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翻手为雨
第305章
时间不长，那女郎一首歌唱完，下面想起阵阵掌声，谢文东也在鼓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巴掌。
“恩！”金眼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水镜白了他一眼，不满地问道：“你这声恩是什么意思？”
谢文东的酒量或许不错，但五行兄弟可都平常的很，他们是杀手出身，又身为谢文东的贴身保镖，五行兄弟在平时是滴酒不沾的，就算要喝，喝上一两杯也就到极限。
医生说金蓉的病情有好转，可是，谢文东却看不出来好转在哪里，金蓉依然沉睡不醒，金老爷子依旧日夜忧心，人渐消瘦，而谢文东依然会每天傍晚抽出时间来到医院，希望自己进入病房的那一刻能看到金蓉灿烂的笑脸，可是，每一次都只是失望。谢文东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挫败感，他能控制身边的一切，左右一切，可是面对现在的金蓉，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是等无助的等待，等待奇迹的发生。
谢文东怔了怔，说道：“很公平。”说着话，他抓过一只九凭，向女郎面前一推，“沙”的一声，酒瓶在吧台上滑到女郎面前。
先是一只酒瓶空了，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扑！”一旁的五行兄弟差点吐血。
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句歌词，让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金蓉。
“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而且，你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这时，酒吧里响起悠扬又动听的音乐，一名年和图书轻漂亮的女郎站在台上，唱着《酒干倘卖无》。
“赌什么？”
“哦。这个男人很混蛋。”
这天傍晚，他又来到洪武医院，先找到医生，了解一番金蓉的情况，然后进入病房，自言自语的陪金蓉说着话。他不知道金蓉能不能听见自己说的话，不过医生告诉他，这样对金蓉的苏醒有好处。
“对！他说，只要我杀了你，他就会回到我身边，过我们自己想过的生活。”
他摇摇头，他不相信，这个女人的酒量会大过他。
现在，谢文东明白了，女郎为什么敢信心十足的和自己打赌。
“你为什么想醉？”
“对！”谢文东点点头。“我陪你啊？”女郎说道。
不等谢文东答言，她接着说道：“几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喝酒。”
一旁的木子无奈地拍拍额头，小声嘀咕道：“东哥今天真是疯了，有意思的是，竟然还碰上一个女疯子。”
水镜眨眨眼镜，轻轻推了推金眼，低声说道：“东哥这样喝会醉的。”
时间不长，酒保将酒送上来，六瓶威士忌，在吧台上摆了一排，十分扎眼。谢文东无视周围人投来的诡异的目光，伸手抓过一瓶，拧开盖子，倒了半杯，一饮而进。威士忌入口辛辣，辣中又带着一股香甜。酒水下肚，谢文东嘘了口气，拿起酒瓶，又倒了半杯。
“至少会比你能喝。”女郎说道。
一直以来，在周围人的心目中，谢文东如同神一样的存在，无所不能，没有缺点，几乎完
m.hetushu.com.com美，渐渐的，人们甚至看是忘记了他是一个人，忘记了他也有喜怒哀乐，忘记了他也有需要发泄心中郁闷的时候。
“他让我在床上找机会。”
“今天晚上，你陪我过夜。”
女郎看出他的心思，说道：“我们打个赌。”
女郎从台上走下来，直接向坐在吧台前的谢文东而去。
到了他旁边，坐下，看看他面前的一排酒瓶，她问道：“一个人？”
“为了你。”
五行兄弟相互看看，皆低下头，心中暗道：东哥今天有些不正常……
“……”
谢文东默然。
“你也想喝酒？”
“我叫焦娇。现在，我们认识了。”女郎绯红的面颊带着快意的笑。
“没有。”谢文东淡笑道：“虽然我很想醉。”
谢文东停住脚步，回到看着水镜，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去喝酒？”
金眼转头看眼谢文东，苦笑到：“东哥不赌、不嫖、不吸毒、只是用喝酒的方式来松缓心情，我觉得不过分。”
威士忌在酒吧算是烈性酒，谢文东看起来年岁还不大，酒保忍不住多瞄了他几眼，问道：“六杯吗？”
出了医院大门，谢文东对身旁的五行兄弟说道：“我想随便走走。”
看起来，她不是专业的歌手，只是一名到酒吧来唱歌的普通客人，身着随意普通，声音略显沙哑，常常会跟不上音乐的节奏，但是她唱得很用心，嗓音也动听，听在谢文东的耳朵里，原本忧郁的心情更加忧郁。
