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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飘凌

作者:雪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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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绯月舞羽 第四章 火舞

第一卷 绯月舞羽

第四章 火舞

但是,就在一瞬间,好多好多魔兽,它们像疯了般整群整群的往我们扑来,我们九人怎么说也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啊,马上便同时后退,聚在一起。排成简单的阵形分守六角,将负责治疗法术的两个主祭和远程攻击的羽弓围在了里面。
他抬起了头,对上了欧文的眼睛,微微苦笑道:“我不会阻止你们的离去。而我,早已经没有了选择。”
我低头望了望怀中那已经睡着了的女孩,抬起头来对着欧文轻轻的摇了摇头。
能令一个白银剑士在事隔十五年后仍如此害怕的情况,这世上恐怕不多。
……
而且还有,小公主应该是被秘密的接回来的,也就是说,她不在意维坦国内以及将被接回国都是秘密的。那么,又是怎么会被对方知道的。
面前的小东西,全身是海洋般的水蓝色绒毛,仔细一看,就仿佛是一只水蓝色的小狼,而它的额头前有一根银色的小角,此刻它正抬起了头,瞪着它那小小圆圆的泛着淡淡紫色的双眼凝视着我们。
“不用了。”欧文摆了摆手。
匆匆吃过了干粮,我们催着马儿上路了。
我们是佣兵,佣兵守则第二条,绝不可因为已说明过的危险而中途放弃具有保护性质的任务。
还有那个叫凯因兹“叔叔”的帝特,他仿佛对小公主跟我在一起极为不满,他喜欢她吗?不大像,如果是的话,没道理几天来他都只是愤怒的仇视着我,而一眼也没有看过小公主。讲不通,实在是讲不通。
最后这句石破天惊般扎进众人的耳中,众人面面相觑,无人说话。
“包括我在内,总共一百二十四人。”已然回过神来的欧文接道。
一般来说,女孩子似乎都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而它们也基本上都喜欢被女性抚摸的感觉。
又或许,追兵们被我们临出发时驱赶往各个方向的马匹弄错了方向,等到发现追错了之后,这才回头,而我们已经走远了。
心中涌起阵阵温馨,这是自我清醒以后从未在其他人身上所感受到的那仿佛来自血脉相连的关怀。不再仅仅因为她可能关系着我的过去,或者只是因为她唱着跟我脑海中的克莉斯姐姐所唱的同一首旋律。
还有一个疑问就是,他为什么这么拼命的想要将小公主送回布雷,是因为意维坦王的命令吗?还是因为什么别的什么?而话又说回来,那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追杀她?
达克将水袋递给了欧文,接着道:“当我发现这家伙的时候,除了还有口气外,他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了。我到的时候,仿佛魔兽们已经清理过战场了,除了凌乱的草地以及周围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树木,地上便只剩下尤自未干的蓝色血迹和这个幸运的家伙了。”
羽弓确实厉害,他一个人恐怕干掉了不下三百只的魔兽,但是我们也不是弱者啊,有了两个主祭的治疗援护,我们放胆开来大杀,魔兽的血染红了我们身处的大地,附近的树上草上都被染成了蓝色。
欧文仍然在最前面,只是速度并不如早上那般快。
虽然极力控制着,但是他的声音中还是不由出现了颤抖。
“喂,老头,魔森出去之后是哪里?是不是就是那个‘落人群’?”我突然开口问道。
凯因兹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答应了。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姑且不论她是什么身份,骤然见到这么多的死人,总是难免会有些害怕的。
仿佛是下意识的,众人彼此之间坐得很近,虽然一路上见到的都是一些不会主动伤人的低级魔兽,但是毕竟这里可是魔森啊,在听过了欧文的故事后,没有人对这里会掉以轻心的。
她又为什么会遭到追杀?
