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见证
第二百五十四章 迷走历史
但是……
——当然，理性是可以操纵精神的。
这是寂仙版本的龙皇……
阿紫绿绿【紫外】也停了下来。
王崎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念头。
“那很好。”白衣王崎说道：“准备迎接涅槃之前最后的试炼吧——啊，这里的涅槃不是元神法涅槃期的涅槃，你要知道。总之，从这里一路杀回去，和你的那些同伴汇合吧，他们会对你以后的处境产生巨大的帮助的……快一点，顺着来时的路，自己赶回去！快！快！快！”
而王崎则看向阿紫绿绿【紫外】：“现在什么情况？”
一条拥有黑色鳞片、浑身缠绕暗红色烈焰的、双目被混沌遮蔽的巨龙。
他就要揭开某个秘密了……
无穷的杂音之中，自我再次凸显。
——无法理解……
“有些时候可以作为程度副词，有些时候可以作为动词。总之，在漫长的岁月之中，‘王崎’这两个频率在100赫兹到10000赫兹之间的简单音节，衍生出了很多不同的意思，甚至还有王崎得王崎的‘王崎文化’呢。”白衣王崎说道：“你应该知道，王崎是多么王崎——这个词究竟是有多么疯狂……”
但是，王崎却瞬间理解了。他一下就明白，这是“倒放”一样的效果。
“只是小概率事件。”女子倒放的语音，是这个意思：“但这正好是我最喜欢的桥段啊……”
但出人意料的是，白袍王崎只是撑起了一道护体罡气。
阿紫绿绿【紫外】感觉自己的光谱开始混和图书乱，频率如同波浪一般来回变化，十分随机。
“哎呀……”那个王崎如此说着，拉着主角王崎与阿紫绿绿【紫外】往后退。
……
——理性是操纵一切的力量。当然，它也可以操纵存在。
这里的地形，都是阿紫绿绿【紫外】没有见过的。与来时的路完全不一样。迷宫之中也没有任何地图能够长期生效。
暗红的色彩占据了一切。
王崎看到，那个“自己”消失在入口处。
依旧是无垠星空之下，无数不自然的光斑。
但这根绳子，却不是他们进来的时候所扶着的、蚁族搭建的绳子。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摆出这种‘追赶’的架势，朝着空无一物的方向走去？还是说，他灵识的范围，已经极大的超过我了，所以发现了什么过去没有发现的事物？”
无形的重压。很难形容这种情绪。
王崎路过了一片冰湖。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个时候，一个怪异无比的声音传入王崎的脑海。完全无法辨识的叽里咕噜，根本不似人话。
“我们来时的路变化了——而是，路本身就有两条！”
而另一种未知的动机，则驱动着他的双脚。
“龙……龙皇陛下？”王崎终于吐出了一句正常的话。
阿紫绿绿【紫外】突然反应过来。
如果人族理论没有出错，寂仙可以循着逆时序的功体回游，反向选定未来——他们选择历史的能力，比同阶修士要强大很多，并且可以选择在改变历和-图-书史之后再支付代价。
白袍王崎有些苦恼。他按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你好歹也是个王崎，也应该知道，王崎是有多么王崎吧？”
而黑雾之中，则还有大量的……脚步声。
按照过去的经验，一个人进入迷宫所走的道路，和离开迷宫所走的道路应该是一模一样的。
王崎的意识仿佛在别处。
任何人都不可能观察到时间悖论。
白衣王崎道：“你觉得自己传统吗？”
火之民质量很低，所以在遁术之上有着天然的优势。即使王崎的修为是他的许多倍——即使在这一瞬间，王崎的速度已经快到普通仙人无法捕捉的地步，他也能够轻易跟上，甚至在王崎身边绕圈。
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东西了。
洞穴在变得低矮，变得更加窄小。
他说道：“不用担心，在吾等无法历遍的历史之中，这只是小概率的事件罢了。”
不可遍历历史，往往就意味着你的经历不会完美。
但是……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明明在身后，但是声音却仿佛是从身前传来。
那个倒退着的王崎越来越快了。他脸上的战意逐渐消失。只剩下浓重的疑惑，以及一丝惶恐，一丝动摇。
“那么……”王崎尖叫道：“我们不是要死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恢复意识之后，看到的居然是这样的景色。
灵识仿佛焚烧一般的感觉，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
突然，他闭嘴了。
而灵维感知之中……
