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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收表格的老师就给了那同学一耳光。

搞定了身份，顾莫杰的心思也活络起来了，思忖着明年3月份该给谁找点麻烦，或者做点为国为民推动产业加速的议题。

“明白，明白，那是一定的。”林轩妮笑着接过对方手上的通稿素材，打开一看，顿时一惊。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顾莫杰乃至他的初音集团，在国家的安全领域的重要性进一步飙升了。安全与总二给顾莫杰派出保镖、助手与对斯喏登的进一步监控策反人员后，顶层也觉得应该给顾莫杰更多的笼络和捆绑。

“别急，一会儿去机关食堂搞定吧，你今天没那么多时间。”汪姐用一种“你好幼稚”的眼神看着顾莫杰，丢给他几份其他文件，“这是李主任托我帮你加急办的，给你换个政治面貌。这种待遇，你也算独一份了。”

CIA方面动手，试图截获初音与谷歌中国的内幕交易，并进行示威性反制。

“李主任那边说了，你替的是今年空出来的经济界人士的缺。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走掉、死掉的人是什么政治面貌，补上来的也要一样。

把身边智囊团的思路合计了一番，他想到的第一个点子就是从电讯运营商角度入手。

顾莫杰给汪姐敬酒的时候，汪姐说了句很感慨的话：“去年我来的时候，37岁当副职，已经是刷新年轻记录了。没想到过了一年半，那个记录就被小顾你刷到24岁。”

直到此刻因为回答群众，而被汪姐训斥。他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已经有资格加那个“士”字了。

顾莫杰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了：“那我知道了，应该叫‘无党派人士’。”

一般来说，有企业家的利好消息，希望有限地通知公众，但是又不愿意在网媒上大肆宣扬、只在纸媒上先说。那多半都是企业老板又拿了什么政府扶持啦、优惠政策啦，或者被评为某某示范产业之类的新闻。

汪姐亲自督办，花了两和-图-书三个小时，总算把顾莫杰加盟手续都办完了。

“顾总，明年就从如何减少三大运营商基础设施重复建设浪费方面入手吧。”

“《财富》杂志的林记者是吧？这里有个东西，感兴趣么。”

林轩妮并不知道，她的猜测已经神准。

实际上，在国内的政坛，哪怕都是副职，也是有排名先后、是否常务的等级制度的，不容逾越。

“糊涂，你怎么会是群众！”

火眼公司和PHOENIX-SHIELD的后门进攻被初音云安全反杀、爱德华.斯喏登深感罪恶秘密投诚。

顾莫杰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通稿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了一堆。林轩妮赶忙一遮，小心谨慎地躲起来一个人看。

“我看你昏了头了——你86年1月5号的，对不对？自己算算，年满28周岁了没？办过退团手续了没？你现在还是个团员呢！”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完了三段小标题，那谨小慎微的样子，像是害怕漏掉任何一个细微的字眼。

两个多月之前，也就是顾莫杰在决定背后捅刀谷歌中国的前夜，他来过一趟京城，住了个把星期，和度娘家的李老板达成了共识。

林轩妮这么混乱地想着，暂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谁知，自信满满的答案，还是招来了汪姐的再次气笑。

结果打脸了吧！

“你现在自己是啥政治面貌，知道不？！”

韩国人96年就有CDMA网络了，到了联通那儿非要02年才弄。而02年之所以从三星家弄进便宜的CDMA机子，还是因为人家02年已经升级到EVDO了，所以三星的CDMA旧机型在韩国国内即将面临逐年淘汰的命运，才降价卖到中国来的——而中国要到08年才弄EVDO。

