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夜来幽梦忽还乡
李果哭笑不得……事已至此，拨了电话再中断，那李果将第二次面临身残志坚的调频九十六点五大搜查。然后自己吃的东西洗的碗都化作泡影……
“你是想问她是谁，还是想问她在哪？”百合把李果剩下的半罐子啤酒倒进嘴里：“只能回答一个问题。”
“我们的起源其实很复杂呢，我们这里集合了当年所有大门派的修行法门，比如昆仑仙曲和蜀山剑神。”百合很有耐心地给李果解释着：“就好像天龙八部里到处收集武功秘籍的鸠摩智，我们也是一样。不过因为种类繁多，所以各自的能力也就不同了，所以我们不是怪物，虽然里面有妖身，但这些妖，都是当年各门派仙宠的后代。明白了么？”
却直接被百合给截住了话：“我是第九代的百合，带着使命转世。这个使命是加了言灵咒的，我不能说，即使开口，听在你耳朵里也是另外一句话。写也不行，甚至短信都不能发。简单说，就只能是自己知道。”
挣扎……挣扎啊……
“上次你毁掉的那件屋子，其实是属于我这一系的办公室。大多是些夜晚才开的花，满天星、昙花和夜来香。”百合点上了一根烟，幽幽地吸了一口：“满天星你见过了，昙花暂时保密，夜来香的话，如果你想见她，我现在可以叫她来。她现在在当老师。”
李果无奈地笑了笑，把电话揣回了口袋。脸上古井无波，但是心中早就暗潮汹涌……到底还是莫愁有那种母仪天下的仪态啊，那气度那智商加上那个猜剧情的能力，莫愁可惜就是可惜是生在生产力低下的唐朝，如果生在现在，说不定她一早就干出什么惊天动地改变世界的大事了。
百合从地上拿起一瓶蓝带啤酒，打开之后递给李果：“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李果想着想着，就想出了神，也就没在意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只是按照惯性的一路亲了下去。可差不多亲到百合锁骨的时候，百合突然把李果的脑袋从自己身上搬开了，然后把自己衣服的扣子一颗一颗全给解了下来和图书，并顺手一划，整个上半身就赤条条地呈现在李果的面前。
李果头都没抬：“该你了。”
此话一出，百合倒是笑得迎风招展，可莫愁那边却沉默了，在很久很久之后，李果的听筒里才传来莫愁的声音：“相公，你是不是被妖人胁迫了？”
百合一听，浑身突然一颤，然后不由分说地给了李果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我让你乱插嘴了吗？”
“很熟练啊。”百合依在洗碗池旁，看着李果熟练地洗碗动作，巧笑倩兮：“在家经常干吧？是个好男人哦。”
现在就看是李果做不到还是百合答不出了。
“我帮你。”说着，百合突然伸出手夺过李果的电话，爽快利落地把号码给拨了出去：“是不是特别紧张？”
李果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脑子里默默地把百合的话牢记在心。
李果眉头皱了皱，然后把手上的筷子捏得嘎吱作响，接着用一种很坚定的态度大声说道：“我说了敢。”
百合解释得详细，李果自然是明白了，但也愈发的糊涂了起来。说到底，这帮子社会不稳定因素，就好像是一股子从原来各大门派里流出的精英人士，几经周折汇集在了一起。这总要有个原因吧，总不能说是因为一时冲动吧？难道当初全世界那么多的门派精英，全都在同一时间一时冲动？又不是得了传染病……就算得了传染病，也不会交叉感染的那么快。
李果清了清嗓子，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开口回答莫愁：“莫愁，我晚上不回去了。我在百合这里过夜。”
说着，她又想扇李果第二巴掌，可这次她的手突然被李果牢牢地抓在了手里：“所以，我让你自重。”
李果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百合已经半裸，他隐约有点不好的预感……
百合想了想：“收拾碗筷，进厨房帮我一起洗碗。”
“你还挺了解我嘛。”百合呵呵一乐：“这个的条件很简单，陪我把饭吃完。”
看着近乎咬牙切齿强忍住欲望的李果，百合倒是轻轻一笑，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自己的裤子和图书给弄了下来，接着就跟一只白斩鸡似的坐在李果的腿上：“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你忍什么呢？”
“那这个不算……”李果咳嗽了两声，一口把啤酒干掉了一半：“你继续。”
