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血染的风采
说着，身残志坚深呼吸一口：“如果不是阿九和你爸一起封了你的灵，你很可能会成他们的新领袖。这是惊天大秘密，对不对？”
那种曾经有过的恐惧感，在一瞬间爬满了李果的心头，他焦急地四处观望，并试图拨通手上的手机。可别说莫愁或者房东姐姐的，就连火警、110和急救中心的电话都根本无法拨出。
“什么是九宗六派？”李果仔细地听着，仔细地问着，生怕少了一点什么。
“莫愁……鸟……志坚……雪姐姐……琥珀！”李果大声地叫了一圈。但是只有空旷的大厅里传来的那种悠远的回声，就好像他现在身处的不是闹市区的麦当劳，而是一间废弃已久的破烂工厂。
“相公，他就在马路的对面。”莫愁的声音低垂：“好像在看你。”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李果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可实际上，他自己哪里会有答案。
这点李果绝对不会否认，因为如果刚才站在那里的是鸟子精和雪姐姐，鸟子精不追问到底那才叫奇怪，雪姐姐虽然也是冰雪聪明，可没太多的主见，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
“喂，小兄弟。”那个半截手掌的糖葫芦大叔，见到李果要走，伸出他的断掌拦了一下：“还没找钱。”
桌子上的汉堡还散发着热气，空调的热风还是呼呼直吹。但是周围却是死一般的寂静，刚才的人声鼎沸，在现在完全消失，这个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李果一个人在游荡。
而那糖葫芦大叔非常执拗地从塑料兜子里摸出两张一块钱的纸币和一个五毛钱的硬币：“拿去。”
“说吧，你为什么要袭击我。”李果眼睛出奇的凌厉：“我讨厌这样。”
“是小白杨。”李果回头搜索着那个糖葫芦大叔：“我被人发现了？”
而正说着，李果一抬头就发现莫愁已经和琥珀站在了马路边上，两个人似乎正在围绕着一个汽车轮胎展开激烈的争论，面红耳赤互不相让的样子很是讨喜。
“不用问了。”琥珀走了过来，一脚踩住了他的左手：“这只断手，应该是当年三个被废掉的掌门之一吧？”
而身残志坚这时也走了上前，低头看了看那断掌的男人：“你让我很不开心。”
莫愁刚应下，李果突然感觉周围的环境陡然一滞，然后身边的所有活物都突然消失，包括身残志坚和莫愁鸟子精，只要是能动弹的东西，都完全消失。
雪姐姐也似乎非常厌恶身残志坚，她狠狠地腕了一眼这个剑人：“跟踪就跟踪，哪来的刑侦学……小白应该是叫我，对吧？”
至于身残志坚，他倒是还好，只是脸上呈现出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这种严肃直接让他身上弥漫出一股杀伐决断的锐气，和平时那股子贱气截然不同。
“看吧，我就说莫愁的智商高。”身残志坚很是赞赏莫愁的举动：“一句话什么都解决了。”
而这时，莫愁和琥珀带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大叔上了楼，他的断掌实在是很容易辨认。而莫愁则一脸微笑，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费，轻松拿下。
可看了半天，雪姐姐发现这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残疾人，而且不是靠要饭过日子的残疾人，是个自力更生的残疾人，在这一点上，雪姐姐个人认为，这糖葫芦wwｗ.hｅｔushｕ.ｃｏm.ｃｏｍ大叔比身残志坚的品行要优异许多许多。
“你又怎么了？”李果本能地觉得鸟子精十分不正常，所以他为了自身安危着想，主动询问了一句鸟子精：“看上去很吓人。”