主角王崎和*图*书扭过头，看着白袍王崎：“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是未来的我，那就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嗯，是的，只要还在“有限”的范畴之内，只要“选择历史”的能力没有抵达无限，那就终究有“不可挽回”的过去。
由于女子是倒着走的，所以，王崎看到了她的脸。男人惊悚的发现，那个女子面容与自己依稀有七分相似，脸上带着几分春风得意，几分狰狞。
甬道深处，是无穷无尽的黑雾。
而阿紫绿绿【紫外】也是一路跟随。
“那么，这一条路到底会通向哪里？”
王崎眼皮直跳：“那个……外面那位陛下的尾巴……我没看错的话，是毁道式的起手吧？”
然后，第一安全营地……
——记住，存在先于本质。
整个事件仿佛都在瞬间崩碎。
王崎一路狂奔。他仿佛根本就看不到阿紫绿绿【紫外】的存在。
但是，这里……这里……这里……
“喂！王崎！你在干什么？快停下！快停下啊！”
王崎摇头：“我不知道……”
但是，王崎却好像很熟悉这些道路一般，对着空无一物的道路前进。
但是不管他怎么攻击，王崎就是没有反应，甚至连稍微减缓脚步都没有。
意识正在逐渐回升。
只是，天空之中，一个飞舞的身影遮蔽了一切。
“嗯，没错。”白衣王崎用倒放的语言说道。
——这条道路的终点，就是心灵。
然后，温度开始降低。
挽回过去。
他冲着王崎喊和-图-书道。
他的灵识在延伸出去之后，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怎么可能？”阿紫绿绿【紫外】震惊了。
“这里不是我们来的路……”
王崎一路狂奔。
王崎想要喊，但是喊不出口。
那是长条形的身影——是龙。
——将情绪从自己的精神之中剥离出去……剥离出去……
然后，寂仙版龙皇的毁道式，就如同虚幻一般，被挡了下来。
阿紫绿绿【紫外】甚至想着用攻击让王崎清醒过来——反正他最强的攻击也无法打穿王崎的防御。
植被渐渐减少。泥土层不断变薄。
视觉上，如同天崩。
“我们不是从这里来的……”
但……这种话本故事之中经典的桥段在现实之中往往是不会发生的。
而自己面前的绳子，分明是银色的。
白霜出现在岩层之上。
王崎心念电转。
他们的目光，看向了外面。
“一点也不。”
阿紫绿绿【紫外】无比惊悚的看着这一幕。在他看来，王崎就是在和另一个说着无法理解的怪话的自己对话。
完全无序的世界。
主角王崎震惊了：“‘王崎’还是个形容词吗？”
而这一瞬间，他也冲到了洞口。
“现在什么情况？我还想问你呢！”阿紫绿绿【紫外】发出尖锐的紫外光：“是你将我带过来的！”
他还记得，那是一根金色的绳子。
“……我真特么不是东西。”
——不，不对……
——不，背叛自我……惟独自己不应该背叛自己……
——欢迎来到第四阶级。
接着，入ｈｔtｐs://wｗｗ.ｈetｕshu•cｏm•ｃoｍ口……
不知道为什么。
这里不管怎么看都是冰湖营地。
“不……”白衣王崎说话之间，寂仙版龙皇的尾巴就已经重重扫了下来。
无法理解。
那是一个一身白衣的王崎。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在迷宫之中走了一遭之后，就看到了这种景象。
龙皇陛下转为寂仙了？
——龙皇陛下是有什么一定要挽回的过去吗？
他不懂人族语言，但是他至少能够听清楚，这两个人里面，有一个人说的根本就不是语言。
这里到深处的绳子就只有一根……一根而已。
白衣王崎消失了。
这根本不是他们来的路。
——为什么我进出迷宫这样短的时间，龙皇就发生了这种变化……
这种体验让王崎想吐。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中会有这样的心魔。
小乘魔法感其心意，自行运转，排除一切外来魔念。
寂仙龙皇察觉到了恐怖的力量挡下了自己的攻击，立刻开始咆哮。他的龙须自动脱落，化作两条体型较小的龙族，扑了下来。
冰湖营地之后，温度再次回升。
王崎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事情在路上说吧……”王崎站了起来：“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好吧，‘终于’这个词可能不大对。我其实早就明白的……”
“我才刚刚醒来啊！”王崎指了指自己。
为什么？
“前面……”王崎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词。
这也是前所未有的现象。
总会有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挽回的历史的。
而这个时候，一个女子与他们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