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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荣赞同这个意见，他觉得皇帝太过强硬了些，缺乏手腕。

这次伴随着的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马。

两人不算盟友，也不算是朋友，所以交浅言深几句之后，都换了轻松的话题。

那个疯子又在涿州搞事了！

方醒冷笑道：“青皮兼州衙的帮闲，你穷什么？而且你还甘愿跑腿，可见你野心勃勃，杨二，告诉本伯，究竟是为了什么？”

叶落雪有些疑惑，就问道：“兴和伯，您这边随便弄弄，杨二肯定撑不住……”

这是皇帝的反击罢了，不管如何，当他觉得自己的威权受到了侵犯时，他就会做出反应。

“方家再怎么着也是有些底蕴，知道要熬过去，你以为自己能瞒过一辈子？说吧，究竟是为了什么。”

方鸿渐的死因最多的可能是因为方醒的科举之路断绝，这对于方鸿渐来说，几乎是无法面对的难堪和悲伤。

杨荣微笑道：“是不错，至少陛下没有铺开的意思。”

很快，京城某几家小ｈｔｔｐs://ｗｗw•ｈetｕshu•coｍ.cｏm权贵被拿下的消息就传出来了，据说被锦衣卫的人拖死狗般的拖了出来后，还在喊着什么“不是窥探兴和伯行踪，只是担心家里的田地会被动”之类的话。

而杨二当年的举动同样疑点颇多，胆子大的没边了。

方醒笑了笑，白生生的牙齿闪烁着釉光：“这只是开始。”

叶落雪认为方醒的目的就是为了方鸿渐报仇，寻找到当年坑了方鸿渐的那帮子人。

……

他甚至不敢和老家的人联系，就这么郁郁而终。

京城顿时一惊，各处消息开始串联，宫中的动向被人盯着，就等着皇帝给出一个明确的意思。

稍后就有书信来了，有当地士绅向京城的朋友求援，直说方醒在涿州又开始了到处抓人，知州鲁云被拿下了，州衙多人被扣留，整个涿州几乎都瘫痪了，处于恐怖之中。

方醒就坐在正堂外面，看着家丁们在院子里给杨二用刑。

知情https://www.hetushu.com.com人不愿说，不知道的在胡说。

可要是知道的话……

当年他丢官归家，就说明他没犯事，或是犯的事无足轻重。

当年的方鸿渐可没被判刑，审讯结束之后就丢了官，然后被赶回原籍吃老米饭。

方醒一怔，随即狞笑道：“你以为自己能在本伯的面前有说条件的余地？来人！”

脚步声远去，一阵冷风吹过，一朵干枯的小花悄然落下……

他一直在立功，一直在紧靠皇室，一直在不偏不倚，一直在帮扶着当今陛下……

“此事我和陛下交代过了，你无需多虑，至于杨二……”

斥候不断往来于京城和涿州之间，这是军中的渠道，而涿州那边不可能会有战事……

今天的天气确实是不错，至少有太阳。

如果不知道，那什么都好说。

“方醒先去了涿州，据说是寻亲，那些人胆小，就派人去跟着，只是想看看方醒在弄什么……”

杨溥无奈点头，如果是朱棣在，和-图-书他不动手则以，一旦动手，那就是雷霆万钧，大家就自求多福吧。

不过对此他却只能苦笑：“当今陛下乃是文皇帝一手教出来的，已经很克制了。”

方醒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也没避讳的抽了杨二一耳光，说道：“你受我大伯的委托，带着钱钞和信件去了金陵，若是我父亲真的倒霉了，那你藏匿了钱钞，回来说谎也就罢了，可我父亲只是丢了官职，你哪来的狗胆？！”

“你很有种！”

从朱棣去后他就在调查吏部，只是当年的事历时太久，许多线索都断了，只有些传言。

可他却没有半点笑的意思。

杨溥拱手道：“大人的心情不错。”

叶落雪进了州衙，见到跪了一地的官吏，就冷冷的道：“自己交代，从宽。守口如瓶，从严！”

杨溥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就转身和他同行。

这就是雄主的雏形！

方醒惬意的道：“当年家父的事疑点颇多，只是我一直忙碌着，再加上科学一出，我得谨慎些，免得被人说和*图*书是借机生事，这才忍到了今日。”

然后他就把这些人丢给了手下，自己一路到了后面。

马蹄声轰隆，奔赴各方。

方鸿渐那时候可是吏部主事，不是阿猫阿狗。

叶落雪心中一惊，觉得这事有些不对。

他究竟知不知道涿州方家的境遇？

转过屋角，前面就是杨溥，杨荣的眼神一冷，随即就微笑道：“天气不错。”

——胆大包天！

杨二垂首到：“伯爷，小的那时候穷。”

叶落雪到时，方醒正在“夸赞”着杨二。

“……陛下好像有意要尚书兼辅政学士……”

叶落雪听到这个问题有些犹豫。他觉得方醒已经把整件事阴谋化了，从他到达涿州时，他就在想着阴谋。

“此事不好说，至少只是个想法，动静太大了，陛下也得深思，否则目前的人怎么安置？早着呢！”

“谁胆大包天？这是说那方醒呢！”

至于方鸿中等人，他当时压根就没有亲戚这个概念，巴不得所有的亲戚都离的远远的才好，这才让他们被欺压和-图-书至今。

“老爷！”

他从永乐年间一直忍到了宣德年！

杨二抬头，正色道：“伯爷，小的能得到什么？”

“穷？”

皇宫中传出来四个字，让人找不到来由。

一群蠢货！

“陛下这是……终于对他不满了？可喜可贺啊！”

——拿人！

这事瞬间成了笑柄，杨荣午饭后去散步时就听到不少议论。

外界的反应让宫中的皇帝有些无语和愤怒，于是宫中再次传出几个字。

杨溥难掩鄙夷之色，说道：“草木皆兵，那些人不问可知，大多是没脑子的，地位也不高，陛下拿他们祭旗，吓唬是足够了，只是有些人怕是会有些怨言……”

等他想仔细调查时，朱高炽却不行了，于是他就一路忙碌到了现在，才有时间下来调查。

大家这才知道了方醒动手和皇帝拿人的缘由。

这心胸真有山川之险啊！

叶落雪身体一震，在猜测着方醒来涿州的目的。

方五进来了，叶落雪摇摇头，知道这里面怕是会有些陈年旧事的瓜葛。

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