“相公，莫愁已经锁定他了。”莫愁的声音像一头母豹子：“只要相公出声，莫愁就能制服他。”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李果的头上滚落下来，他双手紧握，把指头都挤压成了青白色。坐在凳子上，双腿还不住地颤抖。即使告诉自己一定要理智，可是这如山般滂沱的恐惧感，甚至让李果自己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所谓的理智正在悄然离他而去。
“少年，你不要太小看别人了，说不定你家楼下一个卖啤酒的小妹很可能就是6S级能力者，你摸她屁股一下，她就能让你下半辈子走路只能靠轮椅。”身残志坚说着，又从李果手上抽出一根糖葫芦：“别回头，都别回头。大爷看看他到底要玩点什么。”
“没事。”李果上下扫了一圈那糖葫芦大叔，然后弯腰捡起了那两块五毛钱。
李果低头沉思了一小会儿，然后突然暴起，直接抄起桌子一张可以移动的凳子拍向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大叔。
李果朝他做了个滚蛋的手势，谁要跟这种拿精神力当视觉的人比视力啊……
李果在这一刻，深切地感觉，还是雪姐姐懂事，果然是只有闷骚的人才最懂闷骚人的心呐……
“你是什么人！”那断掌的男人仰起头看着琥珀：“为什么会知……”
“李家。”身残志坚凄婉一笑：“原本就是花王一脉。”
雪姐姐当然不相信李果的这句“没事”，对他来说，这世界上压根不存在什么事是“有事”的。所以她顺着李果的眼神也看向了那个糖葫芦大叔。
李果满头虚汗地看着这个少妇，愣愣地点点头。
“难怪你们看不见，原来是隐身啊……”身残志坚吧唧了一下嘴：“我看的可清楚了。”
李果当时就是一愣，然后眼前的景色瞬间定格，然后就好像是游戏里的场景似的，周围的人慢慢地又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鸟子精就不行，她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罗里吧嗦地评论着，不是说糖太硬了，就是说果子不太新鲜，甚至发散性地把糖葫芦和唐门暗器结合在了一起，反正她只负责不停地哔哔哔哔，旁边还有一个白吃白喝的身残志坚跟在她屁股后头深入浅出地分析着，一鸟一剑俨然柯南附体。
而李果就势揪着这家伙的头发，一路把他拖到了一个角落里，然后俯下身子低声问着：“你到底是谁？”
李果摆摆手，一口喝下大半杯子的饮料，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没事，刚才中招了……”
正说话间，鸟子精他们也渐渐恢复了过来，他们几个人的脸色都非常的难看，就好像受了什么很严重的惊吓。
“怎么了？”雪姐姐凑上前询问李果，长期以来的职业本能，让她的心细如针，李果脸色微妙的变化，在她眼里分毫毕现。
李果嗯了一声：“那就现在。”
这时，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突然抱住了那个少妇的腿：“妈妈……爸爸让你帮他送纸。”
“你看你看……”鸟子精拉着雪姐姐：“就是这笑容！就是这笑容！每次看都想用红和*图*书砖爆他头！”
李果脸色当时就一白，在他的认知里，花花就是死敌，没有什么理由也不需要什么理由，死敌就是死敌！可身残志坚突然说了一句，会成新领袖，这就让李果很难接受了。
不过在出门的时候还遇到了一点小尴尬……毕竟是男厕所，当服务员看到从里头钻出四个人，而且有男有女的时候，着实是惊讶了一把，那眼神就跟看到淫|乱派对似的充满了鄙夷。
李果翻了翻眼睛，根本就不想搭理这厮，随便他怎么说，反正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先不说雪姐姐为了遮盖身上还没有完全褪去的龙鳞穿得跟核电站的维修工似的，就算是穿着短裙黑网格丝|袜的鸟子精外面都套着一件到膝盖的大风衣。这还看个屁啊，李果是有真实视觉，可那玩意只有暂停功能，又没透视功能。还真以为李果养了条狗叫啸天，他就真是二郎神那个脑门子上顶个菊花眼的老变态么。
李果哦了一声，看了看自己手上二三十串糖葫芦，感觉找钱也找不了几块钱，索性摆摆手：“不用找了。”
