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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打打酱油

作者:十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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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泽秀番外 幽明

番外

泽秀番外 幽明

她缩在他怀里,像一只无处可逃的小兔子,叫唤起来绵软甜润,隐约带着哭声。
“笼子钥匙给我。”他不与这个人废话。
泽秀扯烂她的衣服,毫不客气,直截了当,如他所说:干她。
“我很想就这样把你捏死。”泽秀提着他的后脖子,慢悠悠地说着,慢悠悠地把浑身僵硬的男子提着拽着到床边,床上一片凌乱,有血有水迹,“不过捏死你真的会弄脏我的手。放心,我无论怎么愤怒,也不会做出弑父的事情,为你这种人背上罪名,岂非大不值。”
他垂下头,吻向这片娇嫩芬芳,很快便又撤离。
“多谢了,好心大哥。”她接过银子,哆嗦着搓了搓手,起身到街对面买了几块烧饼,用纸包好,从窗口塞了进去。
他犹如鬼魅一般闪身进了院落。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色阴沉。佩娘哭得十分委屈,捂着脸喃喃道:“这个小侍女冒犯我,她有什么好,比我好么?”
据说他父亲当年为了得到她,颇费了一番功夫,硬是将她原本的好姻缘破坏,锁在自己掌心。
见他醒了,她也不回头,低声道:“下雨天很讨厌,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放晴。”
秋雨很冷,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不过这点寒意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算不得什么。
小蛮浑身发抖,低声道:“我不要了……不要了……让我下去……”显然她被吓得不轻,第一反应先撤退比较保险。
细细的雪粒子打在棉纸糊的窗户上,噼噼啪啪,清脆动听,配合着窗前那人的琴声,竟生出一股缠绵的味道来。
他在窑子里鬼混了十几天,女人来者不拒,纤瘦的,丰满的,漂亮的,丑陋的。
到了后来,他却开始厌恶,不止厌恶她,也厌恶自己,连带厌恶这个疯狂阴郁的世界。
只可惜,他记不清那种繁华了。
也可能他甚至在心里也在期盼着一些更加疯狂的事情发生,深宅大院的日子太可怕,凝固在那里,他们就是一群带着气的死人,一池没有涟漪的死水。
笼子里的那个破布般的身体动了一下,花白粘腻的头发下,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真的像个野兽,没有任何神智,也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纯粹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似是不满意他打扰了自己的清闲,突然暴起,埋在头发下的脸早已皱褶丛生,脏得一塌糊涂。
男子还是那么冷淡,像高高在上的神祗:“我不会再说第三遍,给我滚。”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将她的头发拨去一旁,张口含住她小巧的耳珠,细密舔舐。
她是不同的。泽秀要的不是菟丝花一般的女子,依附他,离开他便活不下去,只有等死。他的爱人,要坚强,两个人不需要成天腻在一起,他可以放心离开她,不用担心她会被人欺辱,实际上,能压垮小蛮的人几乎不存在,他很清楚。
她扑向他,可惜隔着铁笼子,没办法把他扑倒,只能徒劳地从缝隙里伸出双手,十根漆黑的指甲恶狠狠地抓向他。
“哦?你胆子不小。”男子冷冷一哼。
发泄无边无际的怒火。
这是什么糟糕的情况……他在强|奸她?
父亲说,人在茧子里缩得久了,便惧怕探头出去。
没有办法挽回。
不知过了多久,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被这个少年推开,两腿发软地坐在地上。抬头再看,他已经打开箱子取出干爽的衣物一件一件穿好,好像他根本没有冲动,只是因为好奇而研究女人的裸体一样。
“开门让你进去。”
她慢慢蹲下,居然嘤嘤哭了起来,颤声道:“你一定恨死我了,你恨我,对不对?我只是受不了,真的受不了……见玉,只有我们俩好不好?求求你……”
泽秀不由自主走过去,低头看着她,也不说话。
“滚。”窗前那个高大的男子冷冷说了一个字。
小姑娘狡黠地一笑:“钱给我了,就是我的,知道我的名字,是打算问我要回来吗?”