“没……没什么。”哥笛道。
大概是最危险的地方已经过去了吧。心中正这般想到,异变突起。
而一路快马奔驰而来,怕跌坏了她,我只好紧紧的抱着她,她身上那淡淡的少女芬芳混杂着弑神剑上那仿佛永远也无法洗去的血腥味,令我的心乱得失常了。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这里面同样都充满了无数的问号。
而且,是因为遭到追杀,她才会被人接回国呢?还是,因为要将她接回国才使得她被追杀呢?
“说啊。”亚文是几个年轻佣兵的头,很明显他对哥笛的吞吞吐吐很不满。
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骤然出现的数十只高级魔兽在出现的同时也将我们打入了绝望的深渊。你们要知道,每一只高级魔兽都相当于一个白银剑士啊!而且,还远远不仅仅如此,在它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的中级魔兽啊。
“当时,我们九和_图_书人中,除了我以外,还有五个白银剑士两个主祭及一个羽弓。”欧文深吸了口气终于缓缓说道。
又或许是十五年前吓得太厉害了,所以才无法忘掉吧。
不过,事实证明,男人的直觉通常是不准的。
她在一瞬间填满了我整个儿原本空当当的心。
“那为什么你们两天前那么坚决反对?”凯因兹显然比较心细,马上注意到不对头的地方。
草草整理了下行装,我们准备上路。
一人一兽就这么在我的怀中折腾着,她们倒是没什么,却害得我吓得心惊胆战的,怕不小心一个控制不好,就把她们给摔了下来,嘴角边,苦涩的笑容越来越是明显。
幸好,什么也没有看到。
也许,是出于信任;也许,推己及人,他们不愿揭开我的过去的“伤疤”。
他在讲到“本”字的时候似乎是迟疑了一会才接上“人”字,他本来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那么是什么呢?
不管怎样,至少我们提心吊胆的度过了平静的三天。
“你们都还只是见习佣兵,原本我以为这只是一趟很简单的护送任务,才让你们参加,结果却害了大家。我不能走,至少我要完成任务,就当还了死去了的弟兄们的意愿。我是个佣兵。”
我微微的将她拉得靠近了些,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迹,坚定的望进了她的双眼。
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来,反正紧跟着,大家都放声笑出声来,连几日来一直是一脸悲痛写满了报仇二字的亚文都笑了出来。
而凯因兹在这里面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欧文喝了口水,慢慢的平静下来,听到达克如此说,略带自嘲的道:“大概是因为我被血毒青狼咬中了以后,我的血中也含有剧毒,以至于我幸运的没有和同伴们一起成为魔兽的晚餐吧。”
“为什么?”帝特一脸的迷惑,连对我的瞪视也暂时的停下。
仿佛是有些害怕,她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出发。”凯因兹发出了出发的信号。一行七人骑上马向着魔森进发。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微微将她抱得紧了紧,低头略带责备的瞪了她一眼,她仿佛知道错了般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缩回了我的怀中。
活下来的佣兵除去我们三人外,只剩下青铜剑士亚文,中级剑士尼克、里斯,弓箭手哥笛,以及三个睡在最里面的服事。
也许,真的是被他们所猜个正着。
“所以,情况就是这样子的。各位,如何?”欧文发了一会牢骚终于省起,问道。
“但是这并不是我刚刚感叹的原因。你们可知道达到羽级的人有多可怕吗?”哥笛带着种不知是自豪还是炫耀的表情望着我们。
然后又转了转头,望了望身后那漆黑的森林,仿佛担心会有什么东西突然冲出来一般。
罗密得淡淡的光芒穿过了并不是特别茂密的树叶,影影丛丛叠在魔森略显红色的土地上。
