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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

作者:牛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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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月落之卷 第五十章 北冥夜雨

第五集 月落之卷

第五十章 北冥夜雨

但始终不知道林盈虚将会如何处置自己。若按常理,这位魔教教主没有丝毫道理,如此“款待”仇敌。不过,林盈虚的行事又有谁能够揣度得到?
“如果教主允许,我打算今天就回北冥城,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置身于通幽塔三楼的“定观室”中。室内幽界灵气充盈,尤胜于北冥圣城诸峰,惟有元老会所在的幽元殿堪可媲美。
她的静室四壁如同水晶墙般通透晶莹,最大程度锁定了来自北冥海深处的灵气。
“倪天高!”
“滚开!”幽鳌山一掌劈出。谁也别想再从他的怀里夺走峨山月,即使那人是他的亲弟弟,是山月名义上的丈夫!
天空中飘起了雨丝,宛若那一夜他送去腊梅花,孑然一身地离开法岩峰。
曾经肝胆相照联手御敌,曾经反目成仇刀剑相指,也曾经在一个个悠长的午后坐在这栋小木屋里喝着酒,聊着天,一起无聊望着小巷里匆匆过往的路人……
两名家仆惨叫飞跌,由肩膀斜斜向下直至腰胯,被剑锋划开一条殷红的血口。
林盈虚嘿然冷笑道:“你将老夫看作了什么人,我岂是睚眦必报不明事理之徒?我要杀你,几个月前就做了,何须等到今天。鳌山兄,你是顶天立地的真豪杰,可惜隐雪所托非人。当初她遇见的人若是你,又何至于招来杀身之祸?”
林盈虚点点头,提醒道:“不可心存侥幸,不可优柔寡断。否则你回去只是送死!”
是该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了,楚天想了想决定今晚就走。
幽鳌山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书桌边,峨山月姣好的身躯仰面坐倒在椅中,美丽的双目轻轻合拢,如同酣然入睡了一般。她的面颊上赫然有两道血迹凝固的划痕,一把应是她惯常用来修剪花枝的银剪深深扎入心口,只露了手柄还在体外。
这时候就算是笨蛋,也能够猜到峨山月在书房里突然遇害,楚天作为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实有莫大的嫌疑。
“那是你的联盟,不是我的!”
“我没工夫听你教训,快让开!”珞珈心乱如麻。
“开什么玩笑?”珞珈两道像剑锋般的黛眉轻轻一挑,“哪个王八蛋敢造谣生事?”
楚天毫无迟疑,苍云元辰顺势回转飞挑幽鳌山的左肩。
“哪里?”
话音未落,楚天体内横生出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竟将幽鳌山的手指霍地震开。
顾嫂应了声,望着抱在幽鳌山怀中的峨山月遗体迟疑道:“可夫人……”
“有没有办法能让我的功力在短期内迅速恢复?”
幽鳌山深吸一口气。林盈虚的推测,他不是没有想到过。但每每稍作深入,他便下意识回避开去。因为他着实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那个人会跟此事有莫大干系!
“就在你离开后不久,她被发现倒在了书房的血泊之中,胸口插着一柄银剪。”
那日在幽谷中,楚天与晴儿相携离去不久,林盈虚便即现身。
楚天对此充耳不闻,甚至全然不管身后的幽鳌山、幽杞人兄弟距离自己还有多远。天地洪炉熊熊燃和图书烧,将洞天机注入的元气迅速炼化,身形仿似一颗融入黑夜的雨点,在风中跃动闪烁直向北冥城外冲去……
珞珈对北冥城里的警讯习以为常,在这个鬼地方三五天里平安无事才是活见鬼。
“喀喇喇!”楚天的身躯飞撞在墙上,压垮了那张本就摇摇欲坠的床榻。
幽鳌山一言不发,但谁都能看清楚他脸上涌动的怒火。
“砰!”屋门猛然被人踹开,满城的风雨吹落进来,在烛光下映射出雾般的华晕。
“恐怕是真的。”薄荷看了珞珈一眼,她深知女主人和楚天之间的关系,小心选择用语道:“至少目前传回来的消息确是如此。”
不,不可能!