而雪姐姐更直接，她的眼泪都流成河了：“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直骂骂咧咧说糖葫芦不好吃的鸟子精，在吃完第五根糖葫芦之后，似乎没有风度地打了个饱嗝，然后掏出自己的化妆镜，冲着后头不停地照着：“哪有人，哪有人？”
“我觉得有点奇怪。”在一人一鸟一剑一小龙人结伴去麦当劳和莫愁他们会合的路上，李果面色深沉：“刚才那个卖糖葫芦的，有点不对劲。”
断掌大叔看了看天：“我不太相信你，不过我想能赌一把。”
说着，李果扯开了空间裂缝，直接一步夸了过去，并出现在鸟子精家的顶楼，手上还揪着这个卖糖葫芦的大叔。
不过……金翅大鹏鸟的表姐，那应该是什么？李果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然后想了想，接着一拍桌子：“佛母孔雀！”
“根据反侦察原则，碰到有人跟踪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把他引出来，其次才是甩掉他，敌明我暗是不科学的。”身残志坚一边走，一边给李果讲解着各种奇怪的科学：“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先和莫愁会和，毕竟只有那个小丫头的智商才能和我聊到一起去。”
“你这男人，太不可靠了。”鸟子精为了掩盖自己的脆弱，故意扯着李果乱找茬：“早上的时候还半身不遂，现在就在这买糖葫芦，还站在我后面偷窥我和雪姐姐的屁股沟。”
看到自己正在恢复正常，李果像条死鱼似的靠在凳子上，旁边的雪姐姐鸟子精和身残志坚和他的样子并无二致，一个个像死鱼似的，瘫软在凳子上。
李果一愣：“不是每个月十五么，今天才初二……”
“相公……你们……你们怎么了？”莫愁一见李果的样子，顿时大惊，连忙走到了李果身边，摸头摸脸的：“相公……你别吓莫愁……”
“琉璃门掌门，童龄。应该是。”琥珀捏了捏下巴：“当年围攻蓬莱的主力选手，一手心魔功出神入化，二十二年前被蜀山掌门断了一掌，门内三百三十五名弟子一夜之间被那些花们全部灭绝，从此失踪，琉璃净土从此在中国境内完全消失。”
这是多么诡异而让人不得和-图-书其解的一件事情呐！
“这又怎么样，至少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李果眉头紧蹙：“这还用怀疑么？”
雪姐姐脸红红地看了看四周，拉了拉鸟子精的袖子：“别闹了……回去再说吧。”
“嘿，好可惜。”那糖葫芦大叔突然出声：“我还以为你们醒不过来了呢。”
而且退一万步说，李果真的想，什么时候不是机会，鸟子精洗澡都不关门的，雪姐姐更不用说，昨天晚上连她几根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身残志坚突然捣乱，李果昨天八成就攻了雪姐姐的本垒了。至于去站在后头偷窥屁股沟么，那实在是太变态了。
“除了李果，我没见过比你蠢的。”身残志坚一脸鄙夷地看了看鸟子精：“能瞒过小白的人，你认为是你发现的了的？”
李果还想继续问下去，可外面的警笛声已经呜哇呜哇地传了过来，无奈之下，李果只能拽起那个大叔：“雪姐姐，你和琥珀在这里解决一下，我带他走。”
没有……绝对没有……李果心里很严肃地否定了鸟子精的推论，并很严正地更正她：“你想太多了。”
接着，李果咬着牙，试图用空间跳跃离开这里，可是他完全失败了。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和任何一个空间取得联系，原本闭上眼就出现在眼前的空间裂缝完完全全地消失了。甚至连百合的封印都丝毫不惧的锁妖塔的呼唤，都一直没再响起。
理智……一定要理智。
随后而来的还有莫愁、身残志坚和鸟子精。鸟子精一出现，第一个任务就是二话不说的一拳头打在那个糖葫芦大叔的胸口，直接让他凌空弹了起来。
李果一愣，凑到玻璃窗上东张西望了一阵，可他确实没有发现任何有奇怪特征的人。
莫愁和琥珀那都是何等聪敏机警的人，一听李果的话，立刻放弃了关于轮胎的内部矛盾，静静地站在路边，也装作一副不认识李果的样子，手拉着手开始研究路上行人的穿着打扮。