本来,像这样子任务不明的委托是不会接到受理的,但是因为顾主给的酬金实在是太丰厚了,我们几人自问无法拒绝这样天大的诱惑,又认为这趟差事不会很难,而且纵有强敌,我们九人联手,虽不敢夸天下无敌,但至少保命还是做得到的。于是,我们便接了下来。
欧文重重却极缓慢的点了点头,又回过头来,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凯因兹和帝特。
哥笛咽了口口水,道:“是这样子的。大家可能不知道,我们弓箭手的等级评判与其他的职业不同。‘圣、羽、翎、翔’是世人所皆知的高级弓箭手以后的等级。”
凯因兹略带些感动的道:“多谢几位这般鼎力相助,待回国后,本……本人绝不亏待诸位。”
但眼前的这一对,明显不在此列。
“那……那我们也留下。”三人异口同声说道。
“怎么了?”尼克问道。
其中,之前与我交战而后无法战斗的五人,在见到首领自杀后亦跟着自杀身亡。
而那边仅剩下的四个年轻的佣兵——亚文、尼克、里斯与哥笛脸上更是写满了悲痛和哀愁。
而小公主自昨晚开始,便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此刻,她正微微的向那孤单的墓碑施着皇家的敬礼。
一道小小的蓝色影子直往我怀中的小公主射来,在空中带起了一缕淡淡的蓝芒。
真的是这样子吗?我不知道。只是,在看到尼克、里斯他们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的时候,我听到欧文老头这么低声的安慰着他们。
“欧文先生,你知道怎么走吗?”凯因兹文质彬彬的问道。
欧文与凯因兹合计了下,终于决定抄小路一路赶回布雷。这样子也许还可以避过可能出现https://m.hetushu.com.com在前面大路上对方布下的陷阱。
魔森的午后,竟是如此的平静。
而现在,前面的危险深藏在未知之中,后面又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不明实力的追兵。危险的警钟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响起。
欧文看了看他们几人,又转头望了望达克和我。
“是的。”哥笛道,“而黑金剑士呢?传闻中只要达到黑金剑士的程度,离名剑也就不远了。所以当年达到黑金剑士的人几乎全部成了今日的名剑。而剩下的几人却不知原因的失踪了。
将出发时,三个小服事提出了离开。
凯因兹追问道:“那么依您看,要多久才能穿过郎玛山下的这片魔森呢?”
原本想借着黎明前时人们最松懈的一刻发动突袭的刺客们,失去了他们所倚赖的黑暗,在阳光下被宣判了死刑。
至于那个羽弓,他仿佛是受顾主邀请而来的。他对金币似乎并不感兴趣,听同行的伙伴们说,他是跟顾主约定了回来以后要找他拿一样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们都不喜欢别人来打扰我们,推己及人,我们也不愿去窥视刺探他人的私事。”
事已至此,我们走大路或者走小路几乎已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这是当然的,大家齐齐点头。
会!
直到目前为止,我还是看不懂。
“就在第四天的清晨,我们继续前进着,为了便于寻找,我们分散着沿着‘魔狱扁舟’的边缘搜寻着。我发誓我们绝对没有越界!至少,我绝对没有!
“是的。”达克解释了他的疑问。“但是事实上,森林中的高级魔兽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很少,而他们就仿佛是人类的领主般,各自划分自己的领土,彼此之间并不互相侵犯。”
“是啊。落人群中落人居。那里虽然说不上仇视外人。但是那里龙蛇混杂,我们去那里的话,鬼知道会发生什么。”达克叹了口气接道。
这使我泛起了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仿佛在哪里也曾有过极为相似的一幕,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三人噤若寒蝉,默默的听着,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我不仅仅是在意而已,我是十分的在意!
