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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

作者:飘阿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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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爱我的我不爱(1)

第22章 不爱我的我不爱(1)

郑谐敏捷地躲开他的手。另有人说:“这是婚前恐惧症的另类表现。”
“如果工作本身需要说太多话,私底下可能就不会再想说太多了,因为累。”
大家定睛一瞧那电视,虽然静了音,节目下面却有字幕的。那让郑谐边打牌边看得专注的节目,是一出情感谈话类节目,儿女亲情,家长里短,此时一位优雅女子正抹着泪,控诉自己为男友多年来付出的感情被践踏。
后来就把穆格灌高了。一群人中只有郑谐与他顺路,负责把他送回家。
仅仅过了两天,郑谐再次遇见杨蔚琪的老板。
杨蔚琪轻轻地叹了口气:“上次你说,男人都有红白玫瑰情结。其实这两天我在想,不是的。有些男人就像小王子,如果他心中已经有了一朵玫瑰花,那么别的玫瑰,无论什么颜色什么品种,也不过是其他一万朵玫瑰中的某一朵而已。”
郑谐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但看在别人眼中却是更加的规律而机械。白天他流水线作业一般开会谈判签合约,效率太高导致他经常无事可做,他一没事做,下属就心惊肉跳。他的感冒又一直好不彻底,咳嗽缠绵不愈,大多数的饭局也不参加,所以他更闲。
“对不起,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刚才吃饭前有人介绍过,穆格,朋友的朋友。他的另一重身份是杨蔚琪的老板。朋友给他介绍郑谐时打趣说:“这是你员工家属。”
因为郑谐已经很久没跟他们小聚,大家索性把晚宴当作他的单身告别派对第一场,招呼了一大群人吃饭,还找了弹月琴唱小曲儿的姑娘和会变魔术的小伙儿助兴。
郑谐的回和*图*书答是一声很响的关门声。
“听起来过得不错,我以为你会吃苦头。”
“山上积雪,湖面结冰,非常漂亮。大家都在忙着准备过年,我跟大妈学做艺术馒头,跟孩子们学从冰里钓鱼。”
“没事,就是有些无聊。你爱我吗?”
郑谐那哥们儿最近请穆格帮着打一个艰难的官司,所以时时把他请出来套近乎。
最后还是郑谐把扶他上楼,替他开了门,把他一直送到卧室的床上,还替他倒了杯水。
“口误口误。”对方耸耸肩。
“我自己要求的。那地方贴近自然,城市气息少,有些事情可以想的更清楚些。”
为避开市内车流,郑谐走一条绕城高速路,车少人稀。
“还好,就是不太方便而已。你想念我吗?”
杨蔚琪出差去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快一周了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他想找她时却总找不到人,但也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只要习惯了就好。
“你怎么了?”
“郑谐,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曾经有过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吗?”
“我要出差一周,怕误了你的专栏。”
“你怎么不说他爱我呢?或者说,他很有钱?”杨蔚琪轻声地说。
“不一定,蔚琪的话就比较少,最近越来越少。你知道原因吗?”
“我的好朋友说,对男人嘛,不要太较真,只要不是原则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贺编辑说,“谈正事谈正事。你这个样子,让我这种没行情的人情何以堪。”
或许也算不上闹僵,和和只是说了一些她以前从来没说过的话而已,即使当时她和他都有点激动,但那和_图_书些话的字里行间,后来他回想一下,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他将车速渐渐加快,因开得平稳,一开始觉察不出,直到穆大律师向窗外一看,路边反光灯连成流畅的一条光线,而路边景物则完全看不着,再一瞥车速表,冷汗迅速布满全身:“郑先生,超速驾驶不仅违法,更有违公民道德。”
“你何时回来?”
我只能感谢/你能够给我的一切
贺编辑一听她出差的地方,倒吸一口气:“那个地儿,气候糟,人难搞。而且你快结婚了,去那边一趟能把你皮肤折腾得几周也养不回来。你老板一向挺照顾你的不是?”
郑谐凉凉地说:“请你相信我,我也因为这个很苦恼。”他说完这话,人已经到了卧室门外,“穆律师,下回如果心情不好,就别喝太多酒,很容易醉。另外,如果喝醉了,就尽量少说话。”
“大周末的不陪你未婚夫,却来跟我一起加班,你也敬业太过了吧。”
“穷乡僻壤的,又是冬天,哪有什么好玩的?”
其实,那地方本来就已经生出一颗肿瘤,尽管他视而不见,但一直在慢慢地滋长着,成为一处隐患,如今被生生地一刀切掉,反而好,很解脱。
