正文
第二十二章
“大拿，要不要我去给你买块刷锅布，您老擦擦脸先？”
“我榜样，我榜样就是让你去迎新舞会上跳广播体操了？”估计他们这位系主任脸该紫了。
对，吃饭。我赞同。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许多年前，我们院的一个师姐也是，喜欢你们理学院的一男的，那位学姐相当优秀，就是比我差点，结果那个男的没同意，这事儿是我们院一耻，我刚刚雪耻了。”
地下我附了一张我和穆中华新鲜出炉的合照，背景是校图书馆，那里有目击人无数。
他拉着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他的手暖暖的，带点微汗，和我一样，我觉得心跳又开始快了。
想了一夜真的见面时，我该怎么说。我发誓我事前真的准备了很多说辞的，譬如，叶之远，我想了想，不该扼杀你对我的爱慕之心，那样忒残忍了，再譬如，叶之远，你看你是个书呆子，我呢也实在看不上其他男的，不然咱俩在一起呗，你看成不？
因为我用“我亲过”的马甲再次登录了校园BBS，我就留了一句话在上面，话是这样写的：之前说的那些，是我说的。
“你谁啊？”
“穆中华！”宋大拿亲切的叫我名字，就是声音有点大。
“你往外瞧。”
他举起我俩的手，我看看：“男女朋友不都是牵着手的吗？”
叶之远，谈朋友的时候都要干什么，你知道吗？我问他。
“没有。”
“你就算有气，也不该选那么一个场合做出那样的举动，你知道当时的影响有hetushu•ｃｏｍ•ｃｏm多恶劣吗？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几乎被学校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问候遍了，人家都问我，怎么培养出你这么个‘人才’的。”听上去，这该是穆中华系主任的声音。
……
“不是我。”我面不改色的回答，“我找朋友黑了这个账号而已，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被我知道是谁占我女朋友便宜，我铁定收拾他。”
“穆中华。”叶之远叫我，“你在干嘛？”
我问完，他就更无奈了：“有些事情是需要实际演练的，我没练过。”
他一开口，就和我说了一句话：穆中华，限你十分钟内出现在我办公室。
穆中华大四了，再一个月，他们要分派去省内各公安局实习，参加荷枪实弹的法医解剖工作，对这个事儿，她表现的是很兴奋的，我却不那么高兴，实习意味着要分别。
“哦，我想你也是没那么无聊。”穆中华说。其实她是个聪明的姑娘，有时候却头脑简单，我知道，以后就算再有人和她说什么，她也是不会信的了。
“如果是我追的你那才算彻底雪耻吧？”我帮她分析。
这下惨了，两个完全没有恋爱经验的人在一起，该干点什么呢？
“那个‘我亲过’要是再出来咋办？”
穆中华一愣：你咋知道，我就是那么和大拿说的啊。
我往外瞧，窗外，一身军装的程牧尧标杆溜直的站在树下，他旁边还站着几个军官，我认得，是学校请来做新生军训的。
等出了门，和_图_书我问她，宋主任干嘛夸她干的不错，她干什么了。
等等，容我缓缓，我脑子有点蒙。来到走廊，我不再跟着他走，手从他手心抽回，我piapia给了自己嘴巴子两下，好疼，不是做梦。
我得意洋洋，本小姐没男生缘，老师缘却是好极。
穆中华看到我发BBS的全过程，她咬牙切齿地问我：“就是你造谣说亲过我！”
我看到叶之远露出惊讶的神色，恐怕他这辈子都没和自己的老师这么说过话吧。
然后他就拉起我的手，带着我出了教室。
不错个屁，我是在问你意见吗？我直接挂了电话，甚至忘了问南禕的电话为什么出现在顾千山手里这事儿了。
“我是理学院的叶之远，穆中华的男朋友。”
他看着我的眼神开始无奈，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他说：“今天是九月五号，不是愚人节，没人买通我来整蛊你，我是喜欢你的，想做你男朋友。”
“那是我自由发挥的，你就教我咋被异性看不上了。”
有生以来第一次等女朋友的地点可以说是相当奇妙。
我打算问问南禕的意见，这时候有电话打来，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皱着眉我接听。程牧尧一上来第一句话就是：“月老儿，你该兑现承诺了吧。”
叶之远的无奈表情更明显了，他甩甩我夹在他手上的两根指头：“牵手不是拿解剖刀，要这样。”
可也就是半天不到时间，就再没人问我了。
“我们院那些男生，之前都和我不说话的，
和_图_书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见面打招呼不说，还塞东西给我，说谢谢我。”可我没想到叶之远竟然直接起身，然后走到我身边轻轻地说：“好呀。”
