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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

作者:桔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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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战争之王 第一百零四章 留守南珈(3)

第五部 战争之王

第一百零四章 留守南珈(3)

而与此同时,夏明朗已经开始着手规划这块方舟的秩序。南珈这艘孤船上的人们需要明白他们正在面对什么,将要遭遇什么。他们需要清晰的物资记录,完整的防御工事与合理的巡逻制度。而这一切,都需要夏明朗从零建立。
夏明朗极难得被人一句话钉死在当场,脸色红了又黑。当然他可以解释,情形不同,风险不同……然而此时此刻,怎样的解释听起来都像掩饰。
“在这儿干,就算是一线的采油工,收入比国内也是翻倍的,一年十几万总是没问题。苦是苦点,苦上几年回家买房子生孩子,工人们就这么点奔头。现在呼拉一下全撤了,国内一萝卜一个坑儿都占着呢,谁把饭碗挪给他们?”
黄昏时的南珈热闹了很多,与那些民风粗犷的北方小镇一样,红红火火的大排档一直铺排到马路中央。集市上的店家已经关了大半,剩下的这些生意自然更是火爆了。
夏明朗微微点了点头:“有些话是用来说的,有些事是用来做的,心照……”
陆臻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这与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这些日子以来他看了太多的战火硝烟,已经很久不见这样宁静安然的市井生活。
苏晋知道说过了,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拍了拍夏明朗的肩膀:“我这就是穷牢骚,喝多了,别往心里去。”
夏明朗舔了舔下唇,在心头默念:有钱真TMD好!
“你这辈子没穷过,别替穷人大方。”夏明朗瞪了陆臻一眼,有些无奈的,却又透着悲悯。这小子从小衣食无忧,爹妈照看得好,不必为钱财操心,所以才能超脱,去谈理想谈奉献。可是对于那么多那么多的普通人来说,工作是糊口,是营生,是生活的基础……
天高地阔,战士们的心情也平复了不少。车队仍然是昼伏夜行,每天晚上赶路时,一轮孤月悬在晴空里,远方黑郁郁的,天空中映着猴面包树的影子。
苏晋接过来喝干,低头又看住了夏明朗:“我跟你说句实话,就南珈这块地方,我们公司从上到下没一个想放的。开玩笑,十几年啊,几百亿的投资,几千个饭碗。当初把我们派过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天呢?现在出事儿了,我们都指着政府给我们撑腰呢,没想到,望风而逃么……这地儿一丢,你们说老子在勒多还有什么可呆的?”
“明白!”夏明朗感觉踏实了很多,知道自己的任务定位是很重要的,这关系到所有的战略安排与目标。
留守的技术主管名叫李国峰,36岁,典型的工程师模样,看起来单纯质朴,然而执着无畏,傻乎乎地爱较着真,算是个非常自豪的死理性派。陆臻与他一见如故,太熟了,他曾经的师兄弟里有太多这样的人。而油田的保安队队长则是位相当有身份的当地土著,名叫米加尼,眉眼是南喀苏人难得的英俊清秀,气质沉静,是本地一个部落头领的长子。
夏明朗与陆臻齐齐一愣。
夏明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有一点笑意,被炭火映得发红。
“我说,真是非走不可了吗?”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犹豫不决地说道:“他们喊打喊杀hetushu.com.com也不是第一天了,都打了好几年了吧,都跟我们没关系,怎么就……”
“嗯,开小车的看到汽油涨了,他还能少开点。柴油都是商用的,市场需求是硬的,除非他不干了,生意不做喝西北风去。你没看到油荒都是荒柴油嘛。”
至此,南珈油田的历史又翻过了一页新章——留守。
“不干了!”
苏晋已经有些喝高了,瞪着血红的眼睛一字一字地喝道:“谁敢付钱?”
苏晋起身往店主手塞了一把钱,豪迈地一挥手:“上整的!”
