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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笑笑，“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果你们的作品达到一定水平，我可以为你们出本合集，名字都想好了，就叫《京大蔚明湖畔的荒诞》！”

“你摸清了老师所谓的荒诞派文学的特点了么？”

“刚刚灵感来了，就修改了一下作品，人要是一投入啊，时间真是度年如日啊，我以为也就过了三两分钟，但一看表，足足过去了20分钟，你说你们，怎么不叫我呢？”

“不对，你这太片面了，我认为老师的意思，要打破传统写作模式，用扭曲变形的手法，来抵达更本质的真实。”

段欢欢腼腆地一笑，“我逗你们呐！”

“老师，我决定暂时不在把妹了，全力研究咱们荒诞文学流派。”

众人傻了。

程晓曼道：“小斐，我们来了半个小时了，可还没看到老师的影儿呢。”

李凡坐在沙发上细心地看着，“欢欢这篇《猫》有点儿意思，以猫眼看人，诙谐地披露了人的伪善，但不接地气。”

……

程晓曼开玩笑道：“哦，合着你小子之前没努力啊？”

约莫五六分钟，几个人正围在餐桌前聊天的时候，李凡快步走下了楼梯，张嘴就是一派胡言：

“不接地气？”

“哦，你们没叫他么？”

“欢欢，你又荒诞了。”

“是么？”李凡翻开微信，程晓曼的信息果然在一个小时前发过来了，李凡嘻嘻一笑，“咳咳，来，吃饭！”

砰砰砰！

“老师您稍等，我去拿笔！”

范迪皱眉：“从外表上看，应该也不少啊！”

张小斐回头道：“电视你们自己打开，别客气。”

李凡说到这，想起了自己初中时候的老师，和_图_书那时候学校还没安风扇，夏天的时候室内热极了，于是，语文老师领着大家到室外树荫底下教课。

“习惯就好了。你们坐着，我去给你们做饭，中午饭好了的时候，李老师也就起床了。”

程晓曼调侃道：“她应该是雌性激素分泌过少。”

……

几位学生纷纷表态，然后便缠着李凡给他们指导文章。

再举个例子，印度有三分之二的人是不使用厕所的，有很多人固执地认为，在家里建厕所是不洁净的，有辱教义的，然后他们在街道、树林、田地等方便。

“嗯，不接地气，你这东西不像你生活中接触到的，人情冷暖分别提取于《骆驼山庄》《冬至》《呼啸》等作品。”

“这又没什么，传授知识不分地点，课堂的形式，只不过是为了有个统一的地点统一的时间，来集中教学而已。”

范迪一惊：“不会吧？”

众人举了几个例子后，李凡也分享了一个前世特别荒诞的真事，当然了，他没提主人公的名字，毕竟不是这一世的人。

“小斐，我来帮你。”程晓曼起身跟了过去。

段欢欢喜滋滋地起身，范迪和程晓曼也放下了筷子。

李凡摇了摇头，“真的！有朋友在那里生活过，他说自己去一个朋友家，距离自己家只有一百米，如果天黑后，他要叫一辆出租车把自己送回去，否则就会遇到抢劫。

范迪喜道：“恭喜老师，再发新书。老师，人民出版社给您多少版税啊？”

唰！

“我让你感知生活，深入生活的作品才能打动人心，但书里这些不是咱们社会背景下的生活。你这篇虽和*图*书然与生活有些脱轨，也很稚嫩，但是，方向是对的。好好观察生活，等待你修改后的文章，这个不急，社会感悟让你立刻有提升不现实。”

卧室里传来了一丝慵懒的回音：“谁……谁在客厅？”

段欢欢“恍然大悟”，“哦！那好吧。”

几天后，三位学生又一次上门了，带着他们各自的作品。

程晓曼笑了，“哟，小伙儿，观察挺细致啊，那你去用你滚烫的热情，去融化她冰冷的内心吧。”

李凡道：“我没跟你们开玩笑，我是打算给你们出合集作品的，但是，版税不可能达到28%，15%应该差不多。你们接下来要努力。”

张小斐抿嘴一笑，转身下楼了。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

这是国外的事情，我们国内何尝不是呢？

厨房内，张小斐悄声道：“欢欢这个姑娘好特殊啊，我前两天陪她逛商场，问她谈没谈过男朋友，她竟然说为什么要谈男朋友，直接把我弄无语了。为什么为什么，女人都有爱情渴望和生理冲动的嘛！”

张小斐去超市拿回了一些食材，准备中午做饭，她刚走进客厅，只见李凡的三个学生正坐在沙发上悄声谈论呢。

面对范迪的起誓发愿，李凡望向了一旁的段欢欢，“那是他，但你要多看看帅哥。”

“嗯，李老师的最新力作《振翅高飞》，在两个月后，将会正式出版。”

李凡笑了，“我觉得，他们的意思是让你先说。”

“你学生，你忘了你给开的门啊？”

巴西有个著名足球明星，夏天休赛期回到巴西，开着他的跑车兜风，手机响了，是巴西一个有和_图_书上亿人收听的足球广播的主持人打来的，主持人要问他几个问题，他说让他先把车停好再回答。

