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岁月里青铜快乐
第五百二十九章 奶茶
程生看见她了，开口还是老样子，凶巴巴的，似乎总是不耐烦。
“不了，一会儿佩姗姐从燕京回来，我安排了午饭，吃过她就得回去。”江澈说。
两天后，欧佩珊打电话过来。
刘偌盈是了解程生的，所以她直接忽略了后面半句，探头有些调皮地笑着问：“原来升哥你都了解过了啊？”
“你自己没有脑子的吗？”程生瞥她一眼，接下来的明明是好话，却跟骂人似的，突然吼道：“当然去啊，你没看到那些港星来台湾，多少歌迷、影迷，上综艺地位多高吗？拍港片啊，别人想去都去不了呢。”
“对，就是他，咱们要找的那个女演员，现在应该在他的公司。”江澈凭记忆说道。
终于还是被问到了，江澈当然不能跟郑忻峰说实话啊，他想了想，说：“其实很简单，你只要看一件东西，然后奔着一个方向去思考就行了。”
虽然《双生》仍然绝无可能在内地上映，但是大陆这块江澈口中以后最大的市场，辉煌娱乐不至于因为这次疏忽错过了。
他后半句说得跟怨妇似的，又像小孩子闹情绪。
“嗯，我，我接到一部港片。”刘偌盈说完似乎自己也觉得这事挺荒唐的，连忙接着解释，“我托人了解过了，不是骗子，是真的电影公司，他们的上一部片子叫做《双生》，还在南特拿了影后和最佳亚洲电影，在迦太基也拿了奖项。”
“所以是歌手啊？而且是还不红的那种，倒是有唱歌不红拍电影红的和图书啊，怎么样，那个女孩子漂不漂亮？”欧佩珊连着一串发问。
程生不耐烦地赶她。
一个不能说长得多惊艳，但就是让人看着觉得很舒服的年轻女孩，扎着马尾，穿着卫衣、牛仔裤和平底鞋，正忐忑不安地站在一间办公室前。
刘偌盈只好再次出门，站在门外，看了一眼手里的那张纸——纸上有歌词和简谱，这是一首歌，歌名叫做《为爱痴狂》。
为此，他甚至修改了影片结尾，古听乐所饰演的黑社会角色，最终还是因为黑社会争斗而不得不离开妻女，死在海上。
她面色平静里藏着喜悦，因为这次的燕京之行虽然费了不少工夫，花了些钱，但是事情办成了，包括余谦和辉煌娱乐在内，都获得了大老爷们的谅解。
“没事，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回来。”程生在后面突然又喊了一声。
至于为什么要拍这样一部“反黑社会类型片”，去讲诉一个“黑社会老大为妻子和女儿而矛盾纠结，最后尝试走向正道”的故事，江澈有两个考虑：
“想说什么就进来说。”
“哦……对了，你是怎么想到这个东西的啊？”郑忻峰喝了一口，然后指着手里的杯装冲泡奶茶，“差点忘了营养快线也是你想出来的。”
“没有么？”江澈下意识地接了一句，同时心说：难道刘偌盈现在还没出道？
一直到送欧佩珊去过关的那一刻，江澈都还没主意。
“这个你看一下？我从燕京
ｈtｔps://ｍ•hｅtｕshu.ｃｏm.ｃom带回来的。”
古听乐的第一部电影拍什么？江澈想了半天没想好，毕竟是第一部，直接上记忆中那些经典电影的话，不说古听乐的经验和演技够不够，能不能表现好，市场反应会怎么样，就是辉煌娱乐的制作和发行能力，也都还远远不够呢。
“走走走，拿回去再看。”
“什么？”
“那就好。”江澈说：“那我过两天就让人把剧本送过来，然后佩姗姐你试着去联系一下一个台湾女演员，她叫奶茶……哦，不对，奶茶是绰号，她的本名，应该叫做刘偌盈。”
程生：“哦，你想去啊？”
江澈想想，说：“也是……那就拍吧。”
其实，江澈正是在送欧佩珊“奶茶”的时候才想起来的，他准备给古听乐用来试水的这部电影，不算什么名作，叫做《一个好爸爸》。
而且这部片子前世就是古听乐自己和奶茶刘偌盈合作的。
剧本记忆和改写的难度都不大，江澈很快完成，写好后让顺风的人给欧佩珊带过去。
欧佩珊伸手：“那拍什么？剧本呢？”
“这个给你。”程生头朝另一边，伸手把手里的那张纸递给刘偌盈，“我跟那边说好了，这次不要片酬，但是这首歌要你唱，要做电影主题曲，要他们帮忙打榜。”
总之一句话，那样拍了就是浪费。
“大概吧，其实港城那边的讨论肯定会更多，那边一直都在好奇。”欧佩珊饿了，一边吃饭，一边含糊说：“所以，你是不和_图_书是也应该趁机会想想阿乐的问题了，把人签下来就一直扔在TVB跑龙套，你承诺他的电影呢？”