而这时,其余众人方才反应过来,忙勒马停住,同时下马来,站在我身旁。
欧文轻咳了一声道:“我、达克、亚文会继续留下。至于云小子,你根本不用担心他会走。他根本就离不开你的女儿。”
欧文一路上都没有减速,显然真的对这条路极为熟悉。
不知是否真的是被欧文和凯因兹这两只狐狸所猜到了般,三天来,我们连续的赶路,不断往布雷方向狂奔,一路上竟没有遇到追兵也没有见到陷阱。
两位“肇事者”仿若未觉,其实是根本就没有发觉过,只是继续着她们的“争吵”,而我也只能空叹奈何了。
达克曾经说过,不要看老头平时打打闹闹疯疯癫癫的,如果真的遇到了事情,他便会变得异常认真。而老头认真的时候就代表着事情真的严重了。泰克族的狂战士们从不说谎。
我可以控制的住吗?她还能将我唤醒吗?
望了望,此刻,欧文与凯因兹也皆是愁眉深锁。
顿了顿,又道:“现在你们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不愿走这条路了吧。即使到了现在,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当时那么多的魔兽会一起出动,同时疯狂的向我们发动不要命的进攻,仿佛跟我们有深仇大恨似的。而且,是数十只的高级魔兽一起出现,这,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出现的事嘛。”
而连续三天来,一直只是急着赶路,我一时也就没有想起问小公主那些问题。偶然想起,却又不愿让她再累着了。而且,转念想想只要到了以后一样可以问她,我也就释然了。
“大陆上将名剑的称呼赐予十个达到这个境界的人,名剑以下,尚有黑金剑士,白银剑士及青铜剑士。当然了,除了十年来天神殿培育出来的不记入排名的十二圣剑以外。白银剑士的实力大家都看到了,欧文老前辈就是了。而达到白银剑士等级的人,在这个大陆上总共才多少你们知道吗?”哥笛越讲越是兴奋起来。
此刻,服事们正惨白着脸帮着众人解毒、止血、包裹伤口。
天,终于亮了。
怀中的小公主似乎被大家突来的凝重弄得有些害怕,微微的往我怀里缩了缩。
在被袭的那一天,在我发狂失控后的那一刻,她那时的每一个动作,她那双写满了真诚与信任的深邃双瞳,都深深的刻在那几乎是一片空白的心灵大地上。
对我而言,这就像是一场游戏,而除了原本便已身不由己的处https://www.hetushu.com.com于其中的小公主外,其他的我并不在意。
“因为,在这些边界上,仿佛彼此约定一般,一般情况下,高级魔兽并不出现在边界。不仅高级魔兽如此,甚至连中级的魔兽都不是很多。大多都只是一些较为低级的魔兽。”欧文|做出了解答。
讲到这里,欧文的脸上又出现了刚刚那种惊惧,似乎是有了准备,这一次,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做了个深呼吸,他接着道:“我们虽然自信,却也不至于妄自尊大到不把魔森放在眼里。我们事先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然后才进入了魔森。
但她的小脑袋,仍然不断的转着。她亚麻色的柔软秀发在我的脖子上擦来擦去的,使得我一阵发痒,差点便摔下马去。
除了刚开始时有些惊慌,我们几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发现这些魔兽都只是一些低级魔兽,间中有一两只中级的,也马上便被收拾了。我们的心情渐渐的放松下来,但是!