鸟子精今天心情也许是因为看了杀鸡，而显得有些低落，原本早就暴怒的她，今天看上去十分平静也十分淡定，一路上就只是吃吃吃，然后眼睛溜溜地在和她擦身而过的人身上打转。好像根本不在意身残志坚的嘲笑和有人跟踪的事。
当李果和糖葫芦大叔的皮肤发生接触的时候，李果突然觉得手上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他猛的缩手，然后抬头死死盯着那个糖葫芦大叔，任由那两张纸票像被吹落的枫叶似的缓缓飘落。
“我最怕就是变老了……”鸟子精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脸：“吓死老娘了。”
世界上么，总有一些事情是无法理喻的。就好像世界顶级黑社会的幕后大老板和比白稽豚珍惜不知道多少倍的小龙人，居然会因为在菜市场看了半个小时的杀鸡和杀鳝鱼而瑟瑟发抖。
一个满堂彩，李果用尽全身力气的一招天外飞凳，直接砸在了那糖葫芦大叔的后背，然后那大叔径直地向前栽倒了下去。
现在的情况，和当年那个让他一直困顿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梦何其相似。空荡荡的街道、空荡荡的身边、空荡荡的心。除了天空的云在飘、除了光秃秃的树杈在迎风起舞，其他一切会动的东西都彻底地消失不见。
李果刚咬的糖葫芦，还没来得和图书及吞，就一口气上不来，给吐了出来。鸟子精的歪理邪说愈发的强大了，装病李果就认了，可偷看屁股沟这种事，李果断然是没有干的。
“你们很不小心。”一个少妇模样的人，走到李果的桌子面前，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恐惧，你的恐惧是源自你的弱小。”
李果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装这给小费的大尾巴狼了，伸手去接那二块五毛钱。可这一接，就接出了事。
当然，李果这么想，但是他不说，就这么傻乎乎地站在那笑，笑容里那闷骚的气息汹涌澎湃地涌现出来。
“你这么多年不报仇，怎么碰着我就报仇？”李果一屁股坐在童龄的身边：“其实我在那些人的黑名单里。”
李果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目送这奇怪的少妇渐渐消失在厕所，而这个少妇自称是鸟子精的表姐……
“对不起……先走一步。”说完，少妇捏着一包餐巾纸走向了厕所，走到一半，她突然回头指了指鸟子精：“金翅大鹏鸟，按辈分，是我表妹呢。”
身残志坚耸耸肩：“那你还怪人家找你报仇？这不可正常了么？”
从麦当劳的窗口看下去，刚好可以看到莫愁和琥珀，然后李果迅速拨通了莫愁的电话，把糖葫芦大叔的样子和特征都交待给了莫愁。
不过隐身对李果来说，几乎是个无解难题，毕竟他现在还不能像身残志坚和莫愁一样，把精神力当成雷达来用。雪姐姐和鸟子精也不行，毕竟鸟子精到现在除了跆拳道、泰拳这一类的东西之外，什么都没展现出来。而雪姐姐更擅长的是控制多变能量，这个在和百合单挑的时候已经显示出来了，一个可以用语言控制能量的人，如果再让她能看穿一切伪装和快速移动的能力……那这个世界早就是她的了。
“我当然知道。”琥珀蹲下身子：“我是祖传书记官嘛，负责一切有关事宜。”
但是莫愁然后突然说道：“他是用了障眼法。”
童龄，也就是那个糖葫芦大叔，眼睛赤红，充满了愤怒和仇恨：“报仇！报我门下三百三十五条人命的仇！”
不过既然身残志坚这么说了，那这件事肯定是跑不了的。毕竟他虽然满嘴都是胡言乱语，但是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身残志坚从来没骗过人，就算骗人也会马上接一句开玩笑。所以李果还是很充分地相信身残志坚所说的话，并且听了他的建议，并没有继续回头看。
身残志坚走过来，摇摇头：“你其实不是，你只在百合的黑名单里。”
“当然不对劲。”身残志坚舔着嘴上红漆漆的糖沫子，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那厮就在我们后头一百米的地方。按照刑侦学和侦查学的理论来说，他一直在尾随监视我们。视线百分之七十一点二五锁定在李果身上，百分之二十二锁定在周围人群身上，百分之十锁定在小白的身上。”
