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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

作者:牛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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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通幽之卷 第七十七章 心乱

第八集 通幽之卷

第七十七章 心乱

翼轻扬没回答,看着他的脸庞问道:“他们要抓我,你为什么要拦着?”
楚天怔了怔,随即点头答应道:“好,我会转告洞掌门。不过,你考虑好了,真的愿意回到翼天翔身边?”
两人降下身形步入前方一座繁华市镇。街道上车水马龙,两旁酒肆林立,各种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为黄昏中一曲独有的乐章。
楚天颔首道:“她答应用自己去交换洞寒山,不过有个条件。”
那家伙猝不及防顿时血流满面,滚烫的汤汁兜头浇下,疼得他哇哇跳脚。
“臭丫头敢在这里撒泼!”络腮大汉见自家兄弟吃亏,不由得火冒三丈,顺手抽刀劈向翼轻扬。
此人的嗓音并不大,却震得桌上杯碟嗡嗡颤动,像是在人心头炸响了个惊雷。
然而这对翼轻扬来说,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
那瘦男抹一把脸上污渍,跳脚叫道:“给我往死里打,哎呦——”却是翼轻扬嫌他噪舌,飞起一脚正踹在这家伙肚子上,人便飞了出去。
坐在他左首的一名瘦削男子嘿嘿低笑道:“你怎知道他没尝过一口,说不定十口八口都有了……”
杯里的水暖暖的,喝到口中正正好,不冷也不烫,带着一股自然甘甜的味道。
楚天暗自摇头,晓得这丫头心结难开,远非仅凭几句劝慰话语就能令她重现欢颜。
众教徒愕然止步回头观望,不由得惊喜叫道:“权坛主来了!”
“老黄历?”中年女子道:“告诉你吧,这新娘子没过门,洞家和翼家也从亲家变作了仇家!”
“她只跟我去,其他人一律不许跟随,否则交换取消!”
而今魔教教众百万高手如云,势力所及覆压南六州,将南无仙府与丰都天府打得节节败退全无还手之力,不得不龟缩于南荒之地以求自保。
不等他话说完,翼轻扬突然抓起一盆热汤劈头盖脸砸在了这瘦男的面门上。
许久许久之后,翼轻扬的泣声渐歇,娇躯却还在情不自禁地颤抖抽搐,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什么条件?”
这样的感觉,其实他并不陌生,因为自己也曾经有过那样一段灰暗孤独无助的岁月。
翼轻扬沉默半晌,泪珠儿又滑了下来,徐徐道:“我不晓得。可是除了去找爹爹,我还能去哪里?”
洞上原一喜,说道:“不管翼姑娘有何要求,我定当全力办到。”
翼轻扬忽地展颜一笑,笑容里蕴含着难以名状的忧伤,教人看得心碎。
洞天机道:“处理完这些事后,我老人家便要跟小楚一块儿前往君临峰。你给我乖乖地闭门思过,一年之内不准踏出省身书斋半步!等啥时候想清楚了该如何当好禹余天掌门,怎么教好儿子才准解禁。”
如今,偶像倒了,世界变得黯淡无光。
洞寒山重重地哼了声,道:“我怎么晓得?不过他让我转告楚天: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否则,他必不饶你。”
“只有你我二人一同前往,不和_图_书准有其他人跟随。”
“……”
洞上原昨夜已与洞天机谈过,因此并不感意外,躬身道:“上原明白!”
其后魔门三府、正道五大派相继昌盛,各领风骚数十年,魔教却因元气大伤,只得僻居东南一隅风雨飘摇。
真正令她万念俱灰的,是爹爹的堕落。
【下】
翼轻扬的视线投向楚天,又垂下头坚定道:“不要。”
洞天机满意地点了下头,说道:“拿得起放得下,这还有点儿掌门的样子。”
假如连爹爹这样的人都会做出杀害觉渡大师,欺骗娘亲一生的恶事,那在这世界上,自己还能够相信谁?!
