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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怕被这家伙打败了：“你这也……让我怎么说？”

张怕说：“你真是个人才，连借多少钱都没想好就找我借钱。”

张跃长相普通，身材偏瘦，穿件黑色薄羽绒服。不过如今这个年代，只要肯收拾，总是帅哥一枚。问题是张跃没有收拾自己。

场景还原：衣正帅拽拽的站在画廊门口，对着记者大说英语，侧面忽然跑来个人，球场现场经常能看到类似行人，对着镜头搞怪啥的。

等回到房间，给衣正帅发消息：“赶紧滚回来。”

老腰给张怕倒酒：“你那孤儿院的配套设施弄的怎么样了？”

张怕很郁闷：“我是找你们搬家的，不是让你们搬过来。”

乌龟又说：“那辆房车呢？这辆不行，装不了多少人。”

对比产生差距，前几天还苦恼电话太多的张怕，瞬间被冷落掉。

张怕再问回去：“你住幸福里？”

“瞧你这话说的，不过今天约你出来，还真不是我的主意，是张跃找你有事。”老腰说道。

张跃说：“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知道借钱不对，尤其是许多许多年没有联系的同学，可我还是想借一下。”停了下又说：“之所以问你借钱，是因为知道你花了好多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我想咱俩好歹是同学，我又是借钱，以后会还的，所以就来了。”

张怕想了想：“你赢了。”

在这种时候就别说什么冷静、什么反应了，你脑子里能记住一件事情、并且还能去做，就已经很了不起。

和-图-书坐下先跟张怕问好。

张怕要照顾的只有自己和小白。

张怕有点无奈，拿出钥匙：“赶紧滚蛋。”

事后，衣正帅变身为最勇敢的画家，最勇敢的华人画家……当画廊再次营业的时候，他留在这里的六幅画全部以两倍以上的价钱卖出。

张跃想了下说个嗯。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每天都是在酒瓶和电脑之间来回切换。张老师终于待不住了，当他正准备收拾这帮家伙的时候，这帮家伙开着大房车走了……

张跃想了下说：“还行吧。”

张老师内心这个失落啊，更失落的是所有动物都留在家里。于是又给衣正帅发消息：“快回来！”

张怕吃惊道：“你还想干嘛？”

架子床，大棉被，拿个手机连上无线网，再是小酒不断，胖子这帮人的生活就圆满了。

老腰笑了下：“你现在是名人，我要去沾沾光。”

张怕说：“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当天很晚的时候，衣正帅回个消息：“等着看新闻吧。”

老腰给张跃倒酒，张跃拿起来朝张怕举杯：“就没有我这样做人的，先干了。”

上次张怕回丹城，参加了小范围的同学聚会，张跃没去。

反是衣正帅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张怕想打个电话让他带一带刘乐，按照目前这种状态，还是算了吧。

张怕说：“这么多年，你一直这样么？”

那名枪手被当场击毙。

“他？哦。”虽然是高中同学，可张怕还真没记住几个和-图-书人。

两名枪手，这一名被衣正帅制住，另一人开枪射击，打死打伤十三个人，其中包括采访衣正帅的摄像记者。

张怕问：“他找我？什么事？”

就这个时候，身后响起枪声，衣正帅完全是下意识地反应，扑到在倒下这位的身上，当时也没有别的想法，就知道不能让他拿枪，两手死摁住枪，脑袋猛往那家伙脑袋上撞。

张怕说：“大侠，请指示。”

张怕说：“其实，我比你穷多了，就在一年前，我还在幸福里租房子住。”

张跃沉默片刻说：“也许未必是想借钱，就是想发个牢骚，凭什么你有好几个亿乱挥霍，我连个窝都没有。”跟着又说：“高中三年，你整整玩了三年，我努力学习三年又如何？咱这是毕业了，一直工作、省了又省，才攒了不到十万，我也怕别人问我借钱，还怕收到婚礼通知。”

“你家海水是温润的。”张怕说：“车停在刘小美家的小区里。”

“我？自行车都丢出记录了。”张怕说：“先说正事，买房子这个事，我的意见是等等，现在省城房价疯长，根本就不对，你们知道吧，房产税马上出来，马上出房产税，房子还狂涨价，只能说背后有推手，我琢磨着是最后的疯狂，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把钱砸进窟窿里，等一年两年再看，兴许很精彩也说不定。”

看着这个长高了的同学，跟记忆中的留存做对比。

乌龟问：“有区别么？”

张跃也知道，又倒上www.heｔｕshｕ•ｃoｍ.coｍ两杯，先干三个，然后才说话：“我的事情是这样，大学考在省城，毕业后没回去，一直待到现在，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好不好坏不坏，就是个活着，后来交个女朋友，我们俩都是外地的，以前住宿舍，现在租房住，可结婚不行，攒的钱不够买房子，所以……就不好意思了。”