佩娘怔了一下,看着少年结实修长的胴体,突然说不出话来。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他足有大半个月没去找佩娘,由着她闹腾,将年轻的丫鬟们全部赶出去,下人们受不了她,走的走跑的跑,剩下的也是战战兢兢。他不去管她,只觉这个世界越来越疯狂,他竟看不懂。
少女眼神有些发直。
小时候总喜欢在长长的回廊里穿梭,凭着轻快的风刷过宽大的袖袍,好像那样就多出一双翅膀来,他能飞起。
泽秀面无表情,与窗前的男人对视半晌。
如今她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缩在笼子里,大约是快要死了。
男子僵硬地被他按在床上,冷冷看着他:“你习武。”
暮色四合。风卷着大朵的乌云,四面八方吞没上来。
她满脸都是泪水,那样楚楚可怜。
男子笑了,轻蔑地:“你可以把我弄死,不过钥匙却是做梦。”
泽秀隔着铁栏杆静静看着她,窗外的秋雨淅淅沥沥,令人心烦意乱。
师父凶狠又暴戾,慈祥又和蔼,无法用语言具体描述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是个比这世界还要疯狂的人。
那个冷酷似铁的老者,在收回鞭子的时候冷冷说道:一是为你的胆大妄为,与我背道而驰;二是为你让我失望,到头来,你还是个懦夫,放不下那个丫头。
好在他们都不算大,她将精力转到了教导他诗文上,直到五岁请了师傅,之前两年的识字断文全靠她手把手来教。
后来吴越国没有了,他们被秘密送到回鹘的一个大别院。至今他还记得门上那把比常人大腿还粗的铜锁,上面长满了铜绿。它将所有晦涩幽暗都锁在厚重的门后,不为人知,他们出不去,别人进不来。
有人与他说过,不可以让任何人成为自己的弱点,因为这样就永远和_图_书成不了强者。做人,紧要的便是“无情”二字。谁也不可以喜欢,最好连自己也不要喜欢。你是一粒沙,是一块树皮,没有感情,没有想法。
到最后她还是摆脱不了被人玩弄的悲惨命运。这个世界上,依靠谁都没有用,只能变成强者,依靠自己,才不会被人吃。
到最后,他爱上的女人并不温柔,相反,他却学会了什么叫做温柔。怕弄疼她,怕手劲太大抓伤她,怕动作剧烈让她痛苦。
×××××××××
她哽咽了一声,犹如逃命一般,站起来扑了过去,投入他冰冷的怀抱。
青铜小鼎里青烟袅袅,屋里幽香四溢,却压不过她身上的香气。泽秀将脸埋在她浓密的长发里,忽而一挺身,身下的少女倒抽一口气,一下子抱紧了他。
门口守着两个人,见到他有点尴尬,老远就冲他打手势做口型:“别过来!老爷正忙!”
她抖了一下,双眼水汪汪,有些哀怨地看着他。这个少年生了一双妖娆的眼,美得惊人,可她却觉得此人像一把没有刀鞘的利刃,冷郁锐利。
泽秀没有看他,他定定看着那个娇羞的小少女,她大约只有十三四岁,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为他直视的眼神感到害羞,脸一下子红了,与方才情欲勃发的红截然不同。
最后,他真的等来了。
园子里枯黄的枯黄,碧绿的碧绿,诸般美景一晃眼就过。他走到另一个华丽的院落里。
泽秀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门口,抓住大门,像是要出去带上门一样。少女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像是失落,又像是庆幸,谁知他将门一关,反身一把抱住她。
或者,与其说他是在做|爱,不如说是在发泄。
她跳下浴池,蛇一般缠绕上来,不放开。
他摇了摇头,示意众人不要跟着自己,然后冒雨缓缓离开这个小院落。
泽秀捧住她的脸,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轻笑:“小蛮,幸好是你。”
有个女人在抽泣呻|吟。不是受伤痛苦的那种,正好相反,她很是快活,既痛楚又快乐。一声声软语呼唤,令他耳底顿时热了。
她将他的头发顺到背后,环住他的脖子,低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
他记不得自己的母亲长着何种面容,却一直记得佩娘。她有弯弯的眉毛,如水的双眸,笑起来双颊有微微的梨涡,很是娇甜。一生气就会在他身上轻轻一打,嗔道:小笨蛋,这个字写了多少遍,还不认识吗?
他喉头微微一动,声音沙哑:“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他大约是说对了一半,他放不下的不光是她,还有一些谁也不明白的东西,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
“他人呢?”
