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雨过天青云破处
第969章 传播，实践
“这是账本，这个月因为过年的缘故，咱们药铺的生意少了些，不过这是正常的，年后就会慢慢的恢复。”
杨田田点点头，然后继续看着书院刚给他送来的物理书。
到了楼下，正好看到外面有人来送新桌子。
“老夫不怕闹，就怕有人在暗中动手脚。”
……
“一起努力！”
王兄愤愤不平的道：“那书老夫也买了一本，昨日一夜未睡，你可知为何？”
男子摇摇头：“莫不是心中有事？”
“力的三要素，力的大小，方向……”
两个中年男子在酒楼中喝酒，其中一个喝的醺醺的，郁闷的道：“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招来的马贼，也不知道缓些时日再动手，这下那人就得理了。”
“哎！现在说这些何用？毕竟点火的人就在那群人中间！”
苏州府，王辅家中，高景琰站在前方，院子里坐满了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
“果然是妙啊！这力学一出，则周遭的事务就通了一半！”
这是
和_图_书一个才十五岁的学生问的问题，高景琰想了想：“这事说来有些长，我简单些吧。”掌柜抬头笑道：“我这个伙计喜欢自己读书，以前看什么四书五经，后来就喜欢上了兴和伯的科学，这不才买了那叫啥屋里的书，自己就在二楼上弄了几个轮子，说是可以把人给拉上去。”
“高师兄，为何咱大明的物理比前宋的还不如呢？”
“狗屁的天意！”
王辅面色肃然的道：“好，高师兄，咱们一起努力！”
杨田田笑道：“我不是天才，编写出这些书的兴和伯才是真正的天才，哦不，不止，应该是……”
一堂课上完，高景琰只来得及喝了一口茶水，就被团团围住了。
“田田，帐做好了吗？”
——就像是在举行着一个重要的仪式！
秦兄一惊，压低声音道：“你怀疑……那把火……”
有人喊了一声，一个伙计搭着毛巾冲了出来。
高景琰点头道：“正是，山长苦和_图_书心孤诣，此次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得以刊印物理书，所以大家要珍惜，下面我给大家简单的说说重点。”
王兄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然后两人回头，看着那个伙计指挥人用绳子把桌子捆好，他自己一溜烟就跑上了二楼。
王兄点头道：“正是，弄不好就是那人自己放的火，贼喊捉贼！”
秦兄不住摇头，喝了一口酒，眯眼道：“王兄，那是兴和伯，难道咱们还能去闹一场不成？”
院子里的声音突然放大，外面的丫鬟被吓了一跳。她从门边探头进来一看，就看到一群人正严肃的喊话。
赵任笑眯眯的到了柜台前面，看到杨田田在看书也没讥讽几句。
一张饭桌的重量可不轻，而且体积大，若是要弄到二楼去难度不小。
自从杨田田展露了一手算术和记账能力后，赵任就不敢再挑衅了。而等杨田田用数学精准的分析病人的来源成分之后，连严晓阑都动容了，从此杨田田在严家药铺就和图书是第二号人物。
“那些工匠身份卑微，家贫，无从就学，加上上官漠视，一身的本事只能藏在心中，直至被带入坟墓！”
“前宋海贸发达，催生了无数相关作坊，而那些工匠在日积月累中就懂得了许多相关的知识，可他们没读过书，而且出书对于他们来说更是奢望，所以等前宋一朝覆灭，许多东西都失传了。”
两人都喝的醺醺，然后下楼结账。
赵任竖起大拇指赞道：“田田，你果然是天才！”
伙计看都不看，笃定的道：“掌柜的，没问题。”
高景琰看到气氛有些低沉，就说道：“可还有你们啊！而且匠户的日子以后必然会改变，而这个改变需要咱们一起努力，让大明的船越造越大，让大明的兵器越来越厉害，诸君，让我们一起努力！”
“物理，必须要和数学相互联系学习，所以这也是山长为何要说数学是万学之基的原因，你等不可轻忽。”
“老夫本准备斥之以大义，可那该死的和-图-书一把火，让老夫的心血付之东流。”
王兄拍打着桌子，痛心疾首的道：“那本书上全是鬼画符，一个拍打桌子就能弄出个道理来，秦兄，此等下贱之学，老夫担心百姓趋之若鹜啊！”
大明的匠户制度沿袭自蒙元，初期的待遇比蒙元时好一些，可随着吏治滑坡，匠户们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秦兄，这就是那人的手段，从这些百姓的身上着手！”
掌柜在算账，头也不抬地喊道：“昨天那个谁？宁德不是说弄了一个什么滑轮组，说是能把人给拉上去，叫他来。”
王辅听到这里就举手，得到同意后起身说道：“高师兄，那这是否就是兴和伯先刊印数学，然后才刊印其它书籍的原因呢？”
秦兄纳闷的道：“掌柜的，这桌子不是要抬上去吗？一个人不好弄吧！”
“宁德，来了三张桌子，你看看能不能弄上去。”
对面的男子叹息道：“王兄，此事乃天意啊！”
“咱们的老祖宗早就认识到了力学的重和*图*书要性，在前宋时甚至于领先世界，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实践多，理论少，成书少，有限的一些力学知识都散落在一些书中，无法形成系统性……”
……
“至于咱们大明的情况，你们应该也了解。”
杨田田把书放下，封皮上的物理二字很清晰。
高景琰停顿了一下，皱眉道：“匠户身处底层，与贱民一般，这等环境下的匠户，他们只想着养活家人，少被指派去各地干活。就算是他的手艺好，可你觉得他有心思去钻研吗？就算是他钻研了，那些上官可会当做功绩报上去？就算是报上去了，你们觉得上面会理会吗？”
“万物都离不开力，人|兽工具皆是如此，这就是大道啊！”
学生们都在沉思，王辅叹息道：“那些精妙的东西都是工匠做出来的，若是能诉诸理论，我大明的物理当兴！”
“宁德！”
看到杨田田一时间想不到词句，赵任说道：“兴和伯那可是文曲星下凡，我看啊，他老人家就是百年一遇的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