“持剑经商,举刀谈判……”
苏晋愣了愣,笑容收敛了下去:“我也想不赚这笔钱的。”
陆臻顿时惭愧,这一路颠簸着过来意气勃发的,还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将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热情欢迎,没想到人民群众的要求却比想象中复杂得多,也实际得多。
情报工作要做在前头,南北战场上胜赢未分,总参三部已经开始考虑南方建国之后的群众基础了。毕竟,对于像喀苏尼亚这样原始而落后的国家来说,中央政权总是力量单薄,县官不如现管,油田周边的部落与军阀的善意才是最关键的。
“我们必须把这里守好,原封不动的……再还给他们!”
有一种好像在逃难的感觉,这让夏明朗有些隐隐地别扭,说不出来的异样。
“我们的剑还不够利,刀还不够沉,只能这样了,这是大环境,不是你的错。”陆臻把一只手按到夏明朗肩膀上。
“你有没有觉得‘和平崛起’是个特别无赖的词,嗯?放眼看过去,有哪个强国崛起的时候不是靠几代人的辛劳和几代人的命?都是刀光剑影里杀出来,才赚到现在这份家业,凭什么……我们不沾一滴血,就能‘和平’崛起了?谁会让我们占这么大一个便宜?”陆臻索性上前了一步,兜住夏明朗的肩膀把他半揽进怀里,这样从背影过去反而清爽,只像是哥俩好,不觉暧昧。
原北方政府驻守在南珈的是一个连,差不多100人,军容散漫,拿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中制武器,看着倒是令人很亲切。想必,此前南珈最大的风险就是土匪和强盗,这么个部队也足够用了,毕竟石油公司还有自己的保安。
每天仍然有当地的牧民赶着牛羊过来卖,黑大叔们被外围的岗哨拦下,异常困惑地看着前方空荡荡的楼房和街道,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然而,一些人匆匆忙忙地走了,一些人静悄悄地来。陆臻幸运地在他乡遇故知,秦若阳带着他的情报小组向夏明朗借了两间办公室。
苏晋索性把钱包拉开给陆臻看:“美金。”
这里什么都有,一切的生活所需。它看起来粗糙而富有朝气,同每一个建在荒山野地里的工业小城一模一样。
这正是最尴尬的时候,恰好一通电话把苏晋拉去了路边。陆臻提着羊腿过来,不动声色地握了握夏明朗的手,在夜空下彼此对望,有些苦涩。
苏晋用筷尾轻轻敲着桌面,忽然站了起来,夏明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远方高大的钻井被月光雕成一个个凝重的剪影,贴在夜幕上。
“一年十和-图-书几万?真的值吗?”陆臻小声重复,在估摸这个数字的分量。
石油公司派了一个副总过来带他们熟悉环境,这么大个油田要停产,企业内部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夏明朗看到广场上停着各种工程车辆,苏晋在旁解释,这都是下一批要撤走的。
苏晋在非洲呆了十几年,是第一代过来闯荡江湖的石油工人,整个非洲大陆都跑过,对喀苏尼亚更是了如指掌。一路上,指挥车里的众人就靠听他侃大山解闷,各种趣闻轶事娓娓道来,算是好好地给大家伙儿补了一堂非洲课。
为了避开中部的交战区,车队大都选择往南走,直接离境,从临国绕道出海。夏明朗派了人随车护送,回来时则带回大批的粮食和饮用水,他们将面对一场持久战,多囤点东西,总是好的。
“很好,我也不怕。但是……”聂卓的声音发沉:“如果你们现在不站在这里,一旦发生意外,我们连打仗的机会都没有。”
“不敢。”夏明朗只得把钱包又装进兜里。
夏明朗心里有疙瘩,憋久了总是要吐出来。那天,完成了所有的常规汇报后,夏明朗仿佛不经意地带了一句:“这地方无险可守,如果真有大军压境,就凭我们这点人是守不住的。”
聂卓沉默了一会儿,淡然地说道:“因为外交部打不了保票,因为中央不肯冒险。”
他是一名军人,并且极度骄傲,这不是鲁莽的兵蛋子那种不容一点质疑的骄傲,这是入髓入骨的豪气,我自横刀立马,当保一方太平。所以,苏晋那句不经意的酒后真言着实刺|激了他:为什么……十几年了,第一次在外面遇上自己国家的兵,却只能带着他们打包逃跑?
