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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局限性，总是会让为不同地区准备的数量和实际的需求有误差。好在布丁可以及时调整，只是需要时间。

他今天有些不一样。

陈子迩神情一怔，随后捕捉到她那充满柔情的视线，以及嘴角那一抹温柔的笑容，心中一股暖流通过，让他从内心到身体感受到一阵放松。

史央清一囧，“你感动一下好吧，我在安慰你呢……”

本身他的状态就有一些异常，早上六点，从来没有这么早到过公司的董事长已经坐在办公室里了。

坐在办公室里的陈子迩看不到这些碎片，但他能看到实时的信息。

史央清‘噗嗤’一声笑，“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人。”

“那七分呢？”

陈子迩腾出手抚了抚她的脸颊。

在中国，国有企业表现亮眼，中国电信、中国联通、中国石油集体勇闯海外，先后在纽交所和港交所成功上市。他们一改前几年的颓势，企业经济效益大幅度改善。

2000年是新世纪的第一个年头。

陈子迩笑了起来，“听着有些听天由命的味道。”

陈子迩看了她一眼，说m.hetushu.com.com：“有一个叫史蒂夫·乔布斯，但我应该比他更厉害一点，以他为基准我算一点四个。”

此言几乎应验所有的商业领域。

这里很安全，有什么亲密动作不会被人看到。

“城市人家店那边的拥挤程度似乎有点超出预估，而且购买者情绪多比较激动。”

而他则是自己默算了一下，16分52秒，四十八台，也就是说平均二十二秒就售出一台，对比于十几年后一瞬间数万人点击购买，二十二秒才能买一台人显然就是村通网。

“七分激动。”

砰砰砰！

陈子迩是有一些微微的紧张的，还有不少激动。

事实上传闻那里没有三十台是错的，因为一个城市就那么一家，所以事实上杨洲店配额是四十八台。

“激动？”

他一挑眉，深呼吸一口气，“等着看吧。”

是史央清的助理张敏小姐，她盘着头发，穿着正装，越来越有职业女性的风采了，此刻也是极为认真。

顾客们拿到Spod的喜悦、论坛上讨论的热烈、购买力有限hｅｔusｈu.ｃｏｍ•cｏm的人们的艳羡，各类杂志名人的赞美……

史央清说：“这个我不担心，毕竟都有准备，但是部分二线城市的拥挤比较严重，也有抗议，说我们有地域偏见，那边的配额实在太少了。”

旁观者们通过这些碎片化的现象来有限想象盛世这一次的收获，他们还没看到实时的信息。

第一声敲门，他很平淡的说一句请进，他没转头，只是端着杯子抿了一口咖啡。

能贴心感受他情绪的史央清发现了不同。

陈子迩摇晃着洁白瓷杯里的咖啡，眼睛盯着那凌乱的纹路，“嗯，我知道，所以事先都和政府部门打过招呼了。”

办公桌上整整齐齐，没有什么多余的文件要签署。

那么陈子迩之前干了什么？

安静的异常。

张敏回答：“记录了，售罄时刻为八点十六分五十二秒。”

史央清歪头笑了笑，“那你说说都是谁。”

踩着高跟鞋往前多走了两步，看到陈子迩的面容，发现他的神情有些紧。

“你怎么了？紧张？”她关心道。

到了这一天，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完，和图书就算有什么突发的状况，负责盛世电子的梁胜均、负责布丁连锁的史央清全都在，几乎不需要他做什么。

“我欣赏你意气风发的样子，但实际上……”她撩了撩头发，“实际上我更关心的是那三分紧张。”

陈子迩简单的点点头，哪里可能多余就从哪里调货，这时候需要掌握全局的人。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约瑟夫·史蒂格利茨在《喧嚣的九十年代》一书中曾说：毁灭的种子是什么？第一个就是繁荣自身。

“我去处理一下。”

只从经济角度看，4月份开始，纳斯达克综合指数在半年内跌去了四成，8.9万亿美元的市值人间蒸发。

有时候能想起一些细节，再多写两笔，而整整一个小时，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脑海中想着这几年走过路，想象着接下来几年得走的路，细细咀嚼，深深体会，人生无限可能，竟到如此地步。

同时人们也会发现一个现象，在毁灭最深的时候，繁荣的种子同时也种下了。

与此形成对比，在私人企业方面，哄闹了全国的彩电价格大战走进了死胡同，首次出现和图书全行业的亏损，技术空心化让彩电业患上了心脏病；而《财经》杂志刊登封面调查《基金黑幕》，则揭露了股市这个冒险者们巨大的寻租场。

但在2000年，这就是神话。因为布丁，把12万台这个数字切割的太小了。

“放在新闻发布会里解释吧，布丁的物流已经全天候待命了，但是要平衡下来也需要时间。”

他拿出了那个记录了惊天秘密的笔记本，上面有着他刚刚重生时记住的信息，从谷歌到阿狸……从97年到17年每一年的重大事件……从经济到政治。

员工们都知道这一天很重要，但没人真正理解陈子迩的心情，因为他们那可怜的想象力都想象不到Spod拥有什么样的影响力。

没人知道他到底在里面干嘛，史央清第一个敲门走进来，看到的景象是他端着一杯饮料，斜靠着沙发，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发呆。

“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史央清喃喃了一句，随后奇怪的问陈子迩：“你今天怎么那么早，是什么事？”

陈子迩还是很平静，“我今天什么也不干，就在这等着吧，有hetushu.com.com什么最新的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陈子迩摇着头笑了笑，“这世界上真正了解Spod未来的人，不多，大概只有2.4个人。”

再瞟了一眼钟表，“反正，八点钟都过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一起见证。”

“陈总，史总，杨洲店缺货。”

几年后，当学者和普通人回过头去总结这一年的经济现象时，还有一个无法被忽视，那就是11月11号，整个布丁连锁便利店全线上线盛世集团新产品——Spod。

7点之后，会有员工上班，虽然不敲门就进董事长的办公室这类事没人敢干，但陈子迩还是将这秘密锁到最隐秘的地方。

来了之后，他什么指令也没下，就是安静的坐在办公室里。

“嗯……”她又柔声的说：“有时候做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多想，不要有意，不要幻想，不要沉迷，放松，深呼吸就好了，事情到最后都会好的。”

喧嚣浮躁属于事前，当这一天真正到来，陈子迩异常的沉默与冷静。

“请进。”陈子迩说。

史央清听了马上问：“时间记录了吗？”

“三分紧张。”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