而不打的话，下次见面鬼都不知道百合会变成什么一个德行，就她这副百变星君的样子，做这种诡异而且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游戏，绝对是一时兴起，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这种重要的咨询，只能由李果自己像名侦探柯南似的，抠抠嗖嗖地摸索出来，还不一定对……
这往小了说，就是破坏李果生活的宁静和谐。往大了说，这就是百合投出的一个烟雾弹，让李果集团的人因为有李果这层关系而投鼠忌器。这种阴损且一举两得的事……李果横竖都是吃亏。
李果顿时大惊……
李果颇为惊讶她的要求，但是也没有太多的疑问，收拾好桌上的碗筷，跟着百合走进了厨房，然后开始干起了平时在家都必须要干的事。
李果咬着牙，眼睛都快熬红了：“不想！”
“牡丹，我现在的情报还不完全，只知道她不在国内，叫安安，姓安名安。情报显示她是个家财万贯的大小姐，年龄在二十九到三十五之间，深居简出，几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顺带免费送你个信息，这一代的牡丹，能力是最强大的，精神力可以直接让金属溶解，可以在三十秒内就把一辆坦克变成平底锅。”百合耸耸肩：“你还挺聪明的，你要直接问她在哪，你这碗就白洗了。”
“看你的样子，你好像怕了。”百合的眼神里透着狡黠：“怕了就直接放弃吧。”
可百合就好像是一帖狗皮膏药，轻巧地又贴上了李果：“很重要，能帮你解开很多疑惑。”
打了，李果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百合呼吸略微急促：“葵曾经是厚土宗的护山神兽，冬瓜曾经是普陀紫竹林的镇守，巴豆曾经是蜀山的门神。你联系不到一起去么？”
“除了这个，你还想知道什么？我是谁？”百合对李果的问题颇为ｈｅtｕsｈｕ•cｏｍ.coｍ意外：“我是百合也是李然，我想我已经很清楚地解释给你听了，不要太无知。”
“你还怕被人笑话？”李果不屑地摇了摇头。
所以李果当机立断地推开了百合，并把头扭到一边：“不想。”
她会不会提出变态的要求？她会不会让李果干他不愿意干的事？她会不会让李果陪她一起自杀？种种种种在常人身上几乎想象不到的事情，在百合身上都可能而且很有可能发生。
李果笑了……好像真的像百合说的似的，李果的问题，她已经回答得很清楚了。她是谁……李然百合，还需要怎么解释？连李果一时之间都想不到。
至于说事后还能解释……这俨然就是放那罗圈大狗屁，都过夜了……还解释个屁啊解释，谁不知道百合漂亮，谁不知道李果骚。一个漂亮一个骚，加在一块就是湿木头碰到阴沟火，时间短了还没关系，可在一块时间长了，那可当真是要风烟滚滚来天半，四面青山侧耳听的。
“你到底是谁？”李果问出了一直纠结在他心里的一个诡异问题：“你应该不屑骗人的吧？”
“抱着我。”百合跨坐在李果的腿上，然后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亲我。”
百合果然是出了大招了，这招怎能叫一个阴损了得，现在李果和百合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系，那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一旦打了这个电话回去的话，事情就会因此而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用屁股想都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漫长的一个晚上里到底能发生多少故事。
李果捏了捏额头，他早就知道百合绝对不会让自己轻易过关，这里头可能有彩蛋也可能有陷阱。而且李果知道，如果再问下去，百合的条件肯定是一级一级地往上增加筹码，直到李果没办法承受为止，而且既然是游戏，那输赢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我打！”李果接过电话，突然像史泰龙附体似的把耳朵贴近了听筒。
“我要的不是这个。”李果百忙之中抬起头：“你的答案。”
李果和百合之间的游戏和-图-书，其实很暧昧也很怪异，怪异到连李果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现在的这个局面。
说完之后，李果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别等我了。”
“那……”李果刚要发问。
