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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延庆点头：“没错，就是他。”

毫无疑问，最有可能将纸条放进高仕贵皮包里的人就只有张连凯。

李云帆问：“这个人和016专列的任务有关系吗？”

唐千林道：“没错，是这样的，我以为关新月的死就是因为关东军想研究那种杀人方法，但失败了，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唐千林听完后，问：“马王爷，你看到康天吉的时候，他多大？”

唐千林道：“是不是几天的功夫，这孩子就长大了？”

“三分钟。”马延庆回忆到这的时候说，“吃下去三分钟，康花娘就死了，随后妓院里的人听到她的惨叫声立即冲了进来，我原本想在这个时候带走康天吉的，没想到，妓院的人连夜就将他卖给了夜货郎，不过那也正合我意，我也终于找到了可以与你们面对面交谈的机会。”

马延庆立即潜入妓院，藏在康花娘的房间房梁之上，仔细观察着，发现康天吉回到房间后，将头发拽下来，用剪刀细细地剪着，然后直接塞进旁边的点心中。

他们不敢动尸体，担心留下什么，让日本人追查到轩部，于是，只能在表面上勘查一番后，立即退出，并且带着那个孩子离开。

不一会儿，康花娘回来，看到康天吉松了口气，上前抱住他道：“宝贝呀，你可不要乱跑，娘可担心你了，这地方可乱了，小心人把你拐走啦。”

马延庆沉声道：“你回答我的问题，刚才你喝的东西，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唐千林问：“你又是如何知道孩子被带到桃hｔｔps://wwｗ.hｅtusｈu•ｃoｍ.cｏm花巷的呢？”

康天吉不让，只是让康花娘吃点心。

“没错，很明显长大了。”马延庆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恐惧，“就像一句老话说的那样，这孩子，见风长……”

李云帆问：“那孩子呢？人在哪儿？”

李云帆听到这，沉思了片刻，忽然问：“你的手下就是我的高教官吧？”

马延庆蹲在房梁上看着康花娘吃点心，把点心咽进肚子里，同时拿表计算着时间。

康天吉笑着将自己的头发拽了一把下来，作势就要往马延庆口中塞。

康天吉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的头顶，康花娘道：“呀？你怎么拽自己的头发呀？你这孩子怎么啦这是？娘看看。”

康天吉闻到皮囊内鲜血的味道，放开马延庆的手下，抓过来仰头就喝。

马延庆问：“什么意思？”

“俄国在十月革命之前，有一个不是很出名的生物学家，名叫伊里亚·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马延庆盯着唐千林道，“他一辈子都在研究进化人类，也就是俗称的新人类，他还试图将人和猴子杂交。”

唐千林此时想到了马童，看样子马童和康天吉的确是同一种东西。

唐千林疑惑：“灵长类动物？”

唐千林道：“难道说，这孩子是关东军方面的实验品？和那支防疫给水部队有关系？看样子，我之前的推测有问题。”

马延庆道：“就是猴子和猩猩，猴子你知道是什么，但猩猩你应该不知道，我都只是见过照片，那东西比猴子hｔtps://ｗwｗ.ｈｅｔusｈu•ｃoｍ.ｃｏｍ还要大，但和猴子很相似。伊万诺夫后来通过苏联科学院获取了一部分资金来做这个研究，可他的实验失败了，后来他所做的事情被曝光了之后，苏联科学院才发现他做的是那种可怕的实验，于是他被苏联政府流放到了哈萨克斯坦，将他软禁在一家疯人院之内，一年后，这个疯子得病去世了……”

唐千林道：“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唐千林决定绕过这个关键点，问之后的事情：“马王爷，你顺着那纸条留下的线索，在桃花巷果然找到了康天吉？”

“那孩子袭击了我的人。”马延庆眉头紧锁道，“突然间发狂一样，将我的一个手下扑倒，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其余人赶紧去拉，可那孩子就是不放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孩子咬死了那个人。”

可他为什么不说？

马延庆寻思了下，又问：“火车上的人是怎么死的？”

马延庆道：“看样子你知道的还不少。”

康花娘一眼就看到其中的头发：“怎么里面有头发呀？”

轩部的探子看着满车厢死状诡异的尸体，还有那个将他们视为空气，只知道喃喃自语的傻孩子，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马延庆疑惑地看着唐千林：“你不会想告诉我，你知道这孩子是什么东西吧？”

唐千林和李云帆对视着，两人明白了，但他们还不能明言，不能让马延庆知道他们的推测，因为这个推测还有很多不合理无法解释的地方，只能从表面上联系到一块儿。

马和-图-书延庆道：“你没有其他的名字吗？”