看见郡主从静室里走出,两名女侍已经猜到她想问什么。绿茶躬身道:“启禀郡主殿下,方才外城传来消息,楚天楚公子杀死了幽世家女主人峨山月,幽鳌山、幽杞人正在追捕。”
楚天昂着头,睁大眼睛冷冷盯着幽鳌山,一字字回答道:“去死!”
“站住!”早有幽世家高手重重围困住这栋小屋木,看到楚天闯出,两名身着青衣的侯府家仆齐齐扑上截击。
幽杞人的嗓音比幽鳌山更响:“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楚天眼前发黑气血汹涌,胸襟又被幽鳌山的大手一把扯住,整个人凌空提起顶在了在吱呀呻|吟的墙壁上。
“你!”林盈虚的语气无比肯定,徐徐说道:“我猜想这个人即便不是藏身在北冥神府中,两者之间也必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谁,是谁干的?!
难道,楚天已经知道峨山月是十七人名单中的一人?
但心终归无法宁静下来,峨山月所说的每一句话在他的耳边反反复复地响起。
幽鳌山吃了惊,就听林盈虚说道:“我怀疑隐雪前往猎户村,一定是为了与某人见面,而这个人十有八九便是晴儿的生父!惟有如此才能解释隐雪入村的举动——她是要亲身验证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结果却证明那个混帐男人果真是为了北冥宝藏秘图,却根本不在乎隐雪母女的生死!”
果不出其然,书房里亮着灯。这是峨山月十年如一日的习惯,无论是云英待嫁还是为人|妻子,她都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坐在书房里,摆弄插花阅览书籍,直至夜深露重时方才就寝。
楚天连人带剑被拍飞出去,喉咙发热喷出一口血箭,硬是冲开了胸头的气血瘀结,凭借幽鳌山的掌力递送拧转身躯,如一支离弦之箭向东掠去。
我是无恶不作丧心病狂的疯子,我是忘恩负义嗜杀如命的恶魔,如此所有人都该满意了吧?!
“老洞,”楚天的一缕灵觉穿入元辰虚境,“问你件事儿。”
幽鳌山略一迟疑,伸手推开了书房虚掩的门户。
“为什么要杀她?”他怒视楚天,嗓音沙哑地喝问。
警讯声响彻北冥山城。
她轻咬樱唇快步沿着长廊向外走,去晚了那个猪头就没命了。
“楚公子,哪个楚公子?”幽杞人打断顾嫂的话语追问道。
珞珈狠狠甩头,秀发在hetushu.com.com身后如瀑般跃动。
有人在幸灾乐祸,有人在狐疑观望,还有人拍案而起,在这样一个原本应该平平淡淡渡过的细雨之夜,注定将会发生许多故事。有些会惊动天下,但也会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正在发生。
幽鳌山一声不吭,抱起峨山月的遗体对幽杞人道:“我领你去!”
楚天也不再说话,只是漠然与幽鳌山对视,就像对眼前遭遇的一切都已认命。
楚天出奇地没有反唇相讥,问道:“还有么?”
顾嫂颤声道:“夫人找来楚公子密谈,要我——”
“砰!”他抬起膝盖猛地撞去,幽鳌山猝不及防小腹中招,闷哼后退撞入幽杞人怀中。
“是你?”起初,楚天一喜,以为是珞珈来了——破门而入是她一贯招牌式的打招呼方式。可是一抬眼,看到的却是阔别多日忽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幽鳌山。
“鬼城?”楚天的眼睛一亮,他当然明白洞天机为何会犹豫——鬼城,尤其是它的地下世界,杀机四伏群魔乱舞,没有哪个正常人愿意涉足。
幽鳌山没有进行任何抵抗,任由林盈虚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一股磅礴凛冽的魔气攻入体内,他瞬时昏迷过去。
她死了,世界便坍塌了。
“珞珈!”迎面走来一名身材瘦长面带病容的中年男子,堵住了她的去路。
“出事了。”
倪天高面色沉静,摇摇头道:“珞珈,你不能做傻事。”
静立片刻,幽鳌山微微提气御风而起,潜行匿踪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攀上峰顶,进到幽杞人居住的府邸里。
他走出密林抬头仰望法岩峰顶,熟悉的风景在眼底缓缓展开。
楚天摆脱幽鳌山的控制,双臂一振撞碎身后屋墙,施展“鹰扬诀”倏然疾掠。
但今夜他不想回首缅怀过去,只希望找一个人好好聊聊。
他身无长物,也无需收拾什么行李,随手取过纸笔打算给珞珈留言。
幽鳌山心头一震,沉声道:“不论林教主如何发落在下,幽某俱都无怨无悔!”
