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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说：“我听说金四海被人捅了，然后跑了？”

张怕点点头：“杀人啊，挺好的。”跟着说：“那我下去了，你要是觉得冷了，下来找我。”说完转身出去，同样在门口稍站一会儿，然后一个前跃，从楼上直接跳下来。

“没吃，刚喝了几口白酒。”金四海平静回话。

门卫说：“具体啥都没看清，就知道学生来上学，刚走到门口，就有三个戴帽子戴手套的人冲过来，把那个学生一通揍，然后跑了。”说着还解释一下：“是那种挡住脸孔的棉帽子。”

十八班学生很不爽地各回各家。

看着他们坐车离开，又看看围观学生，张怕去问门卫怎么回事。

刘小美说：“考察市场，当然要逛街。”

“周末烧，平时没时间。”张怕说：“有电暖气，还有电热毯，盖上层厚被，完全不冷。”

半小时后，张怕和老皮几个人吃过早饭，锁门出去，留下金四海呆在家里。

他和金四海没交集，对那个人不感兴趣，继续往里骑。可是在经过那些汽车的时候，无意间一瞥，发现车里面有个人在玩刀，是那种没有鞘的拿报纸一包就能上战场的砍刀。

张怕说：“你们的任务是吃饭，然后学习。”

自从楼上被烧过以后，再没有上去过，倒是门边的这些楼梯，一次又一次成为他落座的地方。前次还玩了次滑梯，从上面不小心摔下来。就是说某些台阶被擦的很干净。

大概晚上八点半的时候，有人轻轻敲和_图_书门。张怕去开门，走进来金四海。

张怕说：“没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挂了。”

金四海说：“他们是想杀人，你回去吧。”

张怕说不去，跟着问话：“律师起诉没有？”

张怕说有，去猴子们房间抱叠塑料垫子回来，放地上一块块铺起来。又过去拿褥子、被。

骑进小街，经过小卖店的时候，看见个中年人在买白酒，一边脸蛋有点肿，同时，有两个穿皮甲克的青年从小街里往外走，边走边左右看。

这个冬天真的挺多事情，或者说一一九中学一直这么多事情。张怕到校的时候，正好看到两名男老师抬着一个学生上出租车。

“租的。”张怕说：“你打地铺吧。”

龙小乐就让他写剧本。张怕继续推掉，换回龙小乐的大骂，说他不够意思，不能我爹把你清出去，咱俩朋友都没得做，我对你那么好什么什么的。

“有点冷。”金四海回道。

俩青年很嚣张，看人的眼神都不对。张怕不想惹麻烦，低着头往前蹬，从这俩人身边经过，在家门口停下。

回房间呆了二十几分钟，五个猴子回来，一进门就说：“哥，外面等着许多人，是不是要打架？”

听他说别理会，胖子说：“都见不到人，想理会也理会不到。”跟着又说：“不过金四海跑了？这不可能啊。”

然后就吃饭吧，饭后猴子们赶回房间，他开着自己房间的门，任凭冷风往里灌。

二楼三间屋子，张怕住的那间屋和*图*书子烧的最惨，经过时扫一眼，里面黑的都不见颜色了。

张怕好象地下党接头那样在门口站上一会儿，又是往外看看，才仔细关上房门，锁好。回去自己房间。

“我是说，屋里还有别人么？”一青年问话。

“明天就明天吧，赶紧乌龟和六子弄出来再说。”张怕说道。

金四海吃上几口菜，去桌子上抽张纸，边擦手边说：“知道我是谁吧？”

胖子说：“刚才给乌龟妈打电话，说起诉派出所的事情，乌龟妈告诉我的。”

好吧，这是个理由。

张怕和十八班的同学不了解情况，见没了架打，也没热闹可看，张怕说：“散了吧。”

明天要上战场，张怕得多赶点稿子，哪怕再写不下去也得尽量写。

“你胆子挺大，什么时候搬过来的？这房子是你买的？”金四海问。

再往前骑，发现每辆车都是最少坐着三、四个人，明显不是好来路。

学生被打重伤住院，必须通知家长，学校领导也得陪去医院。就在病房里，家长把校领导好一通骂，说学校如何如何不安全，老师如何如何不作为，反正是骂上一通还让学校出医药费。

后面有胖子打来电话，说晚上公会开业的事情。

吴成远倒也没有再打电话催他，好似很相信他的胆气？

早上起床后，张怕说：“白天我上班，把你锁屋里？”

张怕表示知道了，走进校园。

往路上走几步，站住了左右看，看上好一会儿才转身上楼。hetushu.com.com

金四海看看腿，再摸下肩膀头：“行。”

