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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的基础涂装是按照客户的要求定制的，所以看着是初音的白底浅绿色条纹色调。不过LOGO和其他装饰性涂装，原本是准备回国后再处理的，如今自然是来不及了。俄罗斯人语言也不通，参与救助根本没法协调，于是到了蜀地立刻换上初音紧急派去的本国飞行员，才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而电商、搜索这些行业，就是垂直程度逐步降低的。

所谓重度垂直，是指一些争夺特别激烈、非生即死的领域。这种领域赢家通吃的滚雪球效应特别厉害，弱者则马上会被逼死。

“好。”叶敏茹这回倒是答应得很干脆。

第三名，就等于死。

“那咱随三千万，我也不图这种事儿上出名。”顾莫杰没有多想，就直接给了结论。

……

“初见”已经遇到了重度垂直领域二八原则的瓶颈，急需一个金手指。

突发事件很快过去了，被打断的升级计划也重新进入了正轨。5月16日，初音公司宣布将“初见”升级到一个新版本，并且会继承和发展多玩YY语音聊天工具的全部技术优势，同时实现多玩YY帐号对初见的单向互通——

硬件部门就打了报告，稍微买一些直升机，将来用于高端演艺场合。就算不是用来撒东西，有了大容量的运输直升机，还可以把裸眼3D的投影设备、大型舞台探照灯、激光设备搬到天上，实现更多效果可能性。

行业第一可以活得很滋润，第二或许还能分点残羹冷炙。

结果，飞机还没轮到开演唱会、玩真裸眼3D用，先赶上这档子事儿了。

从上线至今，八个月的时间，“初见”一路披荆斩棘杀到如今这步，很不容易。

比如社交。因为社交这玩意m.hetushu.com.com儿，你的朋友和圈子被哪个产品夺走了，你是不可能追求个性而选择小众化产品的。别人都在用QQ，再高逼格、再特立独行的人，也只能乖乖用QQ。

米26很昂贵，毕竟那是地球上运输量最大的直升机，俄罗斯人一般按照服务期合同方式卖，一架飞机加上15年的保修维护更换，总价一般要4亿5人民币。米8容量小很多，一架算上保修也要几千万。顾莫杰也不至于当冤大头，所以米26就只买了一架——反正万一将来要用得多，还可以找哈专飞租赁。

靠感情冲动，在这种时候做不好任何事情。当然，如果是运输工程机械空降后回程的路上，顺便塞一些难民回来还是应该的，米26的大容积，每次返程就可以救150人撤离。

“这么远？老毛子有飞行员么？我们临时雇佣他们的人不行？”

顾莫杰说：要有金手指。

后来初音娱乐的演唱会事业部员工发现运输直升机确实能搭配挺多露天秀场特效，加上初音年会的视频在YOUTUBE和初音视频上置顶了一周，好多拉斯维加斯的顶级秀场都来找初音方面搞技术授权、技术外包，初音娱乐也着实接了几单生意。

这些数据如果全部加起来，超过100％是肯定的——因为市场占有率的算法是按照活跃用户数除以总网民人数。而很多人的电脑上并不止装一个聊天软件，也不一定常年只开一个聊天软件，这才有了其他这些小众产品的微薄活路。

顾莫杰喝了口浓茶提提神，似乎想起了些细节：“对了，我记得初音娱乐上个月IPO的钱到了之后，是不是买过一大批做舞和*图*书台特效的新设备？好像有找老毛子定过米-26和米-8直升机吧？”

尤其是有了大型运输直升机，就意味着有可能在不能大拆大建的自然保护区搞特效——别的不说，就历史上数年之后，保时捷公司便在故宫三大殿搞过一次保时捷品牌宣传的裸眼3D秀，后来因为故宫里没法搭建投影设备，很是折腾了一番。

于是，就有了金手指。

另外，还有诸如占比8.9％的中移动飞信、4.6％的MSN、3.2％的百度HI、占比1.4％的阿里旺旺……以及一票挣扎在死亡线上的、连1％市场占比都不到、公司寿命普遍活不到3年的小破货。

地震当天，一得到消息，贴身秘书叶敏茹立刻打探了一下同行们的动向，便急急忙忙到顾莫杰办公室找他汇报，顺便问起顾莫杰的姿态。

根据二八原则，在没有引入质变的新武器之前，拼杀到QQ四分之一的体量，已经是“初见”自力发展的极限了。如果这个时间点没有人给“初见”注入新的联盟、新的引擎，或许其占比增长势头会就此而止，也未可知。

