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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时代背景，和顾莫杰刚刚创业那几年，已经俨然不同——

所以，此刻许给顾莫杰两年内最高不超过40％的投资权，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事实上顾莫杰很可能拿不到那么多。

“顾总，回哪里？”

果然是三年一代沟。

“阅后即焚！以后想要爽，记得经常清空脑子内存！”费莉萝霸气地跨进水池，勾住顾莫杰的下巴吩咐，“要是敢在天亮后再提起，就别想有下一次了。”

注资后，初音系在SNAPCHAT内的持股为12.5％。（注资后公司总值4亿美元。）

醒来时，如此这般荒唐的念头，从顾莫杰的脑海里闪过。

明白，老婆大人。

“唉，也是活该你红不了了，美国歌迷肯定都觉得你装。”稍微醒了醒神的顾莫杰，如此调笑着说，“得像泰勒斯威夫特那样‘真我’，美国人才觉得邻家、贴近生活，没有距离感。连艾薇儿那种烟熏妆朋克，美国人都觉得不够反叛不够真了。”

不过，深入聊了之后，顾莫杰愈发觉得那个埃文斯皮格尔是有料的。

90后“你若端着，我便无感”的叛逆属性，已经表现得越来越强了。让大叔大姐们在办公室里揣摩年轻人的想法，实在是事倍功半。

“没想到，鄙视了半一辈子肯尼迪总统，最后自己还是和他一样了。”

今晚，斯皮格尔代表的喧嚣人生态度，让80后们的三观受到了如此重大的冲击。

“为了跟你，在外人眼里，我们哪个不是不要脸的坏女人、拜金女。你这个死冤家，为什么偏偏又有才华，又帅，还同时特么这么有钱？三样里光有两样不和图书行啊！”

一伙人玩到很晚，酒也喝了不少。

或许有些人会疑问：为什么不在对方估值只有3亿5美元的时候，一次性投入3亿呢？那样岂不是可以直接占有近半数股份？

“比弗利山庄园。”

这倒不是顾莫杰肯为了这点小生意做出多少自我牺牲，而是这种及时行乐的事情本来他也不见得多排斥。偶尔体验一下也挺好的，能让人觉得年轻了几岁，有点90后的意思。

至少，在怎么赚90后的人钱、怎么在那一代人中间病毒式推广产品，是有精妙而缜密的想法的。

（TAYLOR-IS-SWIFT，后来被美版娱乐圈评为“贱人就是矫情”的英译。）

世人，总是不相信有钱人之间有真爱。如果一个妹子，无怨无悔跟了一个超级富豪，甚至还要不到名分，那不用说，肯定是看上了钱，是个不要脸的家伙。

是刚刚酒醒的费莉萝在助攻。

原来，当真爱无法被证明，在世人，尤其是年轻人眼里，就只剩下虚伪。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在这个细分节点上，顾莫杰自问想得没有斯皮格尔透彻。

这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动摇：回国之后，是不是应该多招一些90后的在校大学生，加入到初音的用户体验部门里来？

顾莫杰无力地挠了挠头，把酒意退去过程中发的冷汗擦拭了一些，然后拖着恍惚的身体，进了按摩浴池。

说完最后一句，女保镖就不再废话，直接开车。

有那么多新人类，已经不欣赏专一至死的虐恋；而选择张扬“一生有十次爱，照样次次都能是真爱”的三观。

因为A＋hｔtｐs://m•hｅｔｕsｈｕ.ｃoｍ•ｃoｍ轮的优先权行使完之后，斯皮格尔很有可能引入IDG、红杉资本或者老虎基金之类的第三方投资人，免得顾莫杰对SNAPCHAT的影响力过大、失控。

如果投资者敢不满意，这个世界上有的是风投。甚至热门公司想融资，还可以让一堆风投机构招投标，选出价条件最优惠、愿给出估值最高的。

这点底线，斯皮格尔一直坚持着。历史上，直到数年后SNAPCHAT在纳斯达克IPO上市后，创始人团队依然把持了公司超过25％的股权，价值30多亿美元。

斯皮格尔的亲爹就是硅谷大律所的合伙人，想在估值和协议上坑对方，估计是不可能的。

那种需要贱贱的思维去做好的产品，如果被顾莫杰这种端着架子的人控制，就毁了。没有人拥有做好一切互联网产品的才能，有些产品，所需求的属性，天生就是相反相克的。

顾莫杰温柔地拍拍费莉萝的手：“起来了？先吃饭。这事儿估计不用你亲自忙，但还是要稍微抓一下。毕竟你和拉德蒙德混熟了，跟老斯皮格尔肯定也能说得上话。”

SNAPCHAT以总计2000万光景的前期资金进场，靠着推广手段的狠辣果决，占得先机，竟然在短短半年内，获得了15倍的预估增值。最终初音集团以承认对方现值3亿5千万美元的基础，增资5000万美元作为A轮融资。

斯皮格尔让顾莫杰两轮增持到30％，那还是一来觉得顾莫杰这人可以结交，二来看中了初音和FACEBOOK迟早必有一战，敌人的敌人就可以和*图*书联合；三来则是看重的初音的盘外资源。

