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幸福的涵义
“振作一点！阿德！还不到绝望的时候！你还没有发挥你的力量，不能就这样死去！勇气！记得吗？勇气！你做的很好，保住了勇气。现在，使我该实现诺言，帮你一把的时候了……拿去吧！我的力量，我的经验，我的灵魂之力将同你合而为一……”
“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真不能对你们好！”露露被塞进阿德的上衣兜里。
“嗯，它精力旺盛，龙是越老越有魔力的，而且这一只有点不同，它曾是奥丁的心爱之物，护山圣兽，拥有无比旺盛的生命，听说它就算受了致命伤，只要灵魂仍在就可以复活，根本是杀不死的！我看它正年轻！你不会要我也参加吧？”
“好吧！”露露拼命思索，但是寒冷让她的脑子僵硬。“你肯定可以救他吗？”
“那么不要怪我了，魂飞魄散吧……”阿德高举普拉克长剑，一个剑诀的名字在他心中闪过，而手中的剑，昔日那种灵性相通的感觉已经完全感觉不倒了……“布拉霍，到最后你也只能给我留下力量而已……可我需要的是你啊……”
“你杀过龙？”
西路达对阿德说：“把你的剑给我！”阿德觉得她的话有一种让人甘愿服从的感觉，乖乖地交出了普拉克之剑。沉重的普拉克在西路达手中仿佛没有重量，西路达一手持剑，一手由黑龙向剑身挥动，口中唱起奇异的咒文，黑龙巨大的身躯化作一缕细烟没入剑身不见了。
“完了。”阿德闭上了眼，然而死亡迟迟没有到来。阿德睁开眼，看到碧姬不知何时爬了起来，用嘴死死咬着黑龙的尾巴往后拖，嘴里鲜血直溢，不知是黑龙的还是她的。
“你们在干什么？”阿德惊讶得张大了嘴。妖精们什么也没做，但是黑龙挣扎的速度越来越慢，象哮喘一样拼命喘着粗气，阳光在黑龙的头部竟然渐渐产生了一团黑洞，包住了黑龙的头。
“辛迪，盔甲怎么样了？”阿德直奔铁匠铺。
“露露说得对！啊！”黑龙从天空直冲下来，从背后袭击他们，第一回合就把阿德逼落马下。
“很少见你脸红诶！”
事实证明，所用的一切屠龙技巧在这里都不管用。当巨大的黑龙从天而降的时候，阿德发现自己犯了个非常大的错误——盔甲很重，跑不动……
“当剑身插入一千个敌人的身躯，你就可以复活！在此之前，好好反省，效忠你的主人吧！”
“好了好了……”露露大声说：“它的东西归我们了，大家尽量搬……”
“赶紧回到树林里！”
“哪那么容易！它不会来的！就算我们引着它跑一天，到这里一击不中，镇子就完了！露露，那只黑龙是怎样的？”
“你在干什么！”黑龙发现了异常，咆哮着赶过来。
黑龙巨大的身躯已经不复存在，实体部分全消，只剩下团黑色的幽体在旁边不甘游走，偶而有两点幽光从黑雾中闪烁一番，想要再次给阿德伤害，却已无能为力。
“谢谢！”阿德凝望着这位只有巴掌大的伙伴，觉得她说不出的可爱，以往只知道她贪吃，娇惯，迷迷糊糊，然而现在事实证明她是可以信任的伙伴，也许她一直都有优点，只是由于太过小看不曾发现罢了。
但是黑龙瞅准机会，拦住去路，尾巴横扫，登时把阿德连人带马兜得飞了起来。阿德撞断了几棵小树，凭着盔甲坚固没有受伤。碧姬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一点儿一瘸一拐，但是本能的兽|性使她狂暴起来。碧姬仰天嘶叫，立刻有风暴席卷大地，黑龙被强烈的气压压得暂时抬不起头，等它缓过劲来，碧姬已经挟着风雷撞了和*图*书过来，黑龙大吃一惊，想向上飞，但是风暴从上空压下来，无法自由活动，碧姬正撞在黑龙侧腹部，角部闪起雷光，竟把小山一样的黑龙撞得飞起来。