里斯也点了点头,显然尼克说的“我们”也包括他。
最终,他们什么都没有问我,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疑问。
她在我怀中很不安分的转来转去,周围那些奇奇怪怪的树木似乎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使她很是繁忙。
望着那隐约可见的郎玛山,我心中充满了对前途渺茫的担忧,而且对于自己昨晚的失控更是感到深深的恐惧。
虽然明知它不可能跟我记忆中的那双淡紫双眸产生什么联系,但是我就是无法对它提起任何杀意,隐隐的,对它那同样是淡紫色的双眸甚至还感觉到一阵阵的亲切和喜爱。
风儿在空中轻轻的飞舞着,带来一阵阵凉意。
实力的差距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我的同伴们有三个在瞬间便被夺去了生命,而我最后的记忆便是被血毒青狼狠狠的咬了一口之后,便失去了知觉。”欧文说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三天来,她就这么一直偎在我的怀里,我想放开,但她身上那份淡淡的相似和耳畔柔和熟悉的旋律又使我极为不舍,最终,我还是没有放手。
现在,它正狠狠的咬着我本想去抚摸它的手不放。虽然它的年龄明显还小,它的牙齿甚至还没有完全长成,虽然没有见血,却也仍然给我留下了一排浅浅的齿印和隐隐的疼痛。
连日来的颓唐、失落、伤痛、失意仿佛在一瞬间全部被风吹散了一般,大家都放声大笑着,开心着笑着。
微微苦笑,在帝特那恢复过来的怒视中,我握住了她略显寒冷的小手,轻轻的捏了捏,略略示意不要害怕。然后抬起头来,静静的等待着欧文的答案。
阴谋和诡计仿佛正咧着嘴笑着,在向我招手。
“哦,是这样子啊。那也没什么嘛。”尼克插入道。
此战,我方惨胜。
将战死的佣兵们的尸体聚集在一起,举行了一个简单却不失庄严的葬礼。
“啊!”哥笛一声惊呼。
雪舞历1042年冬始月初五,离开迪雅的第五天,我们只剩下七个人,而路程刚走完大概一半。
当年的那段经历,直到今天仍深深的震撼着面前的老人。
他顿了顿,又道:“就像是国与国的边界一般,它们的属地之间也有着各自的边界,而,这就在森林中形成了不多的十几条道路。经过先后不知多少的探险者的努力,终于找到了其中的一条。我们都称呼它们为‘魔狱扁舟’。”
中午时分,欧文终于缓了下来,停在一片空地上。
自从两天前的遇袭后,欧文便坚持要让所有人都参与进对去路的商议并且让每一个人都知道面前的危险,然后才选择是否继续。这个提议在欧文以“我们三人离开”相挟之后终于得到了凯因兹的通过。
小公主似乎是对它“咬伤”了我极为不满,而它则仿佛从一开始就不曾对小公主有过好感。
欧文叹了口气,道:“是啊。”
“吃好了干粮,赶快上路吧。”凯因兹将众人的视线拉了回来。
微微低头,怀中小公主那已熟睡的脸庞,带着微微的呼吸吐在我的手上,热乎乎的,痒痒的。
“不是说这里面布满了各种各样危险的魔兽吗?”亚文插入道。
佣兵们本就具有死的觉悟。死在战场上,本就是每一个佣兵最好的归宿。
笑声使场中气氛为之一松。
我的后面不远是凯因兹和帝特,达克留在最后面。
也许是考虑到服事终究没什么战斗力,体质又不怎么样,确实不适合去迎接接下来的战斗,又可能是欧文的一句“我可以兼任初级服事”打消了他对缺乏医疗人员的顾虑,又或许,是因为不想见到有人无辜送命吧。他给了他和*图*书们每人些钱,便让他们离开了。
但如果他是普通的臣子,那么,就应该对小公主更恭敬点才是。就算是假装成父女,但细微之处仍会露出恭敬,这是臣子的通病。但是他也没有。
毕竟“落人群”和郎玛山的魔兽不管其中的哪一样都不是对方可以随意差遣的。
我无法离开她,更不能容忍她发生任何意外。如果她受到了伤害,我不确定我是否会控制得住自己不马上大开杀戒。
欧文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恐惧的神色,仿佛昔日的情景从现眼前。
仍然身处在魔森之内的我们,实在没有好好休息的心情。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
似乎本来就不期望得到答案似的,他自顾自的接道:“打个比方说,大家都知道剑士的等级分类吧。”
我一定要保护好她。
出乎意料之外的,魔森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至少,我怀中的女孩肯定是这么认为的。
几乎在我见到它那小小的淡紫双眼的瞬间,我仿佛中了什么精神魔法似的,全身的战意马上消失殆尽。手上的弑神垂了下来。
而羽弓便相当于是弓箭手中的黑金剑士!”