挨了耳光的学渣，最后拿胶带纸粘掉“无党派人士”几个字，乖乖重新填写了“群众”。

好吧，反正有人帮忙操心，他就当个木和-图-书偶，任由人摆弄吧。

顾莫杰大窘。

11月初去美国之前，顾莫杰已经向一大票单位传达了自己的善意。对方的响应非常积极，当时就敲定了邀请顾莫杰为副职的初步意向——就和历史上，他们邀请马的程序一样。

那个初音公关部的女经理微笑而僵硬地说：“那就好，这份东西，林记者可以先看一下，我们希望贵方成稿之后，可以送给我们看一下，确保没问题再发。否则的话，我们虽然不能对你们怎么样，下次就没有这种优先合作机会了。”

本来，今年顾莫杰都没考虑过这事儿，总以为要后年再筹备这事儿了。谁知，到了12月中旬，奇峰突兀的转变，加速了这件事的进程。

都怪自己心理年龄太成熟，纵横捭阖那么多年，早就以为自己已经很老了。

那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亲自接待了他。那女人也是副的，明天这个时候，顾莫杰理论上就和对方平起平坐了。

回到钱塘的时候，秘书叶敏茹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一份提案。

……

28号，周一一上午，顾莫杰先赶到了京城的总部。

徐佳印前脚刚说要包亚冠冠军，第二天初音顾莫杰就跳出来打脸。然后被徐佳印吹嘘为战略合作伙伴的马风肯定要立刻澄清辟谣、说淘宝不会趟这趟浑水。说不定再下一步又会是徐佳印恼羞成怒箭在弦上，让利让名火线引援。

时间线回拨一两天。

大黄易的丁老板就说过：电信运营商少赚一块钱，可以拖动整个创新产业多创造20块钱的社会财富。顾莫杰没道理放着那么一块利国利民的大业不做。便好好利用现在的身份，明年3月份提个案子，把事情的脉络滤清一下，就算不成功，也能当一把先行者。

说出这个答案时，顾莫杰还有点沾沾自喜。

他穿越之前，上中学的时候，就遇到过一桩趣事。身边有几个学渣同学，一直没有入团，然后学校里填表格的和*图*书时候，就很嚣张地在“政治面貌”一栏里填写了“无党派人士”。

12月29号这天，林轩妮在紧赶慢赶去钱塘参加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其实顾莫杰也在紧赶慢赶，从京城回来。

“这难道是意味着顾总要对经济发展思路进行提案了么？到时候会提什么案呢？说些什么呢，应该和互联网新经济有关吧？”

“不客气，晚上还有简单的欢迎宴会，在京的同僚都会参加的。你今天日程还长着呢。”汪总一板一眼地和顾莫杰聊着，把一些常规将来要做的事情、要参加的活动，都梗概地说了一下，“还有，你还是叫我汪姐吧，不然今天汪总，明天汪别的，后天又改口，不晕死你。”

她全神贯注，自然没注意到身边人来人往，直到一个初音公关部的女经理叫醒了她。

“汪姐，真是辛苦你了，方便的话，中午请大家吃个饭……”

林轩妮闻声迅捷地抬头，报以一个本能职业的微笑：“您好，是有新消息么？当然有兴趣。”

好像还真是这样。国家政策规定，自动退团年龄，要到28周岁呢。

“啥？”顾莫杰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下意识地接受了对方的劝说。

“汪总，各种手续上的事情，麻烦您了。”

喊汪姐就汪姐吧，他还真不喜欢另外那个词汇，会引起他一些不好的联想。

……

初音娱乐的新闻发布会结束时，林轩妮的心情是非常激动的。

对于官场，他是真觉得别扭。

何况他手头还有已经俨然可以挤进全球前十名的移动通讯终端设备制造企业了，不管是手机技术还是别的，都有两把刷子。

“你特么也敢叫无党派人士？你就只是个人！哪门子的‘士’？知道啥叫无党派人士不？某某副校长那种，才叫无党派人士！”

谷歌中国正式退出，中美政府的互联网管制撕逼大战升级。

“明白明白，肯定是比较敏感，或者是比较官方的内容吧。”和图书林轩妮混中询公司混了好几年，对于内地企业家这种需求还是比较了解的。（中询是《财富》杂志亚洲区合办单位）

