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千里之距，思念着你
第五节
“吱”地一声，大切猛地刹住。
“是我混蛋，还是你对我刻薄？”脸上火辣辣地，冯晋骁扣住她手腕，盯住她弥漫泪意的眼睛：“现在知道被灌上莫虚有的罪名难受了？我被你冤枉了三年，我什么心情，你从未想过。”一把将她推到墙上，薄唇猝然欺近：“萧语珩，你敢再离开我一次，看我还要不要你！”
萧语珩倏地抬眼，温暖晕黄的灯光勾勒出男人英俊的眉眼，可那面孔上的冷意却让她的心空寂一片：“我的信任就是纵容你的谎言！冯晋骁，我给过你机会。”你和叶语诺站在海航楼下，你却告诉我你在警队。
一路急驰。
片刻，彼此的身影，终被厚重的木门阻隔。
半晌：“我复训通过了。”
那是谁，那么笃定地说：“无论我长多大，都会像现在一样喜欢你，直到永远。”
心脏有丝隐秘的跳动，萧语珩问：“什么时候来的？等了很久啊？”
萧语珩张嘴顶回去：“有什么值得去争！”
冯晋骁和*图*书牵住她手：“一会儿。”
冯晋骁单手扶稳方向盘，腾出右手摸摸她脸，似笑非笑：“又要飞了？”
“你活该！”
算了，何必逼她。
沉默地僵持。
路上，冯晋骁问：“想吃什么？”
回到家，冯晋骁近乎粗鲁地把萧语珩拽进门，他脸色很难看：“关于叶语诺，我解释得不够清楚吗？你对我，能不能有点信任？调古城！半年还是一年？分手的前奏吗？”
冯晋骁偏头看着她，隐隐含怒：“什么时候的事？”等了一会不见她回答，他抓住她的手：“如果我今天不来，是不是都不准备告诉我了？”后车催促声中，他猛一闭眼，蓦地松手，重新启动车子。
“啪”地一下，萧语珩狠狠打了他一耳光：“冯晋骁你混蛋！”
她的哭声让冯晋骁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收拢手臂抱紧她，扣住她小小的后脑把她的脸按到他颈窝，“珩珩别哭，是我犯浑了。”
“那你就能说那些混蛋话吗？”萧语珩推开
和-图-书他的手，倔强地转过脸去。
冯晋骁不动不躲，边任由她打边认错：“是我不好，我不对，别走。”
现在又是谁，再不肯说一句“喜欢”。
同事的调侃声中，萧语珩随他上车。
陆成远和赫饶对视一眼，点头。
一个“闹”字犹如指控，刺|激了萧语珩的神经，她口不择言：“你是不想再经历一次，还是想左右逢源！是不是非要我和她争一争，你才满意？！”
三年前认为他余情未了，三年后又说他左右逢源。
冯晋骁顿住，却没松手。
萧语珩挣扎，却挣不开他的强势。特有的男性气息伴随着深吻进驻她口里，冯晋骁的左手托在她后脑与墙壁之间，右手探进她衣服里，揉着她的背，顺着脊椎来到腰侧，扣紧，试图让她紧贴自己。
从监控室里走出来，他面色平静地说：“既然和我们负责的案子无关，把人交给刑警队，请他们根据需要安排。”
话一出口冯晋骁就意识说错了，可男人的自尊不允和图书许他马上放低姿态，尤其萧语珩还将他一军，语气更硬了：“机会？你那是试探！光天化日，车来人往，我选在那种条件下见面态度不明确吗？我是没说实话，可你不知道原因吗？以前因为她都闹成什么样了，我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
通宵忙碌，一无所获。
“明天，飞古城。”萧语珩顿了顿，才把意思表达完整：“我调去古城基地了。”
低沉的呼吸，热烫的体温，那属于冯晋骁的男性气息遍布她口鼻。忽然想到那一夜他的野蛮和蛮横，萧语珩羞愤地想要抄东西砸他。可手臂才抬起，就被他捏住，再动弹不得。
临近傍晚，冯晋骁从警队出来去中南航空。等得没了时间概念，才有人流从楼里走出来，明明是一群人，且每人都穿着同款式的空乘制服，他却一眼看见了走在最后的萧语珩。
唇齿间纠缠的声音，越发的响。萧语珩被抚触得酥麻感延伸至全身，心智瓦解前一秒，她忍了忍，没忍住，哭出声来ｗｗw.ｈｅtushu•cｏm.ｃoｍ。
萧语珩没马上回答。
终于不再压抑，萧语珩不管不顾地哭得像个孩子，挣脱束缚的双手更是重重打他。
难道是假车牌？冯晋骁思考该换个方向，换个套路查了。
然后低头，唇齿进占。
萧语珩被困在他的怀抱里哭了很久，直到累得趴在他肩上，小声抽泣。
陆成远连夜对章程进行审问，得到的结果是：章程并没否认通过刘同把中南航空闲置的仓库租与玉石集团，至于他那辆丰田车，他表示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巧合”。即便赫饶把用手机在案发现场抓拍的照片拿出来，他惊诧之余，依然坚持称：从未把车借予他人。而几乎整个签约酒会上人都是章程的人证，证明他没离开过宴会厅。
萧语珩恰逢此时抬眸，正好看见大切前站着的冯晋骁掐熄了指尖的烟，大步迎上来。
交给刑警队就等于交给刘同，依刘同和章程的关系，这个安排，就有点意思了。
萧语珩不听，手脚并用地抗拒他：“放开我，ｍ•ｈｅtusｈu.ｃom.cｏm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我、不、值、得？”冯晋骁心口泛起一丝愠怒：“对，反正没了我还有顾南亭，你萧语珩从来不缺下家！”
冯晋骁气极：“你何曾争过，你只会放弃！”
冯晋骁从倒车镜中看她，她的眉眼，隐隐染着犹豫：“怎么了？”
视线停留在他绷紧的下颌线，萧语珩的心脏似是在一点一点融化。可是，就在她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冯晋骁已转身离开，没再回头。
冯晋骁没再回嘴，只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沉默了半晌之后捏住她下巴要她回视，：“我，”却不知为何，失去底气似的声音竟然有些不稳起来：“……不值得吗？”
冯晋骁把人带到沙发旁，拉她坐到自己腿上，伸手过去擦她的眼泪：“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可调古城这种事，你用通知的口吻让我最后一个知道，是不是也不对？”
太委屈。
萧语珩终究是没有回答，眼眸里渐渐浮起的泪意让冯晋骁看得心尖骤缩。
“你不是也说狠话，还打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