当然,这只是从别人处听说来的罢了。他并没有亲眼见识过那种美,只因从他记事起,印象里的母亲只是蜷缩在笼子里的那个疯子。
下一刻,这俊美的少年突然就落在了身边,他一惊,后脖子被五根冰冷的手指捏住,浑身动弹不得。
她没说话,但很明显是不屑一顾的神情。
她脸色很古怪,轻道:“你好跩啊,钱是身外之物……你没过过穷日子吧?”说完上下再看看他,摇头道:“看你的样子就是富家公子,吃饱了没事撑着自寻烦恼的那种。”
泽秀哭笑不得,在她头上摸了摸,低声道:“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
天权番外——媚华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将福兰送出府,请人医治,可惜她年纪稚嫩,撑不到三天便死了。
杀死她杀死她,这样她便不会像风一样从袖袍间逃逸,把他甩落在很远。
秋天的雨冰凉,很快又将他淋湿,那一股汹涌的情欲|火焰也慢慢熄灭。
他关上窗户,走到床边揭开帐子,锦绣的被褥上躺着一个赤|裸的少女,她蜷缩成一团,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长发披在枕头上,肌肤犹如玉一样白皙。
一切都暗了。
他握住她脆弱的脖子,爱抚似的,双眼贪婪地看着她,好像马上整个世界都要死去,他的时间不多,要怎样爱她才好,亲吻她哪一个地方才会不遗憾。
他的动作无比轻柔,将她放倒,一点一点去吻她。像是第一次见到女人裸体的那个时候,她的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新奇的,无论多少次,都不腻。
他无声地吐出这个名字。好像只要念上一声,就会多一些勇气。他羡慕她,嫉妒她,也爱慕她,想把这个人困死在自己的掌心,还想干脆远远逃离开,不要靠近,不能靠近。
泽秀吸了一口气,又道:“让她活着,若是死了,我便让你做一个太监。”
他这一走,她必然是活不成了,老爷一向凶狠暴戾,不知要怎么处死她。
后面的小少女惊叫一声,扑过来趴在泽秀背上,使劲拽他的手。他一把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回头从上到下将她赤|裸的身体打量一番,忽而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轻道:“是要我干你吗?”
他心里那种不知名的愤怒渐渐就平息了,忽然将她捞得坐起来,将脸贴在她胸口,两人的每一寸都紧紧贴合交错,心跳乱的没有章法,谁也不去管。
“是你乖乖过来,还是让我过去?”
泽秀眉头微微一跳,低声道:“我不把你弄死,却可以让你半死不活。”他的手缓缓卡在他脖子上,五指慢慢收紧。
佩娘柔顺地贴着他,摩挲着他,引导着他,双腿用力缠上他结实的腰身,要将他吸纳进体内。他紧紧抓着她滑腻的肩膀,停了一下,一颗水珠从下巴上滑落,被她一口咬住,用舌尖舔舐上去。
小蛮。
他伸出的手指蜷缩回来,犹豫了一下,隐约觉得不对。
屋门和窗户都关得很紧,可是里面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方圆几丈的细微声音都瞒hetushu.com.com不过他。
“你对我说话,随便说一句什么都可以,别不理我,见玉,我求求你……”
她没有回答,放声大叫起来,像是狼嚎。
师父经常夸他,为他那种疏离世外的冷酷,这是成大事的料,他谁也不爱,甚至连自己也不爱,不明白喜欢是什么样的。
有一个很年轻稚嫩的少女,全身莹白如玉,藤蔓一般缠在一个男子壮硕的身体上。像是不甘,又像是在引诱,她双腿缠在那人腰上,长发从窗口里探了出来,被雨淋湿,缓缓摇曳。
飞到回廊尽头,那里走出一个绛纱裙的艳影,唤了他一声:见玉。
他转头望向窗户,窗外雪片的影子忽闪,无法捉摸。
这样悠闲的时光其实不多,因为佩娘一刻也离不开他。往往他在假山上坐了一会,便有丫鬟们气喘吁吁地跑来找他,带着哭腔求他赶紧去佩娘那里。她会发很大的脾气,将丫鬟们脸上挖出许多血痕,稍有些姿色的便通通赶出去,她们恐惧着她。
拨开她浓密的毛发,他要她醉生梦死在自己的指尖,一阵紧一阵松,一会轻点一会揉捏,每次她便会发出类似抽泣的呻|吟,抓紧他的手腕,求他给的更多一些。
想抱紧她,想干脆就此扼杀她。
他笑了起来,“嗯,我是说,很久以前,我见过你,在梧桐镇。我还给你钱,你买了烧饼吃。”