“珞珈——”幽杞人的回答掷地有声,“你杀了楚天,就会死无对证!”
幽鳌山紧搂峨山月,将自己滚烫的面颊紧贴在她冰凉的脸上,沉默如山。
另一方面,如果旁人怀疑指责自己,楚天只当是疯狗咬人。但如今一脸怒气口口声声把自己当凶手的人,竟是幽鳌山!
一时屋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死寂,仿佛空气也在压抑中凝固。
山月如钩,今宵谁人入眠?
幽鳌山不愿再往下想,峨山月死了,他不能让她白死。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凶手,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天黑后,幽鳌山通过碎空流影阵的传送降临在法岩峰后山的一处僻静密林深处。
这是林隐雪失忆之后的涂鸦,或许完全就是一幅无心之作,跟所谓的北冥宝藏秘密毫无关系。
“这是怎么回事?”幽杞人双目赤红,失去了往日的潇洒从容,冲到幽鳌山的身边,伸手想从他的怀里抱过峨山月。
幽鳌山没有回答。
幽鳌山左手化爪为掌拍击在苍云元辰剑上。
峨山https://m.hetushu.com.com月遇害,凶手逃亡的消息顷刻间将所有人从睡梦里惊醒。
幽杞人深吸一口气,神情恢复镇定:“顾嫂,带我去找楚天!”
【下】
“你刚才见过了何必,他是我的弟子。”林盈虚扫了幽鳌山一眼,面容冷峻孤傲有股说不出的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神气。
他的心中充满怒忿与无处诉说的委屈,面对幽鳌山先入为主的质问,情不自禁生出一股逆反心理。
幽鳌山摇头,回答道:“不必了,我会活着回来。”
终于知道最后一名凶手的名字,楚天心中却满是说不出的郁闷失落。
楚天不屑地笑了笑道:“我等着你!”
“顾嫂?”幽杞人如梦初醒,急问道:“刚才你为什么没有守在书房外?”
楚天灵觉舒展,对背后情景洞彻若明,心念微动苍云元辰剑铿然弹射而出,一式“回头是岸”如闪电惊鸿在雨夜里劈开两道亮丽电芒。
不等楚天反应过来,幽鳌山瞥了眼桌案上一字未落的纸笺,猛然跨上两步铁拳砰然有力打中他的胸口。
“楚天呢,有谁看到楚天了?”幽杞人回头喝问屋外众人。
幽鳌山怔了下,说道:“林教主过奖,在下愧不敢当。莫非,您已经查到晴儿的父亲是谁?”
“果真如此,我早已将他全身的骨头一根根抽拔|出|来,碾成灰磨成粉!”
“既然你已认定我是凶手,我还解释什么?”楚天怒极而笑,心中愤懑之情尤胜于在法门山庄被翼天翔设计陷害的那次。
“砰!”双掌相交,幽杞人身躯微晃,怒喝道:“幽鳌山,她是我的妻子!”
“安天玄……”林盈虚冷笑道:“你以为他是这件事的主谋?”
洞天机不言语了,他发现这少年是认真的。
林盈虚说道:“再后来她明知村中已有埋伏,却将晴儿藏在井下,毅然决然地孤身进村深陷重围,也仅仅是心血来潮的冲动么?换而言之,北冥神府的人从何处得到消息,早早就断定隐雪会路经猎户村?”