老师不让看书了，那多出来的时间干嘛啊？闲得百无聊赖啊！对了，老师让看脑残剧的。

“好的老师！”段欢欢说罢，看着他，不错神地看着他。

“这是故事吧？”

清风徐徐，鸟语花香，疏密相间的垂柳下，同学们七七八八盘腿而坐，捧着书本琅琅地读书。

李凡讲述：

众人一惊，段欢欢性情上竟然有了一些改变。

“起床了，在书房和出版社签合同呢。”

范迪呲牙：“我从来不跟没有恋爱经验的女人谈恋爱，那好累的。”

“我自己琢磨了一下，按照咱老师的启迪，我认为，荒诞派文学，就是用喜剧夸张的形式，来表述严肃的悲剧主题。”

而且，文学的最大魅力是突破传统，不拘一格，给学生提前上了枷锁，不是什么好事儿。

噗！

段欢欢喜道：“老师又出理论作品啦！”

两周后。

这说明什么？我们这个社会的诚信系统彻底崩溃了！”

“睡觉？李老师给我们开的门啊！”

只不过这样的户外课只上了一次后就没有下次了，据说，老师被校长骂了个狗血喷头。

程晓曼和张小斐在厨房里忙活着，范迪在一旁闲聊天，也插不上手。段欢欢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她突然感觉到百无聊赖。

范迪：“合同？”

……

这样的事情变得习以为常，是一种嘲讽入骨的荒诞。

三位学生又走进了王府大院。

张小斐洗了下手，上楼敲了敲李凡的卧室，“凡哥，吃中午饭了，你学生在客厅等着呢，再不和_图_书下去，菜就没了。”

“对啊，老师！”段欢欢非常惊讶，“您一眼洞穿啊，您太厉害了！”

段欢欢一怔，“干嘛看我？”

“叫了，发微信啦，但没回我！”

张小斐热情地道：“哟，几位来啦，什么时候到的。”

“你的？你泡妞泡多了吧？你这不是荒诞文学，你这是撩妹宝典。”

“别别，不用记笔记。我今天跟大家浅浅地聊一聊，由浅入深，我们慢慢来。都坐下，该吃饭吃饭，就当是聊天了。”

“不，这次是通俗类文学，就是你们现在正研究的方向，荒诞派文学。”

“黑色幽默吧，怎么可能？”

张小斐看了下时间，“李老师应该在睡觉。”

几个人讨论着，便走到了李凡别墅的门口，摁了门禁系统后，门开了。

范迪问道：“老师，我的怎么样？”

“卧室里有可视系统，估计给你们开了门，他转身就趴床上睡着了。”

“我努力啦，真努力啦，除了泡妞外，我全部精力都放在咱课题上了，老师，我的意思是，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女孩儿我看都不看一眼。”

“老师，确切地说，应该叫做《李老师客厅里的荒诞》！”

三只脑袋不约而同地转向了段欢欢。

范迪道：“老师我明白了，所谓的荒诞文学，就是记录生活中的荒诞，毫不留情地披露社会现象。”

李凡的教学不是灌输式的，而是引导启迪式的。如果直接把荒诞派的哲学基础、艺术特征、表达手法等条条框框给学生，那跟填鸭式教育有什么区别？

“放心吧，老师！”

程晓曼不敢置信地道：“28%？我的天啊！再次刷新您保持的纪录了https://www.hetushu.com.com！这个版税，出版社基本赚不到什么钱啊。”

不多时，李凡陪着人民出版社的社长走下了楼梯，送到车上后，方才折转回客厅。

“真的？”

李凡收回心神：“你们举一个例子，说明什么是荒诞。”

程晓曼笑道：“小斐，老师又没起床？”

顷刻间，餐桌上响起了一片笑声。

众人笑声一片。

大家随便开了几句玩笑，李凡道：“咱们谈谈荒诞文学吧。”

“28%。”李凡淡淡地道。

等他停好车准备回答问题时，一把枪顶住他的脑门了，他急忙对主持人说先让他把钱付了再回答问题。差不多有几千万人听到了这个直播，可是，并没有人觉得奇怪，也没人报警。

几个人谈话之间，几盘菜也炒出来了，香辣肉丝、韭菜炒鸡蛋、树椒土豆丝、家常凉菜，又开了一包花生米，一桌子家常菜齐了。

茶几上摆着一些各式各样的水果，准是他们带来的无疑。

“凡哥？！”

……

“不，我们不是纪实文学，你这么想就错了！你们今天的作业就是，回家写一篇自己心中的荒诞短篇小说，一万字以下。我不告诉你们怎么写，你们自己发挥。但有一条我先声明，荒诞小说不是纪实文学。”

我们看过太多荒诞的事情了，街上的伤者无人敢过问，要么围观，要么扭头快走，来往的车辆二次碾压，三次碾压……这不是荒诞么？

程晓曼笑道：“老师，您这么授课的话，那可是咱们国内最具特色的了，饭桌课堂。”

“老师，我给您发微信了。”

当时只觉得好玩，现在想想真的好浪漫啊！

段欢欢打开电视机，随手播台，消磨起了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