黑暗里,他肌肤上汗水奔腾,顺着分明结实的肌理流淌下来,身体紧紧贴着,没有缝隙,到最后就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汗。他这样缓缓摇曳,不为发泄,也不为追求身体上的快|感,像是去感受她一样,一点一点,细密而且严实,每一寸都不放过。
路过一个破旧的茅屋,发现门口蹲着一个小孩,应当是个女孩,又瘦又小。她抱着胳膊缩在地上,像一个球。明明冷得浑身发抖,却一声不吭。
“噌”——琴弦突然断了一根,流水般的曲调顿时杂开,无法继续。
这一次,他很礼貌地敲门,来开门的正是上次的那个小少女。她一见到他,第一件事不是惊叫,而是脸红,羞得不敢抬头。
那一场棋,他下得心不在焉,不由自主要往她丰满的胸口看去。那一道深深的沟,把三魂溜魄吸走大半,剩下的就成了行尸走肉。
泽秀走了很久很久,秋去冬来,他来到了一个边陲之地的小镇子。镇子上只有一家饭馆,一个窑子。他来到镇子上的时候,天黑了,窑姐们守在巷子口拉客。红红绿绿,映着大雪很是漂亮。
她抖得像是风中落叶一样,细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抬头去看他妖娆轻佻的双眼,只觉整个人都要醉了。
泽秀转身朝她走了过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朝巷子里走。
他看了一会,低声道:“把我母亲放出来,我要带她走。”
她慢慢抬头,脸上脏兮兮的,眼神却并不狼狈,相反,她目光很亮,亮得十分诡异,毫不客气地打量他一番。
当美好的东西真正被自己砸碎的时候,他才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
于是开始横冲直撞,他什么也不懂,只有顺着本能去做。浴池里的水哗啦啦剧烈响着,溅了一地,她肆无忌惮地叫嚷着,大约是因为无比的痛楚,指甲在他身上刮拉出无数血痕。痛得她差点要疯了。
他虽然活着,却已经死了。红的火光黑的烟雾,深沉焦枯的大院,像是一只沉重的茧,把他从头包裹到脚,他要窒息在里面。
她风光了好一阵,直到他的满月宴上遇到那个看相的神棍。
当晚他便做了春梦,离奇古怪,早上醒来的时候,偷偷将裤子扔了。
他在她脸上脖子上胸前近乎狂乱地亲吻,两人的唇像是不知所措地寻找了半天,最后胶合在一处。她的身体滚烫而且紧窒,微微瑟缩着,却不甘示弱,用手拨乱他的长发,爱抚着他胸口和背上那只凶狠的麒麟。
佩娘对他的不自在似乎很享受,她的衣服一件比一件少,说话靠得越来越近。这犹如柳枝新绿似的清俊少年,她要摘下,一点一点磨蹭他,眼睁睁看着他为难,迷惑,隐忍,抗拒。
她是在欢喜?她喜欢这样?在她眼里,自己的作用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器官,可以满足她就好?她的要求这样简单,他不是一个人,她养大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个器官,她就是想他干她而已,往死里干。
泽秀微微一笑,两人不知是谁起的头,又开始动作,隐约有狂肆的迹象,床上两只枕头,一只掉在地上,一只半搭在床沿眼看也要掉下去,被子早就缩在了墙角,可是谁也不去管。
泽秀原本并不打算过去,可见到有人阻拦,他还偏偏就要过去了。那两个下人急得不知怎么办,只得一边一个上来挟住他要往外带。泽秀轻飘飘地就闪开,点住两人的穴道令他们动弹不得,脚底踩碎一片银杏叶。
佩娘喜欢直截了当,甚至粗鲁的对待,他却偏不,要去诱惑她,挑逗她,总也不满足她。
他三岁的时候,她十五,初初进宫,嫁给他的曾祖做嫔妃。从第一次侍寝之后,便夜夜以泪洗面。
他父亲请了许多高手,守在自己院落外面,很显然,上次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惊吓。他向来小心谨慎,自己的命和自己的家产永远是第一位。
起初他也兴在其中,与她颠鸾倒凤,被翻红浪,什么顾忌都没有。性是很美妙,令人忘却一切烦恼,在一个女人身上便可以找到九重天上的喜悦。
他缓缓游到她脚边,带着无限的爱怜,捧起她垂在水边的一绺绛纱裙角,低声道:“这个时候,你闯进来,是要做什么?”
除了那呻|吟,还有其他古怪的声响,噼噼啪啪,床脚擦在地上吱吱呀呀,喘息声浓冽厚重。
泽秀奇道:“怎么还帮www•hetushu.com•com屋里的人买?她不是不让你进去么?”