珞珈冷笑道:“楚天不是凶手,他不必接受任何人的审判,让开!”
只是泄漏自己行踪的那个人,究竟和大崖山血案有多深的关联,幽鳌山难以决断。
幽鳌山如同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紧抓楚天不放:“给我你的解释!”
万里之外,君临峰轮回宫。
静室外守立着两名郡主府的女侍,都是珞珈培养多年的心腹家仆。个子稍高的名叫绿茶,稍矮的是薄荷。
“有,”洞天机翻翻白眼道:“你闭上眼做个梦就成。”
“少来,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珞珈眸中冷光一亮,纤纤玉掌轻按倪天高的胸口:“让你的耿耿忠心鞠躬尽瘁全都见鬼去!”
“鳌山兄,以你的推断,隆冬风雪之夜隐雪独自一人怀抱晴儿,身携不知从何处获取的北冥宝藏秘图,深入一座籍籍无名的荒山野岭,只是一时的兴致所至么?”
说是“又一次”,实际上距离两人的上次会面,已经过去了数月。
“大哥——山月?!”
踏过满地零乱的花泥与瓦盆的碎片,幽鳌山单膝跪地将峨山https://www•hetushu•com•com月的遗体抱入怀中。
否则……
现在,他就静静伫立在通幽塔八楼距离林盈虚不到十米远的地方。何必已经退到楼下,这里只有他和林盈虚两个人。
数月之中幽鳌山不受打扰,心无旁骛地疗伤修炼,功力急遽恢复修为又有精进。
他的嘴唇动了几动,似乎想对楚天说什么,但终于依旧是沉默。
幽鳌山目露沉思之色。事实上他业已有此怀疑,若非当日林盈虚横空杀出,恐怕数个月前他即已回到北冥城秘查蛛丝马迹。
可恰恰因为这样,才使得这件事变得愈发扑朔迷离,令人难以猜想幕后的主凶!
须臾之后幽鳌山缓缓举起铁拳,问道:“你还有什么遗言?”
珞珈呆了呆。峨山月今晚要找楚天的事,她知道。所以才没去楚天那里。
“珞珈?”幽鳌山悲愤一笑道:“就是倪天高来找我也没用!”
自打楚天进入北冥城的第一天,他就结识了这个由珞珈带来的少年。
“那就去吧,不过,”林盈虚问道:“启程前是否还想再见隐雪一面?”
所以当何必走近定观室,转达林盈虚要召见他的消息时,幽鳌山的心头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谜底,即将揭晓。
楚天无意将心思花费在这张天晓得有没有价值的画纸上,将它收起准备打坐。
幽鳌山大步走出书房,魁梧的背影渐渐融入黑夜。
好吧,觉渡大师是我杀的,峨山月也是我杀的。全天下被害死的人,统统都是我杀的!
“他曾经向我提了一个问题:假如有人害了林某的女儿,却又奋不顾身救了林某的外孙女,我该是杀他还是谢他?我的答案很简单: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山月!”世界戛然静止,却又万千雷暴轰击在幽鳌山的心头,令他的魂魄仿似瞬间粉碎,抽空了所有。
“大约半刻之前,我看到他一个人离开了内宅。”有人回答道:“因为是顾嫂带进来的,所有警卫都未加阻拦盘查,将他放下了法岩峰。”
珞珈听到警讯时,正在自己的郡主府静室里打坐修炼。
幽鳌山在何必的引领之下踏上通幽塔的八楼,又一次见到了魔教教主林盈虚。
“鬼城。”
“我明白。”幽鳌山笑了笑,笑容里掩饰不住几许悲怆落寞之情。“即使没有教主相托,我也会彻底弄清楚到底是谁隐藏幕后策划了这场血腥阴谋。”
倪天高沉声道:“让我来处理这件事。我保证楚天会受到公正的审判。假如他不是凶手,我会第一个为他洗清冤情,抓住真凶!”