翼轻扬心一沉道:“为什么?”
楚天知道,那酷似龙首之处便是威震八荒六合的魔教总坛轮回宫。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当下她绘声绘色地叙说起那日婚典上的诸般变故,听得一干同伴啧啧称奇。
老廖急忙迎上前去,双手抚胸躬身行魔教教礼道:“龙岩坛大野分舵下辖廖胜安参见坛主!”
翼轻扬本不欲理睬这些无聊之人,奈何这瘦男越说越不成话。想她当初遭到洞寒山逼迫,为保清白几乎自绝当场,如何受得了这等污言秽语?当即忍无可忍道:“闭上你的臭嘴!”
梦里,她的眼泪仍然止不住地流,从未停歇。
他对这少女的恨意早已消隐,取而代之的是无限同情与怜惜。
“坐起来喝一口,”楚天将茶杯递到跟前,“身子会暖和些。”
权坛主耐着性子听廖胜安等人指手画脚好不容易比划完了,迈步走向楚天和翼轻扬,上下打量二人,双手抱拳一礼道:“在下正一教龙岩分坛坛主权正昊,请问两位朋友尊姓大名,为何要欺辱本教兄弟?”
纵然再不齿翼天翔的为人,他却也无法阻拦翼轻扬做出决定,去寻找自己的养父。
这一路上,楚天孤身闯上禹余天,南梦柯、翼天翔双雄争女大闹翼轻扬和洞寒山婚礼的消息业已传得沸沸扬扬。一个个说得唾沫横飞煞有其事,其中更不乏添油加醋者,就似当时自己在场亲眼目睹似的。
生死存亡关头,那柄高踞通天塔顶的镇狱魔剑突然觉醒,释放出千万道镇狱华光,在轮回宫四周布成一座“幽轮九狱剑阵”,重创数百正道精锐高手。
她慢慢抬起身,泪珠兀自挂在悲伤的脸上,眼眸中却有了一抹坚毅之色,轻轻道:“请你转告洞掌门,就说我答应交换。”
翼轻扬的娇躯莫名地颤抖,鼻翼翕动着,两行泪水从眼角无声无息地流淌下来。
“我愿意的。”翼轻扬远望那头的海岸线怔怔出神。
再看酒楼里的这些个魔教教众,胸前所绘金焰多为一朵两朵,应是教中的小人物。
洞上原从袖口里取出一支玉简,双手递给楚天道:“这是翼天翔遣人送来的,交换寒山的地点和时间都写在上面。我会先安排一艘大船护送你和翼姑娘出海,预计hetushu.com.com一天的工夫就能抵达。”
楚天跨上半步,伸手抓住刀刃,指尖运劲一拧“喀吧”脆响将刀拗断。
须臾之后,就看到洞寒山步履迟滞,远远从山崖另一头走近。
历史上,魔教曾经有近百年的时间独尊神陆号令天下,其时魔教教主景云天修为横绝雄心万丈,乃不世出之奇才,直压得正道五派不敢抬头,魔门三宫俯首称臣。北至大荒寒原,南抵飘零海,魔令所到之处四海豪雄风从云景莫与争锋。
眼看天色将暗,楚天说道:“翼姑娘,我们不妨先找个地方歇息一宿,待明日天亮后再行前往君临峰求见林盈虚。”
“哗啦啦!”酒楼里登时大乱,数十个客人听到老廖的这声招呼,掀桌子抄椅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楚天和翼轻扬围了起来。
洞上原听得一呆,不由皱起了眉头。
楚天点点头,扬手抛出缆绳,精准地缠绕住海边一块突兀的礁石,灵觉舒展却并未发现岸上有何动静。
楚天欲拒无辞,点了点头。翼轻扬缓缓闭上眼,靠倒在他的怀中昏沉沉地睡去。
魔消道涨之下正道五大派趁势崛起,又经三十余年励精图治,在龙华禅寺的号召下联袂围攻君临峰,双方血战九天九夜,均都死伤惨重。正道人马步步紧逼,兵锋直逼轮回宫。
楚天也自奇怪,扬声问道:“洞寒山,翼天翔在哪里?”