“哦”众人发出了明白的回答。
而且,其中的很多人甚至昨夜仍活生生的活在你的面前,今天却已经天人永隔,此情此景,谁又能不伤感呢。
唯一值得告慰的便是小公主安然无恙。
不过虽然对我带走它的决定并不满意的小公主仍是照着我的吩咐将它抱在怀里。但是,它仿佛不喜欢被她抱着似的,老是挣扎着。
平静得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一听此言,众人立时想起几天前的那场突袭,不由齐齐往来处望去,仿佛那里会突然冒出追兵一般。
根据顾主给的地图,我们沿着‘魔狱扁舟’,一路缓慢的行着,寻找着顾主所说的那个山洞。开始的三天,魔森就像往常一样,我们也没有注意到魔兽是否出现了异常。只是想着赶快找到那个山洞,找到了东西,便可以赶快回去交差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凯因兹肯定深知这样下去两人可以一直就“是不是意外”这个问题说到明天都不会停止,于是他很识趣的马上插入道:“欧文先生,这么说您很清楚这段路了,是吗?”
接着又指了指达克,道:“最后一次是在十五年前,那一次的冒险,使我多了这么一个搭档。”
凯因兹接着道:“能不要去就不要去好了。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要去沾惹他们比较好。”
而来犯的刺客,包括他们的首领在内,二十二人全部死亡。
亚文也许是已经经历过了,他并没有他们面前落泪。只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他微红的眼眶中微微的荧光并没有瞒过我们。
也许,对方并没有想到我们真的敢走这条充满了危险的小路,而在大路的前方上布下了的陷阱也因此失去了猎物。
欧文拍了拍胸口:“当然。”
欧文微微苦笑,回答道:“我说的是一般情况啊,十五年前,我与另外八个同级的佣兵同时接下一个任务,来到这里。”
“是啊,而且这几天竟然这么平静,平静得有些诡异啊。我有些担心,你们的‘朋友们’怎么可能让我们这么轻松呢?”
但是,这仅仅的在意,会将我也卷入其中吗?
在我决定带走它以后,现在,在我的怀中,两人,不,是一人一兽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欧文爽朗一笑仿佛恢复了豪气般,大声说道:“当然。我曾经不只一次穿越这里。”
达克撇了瞥嘴,似乎带着点不屑的道:“还不只一次呢?记得我刚看到某人的时候,某人可是中了毒,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呢。”
“不,尼克。这是只有当像我们这种弓箭手达到一定等级时,才会由前来评判的翔弓所告知的。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的。”哥笛望了望周围怀疑的目光,马上接着道:“这是我老爸说的,他是一个高级弓箭手。”
“恩?不是。出了魔森之后,我们只要向南直走,翻过郎玛支脉威里斯山,然后再穿过布提亚森林,大概三天后我们便可到达布雷。而‘落人群’则在出魔森后往西二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欧文微一诧异,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但是时间,终会给我答案的。
怎么这句誓言,好象很熟的样子。
而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露出的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则令我非常的尴尬,甚至就连帝特望过来的目光中都头一次见到了敌视之外的另一种情感——幸灾乐祸。
小公主坐在我的身前,依偎在我的怀中。
他真的是因为要保护他的“女儿”而保护她的吗?
她的小脸很是苍白,大概是从和图书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吧。
尴尬,被心中涌起的温馨轻轻的代替了,涌起豪气万丈,一声“驾”催着马儿追着前面的几人去了。
亚文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们的选择很明智,事实上,我也准备劝你们退出。只是,我决定不走。”
欧文望了望来处,皱紧了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为什么,我直觉的相信这小东西对我并没有恶意。
心里不知胡思乱想着些什么东西,时间的沙子并不理会我仍旧继续的落着。天,终于也渐渐的亮了。
“我们的干粮还剩下多少?”我解答了他的困惑,“我们需不需要去那边做下补给呢?”