这么一说，李果也算是理解了……可……李果始终还是觉得挺冤，真挺冤……
那些人……李果眉头皱了皱。这里头的那些人，无外乎就是百合那一众。而李果有那帮人的味道，实在太正常了，先不说小葵天天跟他一起玩，百合还老缠着他，就连李果的亲生老母都是上一代的花王，没有那味就奇了怪了……
“嗯。”鸟ｍ•hｅtｕsｈｕ•ｃoｍ.coｍ子精随口应了一句：“今天晚上我翅膀又要出来了。”
“好吧，这位大叔，你多少能把你的故事告诉我一点。”李果递给断掌大叔一根烟：“你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明显不会是你敌人。”
“等等……”李果眼角抽搐了一下：“你多出来的那三点一五个百分点是从哪来的……而且，谁是小白……”
倒是雪姐姐则不时地用手指越过肩膀伸到后头，就好像一条蛇在吐信子似的来回窥视。
一如往常，人声鼎沸，儿童哭闹声、发动机的轰鸣声以及各色各样嘈杂的电话铃声。
障眼法……李果捏了捏额头，这个障眼法似乎也太高端了一点，完全就是隐身的嘛，哪里是什么障眼法。
李果的脑子里瞬间呈现出一幅鸟子精长翅膀的样子，然后瞬间把被人跟踪的事情抛到了一边，然后吧唧了一下嘴巴：“又要那样……”
当李果一行离开莫愁也有一段距离之后，四个人突然往小巷子里一插，李果和身残志坚非常默契地把空间裂缝扯开了一道大口子，然后由李果牵着鸟子精和雪姐姐钻了进去。然后四个人出现的地方，赫然是麦当劳的厕所里。
可就在这时，他耳朵里突然一声清亮的铃铛声传了出来，就好像一排编钟同时在他心里敲响。
“我们被人跟踪了。”李果走到莫愁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就和他们两个擦身而过，俨然扮成了一副不相识的样子。
李果一愣：“大叔，你行行好。他们死的时候，我才两岁出头，穿着开裆裤都能尿湿裤腿。”
李果脸色当场就白了，他曾经做过这个噩梦，是他在十一岁的那年夏天做的梦，这个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并成功让他患上了空旷空间恐惧症，最后还是果爸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才让他成为一个正常人。
“婆逻嘉罗，皆空。”
“你身上有那些人的味道。”糖葫芦大叔边说，嘴角边往下渗血：“你骗不了我。”
“大姨妈都有不调的时候。”鸟子精颇为无奈：“它就是要来，我哪有办法……”
“呀……”身残志坚用脏兮兮的手整理了一下发型：“数学是我的软肋，我可没有书爷的本事，放个屁都能算出里头的成分百分比。不过小白真的是叫你，你不觉得小白很亲切么？一个小白呀，站在哨所旁……”
嗯……在李果的认知里，对谁不尊重都没关系，唯独不能玷污人民币，人民币上有国徽，踩一脚就算是侮辱国徽，这要放在六七十年代，可是得被抓进牛棚劳动改造的。
出鞘大姐不知所踪，不过看莫愁剑匣的分量来看，出鞘大姐已经是变回了原型回到了剑匣里面，这一点，似乎在身残志坚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证实，李果眼巴巴地看着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出来，表情极为放松。
鸟子精摸了摸下巴：“看来你很高兴。”
“那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雪姐姐眉头紧蹙，看上去居然带着一股肃杀：“我不喜欢被人跟踪。”
这一下整个麦当劳都沸腾了，保安和工作人员迅速地围了上来，但是还没走到一半，就统统被冷漠版的身残志坚给挡住了。
童龄倒也是个挺爽快的人，接过李果的烟，张嘴就吸了一口，并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一把嘴：“我曾经是九宗六派里的琉璃净土宗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