说不定后面就有更猛的猛料爆出，充实这场全国人民喜闻乐见撕逼大战的烈度和戏剧性。

于是乎，中午顾莫杰只能在机关食堂里简单对付了一顿，然后下午又跟着汪姐把所有该走的流程统统走一遍。

想想看，这意味着什么。

简直是全国人民梦寐以求的撕逼大战。

如今顾莫杰都几千亿身价了，总要承担起更多的社会责任。虽然运营商领域不是他一个私人企业主可以介入的，但是从旁推一把，强化国内电信业的进化速度，无疑是应该的。

无论从哪个时间点看，网络总是比外国人落后整整一代。放眼东亚和南亚，也就印度阿三明显比国内还慢一代以上。连印尼和菲律宾在这些方面，都仗着岛屿众多、无线网络基础设施建设成本低，而捞到了不少先发优势。

所以，你今天进来了，我就要马上帮你退团——明天你还要抢加民主档派呢，然后你才能顺利当委员。

让你们那些网媒抢时间、图快！

大新闻！

汪姐觉得一阵好气又好笑。

本周一，加上周二上午，总共一天半的时间，顾莫杰在京城连番应酬了好多公事。

饭要一口一口吃，程序要一步一步跑。

从那以后，顾莫杰一直很自觉地认为自己是群众。

要说对国家的互联网产业和创新产业拖累最严重的短板，就要数移动联通电信那些慢吞吞的家伙了，撑着那么大的资产，却非要比外国人拖慢那么多网络升级速度。

但是，她总觉得，初音集团，即将更加深入的渗透到经济整体布局中去。

青联总算不再是一堆40来岁的“青年”话事儿的地盘了。

反正你再有一星期，就24周岁了，早退几年，也不是什么没觉悟的事情，我就给你办了。”

“顾总要被选了？”

一想到昨天无数网媒已和*图*书经把“徐佳印宣称恒达扣扣队即将横空出世”这一消息堂而皇之放在首页；而今天初音方面高调正面挑战截胡，林轩妮就知道自己赚到大新闻了。

另一个地方，相对而言倒是复杂不少。

按照如今国内和初音势成水火的对手格局来看，妥妥的到时候就是“初音绿城队”VS“恒达扣扣队”的节奏来着。

和官方打交道，顾莫杰还是穿得很正式。一见到那个大姐，就满面春风很是和煦地说着场面话。

原来还是个团员呢。

至少80多年来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然后，十几天后，就莫名其妙地多了顾莫杰的名字。

谁让汪姐两边都担着职务，都撞一家枪口上了。

也正是在那一次，顾莫杰听取了李老板的善意劝解：都两千亿人民币的身家了，还是随便弄个协会找个副职当当吧，再弄个保护自己的身份。

顾莫杰总算反应过来了：“哦，知道知道，我是‘群众’嘛！”

晚上，当参加青联官办的接风宴时，顾莫杰已经从一个团员，变成无党派人士了。

汪姐亲自给一个团员办主动退团手续，这世上也没谁了吧？

“这里有几条东西，我们顾总不希望第一时间在网媒上传开，想低调、循序渐进一点——林记者明白我们的需求么？”

为了稳妥，她甚至决定再拖一拖。不到元旦刊截稿的最后一天，绝对不要轻易定稿。

顾莫杰还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看着汪姐。

一不小心又创造历史了，真累。

这种段数的单位，设20多个副职都属正常；总要论资排辈、把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一般排名在前的8～10个是全职脱产、专门的官僚人员；后面十几个，才是社会贤达、本领域的业务领袖。

林轩妮打定了主意，自然心态淡定。发布会结束之后，其余媒体的记者纷纷走光了，她还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纸上推演、预测着后续可能的发展路数，预写新闻稿的大纲，准备整理完了再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