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那时歌谣
第三十七章
许诺好半天才把小赵从记忆深处提取出来，“哦，他呀，毕业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许诺觉得不大自在，“我现在也不想感情的事，还是好好找工作最重要。”
“哦——那现在认识了啊？糯米妹妹？”
“是我呀！”许诺说，“饿死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欧阳烈说：“我也是才知道的。招聘一个普通职员这种小事我从来不过问，她还在餐饮部做事有一个多月了，我都是前几天去吃饭才看到她。”
刘锦程在那头跳，“你没听清楚吗？美国啊美国！”
“许诺？”
欧阳烈低声笑，“我的妹子，怎么会差？”
“要留在本市吗？”
欧阳烈放下了心来，漫不经心地说：“没了就算了。他配不上你。”
许诺笑道：“你总噍不起我。我就不信了，将来雄起给你看。”
大四其实轻松得很，课很少，许诺又不打算考研，悠悠闲闲的打算找一份好实习，平时打零工。沈昕每天路过食堂，都会看到许诺亲切的身影，今天促销橙汁，明天批发即将过期的可乐，还有一次发传单，接过来一看，居然是许诺去的那家健身房www.hetushu.com.com的广告。
“打开了。”刘锦程在那边翻，“游戏碟子，保养品——这肯定给外波的，还有，哦，一套首饰。哇，林哥真大方啊！”
“有腰没腰的区别还是挺大的。同样的衣服，我以前连想都不去想。不过衣服小了一号，价钱却不减，又觉得胖人占便宜。”
“不知道，我不清楚这些名堂。蓝盒子，上面印了一只天鹅，SW什么的。”许诺心被撞了一下，愣了好久。
“好！”欧阳烈轻声喝彩，“有志气！”
许诺很喜欢听这种话，愉悦都写在脸上，坦率而自然。
“你也知道？”
“经常通电话而已。他越来越受领导器重，工作也非常忙。我和他吃个饭，他要接七八个电话。”
“我和她半年没联系了，秦浩歌和她也分手了。”
许诺说“总之谢谢你了。”
“官商都是勾结的，我没见过，也听过。”
多胖，你个子高，肉稍微多点就显得胖而已。”
欧阳烈目光逐渐深遂悠远，“秦浩歌啊……”
许诺立刻欢喜地说：“是呀，瘦了十多斤，我都觉得自己轻了！教练说我和图书休质好，又有耐心和毅力，所以效果很好。烈哥你看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漂亮？”
”
欧阳烈提高声音，“许诺？”
欧阳烈的烟掉到地上。
“我暑假实习过一阵子，本市我这专业发展不怎么好，我打算去大城市。”
“没留地址？”
“他……除了这张条子，还留了其他字没？”
“没了？他的字又不好看，你要收藏啊？”
那姑娘走近了，长眉倒竖，恶狠狠道：“抽抽抽！给你嘴巴上装个风箱，抽不死你！”
欧阳烈挑了挑眉，“秦浩歌风头正劲呢。”
许诺正边看连续剧边抠鼻子，“哦？拆开了吗？有炭疽粉未吗？”
肌肉老板打电话给欧阳烈，“你这妹子好生厉害，老弟我都甘拜下风。她现在已经把咱这所有舞蹈老师都挑战过了，无一人敢再教她。明明是我们想给她优惠，她主动帮我们发传单，我们还得反过头来谢谢她。”
许诺很好奇，“什么事？说了我才知道该不该生气啊。”
许诺笑了笑，说：“你的号，原来是我一个朋友的。现在你用了去。我就和他断了联系。我加着你，也许他将来把号找回来www.hetushu.com.com，我能知道。希望你不要删我。”
过了几天，刘锦程突然打电话来，冲着许诺哇哇大叫：“姐！我们家收到一包裹！一个从美国寄来的包裹！”
“我总对这个世界抱着最后的希望。”
“对了，诺诺，跟你说这件事，你不能生气。”欧阳烈难得语气这么软。
过了片刻，那人来了消息：“你是谁？
“邱小曼，”欧阳烈说，“她现在在我旗下一家酒店做事。”
“什么？”许诺惊讶。
许诺听他罗嗦完，挂了电话。刘锦程在那头气得哇哇乱叫。
“她没说错，的确挺好看的。”欧阳烈笑道，“你瘦多了，健身房还去吧？”
“你现在和秦浩歌，来往还密切吗？”
欧阳烈问：“对了，我想起来了，上次在电影院门口的那个男生呢？”
许诺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拉了拉衣服，“裙子昨天才新买的。我说这样式不适合我，沈昕非说好看。”
许诺笑，“说得这个社会多黑暗似的。”
许诺说：“你好。我们不认识。”
许诺打开了QQ，拉到黑名单那一栏。一长排灰色的头像和号码，龙天行的那个号，虽然
m.ｈetushu.coｍ•ｃom还了头像的名字，可是许诺还是记得他的号的。
欧阳烈哼了哼表示这事不可能。
欧阳烈笑意更深，“当然，刚才不是一时没认出来。不过我以前也没觉悟得你有
“我知道啊——美国？”许诺来了精神，“地址写的哪里？”
“是啊，项链什么的。写了条子，喏：‘给许诺’，字比我的不丑，哈哈！”
“哦？”欧阳烈扬眉，“他们分了？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啊！”刘锦程说，“那字龙飞凤舞的，就像阿拉伯文，这边没有人看得懂。要不是还有个美国邮戳，收件人又写的你的名字，我还当这是外星人寄来的呢。”
“什么都没。”刘锦程说，“姐，你觉不觉得有可能这样，林哥其实是我国训练的年轻特工人员，去美国从事情报事业去了，所以行踪才这么飘忽不定的？”
许诺心里猛然有一个想法，“什么首饰啊？”
欧阳烈约许诺出来吃饭，专门找了一家高级的粤菜馆。那天欧阳烈到得早，停了车没急着进去，在外面抽烟。远远看到公交车上下来一个杏色裙子的姑娘，高挑白皙，鹅蛋脸，五官极其像许诺。
许诺说：“我ｈetｕsｈu•ｃom.coｍ是说得响亮，去外地闯荡，不是口头说的那么容易的。烈哥，我实习过才知道，这世道太艰辛，你也真不容易。”
那边过了片刻才回：“还真曲折。男朋友？”
她看书都快忘了那件事了，没想到林天行还记得。
“首饰？”
“你都实习过了，还不清楚？”
欧阳烈抿了口酒，“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你强大，自然就比别人活得要好。不过这条放在你身上行不通。你一直很强大，不过你这丫头心肠软，大善人，不会欺压人。”
许诺把他找了出来，想了想，又将那人加回了好友。
姑娘皱眉头，“抽傻了？还是失忆了？”
欧阳烈慢慢跟着走，脸上惊奇的笑容一直到两人坐定了都没消。
“也有半年了。我去劝合，小曼还怪我多事。我一气之下也没再理她了。”许诺笑笑，“我想浩歌也不知道她来C市的事，不然他一定会告诉我的。”
许诺笑了，“谢了，代表党中央表扬你。”
“那，打开看了吗？”
“别！我有罪恶感了。和抢了别人老波，等着正主回来报仇一样。”那人倒挺有意思的，“行，我留你。我也向胡主席保证，咱以后都不盗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