“我走了谁管你呀！别老问幼稚的问题！”
“愚蠢！我是奥丁的圣兽！只要奥丁神殿不倒，我的灵魂就不会消散！我是永生不死的！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重造我的身躯，当然，代价是生者的血肉！现在，你们统统死吧！”
突然，地上大片灰尘扬起，一柄利剑从灰烬中出现，直插入它的心房，鲜血像喷泉一般涌出来。黑龙缓缓低下头，看到阿德从灰烬中爬了起来，头发和衣服都被烧焦了，身上还带着火星，双手紧紧攥着剑柄，长长的剑直插到没柄，血液顺着剑上的血槽正飞速狂喷，将阿德整个儿染成了一个血人。黑龙狂叫一声，一爪将阿德打飞，阿德没有铠甲，肋骨断了两根，嘴角流血，一时站不起来了。黑龙不顾胸口狂喷的鲜学，狰狞地向阿德爬去。阿德渐渐嗅到黑龙口中浓重的硫磺味，看到黑龙越来越清晰的大牙，黑龙已经张开大口向阿德咬来。
“你到底是……”一个念头从阿德脑海中升起，而医生的行动完全证实了他的想法——
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入阿德的躯体，在身体里狂暴地激荡着。布拉霍传奇的一生在阿德脑中不断闪过，一瞬间，又仿佛是过了百年。黑龙吃惊地看到阿德的身体被红莲的火焰所包围，伤口已不复存在，正是所谓的浴火重生。
“咕嗷——！”黑龙发现自己的视野不断旋转，它惊异地看见自己的身躯在阿德面前土崩瓦解，变成一根根带着火焰的碎块，许多细小的部分还未落地就化为了灰烬。当它明白自己的头已经飞离躯干的时候，它想悲鸣，但是发不出声音。
“这次没有那么恐怖，不会有生命危险。”
“宁愿死吗？”阿德非常惋惜：“奥丁——！这样骄傲的生物，你怎么能让我降伏呢？”
经验丰富的船长首先发言：“黑龙不是好对付的，一个人对付它，那是不可能的！龙的唯一弱点是它们的心脏！此外的一切地方它们都无所谓，它们法力强大，不老不死，不畏任何魔法，我们整个儿军团去差不多，交给我吧！瓦尔基里的战士会把它垛成肉酱！”
“那是什么……”阿德的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嗷——！”黑龙竟然还有力气，尾巴一甩，碧姬飞起来，撞倒燃着火的树干上，昏了过去。黑龙直起身，咆哮着，将普拉克从胸口拔了出来，扔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阿德，继续走来。“碧姬！”阿德发出痛苦的叫声，挣扎着，在火焰里爬行，希望拉开和黑龙的距离，但是黑龙巨大的身体占了上风，离阿德越来越近。阿德仰天望着黑龙的头，那目光中流露出的仇恨让他不寒而栗，危急万分的时刻，一片乌云出现在黑龙的头顶。
“不，布拉霍……布拉霍——！”
“言之有理！”阿德和镇上的骑士公会联系，得到了标准的训练场地。人们热情地给他各种建议，告诉他骑士攻击的技巧，还有人给他讲述了不少和龙作战的故事：“你要尽量正面和它对抗，因为它的心脏只有这时才看得见……用盾防御它喷出的火焰，在盾和胳膊之间垫些布，防止烫伤，然后用枪刺它的心藏……”
“别闹了！”阿德说，“我可不想用你们的生命冒险，再说要我一个人完成才有意义。”