数日后,楚天携着翼轻扬踏入陆梁州地界,距离魔教总舵所在的君临峰不过数百里之遥。
楚天见来了个大首领,心里倒有了主意。此时冷眼旁观也不辩解,唇角微微冷笑等看那位权坛主如何处置。
楚天便这样一直静静坐着,不觉窗外晨曦微露,已是翌日天明。
至于林盈虚本人,则早在二十年前便登顶魔门第一高手宝座,更是在正道五大派私下编撰的恶贯满盈榜上雄踞首位无可撼动。
楚天放开翼轻扬,目光寻索便见不远处有一堆尚未点燃的篝火,晓得是翼天翔预先设置的信号。他弹指一点,“呼”地声篝火燃了起来,在黑夜里散发出醒目而凄艳的光芒。
正当他犹豫踌躇之际,洞天机的元神从苍云元辰剑里冒了出来,说道:“不打紧,我老人家会跟着小楚,翼天翔再诡计多端,量他也耍不出花样来。”
从懂事起,翼天翔就是她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完美偶像,侠骨柔情慷慨仁义,从没有哪个男子能胜过自己的爹爹。
其实当那一群弟子在楼下喧嚣吵闹时,翼轻扬已悠悠醒了过来。
洞天机的脸却是突然一沉道:“儿子我可以帮你换回来,但少不了得用家法管教。”
洞寒山望着楚天和翼轻扬立在一处,姿容绝世珠联璧合犹如仙侣,他的心底不啻打翻了五味瓶,暗自一咬牙转身跃下悬崖,解开缆绳倏然去远。
需知魔教近百年来历经苦难几度濒临绝境,全凭着一股子信念才挺了过来。故此教中兄弟最是团结不过和-图-书,常常是一家有难八方支援。兼之此地距离君临峰近在咫尺,端的是一呼百应。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其中最靠近楚天和翼轻扬的一桌,围坐着三男两女五名魔教教徒,正自旁若无人地推杯换盏高谈阔论,说的却是些家长里短的无聊话题。
楚天不吭声,转身去倒了一杯热茶捧在手里,慢慢地转动着道:“你不必担心,也别想太多。翼天翔不在,就由我来看护你。”
忽然,那桌人里有一中年女子开口道:“老廖,你听说过没有?就在几天前禹余天出了一桩大事!”
楚天注意到翼轻扬的脸色先是变得通红,继而苍白,显然是不堪回忆起当日的情形。他啪地放下酒杯,起身唤道:“小二,结帐。”
洞寒山抬起头望向楚天和翼轻扬,冷冷道:“他不来了。”
正在头疼,酒楼里突然有人喝道:“住手!”
权坛主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翼轻扬的芳心不由自主地加速,屏息凝神打量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
楚天和翼轻扬为避免麻烦,乔装易容成一对投亲访友的兄妹,有意避开熙熙攘攘的稠密人烟,径自御风南下。
有时候人的命运会在短短瞬间被彻底改变,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你永远不会知道它将被风吹向哪里,又将在哪里坠落。
人群分开,就见一名身穿白袍胸绣七朵金焰的中年男子在一群部众的簇拥下,龙行虎步登上二楼。
楚天也没想到这伙魔教教徒会如此齐心协力,虽然一个个修为低劣不堪一击,但血性十足悍勇好斗,自己总不能一股脑儿统统杀光算数。
楚天有点尴尬,他想推开翼轻扬,但却一动不动地坐着,任由她靠着自己尽情宣泄畅快哭泣。
洞上原喜道:“既然有老祖宗亲自出马,那我就尽可安心了。”
船在碧波万顷的大海上航行了一整日,于当日深夜渐近陆地。
翼轻扬花容微变,低问道:“怎么不见我爹爹?”