“没有啊，真的都找遍了。”欧佩珊无力得答道。
……
几天后，台北。
“废话。”程生抬头说：“不先找我，他们怎么找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公司的人。还有要是不了解清楚，我怎么放心……去，你先出去。”
二、此时的港产片中，反应江湖争斗，动辄拿刀砍人的黑帮片正大行其道，影响力巨大。
“人会越来越忙，同时越来越懒。”江澈说：“比如像以前那样耐心做一顿早餐，再慢悠悠去上班的人，慢慢会变得越来越少，所以在营养快线的宣传中，我让你强调它可以偶尔用于代替早餐，提供哪些营养……杯装奶茶其实也是同一个道理，就是提供便捷。”
“那可能是我听说的消息有误”，江澈说道：“不过这事不难，佩姗姐你知道有一个叫做程生的人吗？”
“嗯。”刘偌盈进门，怯怯地喊了一声，“升哥。”
“佩姗姐？”
虽然其中最赤果果，影响也最大的《古惑仔》系列电影还没有拍摄上映，但是它的漫画版本，其实已经很流行了，比之电影，《古惑仔》漫画要残酷、血腥、无耻无数倍，更没有意思人情味，漫画里连山鸡和陈浩南都不是真兄弟。
“当然啊。”欧佩珊理所当然说：“唱《把悲伤留给自己》那个台湾歌手嘛。”
欧佩珊：“……”
“说事情。”程生头也不抬，一边专注在纸和-图-书上写着什么，一边不耐烦地说道。
“哦。”刘偌盈在心底偷笑了一下，装作老实转身走到门口。
就如同刘得华始终坚持他所饰演的黑社会人物结局都必须惨死一样，江澈也希望这样一部以喜剧形式反映黑社会生活其实充满苦痛，后果会抹杀美好生活的电影，可以提前出现。
一路风尘仆仆，欧佩珊坐下后第一时间从包里拿出来一份报纸放在桌上。
“这么客气？那就谢谢江总了……”欧佩珊伸手，挣了一下，因为江澈似乎忘了松手，“江总……喂，你这是反悔了吗？”
【南特、迦太基双影展获奖影片《双生》神秘导演曝光，实为燕京电影学院导演系在校学生。】
江澈：“呃，好像是歌手助理。”
“啊……”江澈回过神来了，忙松手说：“不是，是我突然想到咱们要拍什么了……佩姗姐，港城现在流行喜剧，无厘头的反类型片，对吧？”
一、考虑市场环境，他觉得这部片子现在拍摄上映，票房反而有可能比它原先所在的那个阶段高。同时因为是捧新人的小制作，非经典大卖电影，就算拍了不成功他也不至于心疼。
“奶茶的产品营销方案，你要不要看一下？”郑忻峰把已经修改完成的方案放到江澈面前。
刘偌盈拿着那张纸愣在那里。
江澈推回去，说：“那是你的事，我不管。”
“这是郑总公司新出的杯装奶茶，暂时还没上市呢，你带一箱回去试试……”江澈拎了一箱子香飘飘奶茶递给欧佩珊，关
m.ｈeｔusｈｕ.ｃｏm•coｍ心说：“没事别老喝咖啡。”
“嘿，余谦这是要火了啊。”江澈笑着道。
“嗯。”刘偌盈激动而欣喜地笑一下，欠身说：“那……谢谢升哥？”
……
叫奶茶的原因是因为她的老板程生每天都会让她出门去帮他和同事买奶茶。
欧佩珊点了点头，“嗯，至少票房方面，这种电影就算不是周星驰那么厉害，也不会太差。”
“老板，你说的那个女演员，那个什么奶茶，她到底在哪里啊？我让台湾的朋友都问遍了，也没有找到这样一个女演员。”欧佩珊在电话里心力交瘁地说道。
“嗯。”程生依旧板着脸，“反正档期跟《少女小渔》没冲突，那边公司也没问题，还给钱……你这边拍完就过去吧……去做港星去，反正我也没本事给你出唱片。”
“哦。”欧佩珊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怎么也没想起来有这么一号台湾女演员，但是自家老板的思路一向都是这样跳跃的，她习惯了，不求跟上，只管办事。
她叫刘偌盈，又叫奶茶。
“嗯，是要买奶茶吗？”刘偌盈转回来，等了一会儿，发现程生还在低头写字，就问：“怎么了，升哥？”
“……好像挺有道理。”郑忻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待会儿一起吃饭吗？”
江澈一眼看见了报纸的标题：
“话说咱们现在是也需要培养一个男演员了。”欧佩珊又说。
“我，我想问升哥的意思，升哥说让我去拍，我就去，升哥说再等等，那我就再……”刘偌盈生怕程生突然就恼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