“那喀苏别的地方呢?”
陆臻刚刚擦了把脸,苏晋已经带人找过来。
男人嘛,友谊总是很好建立的,有酒有肉,渐渐都坐到了一桌来。陆臻一边参与话题,好深入了解群众,一边眼明手快的把肉抢到夏明朗盘里去,回头一看自己盘里空了,又索性拿着夏明朗的盘子吃起来。这里的羊都是山上放牧的,天生天长,肉极肥嫩,吃得陆臻满口流油,两只羊腿瞬间报销。
这下子连临桌都闹了起来,又有人跑过来给苏晋倒酒。
夏明朗失笑:“苏哥,您倒是怎么样都能赚钱。”
甚至连战争的阴影都离开他们很遥远似的,那都是一千公里以外的事。
虽然大家都不习惯!
苏晋这句话仿佛说得不经意,可是话音刚落,全桌都安静了下来。
当最后一批撤离人员挥手南行,偌大南珈油田就只剩下了留守的五十多名技术员、一个保安队和夏明朗他们。
“我们队长的手艺也是从国内带回来的。”陆臻喜滋滋地,一脸的雀跃。
“那当然。”聂卓似乎并不以为意:“不过这个概率很小,情报外交那块会帮我们想办法。”
从勒多港到南珈全程不过两千多公里,却足足开了五个晚上,需要穿越大片的荒漠草原,路况极为恶劣。战士们披着拂晓的阳光进入南珈城,陡然看到街市里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感动得直想哭。
喀苏南部地广人稀,基础设施近乎原始,道路稀少,www•hetushu•com.com被天然的河流与山脉隔断成一个一个自给自足的区块。穿过交战区,天地又宁静下来,越往南去,植被越是繁茂,漫无边际的非洲稀树大草原一眼看不到尽头,成群的羚羊在天边掠过,没有一点人迹。
“那当然,这么大的损失……最后总得摊下去,便宜油源没了,还得用高价油补,缺口大了去了,钱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苏晋忽然指着夏明朗和陆臻笑道:“别说老哥不照顾你们,赶紧的,拿钱囤油去,比你们当兵赚多了。”
每条战线都有英雄,并不是当兵的人才能叫战士。陆臻自心底涌上一股子豪气,随手倒下一杯酒敬过去:“苏哥,我知道您舍不得这地方。”
夏明朗转身走到会议桌前:“好吃吗?”
夏明朗敏锐地感觉到这种气氛的变化,略略偏头,视线与苏晋碰到一起。夏明朗举起酒杯亮了亮,与苏晋碰在一起,一仰脖喝光了杯中残酒,引来一片喝彩。
苏晋挑了两只羊腿,夏明朗一叠声喊着把鲜肉截了下来,让店家送了烤火炉子出来自己烤。苏晋看着夏明朗摆弄调料,也倒了一些孜然出来放在自己碟里,小心地闻了一下:“这家店好,调料都是从国内带回来的。”
“在中亚还有点可能,非洲……全非洲就没有一个人民币结算的地方。”苏晋跺了跺脚,指着脚下的土地说道:“没办法,老牌资本主义殖民地,咱也就是过来混口饭吃,还快混不上了。”
“你们这儿也挺热闹的啊!”夏明朗感慨。
“当坦克开不过喜马拉雅山脉,那块地就不是你的;当战斗机飞不到曾母暗沙的时候,那片水也不是你的。当你们离开南珈,这个油田的未来就不再由我们控制。”
“囤柴油?”