金眼目光幽深地凝视着女和*图*书郎，没有说话。
一个小时过去，六瓶威士忌都变成了空瓶，谢文东和女郎的脸也变得通红。
“好！”“扑通！”谢文东应了一声，随后眼皮一垂，一头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就这样，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对饮起来。
“所以我就应该去喝酒？”谢文东笑了一声，幽幽说道：“你认为我是那种会借酒消愁的人吗？”
“嗯！认识了。”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醉了！”女郎秀目朦胧地看着谢文东，说道。
“不知道。”
“喝不了，可以打包带走。”谢文东挠挠头发，心不在焉地说道。
谢文东转过头，看着女郎，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她，她不是那种很漂亮的女孩，但是却很健美，身材修长，在一米七五左右，浓眉大眼，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的五官稍微有些粗糙，少了几分柔美，却多了几分英气，给额外内一种中性的独特美。
谢文东坐在病床旁边，看着金荣精致但却毫无生气的玉面，轻轻抚摸她如丝似缎的秀发，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自己和金蓉曾经度过的一幕幕欢快的时光。想起和金荣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狼狈和无助，想起她第一次叫他大哥哥时自己心弦上的触动，想起她清澈的不染任何杂志的天真的笑容、那仿佛来自天籁的笑声，谢文东垂下眼目，黯然神伤。
“为了一个女孩。”谢文东看着手中的空杯子，反问道：“你呢？”
谢文东醉眼朦胧地看着她，问道：“https://www.hetushu.com.com现在？”
“不！六瓶！”谢文东淡然说道。
看出谢文东心情不佳，五行兄弟皆没有说话，默默跟在他的身后，金眼顺便将车钥匙揣回到口袋中。
他端起酒杯，一口将里面的威士忌喝干，随后，目露忧伤地拿起酒瓶，给自己的酒杯倒满。
酒吧很新，从里新到外，显然是刚刚开业不久。规模不小，门面也敞亮，硕大的红色牌匾在夜幕中格外醒目。酒吧是由北洪门的一名小头目开的，也算是北洪门的场子，看场子的都是北洪门的帮众，但他们不认识谢文东，对他的到来，也没有人多看一眼。
水镜一愣，随后垂下头，小声说道：“我看东哥的心情不好，所以……”
谢文东是个大人物，人们理所应当的认为，在普通人身上可以发生的事情，在他身上却不应该发生。
进来之后，谢文东和五行兄弟直接走到吧台，里面的酒保含笑问道：“六位，喝点什么？”
“我？”
当谢文东离开医院的时候，已是晚间十点多。
谢文东说：“威士忌！”
女郎性格豪爽，片刻也没有停顿，拿起酒瓶，倒满的一杯酒，一仰头，一口将其喝干。放下杯子之后，面不红，气不喘，好象她刚才喝的不是酒，而是一杯水。
“如果我赢了呢？”
“那么，走吧！”
两人的豪饮很快将周围人的目光吸引过来，甚至已有人开始为两人加油助威。
那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自己的耳边再次响起。谢文东站起身形，缓缓走到窗前，和-图-书从口袋中掏出香烟，叼在嘴边，没有点燃，仰望天空的星际，愣愣发呆。
当酒保去拿酒的时候，金眼低声说道：“东哥，我们可喝不了那些。”
谢文东又点点头，觉得自己问得喊白痴，他笑道：“正好！我这里的酒很多。”
“赌谁能最先醉倒。”
“你很能喝？”谢文东挫着酒杯，挑起眉毛。
女郎淡然道：“不过却未必能够。”
“今天晚上，我陪你过夜。”
谢文东叹了口气，举目向前方望望，状似随意地说道：“那间酒吧在哪？”
“如果你赢了呢？”
“不然我为什么来这里。”
五行兄弟相互看看，默然无语。水镜暗中咧咧嘴，低声说道：“对不起，东哥。”
“我也想喝醉，不过，却是为了一个男人。”
“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水镜楞了一下，接着，若有所思点点头，不再多言。
他赞叹一声：“好酒量！”说着，他也倒满一杯酒，象喝水一般倒进口中，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女郎突然站起身，拉住谢文东的手，说道：“我们去开房吧！”
“现在！”
在街道旁漫步一会，水镜轻声说道：“东哥，前面不远有间酒吧，如果东哥想喝酒，可以去里面坐坐。”水镜在洪武医院看护过金蓉一段时间，对附近的环境很了解。那间酒吧是北洪门的场子，也是北洪门开的，很安全。
“我不会和不认识的女人上床。”谢文东深深看了女郎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