楚天陪着翼轻扬又在悬崖上等了三个时辰,直至天色大亮翼天翔始终没有现身。
上了二楼,他特意拣了个僻静的角落,点了些酒菜,又为翼轻扬叫了几盘花式糕点和时鲜瓜果,便留神打量起周围的酒客。
络腮大汉大吃一惊,叫道:“这小子不是善茬儿,弟兄们,抄家伙!”
她睁开眼躺在床上,任凭屋里屋外人声鼎沸,却觉得那仿佛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慵懒疲倦的娇躯全然不想动上一动,甚至连思绪也停止了运转。
洞上原身后的几位禹余天的大长老闻言一愣,忙道:“老祖宗,若掌门人闭关思过,本门事务却交由谁来料理?”
奈何花无百日红,景云天羽化飞升之后,座下两大弟子兄弟反目,为争教主宝座明争暗斗互不相让,最终演变为一场旷日持久的内乱浩劫。
楚天和翼轻扬换乘了一艘小舟,升起风帆向岸边驶去。
约莫四十年前林盈虚接掌教和图书主大位,以盖世雄才统御轮回宫,外揽天下英豪,内养忠诚死士,一时间君临峰上风云际会万众归心。
【上】
她痴痴地呆呆地睁着眼,望着头顶上方的彩绘藻井,心里有一种生不如死的麻木。
翼轻扬泪珠儿滴落,突然趴在楚天的肩膀上失声痛哭。
“我累了,还想再睡一会儿,就这样靠着你,可以吗?”
那被称作老廖的络腮大汉笑道:“怎么没听说,不就是禹余天少掌门洞寒山把翼轻扬那小美女娶到手了么?你这都是啥时候的老黄历了。”
楚天立时觉察,身躯斜侧护住翼轻扬,不动声色地抱拳还礼道:“不必客气!”暗自一提梵度魔气,毫不畏惧地直撄其锋,却也要试一试这位龙岩分坛坛主的身手。
翼轻扬俏立船头,澎湃的涛声击打在船舷上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浪花,弄湿了她的衣衫。远处的天空黑黢黢,微弱的星光下遥远的海岸线岩壁峭立,宛若隐伏在黑暗中的庞然怪兽,偶露狰狞眺望海中。
但见这酒楼里的客人十成中倒有三四成背剑挎刀,一副江湖豪客的打扮。其中不少身着魔教特有的白袍装束,于胸前绘着一簇簇金红色的火焰图案。
楚天默默无语,伸手替翼轻扬轻轻拭去玉颊上的泪痕,这是他可以做,也是唯一能做的。
十余年间近百名魔教一流高手先后凋零,轮回宫一日三惊流血漂橹,直至景云天的大弟子跨虎归说动魔门三府联手,将二弟子贝崇阳彻底击败,方才坐稳了魔教教主的宝座。
楚天伸手接过,魔气微吐玉简上亮起两行文字。他扫了一眼将翼天翔交代的交换地点和时间牢记在心,说道:“事不宜迟,就请洞掌门安排吧。”
翼轻扬几乎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又是对的?
翼轻扬无可不可地“嗯”了声,仿佛对所有一切尽已置身事外。
他在施礼时暗运魔功,袍袖无风鼓胀涌出一团无形气劲向楚天、翼轻扬缓缓迫去。
忽然,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帘里,神情淡淡的,眸中却隐藏着一抹关切,“要不要喝水?”