“小心台阶。”走到楼梯口，顾莫杰微微踉跄了一下，幸好宝儿酒量比他更好点，今晚喝得也相对少，扶了他一把。

搂着女明星露露脸，无非也是让自己的生活作风看上去更接近一点那些美国90后，好让对方愿意接受自己的大额投钱。

算了，阅后即焚，不要多想。

“去你的！一点都不懂女人心。”

“你们……”一扭头，看到背后白花花地一片，顾莫杰都有些宕机。

顾莫杰专注地忙活着，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被身后一个温软的声音打断。

相当于，初音一共用2亿5千万美元，换了30％股份。

他彻底放弃了持大股控制SNAPCHAT的想法。

说着说着，宝儿不由自主掉下泪来。

昨夜所为，也不遑多让了。

斯皮格尔还应承，如果拿到A轮之后，SNAPCHAT的市值增长预期符合判断，3个月后，他就接受顾莫杰优先投A＋轮，投完后确保初音方面股权不超过25％、将来最终股权不超过40％。

尤其是那些已经滚雪球滚起来了的公司，他们知道自己短期内肯定会升值，所以哪怕前期有人拿着大把钱想入股，他也只会量出为入，不会多要钱放在那里的。

本来，工业光魔搬迁完成、和谷歌的数据交易也谈妥之后，顾莫杰就该回国了。

虽然都是他熟悉的味道。

最终，达成了一个双方都接受的估价。

宝儿到了一大杯洋甘菊茶，和顾莫杰、费莉萝三人分着喝了。

……

按照斯皮格尔的估算，如果他的A＋轮推广得法顺利的话，这5000万ｍ•ｈetushｕ.cｏm•coｍ美元烧得差不多之后，用户量应该爆到千万人以上级别。届时，公司的估值也会从4亿翻倍，达到8亿美元。

那时候，最潮的人也不过是80后，90后还是小学僧呢。如今创业六七年，90后也开始变成大学生、高中生。

在顾莫杰原本的印象里，能够成功的年轻人，都得是他那样一板一眼、以不择手段、血腥努力著称的精英。谁知，现在已经轮到了放浪形骸、懂得怎么玩、懂得怎么爽、怎么制造贱贱的营销话题的潮人，来收割互联网红利的年份了。

“已经派融投部的人和斯皮格尔谈判估值了？这事儿还要我出面么？”

费莉萝和权宝儿黯然神伤地相视苦笑，似乎心有悲戚，跟着走了进去。

从落日大道上的BIG-M录音工作室离开时，顾莫杰和两个妹子都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幸好有守在外面的保镖开车，倒不虞酒后危险。

到最后，斯皮格尔已经当着顾莫杰和权宝儿、费莉萝的面，把两只手都伸进斯威夫特的内衣里无所不至。斯威夫特也性致勃勃地即兴用俚语填词、套上旧曲子，拿过吉他高歌。

约翰肯尼迪，当年以泳池派对著称。最喜欢一池美女果泳，看上哪个就捞起来在池边垫子上XXOO一番。

到时候，如果这个展望实现了，斯皮格尔准许初音再注资2亿美元，让初音的持股提升到30％。

答案是，这些创始公司的老板也不傻。他们每一轮融多少钱，都是看准了自己下一阶段的经营需要烧多少钱。

此后一周里，顾莫杰一边监督谷歌方面移交数据，有问题及时处理。另一边让手下的融投谈判人员和SN和_图_书APCHAT核算估值。

真是混乱的一夜。

“罢了，看来今晚只能睡一楼了。”顾莫杰揉了揉太阳穴，还有点迷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开了一楼的按摩浴缸和循环热水。

店大欺客，客大欺店，自古皆然。

他终究是利用了妹子们内心压抑的辛苦。

“……好吧，都是我的错。”

……

用多少，融多少。

斯皮格尔的言行嚣张程度，深深震撼了顾莫杰的三观。

顾莫杰一左一右，同时传来两个声音，音色不同，内容却完全一样。

该说是贱人就是矫情呢？还是BITCH-IS-BITCH呢？还是TAYLOR-IS-SWIFT呢？

如今，多出来一桩SNAPCHAT的生意，他也就顺势多留几天。

对于这场酒会不像酒会、生意不像生意的PARTY，顾莫杰一开始没抱多大期望。

顾莫杰没那么细腻敏感，还以为是喝酒喝多了要发酒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是唱片不够红么……”

“喝多了吧，思维这么跳跃。”宝儿怔怔地出神了两秒，然后被气笑了，狠狠地追打了顾莫杰两下，“不红就不红了，我也认了。亚洲人和美国人，本身文化差异太大了。”

这几步，斯皮格尔打算在3个月内做完。

顾莫杰披好衣服，温柔地帮费莉萝和宝儿盖好被子，然后蹑手蹑脚亲自做早餐、刷邮箱。

货物紧俏的卖方市场上，顾客是没资格享受上帝待遇的。

就在酒桌上，斯皮格尔答应数日之内，就接受顾莫杰的一笔A轮投资，出让股权不超过10％，具体市值估值和募集金额，不适合在酒桌上敲定，自然会过几天派专业人士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