如今,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他,势必要引来更大的惩罚。
然而到最后,他还是一个人,有血肉,有情绪,有——想要的人。
少女微微颤抖,低声道:“老爷……出门了,要到年前才能回来呢。”
终于有一次与她闹了矛盾,是她要赶走自己身边一个叫做福兰的小侍女,她生了一双漂亮的眼睛,顾盼生姿,天真活泼,大有娉婷之态。他很喜欢这个妹妹似的侍女,因为只有她不会在他面前拘束不自在,笑吟吟地和他聊天。
泽秀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她在笼子里扑腾跳跃翻滚,疯得不可救药。
他的母亲生得很美。
泽秀觉得她很有趣,明明是个小孩,说话却蛮有道理的,他弯腰帮她把身上的落雪拍掉,扯下脖子上的狐皮围巾将她裹起来,低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过了半年,再次回到府上,他母亲已经死了。
他带着一丝恶意的希冀,等着某些事情的发生,眼睁睁看着一些美好的东西破坏在眼前,那是一种下流又至高无上的快|感。
泽秀笑了,漂亮的唇角嘲讽地勾了那么一下,湿漉漉的睫毛扬起。他定定看着那个害羞的少女,柔声道:“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哀求。”
他坐在太师椅上,冷冷问着。
他摇了摇头:“钱是身外之物,我向来不看重。”
在床上对待女人,他不懂什么叫做温柔,经常连衣服也不脱,纯粹发泄。
“有事?”她问,老气横秋的,一点也不像个六七岁的小丫头。
泽秀靠在床头朝她招手:“过来过来,让我看看你。”
对方的身体,这个人,这颗心,是第一重要的,需要给予最高的关注。
他开始抓捕通缉犯人,自己赚钱,再也不用家族里一文钱。
然而没有区别,都是烦恼。
雨水顺着他妖娆俊秀的脸庞朝下滑落,途经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像一颗泪水掉下来。
她鄙夷地扯了扯嘴角:“多谢,你要是想帮我,还不如给我点银子,我好买吃的。”
看门的下人们慌不迭地进来扯着他:“快走!老爷听见了咱们都没命!”
那一堆莺红柳绿里,有一个身材纤瘦的少女,眉目灵动,挂着媚笑,忽而对上他的眼,露出一丝惊艳的神情。
琴弦已断,是弹不起来了。天权静静坐了一会,取了一支笔,在宣纸上凝神良久,写下一个名字:佩娘。
那个男人淡道:“不可能,她死是黎家的鬼。”
天,快亮了。
烛火跳跃在他秀长浓密的睫毛上,一时分不出究竟是睫毛在颤抖,还是火光明灭。
泽秀转身要走,忽听小蛮在后面叫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长到十四岁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佩娘的抚摸不再令他感到欢畅,她温柔的眼波反复出现在梦里,变得妖异妩媚。
一个月之后,佩娘终于忍不住,在夜半时分独身来到了他的房间。
她吓得脸色惨白,在地上缩成一团。
泽秀托着下巴靠在床头,想了很久,突然说道:“我好像很久以前见过你。”
小蛮丢了绷子走过去,被他一把抓住胳膊,踉跄着扑进他怀里,惊叫一声。泽秀握住她纤细的腰身,捧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左右上下看,一面笑:“长大了不少。”
他的手渐渐收紧,将她抱起来,背靠在自己怀里。
他怕的并不是惩罚,只是恐惧不知名的未来。他缩在茧子里太久了,盼望着出去,也不敢出去。在这个灰暗的世界,有谁能够活得潇洒自如,利索干脆,像风一样无所畏惧?
他正在沐浴,浴池很大,水汽氤氲,他的长发像盛开的黑色莲花,在水面上迤逦绽放。晶莹的水珠在昏暗的光线里折射出暧昧的光彩,贴着他白皙的肌肤,从胸膛滑到了小腹。他没有动,双目幽深,定定看着站在池边的艳影。
于是他只有一次次顺着她的意思,赶到她小小的院落里,面对她似嗔似喜的泪水和笑容,柔语安抚她。
出事的时候,他正倚在树上半睡半醒,树下丫鬟们凄厉的哭腔惊到了他,等赶到佩娘那里的时候,福兰的双眼已经被挖了出来,满脸是血,晕死在地上。
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泽秀抓住她的肩膀,又一次从上看到下,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一切都是好奇,一切都不明白。他的手抚上她娇嫩的脸庞,缓缓往下滑,滑过小鹿一样的眼,滑过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唇,顺着脖子,肩膀,然后握住她小巧的胸脯。
少女又是一抖,软绵绵地要倚在他身上,忽觉他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目光犹如冷电一般,她又吓得僵住,伸出的手停在那里,动也不动。
泽秀透过窗户扫了一眼,门是从里面插上的,显然屋里有人,却不放她进去。他抬手就要去推门,小姑娘瞪着他:“你要干嘛?”