张怕开门说：“我。”

张怕说：“没有，我刚下班回来。”

张怕笑了下：“外面那些人是找你的？”

一路骑回幸福里，天色发昏。在拐弯时忽然发现小街道边又停了五、六辆不属于这里的汽车。心说难道又是来伺候金四海的？

“恩。”金四海一直那么平静。

张怕很郁闷，关我屁事啊？看我干嘛？可是还不能说，打开门，推自行车进入。

下自行车，去开门。

此时天色昏黑，却不耽误视线，某个台阶有脚拖过的痕迹。抬头往上看看，楼上的破房子没了门，有一半屋顶，里面昏黑一片。

速度很快，嗖嗖几下，站到曾经的门那里。

藏好身体，转身往外看，同样是看上好一会儿，确定没人经过，才慢慢往里走。

张怕又问：“吃了没？”

老师回来说这件事情，顺便扒了下这名学生的光辉历史，简单一句话，是个非常没有人品的渣学生，经常欺负别的学生。

白天上班，照例是看网站后台，更新文章，抓紧时间写存稿。期间接到几个电话。

张怕说知道。

再是刘小美打来电话，说跟刘子扬逛街，问他去不去？也是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她可以顺便买下。

“打地铺没问题，可你这地上？”金四海说：“起码铺层纸壳吧？”

金四海沉默片刻问道：“你不怕么？”

知道是这个学生挨揍，想都不用想，打人的一定是昨https://m.hetushu.com.com天晚上快速逃跑的那四个人，这是明摆着复仇，不达到目的怎么可能罢手？

一听这话就知道没好事，张怕说不去不吃。

金四海坐在电暖气前取暖，张怕去厨房拿两盘菜回来，关上门说：“不嫌弃吧。”

对上龙大少爷这种无赖的聊天内容，张怕的应对方法是挂电话。

金四海真挺酷的，脱去上衣，露出包裹好的肩膀，也是脱去裤子，全然不考虑有人进来找麻烦怎么办。再关了灯，也是睡觉。

至于帮了金四海有可能得罪到别人……事情是一件件做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乌龟和六子弄出来，得罪不得罪别人，很重要么？

话是这么说，可他昨天之所以肯收留金四海，原因就一个，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金四海有可能跟郭刚做对，就一定要帮他。

金四海用手拈着吃：“就是有点凉。”跟着又说：“你真懒，外面有煤都不烧，点电暖气。”

首先是龙小乐的，那家伙说晚上请吃饭，你带着刘小美一起。

张怕说声好，去隔壁屋喊老皮：“买早餐去，双份的。”

老皮恩了一声，开始摆桌子。

张怕看看他：“不冷么？”

刚拿出钥匙，眼角看到那两个青年不走了，转身看他。

“你跑我房子顶上，问我怕不怕？”张怕回头看眼：“天快黑了，估计他们没那么快走。”

“哦。”青年往里探头看看，又是看眼张怕，转身离开。

回来铺好褥子，放上被：“没有枕头，凑合睡吧。”过去把门锁上，ｗｗｗ•hｅtｕsｈu•com•cｏｍ回来看看电脑，关闭，睡觉。

张怕说：“一会儿下来吃点？”

张怕说：“金四海的事情跟咱们无关，最好别理会。”

不回头看，毫不迟疑走进去，身影马上没在里面的黑暗之中。

等去到自己班级，听了学生们的说话，才知道是昨天晚上被堵的那名初二学生被打，据说伤势严重。

张怕好奇：“逛街？你不上班了？”

除去胖子和龙小乐的电话，他还接到吴成远的电话，笑着提醒说晚上见。

五个猴子想出来看，被张怕喝住：“老实呆着！”

张怕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老皮贼兮兮问：“你屋里是谁？”

张怕蹬着他那辆豪华自行车回家，临走时给老皮留下一百块饭钱。

一夜无话，哥俩都是大心脏，睡的那叫一个安稳。

这是怕他怯场不去？

被打学生既然是无恶不作的坏蛋，还总欺负人，张怕就认为那几个蒙面家伙打得好、打得对、再打一次我还要。

再往前走，就看到最大的那间屋子门口忽然出现个身影，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人平静看他。穿件军大衣，双手抄兜，站的特别稳。

“还没。”胖子说：“应该是明天。”

不想，那俩青年又回来了，他刚把门关上，俩人就在外面敲门：“麻烦下，屋里有人么？”

等到了中午，张怕对那个挨打的学生又多些了解。

“买你的早点去。”张怕把他轰出去。

张怕说：“我不认识你。”挂断电话。

张怕没有马上关门，看着俩青年走远，他站出来看眼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