“一直哪样？”张跃问。

反正衣正帅是出名了，原本就是世界上有名的华人油画家，现在是更加有名，有些个愿意凑热闹的大富翁开巨资指名让他作画。

张怕看老腰一眼：“咱同学都这么直白么？”

张怕说：“借钱没问题，问题是你怎么还？想借多少，打算多久还清？”

老腰嗯了一声，又说张跃过得不容易，这眼看着要结婚了，没房子，丈母娘家不同意。

张怕愣了下：“问我借钱？”

张怕说：“说话一直这么直白？”

张跃继续坦诚说话：“我和谁都没来往，就和老腰关系好点，上次我们喝酒，老腰说你现在特别牛，我才知道上新闻的那个人是你，我一琢磨，你给不相干的人都能花出去好几百万，建孤儿院都出到过亿了，我和你是高中三年同学，要是问你张次嘴，也许能答应。”

老腰来电话了，说是想和他坐坐。

这事情闹得特别大，美国特别多的电视节目找衣正帅录节目，又有记者采访什么的。慢慢地消息传回国，刚在新闻上热闹了两天半的张老师和他的孤儿院，被勇敢无畏的衣老师的ｍ.ｈｅtusｈu.ｃｏｍ•ｃｏｍ新闻轻易踩在脚下。

老腰笑着说：“张跃要结婚，这是被逼到份上了，不然谁会张这个口？”

“就是治安不好，我丢了俩自行车一个电视，然后就搬家了。”张跃问：“你没丢过东西？”

“幸福里？我也住过，你住在哪片？”张跃问道。

老腰苦着脸笑了下：“钱。”

这种消息传播的非常快，张怕很快看到新闻，想了想那家伙平素的做派，不由叹口气，明明是我的剧本，为什么精彩故事都发生在别人身上？

这家伙那个憋屈啊，特意跑去摄像机面前想搞个大新闻，结果衣正帅很恼怒有人跟自己抢镜头，完全没注意穿的啥拿的啥，顺手一扒拉……

“旅游啊。”乌龟说：“坐着大房车往南开，一路向南，抛离冬天的落寞，拥抱海水的温润。”

喝的是啤酒，干掉一杯不算什么。

张怕也是无语，好久没见的同学，怎么一见面就是借钱？

张跃说：“说实话，我根本没想过这些，因为我从来就没敢有买房子的想法，上个月国庆节去我对象家，被他爸她妈好一通说，回来后……省城这么大，何处是我家？不但没有家，也没什么朋友，问谁借钱都不好，也没法跟家里张嘴，我毕业就没回去，这么多年不回家孝顺老人，怎么好意思问他们要钱。”

没想到一扒拉，那家伙就倒了，这寸劲赶的。倒了之后才发现不对，怎么有枪？

“没弄。”张怕回道。

老腰眼睛一亮：“那什么，我一哥们就是做日m.heｔｕsｈu•ｃoｍ.ｃom用百货这些的，你看你那里需要什么，咱们商议商议，让你物美价廉的买到好东西，让他也能卖点钱出来，好不好？”

衣正帅确实上新闻了，大纽约大画廊办画展，来了俩持枪歹徒，衣正帅当时正跟电视台记者吹牛皮，说中国油画如何如何……持枪那家伙就过来了，戴着头套对着摄像机大喊乱叫，说上一大串神仙也听不懂的话，然后……被衣正帅撂倒了。

张怕点了下头，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坦诚。

正常人遇到巨变，第一反应基本是空是傻，就是脑子里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人也不会动了那种。

乌龟伸手：“钥匙。”

于是就同居了，一共七个房间，张怕和一堆动物抢了最大一间，剩下六间屋子没多久就住满了人。

看新闻？张怕想了好一会儿也没觉得衣正帅有什么值得上新闻的事情。画廊办画展根本是常事，画廊的画很难卖出高价，除此外……难道单身老男人衣画家出柜了？

衣正帅也傻了，只知道重复一个动作，脑袋猛撞，全不管被撞的人是死是活，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受伤。

然后他就出名了。

那就沾吧，找家小馆子，点上两盘饺子几个菜，老腰说：“我给张跃打电话了，他一会儿过来。”

衣正帅正说的过瘾，忽然来个戴黑头套的家伙在搞怪，他就是抬手扒拉一下，抬的还是左手，意思是别挡镜头。

胖子这群不要脸的住过来有个好处，不用喂狗了。三条大土狗把所有人当成主人，反正是吃的脑满肠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