夏明朗目送最后一位闲杂人等退场,招呼店主过来再加四只烤好的羊腿,另外结帐。
“都是兄弟。”苏晋抽空解释:“都好奇,在这地界干了十几年了,没见过自己国家的兵。”
苏晋挂了电话回来:“国内的朋友,问我们这边什么时候停工,他好入市囤柴油。”
“一起失业!”同桌的马上有附和。
“你们存在的意义在于你们存在着。我们不能让这地方空下来,否则用什么来证明这是我们的?一纸合同吗?那不够,那只是嘴上说说的东西。南部要重新建国,凭什么非得认老合同?要记住,嘴巴,只是长在脑袋上的装饰品,只有脚板硬实,才能踩稳一块土地。行之无名,固然行而不远,可有名无实,连一步都踩不出去。至于你们所担心的……”聂卓顿了一顿,忽然提声问道:“你们怕打仗吗?”
苏晋哈哈一笑,有些无奈的,又坐了下来。只是这样的话题再热闹都透着一股子意兴阑珊的味道,止不住的奔向散场,夜未深透,人已经走了大半。
夏明朗下令放慢车速,车队静悄悄地穿过街道。南珈正在晨光中苏醒,路边的小饭店里蒸腾出热气,几个工人匆匆忙忙地过来买几个包子。一位黑人老汉牵着羊,慢悠悠地走路边的野地里。
这是一个从蛮荒中硬生生造出来的城市,起初这里什么都没有,一群中国人和_图_书为了石油来到这里,修桥造路盖房子,竖起一口口井。慢慢地,开始热闹起来,远远近近的土著们都过来找活干,把自己放牧的牛羊赶过来卖,换回各种各样的生活品,在厂区外面围出一个小小的集市。
“这也叫热闹?都散得差不多了。”苏晋扶住夏明朗,有些伤感地问道:“夏老弟,我就有一件事不明白,那些喀苏尼亚的怂货都敢把这里守着,怎么你们来了,反而是让我们走呢?”
“是啊,这地儿一丢,国内的油价还得涨。”陆臻感觉很新奇,他倒是没顾上想这么远。
苏晋是随着大部队撤离时一起走的,离走时买下了烤肉店里所有的调料和大米。随着那一大堆香飘四里的东西一起砸到夏明朗手上的,还有一杆崭新的PSG-1型狙击步枪,荒漠迷彩涂装,配了大量专业子弹与全套备用零件。这是全球最贵的中口径狙击枪,夏明朗正琢磨着使坏了赔不赔得起,苏晋大手一挥,爽快地说道用坏了就甭还了。
“哎,我还以为在这儿可以用人民币结算呢!”陆臻叹气。
苏晋强行结了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道:“我送你们。”
“对!”方进费力地把肉块咽下去,急切喊道。
一瞬间全场肃静。
在海外讨生活的男人,个性多半坚韧而粗犷,又都是一个公司的,一样的苦逼心事,个个感同身受。酒入愁肠,勾起糟心事,各各举杯,各种叫骂抱怨。
即使工人们加班加点,南珈油田的完全停产与撤离也足足忙了两个多礼拜,毕竟有那么多的油井要封口,一个个都需要打套管下去,再用石英砂填埋地层。各种设备仪器,能带的带走,不能带的封存,一间又一间的库房合上大门,下锁贴封条再不见天日。车队载着曾经的繁华陆续离开,渐渐人去楼空,原本热闹无比的厂区沉寂了下来,一个个黑洞洞的窗口在无声地述说凄凉。
“就那儿,老子带人打下的第一口井。”苏晋凝神看着,连眼角的皱纹都柔和了许多。
一叠绿汪汪的钞票里,夹着几页红色,看起来分外可怜。
方进口里叼着半块羊肉,猛点头。
陆臻顿时肃然,腰杆儿都挺直了好几倍。
夏明朗瞬间恍悟,的确……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老婆比自己还能赚,可这世上为三餐一宿苦苦挣扎的人海了去了。
夏明朗随手拨乱了陆臻的头发,笑道:“凉拌!”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这是吃饭的问题。”苏晋苦笑。
“那万一呢?真撤吗,那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陆臻有些困惑于聂卓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
“没事儿。”夏明朗笑得很勉强。
“烤肉去?叫上夏队。”
夏明朗和陆臻顶着大太阳与政府军办交接,跟着那位啰啰嗦嗦的连长同志跑前跑后。交接财物,武器,哨所,营房……各种琐碎的手续办了一整天,直到入夜时分才搞定入驻。不在哨位的战士们抢着打水洗澡,几天在路上真是各种脏乱疲惫。
“那我们晚上来吃吧!”陆臻脱口而出。
麒麟们的驻地营房就在油田生活区旁边,有一个独立的院子,门口是高高的瞭望台,探照灯没有开,黑漆漆地隐在夜和-图-书色里。夏明朗回去招骨干们开会,劈手先把四只羊腿砸到会议桌上。一时间寒光闪烁,数把军刀挥下,切得肉沫横飞。
夏明朗的视线在一瞬间掠过了所有人的眼,那些热切的眼神却让他疑惑了。
夏明朗闻言看过来,笑容温柔而轻软,像晨光一样。
“嗯?”