他浓厚地嗯了一声,拆开她头上的簪子,将她揉进怀里。
对这些只能依附男子的菟丝花一般的女人,他只有怜惜喟叹,譬如他的母亲,譬如这个犹如白兔般的少女。偶尔想起那个小镇上的小姑娘,他已经忘了她的名字和长相,却觉得她很有意思,如果能再次遇到,说不定能聊得来。
十五岁的少年,身体尚未成型,然而习武却让他肌理分明,身体瘦削结实。水珠从他坚实的肩膀滑落,一直滑到胸前。他身上有一只狰狞的麒麟,刚刚纹好,还有血迹沾染其上。
他跟着师父走了,成为他的傀儡,言听计从,活得像个尸体。
到了十五岁上,他的身材抽的越发高了,总喜欢敞着宽松的领口,头发任由它们垂散,坐在高高的假山上望着远方。院子里许多年少的年老的丫鬟仆妇们,望着https://www.hetushu.com.com他清俊的容貌便要脸红微笑。他像穿着长袍的白云,俊逸秀雅,可望不可及。
她一刻也无法安静,纤细的身体上下盘旋,瑟瑟发抖。那个男子似乎并不怎么怜爱她,动作极为粗鲁,像是将她折断一般,她痛苦地哎了一声,迤逦绵长。
他学会了怎样去挑逗,用他修长美丽的手指,一点一点,带着诱惑地,在白腻的肌肤上游走。女人的身体如此柔软如此脆弱,从凸起到凹陷,每一处要怎样爱抚,他都知道。
天权将擦伤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一口,睫毛忽而一颤,禁不住回头望向床头层叠的水墨纱帐,里面的人还没醒过来。她不会一点武功,身体也不强健,花海的后劲便要强很多,只怕要到明天才能醒。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转头去看,就见小蛮低头伏在案上。
泽秀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隔了很久,才道:“要我将你带出去么?我救你出府。”
她的手臂缠上来,一点一点吻着他的脸,最后落在他唇上。他脸色一白,猛然甩开她,冲到门外张口就吐,险些把苦胆也吐出来。
“你的名字。”他又说。
夜已经很深了,雪粒子变成了大片的雪花,簌簌地落在窗台上。他打开一扇窗,定定看着远方暗沉的天空。冰凉的风灌进来,拂起长发,也将水墨纱帐掀起了波浪。
可是,难道只有颠沛流离才可以叫做痛苦?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放了她,我与她再也不会踏足此地半步。”
泽秀笑了一声,轻佻地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走进去,父亲却不在。
少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见他把裤子也脱了,朝自己走过来,她不由开始瑟瑟发抖。
有些绚烂注定不属于他,他去渴求的下场,是死。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状态之外地,冷眼旁观的第三者,没有一丝感情和冲动,无声地看着她怎么辗转反侧,呻|吟哭泣。
他没有动,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看她,眼眸幽暗的似是要将一切光线都吸进去。
很多年前,依稀也曾听过有人这样引吭高歌,声音清亮婉转,在深宫大院里徘徊。
浴室里没有声音,过了很久,她突然抬手脱下身上的衣服,绛纱的红,闪了一下便落在地上,珍珠的簪子,掉在水里叮咚作响。她的身体丰满玲珑,红的白的黑的,突然变得那样鲜明。
小姑娘像看白痴一样看他:“我要是能进去早进去了,没看见我家门锁着?”