此时他端起酒杯,朝郑谐举一下:“郑先生,敬你与蔚琪白头谐老。”语气淡淡的不见热情。
“你对女人也没太多兴趣吧。”
大约只用了正常时间的一半,郑谐就把穆格送到了家。穆格下车后扶住一棵树,干呕了几下,但什么也没吐出来,头也没回地朝郑谐扬扬手:“谢了。不过你整了我一路,我也记住了。市内监控器多的是,小和_图_书心被拍到,再见,不送。”
——《不爱我的我不爱》
“不过现在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你了。”
“穆律师,做你们这一行的,是不是话都很多?”
“工作不顺利吗?怎么去这么久?”
他与和和彻底谈僵的那天晚上之后,就再没与她联系过。
穆格带着醉态,跟那天的冷静样子不太一样。他问:“蔚琪还没回来吗?”
晚上又有人约他去聚会。那群狐友每有聚会都喊他,但他三回里总有两回不去,已成常态,所以一旦应允,大家反而吃惊。
“我很喜欢你。”几秒钟后,郑谐在电话的另一头回答。
郑谐被灌了一些酒。因为他已戒酒多时,又病未痊愈,喝得还算节制,倒是那些人,个个东倒西歪。
对于和和,他的确太自以为是了。就像他一直自诩为和和的保护神,结果可能给过她最大伤害的恰恰是他自己,而多年来他却毫不知情。
“你是她老板,怎会不掌握下属的行踪?”
“是啊,怎么会这样幸运。”
晚上郑谐给杨蔚琪打电话。他发现为什么觉得处处都不对劲了,原来她连续几天晚上都没给他打电话。
“快要结婚的人了,别胡思乱想。你搞法律的人,不是最应该重视证据的吗?钻戒是定金,结婚证是产权,你一样东西已经手,另一样也马上要得到,还在意别的做什么?”
“我更相信您是想缩短与我相处的时间。其实我不介意您让我下车。”
郑谐把油门踩得更大,车速直逼200,他甚至还保持着这种车速从容地弯腰替穆格拾起掉在车地毯上的打火机。他的声音不紧不慢:“我想早些和_图_书回家。”
郑谐淡淡地问:“你确定?”车窗外是这条高速路的中间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把车速又提高了一些。
“不用觉得抱歉,因为我也不喜欢你。”
穆格捂着头说:“我就看不惯你这种人。天生比别人拥有的多,什么也不缺,所以什么都不在意,从来不懂得珍惜。”
穆格躺在床上一边捂着头一边说:“你这个人,要我说,真是不讨人喜欢。怎么就会有人把你爱得死心塌地呢?”
穆格笑了两声:“他们都说,你从来不会流露任何情绪,看来传言不真。”
“好啦。以前你说,你最欣赏的男人的三类品质,勇气,责任,亲情,郑先生恰好都具备了。其实真没几个女人能像你这么幸运地遇上自己最欣赏的那一型。”
“我只掌握她工作时的行踪。她休假的安排不归我管。”
“你醉了。”
第二天杨蔚琪与一位杂志专栏编辑有约。她一直为她们提供女性权益方面的法律咨询服务,与那贺姓编辑私交也不错。
杨蔚琪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餐巾,领口里的项链滑出来,露出挂在链子上的戒指。
席上有几张不太熟的面孔,朋友的朋友,以前或许也见过,但不曾相交。当那群人纷纷趴的趴,溜的溜时,除了郑谐,只有另一个他看着面生的年轻男子还直直地坐着。
旁边有人去摸郑谐的额头:“太可怕了,这人脑子烧坏了,现在居然开始看这种东西。”
“传说你很喜欢管闲事,这个倒不假。”
郑谐没加推辞,将杯中酒一口喝掉。
“再过两三天。”杨蔚琪在电话那头儿静默了一会儿,“郑谐,你爱我吗?”
https://www•hetushu.com•com唔,好漂亮的钻石。他一定很喜欢你。”
那日郑谐又被拉去凑份。哥们儿说:“阿谐这宅男,以后若结了婚,就更不掺和我们了。多一回算一回。”
于是穆格根本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以免干扰到他的注意力。他心中一边祈祷路警能够尽早发现这条路段有看似镇静无比的亡命之徒在飙车,一边庆幸幸亏此刻因为醉酒而头晕目眩,否则不敢保证是否会像玩过山车一样喊出来。他更后悔,不该借酒装疯挑衅这位传说中从不变脸的贵公子。
冬日聚会无非就是先打球再打牌。牌室一面墙上开着电视,静了音,只有图像闪忽。
“不过说到缺点,你好像也没有。所以我不喜欢你的时候,又觉得很抱歉。”
“你喝醉了。”
“我听说女人容易犯婚前恐惧症,原来你也不例外。”
郑谐沉默。
郑谐坐的位置恰好正对着电视,他一边向外丢着牌,一边瞅着荧光屏。就这么一心二用地走着神,仍是连赢两局,有人怒了:“没天理了,关掉关掉。”
穆格了然:“喔,你难道不知道她在休假?她的工作三天前就完成了。”他的语气里有一点兴灾乐祸。
“还好吧。这里环境挺好的,我权当放假。”
他不伤心,他的心脏一向都很强壮。只是在他真正听到和和说,他的存在对她而言是一种负累时,他还是觉得心脏空落落的,好像那里被人剜掉一大块。
“大概我最近有点职业倦怠吧。”
说起来也正常,他俩的交友圈子有很大重合,或许之前就见过面,只不曾有过真正交集。一旦认识了,便发现,原来两人时常擦肩而过,就像当初他与杨蔚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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