“想想办法……”
妖精们已经欢呼着向黑龙的家私涌去，阿德笑了，又是死里逃生，他问和图书露露：“你怎么不去？”
“没关系的，以后也不用再叫我医生了……乖！是我……”医生不理阿德，竟然和黑龙的幽体攀谈起来，而黑龙竟然像小孩子受了委屈般“呜呜”地哭……
“我就是圣女西路达！”素手扬处，黑纱退去，洁白的圣袍出现在阿德眼前，迎向阳光的是苍白的美丽容颜，而人们除了为美丽倾倒之外，只怕都会想到这样的问题：这样一张绝世的容颜，已经有多久不曾见过阳光……
“能正面杀死的那一种一定是未成年的！”眼前的家伙像一座小山，就算骑士枪能刺进去，只怕伤害也极有限。黑龙在天空不断盘旋，总是尽量从背后攻击，想借用马匹的冲击力给它正面伤害根本是没有机会的。
“喂！”阿德急了，碧姬身受重伤还倒在地上，小妖精散得一地都是，“见死不救啊！”
“那怎么办？”辛迪说：“我们做屠龙枪引它来个一击必杀？”
“我没事儿！它不怕你们的魔法！你们还是快走吧！”阿德有些急了。
“如果你现在臣服的话，赶紧解除冰冻，我还可以原谅你！”
淡淡的金光在阿德和露露身上笼罩，阿德逐渐消失了，只剩下露露跌跌撞撞地朝普拉克飞去，鲜血竟然从露露的腹部流下来，一滴滴洒在洁白的雪地里，犹如红莓花儿在盛开。短短的十几米，现在却好像非常遥远。
“开玩笑，你有三百六十斤……”
“不会！你带我过沼泽就行了！还有什么吗？”
“不，但是我曾有几个朋友是屠龙者……不过他们都死在龙的手里……”
“这样该行了吧？”阿德再次打开了卷轴，上面金光闪动，转眼间字迹又变了：恭喜！第二个任务也完成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没这么容易了。欧拉博得可以带你穿过危险的沼泽，没有她沼泽简直是无法克服的天险！在沼泽的另一边，有一只巨大的黑龙，它的脾气非常不好，本是奥丁的镇山之圣兽，但是漫长的岁月让它失去了善良的心。驯服它！之后最终的试练之门将在龙窟的尽头打开。
“你这个傻瓜！”阿德缓缓坐了起来，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但是他不愿意擦，“这算哪门子幸福啊！”阿德将露露捧起来，小心地放进上衣袋里，提着剑缓缓站了起来。
“到哪儿去了？”黑龙站在一片火海中，火焰和浓烟影响了它的视线，黑龙很疲劳，热空气使它呼吸有一点儿不流畅，夹杂着硫磺味的浓烟依然从它的鼻孔里冒出来。黑龙消耗过大，暂时吐不出火焰了。意识到这一点，黑龙隐隐感到有些不妙，谨慎地往回爬行。
阿德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在这漆黑的宁静之地，他曾不止一次快乐地和布拉霍交谈。
“试试看！”辛迪耐心地介绍自己的作品：“比普通铠甲要贴身，显得有点瘦，但实际上重量不减，非常结实！为了活动的方便取消了右肩甲，左臂加大型塔盾，头盔佩锁喉甲，十字形面窗，便于呼吸和左右视野。胸甲板放短一块，腹部用部分皮甲代替，突出运动的便利。三角流线型胸恺，绝对抗撞！你还是试试吧！花纹可来不及了。”
“不是吧！先是独角马，然后是欧拉博得和黑龙，现在连老婆婆也要降伏？你先把我的朋友们全都救活再说！”
“你们在等我吗？”露露好感动，在阿德和碧姬脸上亲个不停，口中念念有词：“我来了，我的面包，我的葡萄酒，我的美味佳肴……”