他似是有些迟疑地,缓慢地抬起双手,最后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猛然揉进身体。她的肌肤每一寸都紧贴着,蠕动着,浴池的水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最后他还是离开了,一个人走在大雪纷飞的街道上。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她冷笑道:“废话,让她饿死了我有什么好处?”她咬住烧饼,噎得够呛,使劲往下咽,终于吞了大半块,长长舒了一口气。
小蛮纤柔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抽搐,像是承受不住一般,朝后仰倒。他顺势压了下去,在最绚烂的时候,贴住她瑟缩的唇,低声道:“……全天下,我只爱你。”
她呼吸甜蜜,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口角含笑。他的指尖沿着那一截一截稍稍凸起的脊椎又划了回来,停在她肩头,五指张开。
窗前有人在细细绣花,针穿透绸布的声音嘶嘶啦啦,令人心安。
很美。
一直以为就要这样幸福一辈子。
拈着棋子的手突然被她握住,她弯下腰来,那两抹雪白更刺眼,好像有一种淡淡的嘲讽味道。她柔声道:“怎么不出子?你在看什么?”
他转身便走,忽听窗户上一阵响动,有人从里面一脚把窗户踢开了。一刹那,所有被关在屋里的响声在耳畔放大数千倍。
她挣扎了半天也没用,只得由着他轻一下重一下在嘴唇上咬着,一面含糊不清地说道:“不早了,要吃饭么?”
泽秀离开了这个小镇子,他想了很多,偶尔想起那个小姑娘,会觉得心里舒服一些。他的烦恼在她眼里屁都不是,她的烦恼在他身上,也是从未经历过。
泽秀想了想,从袖子里取出钱袋,掏出碎银子递给她,她果然笑了,眉头一挑,隐约能看出婉约动人的轮廓。
门在身后重重合上,她凄厉的吼声也断开,一切重新陷入死寂。小厮讨好地举伞在旁边等他。泽秀静静望着一地枯黄的叶片,雨水打在上面扑簌作响。
这是一曲凤求凰,柔靡万端,犹如春水一般缠绕上来。
忽然发现后面有人,她脸色一白,尖叫了起来,一下便缩在那个男人身后,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惶恐地看着雨中一身漆黑的少年。
或许他明白佩娘想要的是什么,隐约知道一些。但不敢去想,更不愿意接受。
像是在对她说情话一般,她脸红得越发无边无际。
穿好衣服,泽秀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瘫在床上无法动弹的男子,低声道:“我还会再来。”
身下这个柔软的身体好像在反抗,他压住她的手,不防她狡猾地挣脱,抱住自己的脖子,细细的喘息流淌在耳边,轻轻地,颤抖地,说了一句:“你……轻点……”
泽秀缓缓站了起来,解开衣扣,一件一件把湿透的衣服脱下。他穿的不多,外衣中衣一去,便是赤|裸的上身了。
老鸨追着在后面不知说些什么,他抛出一锭银子,成功地堵住了她的聒噪。
他很小,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现在明白了女人的那种隐痛,曾祖已经很老了,什么也给不了她,她求不得,怨不得。
泽秀轻轻搂住她的腰,低声道:“抱歉,吓到你了。”
某个夏日两人对弈,她只裹了一层薄纱,火一般的红色,映着纱后雪嫩的肌肤,比针还要尖锐,刺在他眼底。
泽秀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女孩子是和-图-书小蛮,他一下子惊醒似的,低头去看,却见她衣服都被扯烂了,白皙的身体被他压着,大概是被吓坏了,眼里还有泪,怔怔地看着他。
泽秀猛然回身,见到了两个赤|裸纠缠的人。
天权站了起来。
小蛮莫名其妙转头看他:“什么?”