“不怕!”夏明朗与陆臻脱口而出。
南珈虽然比勒多要凉快一些,也仍然热得很,所以越是夜深,路上的行人越多。三三两两的,乘着难得的凉风,就点小酒吃点小食,这是工人们忙碌了一天之后最好的休闲。
“喝西北风去……”
“这样……”
陆臻还在犹豫,夏明朗倒爽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向柳三变交待一声,许下一只羊腿的红利,带着陆臻吃肉去。
陆臻站在夏明朗身后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笑了笑……这家伙还真是从来不会一个人独自苦逼。不开心的事情,当然要说出来让大家都不开心一下,这才是小夏队长的处世之风。
“怎么?你们都不想走?”夏明朗困惑地问道,他是真心没想到,这地界战火纷飞的,能回家多好啊?
显然,苏晋是这地界的红人,夏明朗的头层羊肉还没烤熟,套近乎的人马已经送走了好几拔。那些人一边聊着,一边欲言又止地往夏明朗他们身上看,陆臻不明所以,只能礼貌地笑出一张解放军的标准像。
会议室的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南珈卫星地图,夏明朗抱着肩膀站在图前,良久的沉默。
夏明朗估摸着,请这么一位保安头子,又招了他们的族人过来干活,这伙人在当地的势力应该是不小。当然,有时候过江龙也得指着地头蛇,小夏队长一出手,泡妞不一定能指一个灭一个,但是招小弟绝对手到擒来。而且米加尼说得一口流利英语,交流无障碍,夏明朗不过随便露了两手就唬得他一愣一愣的,瞬间倾倒。
苏晋指着小街尽头的一个铺子说:“这家的烤肉一流。”
你才皱眉,有人就已经猜到你想什么,已在费心开解……夏明朗只觉心头涌上暖意,为这份可遇而不可求的灵犀相通。他轻轻拍了拍陆臻的手背,半开玩笑似地说道:“和平崛起嘛!要和谐……”
陆臻关掉卫星电话发了一阵呆,深呼吸,吹起了额头的碎发:“听起来前路可艰险啊,夏明朗同志!……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办?”
“在这儿也能用人民币?”陆臻有些惊讶。
“买肉给你们的大哥问我:为什么,就喀苏尼亚那帮子怂兵守在这儿的时候,油照采,肉照吃。等我们来了,反而是让他们走?他说,为什么国家有种把他们派过来,却没能力保护他们不被打搅的……做点正经生意!”夏明朗双手撑在会议桌上,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自己地头嘛。”
“那为什么一定要停产呢?”夏明朗剽悍的小心肝为这事儿深深地受过伤,到现在都隐隐痛着,那叫一个耿耿于怀。
夏明朗听到陆臻站在他身后轻声道。
起步时总是艰难,聂卓自然特别重视,各种文件往来、卫星电话,交流得极为频繁,一来二去关系更是熟了起来,简直不像是中间隔了好几级的分管单位,倒像是直线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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