他手按幽杞人借力弹起,身形掠出屋外五指戟张拿向楚天。
静室中光雾缭绕,房顶透明如穹庐撑起,淅淅沥沥的雨滴敲击在上面发出悦耳的沙沙轻响。
“你承认了?”幽鳌山的喉咙里呼呼作响,声音听起来很奇怪。
幽鳌山的心底涌起一缕复杂莫名的况味。六年后,他终又踏上法岩峰的土地。曾经,只差半步他便成为了这片土地的主宰。
当然,幽鳌山不同于翼天翔。楚天相信,绝不是他杀死峨山月嫁祸给了自己。
幽鳌山、幽杞人齐声长hetushu•com.com啸并肩直追,如两条滚滚巨龙横亘长空,划破雨夜的静谧。
幽鳌山恍若未闻,只是轻轻地用满是络腮胡子的脸颊擦揉峨山月冰凉的脸。
掌心湿漉漉的,是峨山月胸口流出的鲜血粘在了手上。这说明峨山月遇害不久,假如自己早到一步,很可能撞见凶手。
林盈虚的脸上涌现慑人的肃杀之气,漠然道:“不过我确实已经有了线索,只是需要你鼎力相助。”
“快逃!”元辰虚境中洞天机一记低喝,将雄浑的元气注入楚天体内。
“我?”
“为什么?!”
“或许有个地方你可以试试。”过了许久,他回答说。
幽鳌山怀抱峨山月霍然起身,凶狠盯视幽杞人:“你有保护好她么?”
幽杞人站在门口,冷冽的目光直迫楚天:“你应该是山月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人!”
没有熟悉的回应声,没有浅浅含笑的明眸相视,屋中寂静一片。
幽杞人怔了怔,没有反对。
幽鳌山的手缓缓为峨山月拭去玉颊上的斑斑血迹。
楚天看到幽鳌山左臂环抱的峨山月,不禁凛然一惊道:“幽夫人死了?!怎么死的?”
幽鳌山沉吟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却始终不得要领。实不相瞒,当日下达截杀隐雪密令的便是安天王。至于谁人向他提供了如此精确的情报,我无从获悉。”
可是该写些什么呢?看着洁白的纸笺,楚天一阵踌躇——还是什么都别说了,她会懂的。
一轮明月静悄悄地从山坳后升起,挂在了清朗的天幕上。
“就是楚天。”顾嫂魂不守舍地回答道:“夫人不准我在外面听他们说话,所以我也不晓得两人究竟谈了些什么。”
“大少爷,二少爷,你们这是干什么?”顾嫂挤开人群冲进书房,老泪纵横语声哽咽道:“你们这样,夫人就是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
背后响起幽杞人的话声,更多的人纷踏而来,被他挡在了书房外的院落里。
“大哥!”幽杞人从后伸出手抓住幽鳌山的拳头,“冷静点,现在还不能杀他。”
“不要任性,我和你一样相信楚天是遭人陷害。这是一场针对我们三大世家的阴谋,你去救楚天正中对手下怀。”
“所以你们就怀疑我是凶手?”楚天醒悟过来,“放开我!”
“别去!”中年男子斩钉截铁道。
只是彼时那双脉脉在身后注视自己的美丽眼睛,从此永远地闭合。
“什么?”
【上】
“冷静点,珞珈。”中年男子语声放缓,说道:“遇害的是峨世家家主峨放鹰的女儿,幽世家家主幽杞人的妻子。一桩命案已经将两大世家卷裹进来,如果你出手救楚天,就等于我们三大世家的联盟土崩瓦解!”
半山风雨半山晴,刚回到住所,外城忽然淅淅沥沥下起了蒙蒙细雨。
但今晚听到警讯,她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悸动,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迅速起身走出“天晶静室”。
——楚天,我相信你没有逃跑。
他驾轻就熟地避开重重禁制与警卫,来到峨山月的书房外。
楚天坐在桌边拿出峨山月给自己的那幅怪画,借着烛光打量,却看不出丝毫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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