露露凭着天生的本能，安全地把阿德和碧姬带到了沼泽的对岸，但是不敢再往前走了：“如果和黑龙作对m•ｈeｔｕsｈｕ.com•ｃom，也许会危及我们一族的安全。我们还是回去吧！你这是找死！”
“谁在叫我？”
“你做梦！”黑龙怨毒地望着阿德，突然身上冒出了火焰，整个儿身躯剧烈地燃烧了起来，发出青色的火焰。所有的小妖精都吓了一跳，飞速向四周散开。
“我快没命了！还练！”
但是露露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大喊一声：“攻击！”小妖精们立刻前仆后继地冲上来。黑龙大声狂叫：“想不到还有你们的份！都死吧！”想喷火，但是什么也没喷出来，刚才的消耗确实太大了，一瞬间，黑龙的整个儿头部已经被小妖精们完全围住。
“注意你的语气！你的朋友们的生命全都掌握在婆婆手中！”西路达有一点儿发火，突然一闪不见了。
“我有办法！把我搬到他的手中！”
旅馆的小房间里，肯，辛迪，阿德和露露坐成一圈。
“你想死啊！”
阿德的腹甲比较薄，要不是反应快，只怕已经腰斩了。阿德强忍疼痛，在地上翻滚，躲避黑龙的攻击。树林给了阿德躲闪的余地，黑龙一时竟然打不着他。
黑龙的幽体不断游走，却不肯听从命令，除了露露之外的森林妖精已经全部被冻僵在雪地里。
“在这里！”露露的声音从上空传来，不计其数的森林妖精组成了一大片乌云，越过火海而来，遮蔽了天空。
“我知道，我感到了生命的流逝。”
“愚蠢的人类，略施小计而已，纳命来！”骑士枪像麻秆儿一样在黑龙手里变成一块儿废铁。
黑龙用咆哮作为回答，雷霆般扑了过来。
三天后，阿德见到了新铠甲。
几百只小妖精把阿德搬了起来，往稍远的地方挪了挪。“你没事吧？”露露关心地问。
“阿德……”
“冷酸灵，你管得着吗？”黑龙本已吐着粗气，受不了讥讽，不断飞腾到空中，张开大口，不顾一切地喷起火来，四周的树木均被烈焰所吞没。阿德沉着地用剑保护着自己。不一会儿，整片森林都陷在火海之中，黑龙却失去了阿德的踪迹。
露露在阿德的口袋里醒来：“我，我还活着……啊——！这是什么？”
“可恶！”黑龙尾巴一摇，末端的骨刺竟然变成了斧状，一击横扫千军，大片树木纷纷倒下，只剩短短的树桩在地上。阿德平躺在地上，巨斧擦着鼻尖扫过，出了一身冷汗。黑龙清完场，攻势不停，尾巴几下直挥，阿德赖以藏身的大树干变成了几节，木屑乱飞。阿德险险躲过，拔出普拉克在黑龙尾部斩了一剑。黑龙没有受伤，但也疼得大叫。
“那你以为我用什么说服这么多兵马来和黑龙作对？正义吗？白痴——！”
“圣炎屠龙斩！”
阿德打开卷轴：最后试练，进入龙窟内传送门的空间，取得老婆婆的认可，就可以成为骑士。
“布拉霍，是你吗？我不行了，这次你出的是个馊主意呢。”
“这叫真空攻击！可不是魔法！”露露骄傲地说。
“快点吧！这次的对手是巨龙！”
露露终于到达了目标，普拉克之剑就在眼前。露露跌落在旁边，挣扎着，扶到了剑柄：“召唤，我的主人，德！”
阿德宛如雕像，仿佛思想在遥远的地方。“结束了！”黑龙感到自己的牙齿已经碰触到对手的身躯，却隐隐地听到一个声音：
“该死的人类！化为灰烬吧！”黑龙一张嘴，阿德就知道不好，立刻把普拉克横挡在眼前。烈焰扑面而来，幸亏普拉克上的红宝石能吸取热量，阿德觉得酷热难当，但没有受伤。
“……你教我的真的管用吗？”