李果否定着，并看了一眼百合：“我自愿的……”
“她是谁吧。”李果考虑半天，想想还是觉得先知道是谁比较好。
李果倒吸一口凉气……这电话，是打还是不打呢……
李果耸耸肩：“你倒是给了我一个很艰难的研究课题。”
“所以我白天的行踪是绝对保密的，连你都不会告诉。还有什么的话，你也看到了，这是我家，我在这里登记的名字就是李然，是摩托罗拉的外务翻译，已婚。”百合竖起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赫然一个闪亮亮的白金戒指：“二十八岁还没结婚，是会被人笑话的。”
总得说来，这些东西只能算怪而不能算坏。虽然有点不合正常人的口味，但是勉强还是可以下咽。李果硬着头皮吃，百合在旁边瞪着晶晶亮的眼睛看着他：“好久没人陪我吃饭了。”
李果算是豁出去了，为了那点不能说的秘密，李果连脸都不要了。百合说让他抱着，他就抱着，然后从百合的脖子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亲着。
“你们的起源是什么？”李果始终觉得，把起源弄清楚了，一切都会变得简单明了，从源头抓绝对会比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来的爽快的多的多。
李果眼睑低垂：“你自重，我记得我以前是叫你姐姐的。”
李果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一度以为那些门神啊护山神兽啊，都是直接隶属于哪个门派的，现在看来不是……那些神兽什么的和那些门派只属于雇佣关系，真正的从属关系还是在自己家这边……难怪李家当年可以叱咤风云到那种让人仰视的高度，原来是专门养吉祥物出租给别人……
百合微微一笑：“我是夜之女王。白天大部分时间本体都在睡觉，所以白天的活动都是分身或者傀儡来完成。晚上的时候灵力和控制能力会有大概百分之三十的加和-图-书成，当然，与其说晚上会有加成么，不如说阳光其实给了我一个负面效应。我在白天明显会弱很多。”
按照正常人思维，这声“自愿”一出口就无异于直接和女方提出分手。可莫愁是正常人吗？莫愁是普通人吗？显然都不知道，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李果的处境，并快速地扑腾到了阳台上，小声说道：“相公，你做你该做的事就好，莫愁大概知道了。”
毕竟她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女人……
百合叹了口气：“随便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相公？”电话那头传来莫愁的声音，和外面哗哗的麻将声：“快回来看四圣兽打麻将呀……”
“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身世？”百合媚眼如丝，挑着李果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四目相对：“我多少知道一点。”
不过百合似乎猜到了李果问这个问题的用意，挑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打个电话回去，说今天晚上不回家睡了，点名提出在我这过夜。”
李果点点头，然后绕开了跟她那个使命有关的话题，继续问道：“李家，是干什么的？”
“啧啧，这是何等的聪明。”百合接过电话，并二话不说的按灭了通话灯，然后把手机扔还给了李果：“你聪明，居然还有一个小姑娘比你还聪明，你颜面尽失啊。”
好吧……李家是开宠物店的……
李果摆摆手：“就这些？”
李果二话不说，立刻埋头开始吃饭。百合做的饭，味道有点怪怪的，但是不难吃，就好像是一个初学做菜做饭的小媳妇，在试验某种自创的新菜系似的。西红柿炒蛋里有孜然味，糖汁肉里有苹果味、鱼汤里还透着一股奶味。
“怎么？”百合递上自己的手机，激将似的说了一句：“是电话没电了么？”
“那现在的牡丹是谁？”李果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她在哪？”
不过最后，李果一咬牙一跺脚，伸手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开始滴滴嘟嘟地拨起了号。可拨号结束之后，李果却迟迟按不下那个通话键，只是愣愣地看着手机上的一串数字默默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