忽然整个上身弹跳起来,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狂乱地亲吻着,颤声道:“你……你带我走呀……好不好?救救我……”
泽秀没有费什么力就撂倒了那些高手,再一次进入他的院落。
窗外雨声霏霏,泽秀从悠远的梦境中醒来,屋内幽香阵阵,十分安静,他一时分辨不出此地何地,此时何时。
一下子就结束了,他气喘难定,伏在她柔软的身体上,只觉无比空虚无比茫然。
身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血色从白衣里渗透出来。那是师父给他的惩罚,荆棘鞭抽的他皮开肉绽,几乎要了半条命下去。
泽秀吐出一口气,懊恼地闭上眼,隔了一会,忽然将她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安抚似的摩挲着她细腻的后背。
泽秀替她换上衣服,如她所愿,将她带出了这个吃人的府邸,安置在遥远的另一个城市。过了一年,她嫁给了当地一个豪绅做了妾,不到半年,被正妻折磨死了。
只是这次的声音令他有些微愕,真真是从未听过的。
他好像没有听到,只是伸手轻轻握住铁栏杆,慢慢蹲了下来。
他看了很久,也摸了很久,少女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忍不住低头去看,他身下某个物事早已昂然抬头,狰狞无比,她第三次颤了一下,竟带了一丝恐惧,微微闭上眼,像是等待着什么。
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美女,而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绝色美人。
帐子里的人发出一个嗯的声音,大约是觉得冷,天权怔了一会,才想起她是谁,自己在做什么。
“先吃你……”
“全天下我最爱你。”
小蛮。
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他倚着床边坐下来,修长光洁的手指沿着她纤细的背部缓缓划下。
他想不出是什么样,偶尔会觉得温柔的女人不错,至少会顺从他的强势。
佩娘佩娘,他曾多么喜欢她,当作母亲,姐姐,长辈那样的敬爱。
“娘。”他低低唤了一声。
她退了一步,因为看到了少年明显的身体变化。像是要逃,然而只退了一步,突然停下。
他这样鲁莽又放肆地挺进她体内,那个瞬间两人都是猛然一颤,对望了很久很久,直到她柔腻地唤一声:见玉。
他也是在惧怕,一面惶恐着,一面希冀着。
小蛮瞪着他:“你发烧了吧?说什么胡话呢。”
他想了想,摇摇头,没说话便走了。
男子的脸色顿时发青,慢慢地变成了紫色,他居然硬气的很,哼也不哼一声,一动不动。
小蛮使劲去推,急道:“这人疯了!睡了一下午被魇住了不成?!”
佩娘和父亲死了之后,他一把火烧了这个深深的院落,望着冲天的火光,有一种要流泪的冲动。
从此他不喜欢下雨天,也不喜欢秋天。因为那总会让他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像一个洞,他会往下掉。
荒唐的生活在二十岁的时候结束。有时候他会想,自己以后会不会喜欢上什么女人,会喜欢什么样的,丰满的?还是瘦削的?年纪大一些的?还是年少的?她到底是温柔还是泼辣,柔弱还是坚强。
她笑了笑:“既然你是有钱人,那名字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小蛮。”
守门的下人一声声催他:“泽秀少爷,快出来吧!教老爷知道,又要责罚你!唉,这地方不是你应当来的……”
泽秀未置可否。
白衣胜雪,乌发蜿蜒。他垂着头,细细撩拨琴弦,修长光洁的手指,好像爱抚情人的肌肤那般,又轻,又柔,不动声色地诱惑。
他的神情复杂之极,狠毒狰狞温柔爱怜交错而过,杀了她,还是杀了自己。他收紧双臂,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有妖娆的藤蔓从心底钻出,纠缠着,情不自禁,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
他突然无比心惊,急急垂下眼,将手慢慢抽回来。
他忍不住要走过去看她一眼,不知为何,又停住。
“小蛮,你爱我吗?”他没有动,只是紧紧抱着她。
没有感情,他缓缓揉捏着那两团绵柔,带着探索的好奇,还有一丝隐忍的怒意,然后往下,握住纤细的腰身,将她一抱,跨坐在自己腿上。
泽秀停在窗前,像是怔住,不知该不该推开窗子。
泽秀淡道:“怎么不进屋,不冷么?”
秋天的银杏树是一种璀璨的黄,风一刮过,那些扇片似的叶子就哗啦啦地落下。树下偶尔有小宫娥嬉笑舞蹈,腰身盘旋如柳。
手指沿着光滑饱满的额头,到小巧的鼻尖,停在她柔软的嘴唇上。
有人吃不饱穿不暖,日日挣扎在生死线上,在他们眼里,除了生存以外的所有烦恼都是风花雪月自找的。
说罢再看一眼那少女,她早已泪流满面。
泽秀只是慢慢走着,不知要去哪里。
“要我干你么?”他问得十分粗俗。
有人对他身上的麒麟很感兴趣,他却从不让人碰。这个漂亮又妖媚的少年,总是做出与他外表不相符的事情,他做|爱的时候又凶又狠,粗鲁之极,换着各种姿势,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
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钱明熹,字见玉。那时候,他还不叫天权。
他是最滚烫炽烈的火焰,总也不得要领,究竟要怎样发泄才好。
她腿间还留着方才欢爱的痕迹,有血有浑浊的液体。泽秀微微蹙起眉头,带了一丝稚气,用手拨开稀疏的毛发,看个清楚。
嗯,小蛮小蛮,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名字倒是不错。
他好像还没从梦境里脱身,动作又粗鲁又直接,扣子解不开直接用撕的,刺啦一下便把她身上薄软的春衫给扯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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