“嗯，它很贪婪，https://m.hetushu.com.com喜欢发亮的东西。经常有骑士因为盔甲上的宝石而丢了性命，它常常飞到很远的地方寻找宝物，我们也经常用宝石和它交换一些喜欢的东西，它的洞窟宝物不计其数，金币铺满了地面。然而在金币的外面，骷髅和骨头架子也是一样……”
“有意思，再看看这个！”黑龙冷笑着，突然喷出冷气来，一瞬间雪花，冰雹一起打在阿德盔甲上。阿德的身上并没有抗寒性能的宝物，铠甲和盾牌都还是热的，经冷气一打，顿时裂成碎片四下掉落，头盔也完蛋了。
阿德和碧姬本对露露的归来大喜过望，此刻却不免有点担忧：“她怎么像是要对谁都好似的？”“不是病了吧？”“抓住她！”
“够了！辛迪，全力打造铠甲，把这两颗宝石用上！我要去会会它！”
小妖精们纷纷吵闹起来：“真是的，完了没有呀……”
“快帮帮他！”
“你还是乖乖地看着吧！不能喷火的龙对我们来说和一只蛆没什么区别！”
“德！”露露推着阿德的脸：“看那边！”不知何时，四周的环境已经微微地起了变化。
“亲爱的，你们回来了？”辛迪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哪有这么快的！”
阿德试了一下，感觉非常合适，转身灵活，头盔贴得很紧，视野基本不受影响。左手的塔盾可以直接挂在小臂上，非常方便。阿德想起詹姆斯初亮相时的样子，也学着大吼一声，向前劈出一剑，然后单膝点地，仗剑倚盾，凝视前方，顿感豪情万丈。
“机会！”阿德一直在等待，骑士枪脱手向黑龙的心房飞去，黑龙大叫一声扶着枪身仰天栽倒。“成了！”阿德兴奋地跑过去想扶起碧姬，却看到碧姬惊慌的眼神，“什么？”阿德还没搞懂碧姬的意思，黑龙已经一跃而起，一柄骑士枪横扫在阿德腰上，阿德直飞出去，翻滚着隐约看见黑龙舍下碧姬直追过来，心脏根本没受伤。
“立刻解除冰冻！”
“来真格的了！巨龙，这次可不好对付！我们先回镇里去！”阿德面对强敌，突然有一种兴奋感，碧姬撒开四蹄往镇里跑去。
“我没办法……我也快不行了……”
黑龙只支持了一顿饭的功夫，就轰然倒下了，妖精们散开的时候，阿德看到黑龙的头部因为真空产生的寒冷整个儿蒙了一层白霜，黑龙还活着，身躯不停抽搐，只剩一口气了。
一根骨刺从黑龙身上飞出，直插|进阿德腹中，阿德的惨叫声划破了被恐惧禁锢的寂静。骨刺又从阿德身上飞出，回到了黑龙身上原来的位置，只剩下一个大洞在阿德的腹部，但是没有血流出，伤口的血竟然被冻成了冰。阿德已经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是的，还可以打败那家伙！”
西路达似乎能看透阿德的心理，悠悠的说：“快一千年了……自从我蒙上黑纱，不见天日，已经快一千年了……”她对黑龙说：“我为你找了个好地方，你同意吗？”黑龙呜呜地点着头。
“小姑娘！小姑娘！”
“你怎么又客气起来了……”露露有点儿不好意思。
“赌一把，接下来就全靠你了！”露露趴在阿德脸上，大声说：“以最爱美的女神之名，签订契约吧！”说完，向阿德得嘴唇上吻了下去，“完全奉献我的生命，我的灵魂，合二为一……”
“医生！危险！”阿德不知医生怎么能穿过危险的沼泽来到这里，十分诧异，但此刻胜负未决，黑龙莫测高深，随时有可能再次发威。
阿德明白了，妖精们将空气从里向外不断驱赶，使空气飞速流动，由于对流压力和空气粘滞力产生了真空，曾听说m.hetushu.com.com蜜蜂可以用这种技术杀死老鼠，想不到不可一世的黑龙现在也将倒在巴掌大的小妖精面前。