可是在他们带孩子离开的途中，却出现了意外……

马延庆没有说出自己怀疑张连凯，也许是高仕贵没有把实情告知，高仕贵是个何等聪明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那纸条是张连凯放的呢？

康天吉闻言，吃力地说了自己的名字：“康天吉。”

康天吉喝完皮囊中的鲜血，一抹嘴巴点头，将头发又要塞进马延庆口中。

康天吉拿着那点心递给康花娘，让康花娘吃。

马延庆道：“是在你们去海拉尔的当天，我手下的人收到的匿名消息，一张用打字机打出来的纸条就放在他的皮包里，不知道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塞进去的，上面就写着，那孩子在哈尔滨桃花巷一个叫康花娘的老鸨子的手中，现在名为康天吉。”

康花娘拿过点心就咬了一口：“娘吃，你给娘什么娘都吃，吃你的头发娘也愿意，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头发也是，娘不嫌弃，娘吃。”

某个晚上，马延庆趁着康天吉跑出去的时候，让手下将孩子掳走，却没想到，手下却被那孩子给击退，而那孩子直接就朝着手下直扑过去。

康天吉不语，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马延庆，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就如同先前扑向那手下时一样。

此时，马延庆顿时明白康天吉的意思了，但他却无法肯定是真是假，于是将皮囊交给康天吉，同时道：“你要不要再玩一次头发？你玩给我们看看，我就给你很多很多这里面的东西，要多少给多少。”

唐千林想了想问：“我还剩下两个m.hetushu.com.com问题，第一个问题，016专列去苏联干什么去了？第二个问题，康天吉现在在哪里？”

马延庆赶紧叫手下拿出第二袋鲜血，康天吉要去拿，马延庆躲开：“回答我的问题。”

康天吉咽了口唾沫道：“头发，好玩。”

马延庆笑道：“你之前是不是推测，那孩子与我们有直接关系？”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马延庆直接将准备好的一皮囊鲜血递向康天吉跟前。

等喝完之后，康天吉先前那发红的眼睛才恢复正常，不过却伸手向马延庆继续要。

马延庆侧身看了一眼自己靠着的棺材：“就在这里面，我给他下了药，让他睡觉，如果他不睡觉的话，会出大事的，现在这孩子的胃口越来越大，我看那些牛羊之类的牲畜迟早满足不了他。”

康天吉摇头。

紧接着，那孩子在众人的注视下，朝着山中狂奔而去，其余人立即追赶，却根本追不上那跑得就像是一头饿狼的孩子。

马延庆示意手下堵住康天吉的去路，同时问：“你叫什么名字？”

马延庆避开道：“不要找我玩，找……找你娘玩，就是康花娘，知道康花娘吗？”

康天吉点头，笑着转身跑回妓院了。

唐千林又问：“这几天，你除了喂他喝血之外，是不是也让他吃生肉了？”

张连凯带唐千林、李云帆去21年前的案发地点又是什么意思？

唐千林和李云帆都摇头，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苏联的生物学家。

马延庆道：“是。你还知道什么？”

马延庆又道：“俄国十月革命之前，伊万诺夫在法国的巴斯德和图书研究学院研究细菌学，在那里，他学会了人工授精，他让驴和斑马、野马和奶牛杂交，总之能想到的办法他都用了，可他不满足于此，他开始尝试着让人和灵长类动物进行杂交。”

马延庆道：“我顺着线索去桃花巷寻找，果然找到了康天吉，他也的的确确被康花娘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养着。我们决定不动声色观察一段时间，因为担心那是圈套，毕竟轩部的存在一旦被日本人发现了，连皇帝陛下都有危险……”

观察了康天吉三天时间后，轩部的探子发现，这孩子除了吃喝玩之外，对其他的事情几乎不感兴趣，而且很挑食，从不吃蔬菜，喜欢吃荤腥的东西，时常会发脾气，好多时候晚上甚至偷跑出去，又被康花娘拽了回去。

马延庆道：“有。我在苏联方面的探子告诉我，016专列在苏联边境站停的那一天，有个人上了火车，足足呆了一天才离开，他离开后，我的探子跟踪了他，最终确定，他就是已经被宣告死亡的伊万诺夫。”

马延庆靠在后面的棺材上看着唐千林道：“一开始我也不相信手下所说的，但他们把尸体带回来之后，我派人检验过，发现的确是个孩子留下的牙印，但是那时候我却半信半疑，紧接着，我就收到消息说，日本人派你们出动调查了，于是我认为让你们调查或许是个好办法，你们有特权，当然，最麻烦的是，日本人会一直盯着你们。”

因为张连凯和那孩子有相同的经历，也只有张连凯有机会可以接近高仕贵。

康天吉只是摇头，伸手朝着马延庆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