四周一片寂静,大家都凝神注意着,准备听欧文的叙述。
欧文一马当先,在前面带路,亚文紧跟其后。
除了欧文、达克以及被无辜卷进来的佣兵们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其他人仿佛都不可信。
但至少,一路上确实没有遇见多少魔兽,至于具有攻击性的魔兽更是一只都没有见到。
“一天。”欧文毫不犹豫的道,“只需一天时间,我们便可以穿越你面前的这片森林。”
“明天我们就要进入郎玛山了。”欧文对着我们严肃的说道。
我抱紧了怀中的她,提气纵身,在发现的第一瞬间马上跃离马背。险险躲过,落在地上,身子微微下伏,左手将她搂紧让她紧紧贴近我,右手一抖,弑神已出鞘,斜斜的指着前面的奇特生物。
对他的身份越来越感到好奇,首先,他不可能是小公主的父亲,因为他用的是贵族礼而不是皇族。
女儿?我心中轻轻一叹,不是的,从我知道她的礼仪是皇族的便知道不是的。她不是他的女儿。他的礼仪是意维坦最通用的贵族式礼仪,与小公主的皇族礼仪在有些细微之处略有不同。只是如果不是极为熟知各种礼仪而又刻意去分辨的话是不会有人注意的。
被揭开了疮疤,欧文的老脸红了红,嘴里辩道:“那是意外,意外。”
这时,达克笑道:“没想到你这个使弓箭的小子知道的倒还蛮多的嘛。”
而且,最让我想不通的是,小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雅特?
凯因兹额前的头发竟有几缕变成了白色,而仅在三天前那里甚至没有一根白发。
“我……我想”哥笛犹豫着,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想退出。毕竟连传说中的羽弓都……而我,我只是一个初级弓箭手。”
也因此,这三天我也就没注意到凯因兹眼中那份忧虑的目光和帝特的仇视。
当时的那个顾主也不知道找了多久,费了多少时日,花了多少的金币,才终于将我们九人聚在了一起。我们并不知道这次的具体任务是什么,顾主只肯说明是到郎玛山魔森中的一个山洞中去取一样东西。而具体是什么东西,顾主没有说清,只是说不管是什么,只要不像是那山洞中应有的都带回来。
良久,他终于回过头来,继续说道:“我们九人的组合虽然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但这么拥有这么强大实力的小队,恐怕也不是一般的佣兵团所能派出的。便是那所谓的三大佣兵团,估计也不舍得将这么多极高等级的人编在一组吧。
尼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道:“是的,这趟旅程所遭遇以及即将遭遇的这一切,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们的能力之外。我们就不再拖累各位了。明天我们便回去迪雅。”
亚文的眼中更熊熊燃烧着一种我非常熟悉的火焰,那是可以将面前万物全部撕裂的浓浓仇恨。
达克脸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不要怕,有我在。
而带来这一切的,便是我怀中那正不知众人何以大笑而不明所以的望着我的两个可爱的小东西。
达克、帝特、亚文三人和仅存的佣兵们发动了反攻。而刺客们原本所倚赖的首领,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意,自杀身亡了。他们的任务至此,完全失败。
雪舞历1042年冬始月初二,离开迪雅的第二天,我们只剩下十个人,除去三个服事退出,其他人全部战死,而路程只走了1/10。
“老大?”三人惊道。
认真的想了想。
在我们的面前是郎玛魔森。
“胡闹!现在的情形是怎么样你们非常的清楚,凭你们现在的实力是无法帮得上忙的,甚至连自保都很困难,你们留下来作什么,送死吗?!已经死了这么多弟兄,你们还嫌不够吗……”亚文说着说着,终于含着哽咽。
这一次,有小公主唤醒了我。下一次呢?如果我再次失控呢?
笑声,在发生了突袭之后,终于,再一次,降临了。
而现在我们已经身在郎玛山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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