阿德正在为巨龙哀悼，闻言愣住了：“你们是为这个才来的？”
阿德缓缓对黑龙说：“投降吧，只要你臣服于我，就可以活命！”
“没那么夸张，现在，去最后一个试练吧！”
正说笑着，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丝寒气，阿德和所有的小妖精都发觉了异常，纷纷回头望去，恐怖的景象使他们说不出话来——黑龙身上的火焰已经熄灭了，一副巨大的骨架中从那里站起来，强烈的寒气不断散发出来，整片森林笼罩在寒气中，火焰纷纷熄灭，继而被霜雪覆盖。刚刚的热空气受冷，突然变成了冰雹，随着大雨砸下来，而大雨很快变成了暴雪，一双阴森森的眼睛在风雪中盯着阿德，阿德很熟悉这怨毒的眼神……
“快跑！”阿德无力地向露露大喊，“别管我，你们不是对手！快跑……”阿德很清楚，剑的长度太短了，没能给黑龙足够的伤害，黑龙只要休息片刻，法力恢复，就能慢慢好转。
“在这里！地上！我是普拉克之剑！他快死了！”
阿德从西路达手中接回长剑，红宝石的前端靠剑锋的部分竟然出现了龙纹，阿德哭笑不得：“西路达，您是要把我推入修罗场呀！一千个敌人的鲜血……”
“嗷——！”黑龙狂叫起来，碧姬得理不饶人，运足力量再次撞去。然而黑龙低吟几声，风暴立刻停了，黑龙飞起来，碧姬撞了一空，阿德注意到黑龙的腹部伤口已经愈合了，但黑龙确实下意识地用爪子护着心房。黑龙咆哮着将碧姬扫到在地，上半身直立，扬起爪子向碧姬的脖子抓去。
这一次，露露没有迷路，因为阿德和碧姬正在林子外面徘徊，露露一出来就碰倒了他们。
阿德从新出现在雪地里，普拉克之剑就在他的手下，露露趴在他的胸口，血不断流出来，染红了阿德的胸襟。“剑魂！你要是说大话，我可不饶你！”露露微笑着，昏死过去。
“别再说了！试练是西路达发下的，其实就是奥丁的意思！如果我输了，奥丁自己会处理。但是我不打算输！我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有多强！”阿德抽出普拉克，拈着剑锋，轻轻弹了一下。普拉克厚实的剑身没有任何颤抖，但是仍然“当”的响了一声。
在黑龙的咆哮声中，妖精们不断被冻僵，纷纷落下。露露焦急地趴在阿德脸上，也已经快不行了。
“什么？”阿德抬头望去，只见数以万计的小妖精抓住黑龙的翅膀不放，让黑龙不能猛烈地拍打翅膀，其余的在黑龙的头附近一面躲闪，一面拼命拍打翅膀，阿德可以感到空气中起了微妙的变化，四周的火焰竟有熄灭的趋势。
“永别了，阿德，我几百年来唯一的朋友，不要难过，要把这当作一种幸福，虽然拥有是幸福的，但是，如果是因为爱，失去的话也不错……”
“啊——！”阿德身上负担大减，立刻强忍疼痛四下跳跃，躲避攻击。黑龙没料到阿德突然变得如此灵活，怔了一怔，随即加强攻势。“阿德，冷静！”布拉霍的声音从剑上传来，使阿德头脑灵活起来，他一面躲避攻击，一面思考对策。黑龙连番猛攻，已经有些累了。阿德看出这一点，故意激怒黑龙：“呃，黑龙，你用什么牙膏？一会儿喷火，一会儿吐冰，没关系吗？”
“住手——！”全身黑纱的医生出现在阿德和黑龙中间，“已经足够了！”
“光靠剑可不行！”辛迪又取出一支骑士枪：“你最好赶紧和碧姬练习骑士枪！用剑太短了，是没法打败那么巨大的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