叶之远，我心率不正常。我说。
我想，他们不仅记得我维护穆中华的那些话，更加记得我说过，谁欺负穆中华，“我亲过”都会保护她。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又伸手去摸叶之远的脑门，自言自语：“没烧啊？”
医学院和理学院中间隔了不小的距离，从几何学角度讲，我们学校是个圆，理学院和医学院就分别在直径两端，我和穆中华刚从直径的一个顶点赶来，现在我另一个顶点位置，听着法医系主任办公室里中华的老师教育她。
“东西要了吗？”
叶之远指指食堂：“先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我们可以想想这个问题。”
“那我岂不是你初练？”我问的明明是这个练，叶之远却看我，他点点头：“排除我婴儿那段没有完整记忆的时期，你的确是我的初恋。”
【叶之远】
“以身作则，手把手教，跟帮带呗……”这个是穆中华轻飘飘的声音，“大拿你向来是我们的榜样。”
“喂，叶之远，做我男朋友咋样，这次是真的。”真的！我强调，不是糊弄我外婆那种的假冒伪劣。
“不会。”我很肯定的说，因为那人就是我。只是我不会让穆中华知道。
穆中华和我说过，他们院的系主任因为专注学术，四十几岁还是单身。揭人不揭短啊，中华。我扶下额头，在这和图书位宋大拿发飙前敲门进屋。
我来了精神：“你看过那么多书，书上没教？”
“羡慕？那今后就和姐多学着点？”我扬扬眉毛。叶之远笑笑和我比口型：学啥，学如何挨骂吗？
可再多的说辞在我被数学系无数同学围观女鬼般看过后，我也是没耐性说了，打听了叶之远上课的地点后，下课铃一响，我就冲了进去。不知为什么，按理说，他长得没多帅，可教室里那么多人，我硬是一眼看到坐在最后那排的他。
【穆中华】
我以为我要等好久，我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了，毕竟喜欢我的男生不多……好吧，是压根没几个，毕竟我之前还警告过他不许喜欢我。
半小时后，当我磨磨蹭蹭进了大拿的办公室，大拿那张脸已经黑成什么了……
不过说实话，我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皱起眉：“你不在部队好好呆着，这是在哪儿呢？”
你心率正常才不正常呢。他说。
几天之后，校园里关于我们的话题还在继续，不过也就是这几天的时间，风向已经不再是一边倒的偏向不看好我们的了，最起码穆中华那个院的态度就变了许多。
大拿真是来批我的。
自习教室里，穆中华比划着手里的刀，歪着头问我：“哎，叶之远，有个事儿很奇怪。”
因为我也不正常。他又说。
“什么事儿？”
之前我看南禕和程风一直这样。
和南禕说起这事时，是个下午，穆中华后知后觉想起了电话的事儿，跑去问南禕，而时间已经是我们在一起m.hetushu.com.com的第五天了。
从小到大，我基本是没楮过什么事儿的，这次也一样，虽然就在昨晚，我还是内心存在小挣扎的那个，不过当顾千山拿着属于南禕的手机接听我的电话时，我听他说：“嗯，我认为这个主意不错。”
“宋主任，昨天的事儿不怪中华，她是和我赌气来着。”我说。
我“哦”了一声，重新扯上他的手：“那走吧。”
我一步跨两级台阶，没几步到了他跟前。
“嗯。”我摸摸她的头发，至于大二那批准备选系的女学生因为一个穆中华而大规模地投奔去了光棍集中营的法医系，那群光棍当然高兴，只是我想，我们数学系里和我欣赏水平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个数四舍五入，预计为0。
不知道是不是我帮助法医系促销解决了个大难题，宋主任竟然顷刻间忘记了之前穆中华的无理，笑眯眯的和我聊了两句，还拍拍穆中华的肩，夸她干的不错。
可我俩人还没到食堂门口，我就接了个电话，医学院，我们系主任来的。
也就半天不到时间，学校基本上人人都知道了我和穆中华在一起的事，有同学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我，问我是不是有事情想不开。电话我接了几个就懒得接了，直接关机，至于短信，我更是一个也没回。
我：……
追个对象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我嘲讽程牧尧。我也在考虑要不借鉴下他这做法？
系主任是我们院的大拿，人称宋大拿。我回着：“大拿，我在理学院这边呢，十分钟真困难，要不你派架火箭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