洞上原恭恭敬敬道:“是,老祖宗昨夜对我的训诲,定当铭记在心。”
魔教的残兵败将奋起反击,堪堪将正道人马逐下君临峰,却也是强弩之末无力再战,被迫签订了城下之盟,从此不仅拱手让出北方七州,连原本作为龙兴之地的南方六州也陆续丧失过半。
“谢谢。”翼轻扬低声道,自己也不晓得是如何撑起身接过了茶杯。
突听那叫老廖的猛地一拍桌子,大笑道:“有趣,有趣!早听说翼家那丫头是正道第一美女,这煮熟的鸭子还没来得及尝一口,便眼睁睁看着它飞走了。洞寒山那小子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怕是要气得吐血。”
于是中午时分,楚天携着翼轻扬与众人作别,登上太虚号劈波斩浪驶向西方。
原来他刚从楼下路过,正巧那瘦男从窗口飞出来差点砸中他和图书的脑袋,讶异之上便奔上楼来看个究竟。
原本的天之娇女,转眼沦落成身世不明、被人讥笑的对象。莫非六百年前发生在先祖身上的悲剧,又将重演?
他将翼轻扬小心翼翼地抱回床榻上,又替她盖好被子,留下小羽照料,出屋前往霜风横斗厅。
廖胜安等人连忙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简略说了,言下之意自是楚天和翼轻扬存心惹事,不问青红皂白殴打教众,引起了大伙儿的公愤。
尽管她有时也会闹闹小性子,有时也会不听话,但父亲的形象从未在心目中改变过。反而,随着时日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坚固,越来越高大。
“走吧。”楚天轻搂翼轻扬柔若无骨的纤腰,察觉到她娇躯一颤,却抬起胳膊轻轻环住了自己的。两人纵身御风掠过暗礁密布的海滩,飘落在一座陡峭的悬崖上。
洞天机指点着几个人的鼻子道:“不是还有你们在吗?凡事由你们商量着办,我老人家便不信,天会塌下来。”
楚天剑眉一扬火往上撞,但见翼轻扬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透着哀求之色,爽然若失又楚楚可怜的模样,终究强忍住,对洞寒山没好气道:“小船就在崖下,向东约莫十里,令尊就在大船上等候。”
瘦男一愣,回头见说话的是位陌生少女衣着平常无甚稀奇,心里大是不以为然,撇撇嘴道:“你算哪根葱,老子想说就说,你要是皮肉发痒想找……”
“如果你不愿意,就不必去。我们另想办法。”楚天操纵舵桨,打破静默。
这些事楚天曾经听珞珈、幽鳌山等人提及过,于内心之中对林盈虚不由多了一丝好奇与钦佩。此次南来,自然也盼能有机缘再次拜会。
日暮时分两人渐行渐近,便见前方一座雄伟瑰奇的高山笼罩于一片金红色的灿烂云海之中,仿如一条昂首盘卧的天龙,雄踞东海之滨俯瞰膏腴大地掌控万里魔域。
洞寒山恨恨瞪视楚天,说道:“姓楚的,我接连两次败给你,无话可说。山高水长,他日定当再行讨教!”
楚天蔑然一笑,将翼轻扬拉到自己身后不再理会洞寒山。以他的性情,是真想将这大言不惭狂妄自大又死不悔改的家伙一脚踹进海里。不过总算瞧在洞天机和洞上原的面子上,不再为难他。
楚天曾听晴儿说起过,胸前的火焰图案数量越多,便表明此人在魔教中的地位越高。譬如魔教教主林盈虚麾下的四大护教、八大旗主,胸前均有八九朵金焰。只是这些人身份尊崇,平日里又习惯穿着便装,故此难得一见。
洞寒山像是没听见,目光望着翼轻扬,试探道:“翼师妹,你可要随我回去?”
洞上原一夜未睡,忙着处理善后事宜。看到楚天进来,急忙迎上道:“翼姑娘可是醒了?”
楚天有意先行探听一下魔教的近况,便与翼轻扬随意走进一家酒楼。
但他心知翼天翔必然早已到了,此刻应是隐身在暗处往这里窥觑,以防禹余天设下陷阱趁机围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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