叶敏茹正奋笔疾书记录，顾莫杰又补了一句：“记得，别用初音娱乐的钱。从我私账走也好，从集团账上走也好，就是不能用上市公司的钱。我们要对股民散户负责，不要留下‘慷他人之慨’的把柄。”

美国著名IT投资人彼得蒂尔（他投中了FACEBOOK）在他的创业名著《从0到1》中说过，IT行业可以粗略分为“重度垂直”领域和“中等程度垂直”领域（IT行业几乎没有“轻度垂直”那种温情脉脉的竞争模式。毕竟赢者通杀、灭绝其余的0复制成本特性摆ｈttps://ｍ•hｅｔushu•cｏｍ•ｃoｍ在那里。）

“太仓促了，说不好，不过从风声来看，都在几千万的级别，至少一千万，不会超过五千万。”

竞争形态的升级整合，在5月10号之后已经完成。不过，就在剑拔弩张准备上线的时候，赶上一个地震，硬生生把筹备打断了。

社交这玩意儿，起步最难。但是一旦雪球滚起来，威力也最可怕。

初音方面经过紧急讨论，决定暂时按捺三五天，把正式升级整合放到5月15号之后再说，免得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情、授人话柄。

战争扩大的前夜，‘初见’在中国IM即时通讯软件市场的占有率，达到了22％，而庞大的QQ，则是91％。

顾莫杰并没有对这个过程遥控指挥太多，只是给了一个原则性的命令：别去接那种往震断了的高速公路沿线撒康师傅方便面的活计，那种活儿载重2吨的小飞机都能干。没有大型工程抢险设备要运的话，宁可空着一个半个小时也好——以当时大型设备运力的紧张，几乎不可能让米26闲1个小时以上，因为国内总共才3架这样的大家伙。

不伦不类的白底绿条子巨大直升机出现在蜀山群峰上，晃悠着运进去不少大型工程设备，连对付堰塞湖的挖掘机、推土机都能靠这种大家伙吊装空降——米26一次性内装20吨、外挂25吨的最大起飞重量可不是盖的，好钢就该用在刀刃上。

社交，是一个重度垂直的行业，在这个行业，后起之秀受到的压力是别的领域无法想象的。

叶敏茹立刻答应了，派人张罗联系了好一阵子。当天午夜之前，接到通知仅仅三个小时的米26从鄂木斯克起飞，经过8小时的飞行到了新江中转，又ｈｔtｐs://m.hetushu.cｏｍ•ｃom飞了八小时、在震后次日中午到了蜀中——叶敏茹长了个心眼，知道要连续驾机，所以临时雇佣了双倍数量的俄罗斯飞行员轮着开。

面对地震，各大公司自然都是要表现社会责任感，捐钱捐物赈济的。初音集团如今家大业大，又刚刚一个月前IPO，公众曝光度很高，随份子的事情自然也少不了。

YY到“初见”的无缝过渡模式，正式拉开序幕。

“应该可以吧……我去问问。”

叶敏茹下去查了一下，立刻给了顾莫杰回复：“是买了，交货准备也都做好了。不过国内我们雇的飞行员还没到位，飞机现在还停在鄂木斯克。”

时代滚滚向前，当“初见”拿起三件新ROLL到的神装，再次向QQ发起挑战的时候，中国的互联网市场，已经膨胀到了3亿5千万网民的规模。

电商不会因为“卖家都在哪里卖，买家就只能去哪里买”。因为商品是有标准化、可替代性的，没有人非得在某家店买某种商品。没了淘宝网，上京东最多稍微贵一点、选择少一点。

“初见：7700万活跃用户，2200万日在线、1300万同时在线。”

“知道BAT大概分别会捐多少么？”顾莫杰面色铁青地问。

即所有YY用户可以通过在多玩网上的激活行为，获取一个对应绑定的“初见”帐号，而这个“初见”帐号是可以完美导入原YY帐号里所有联系人信息的。只要和用户同一个游戏公会、同一个群的其他用户也迁移到了“初见”上，联系人关系就可以直接添加过去，无需再一个个加好友。

叶敏茹后来给顾莫杰算了一笔账：一架米26用一个月的成本是300万（还要油），为了后续恢复至少要租三个月https://m.hetushu.com.com。再算上其他米8和别的物资捐助，初音集团在这项上实际支出也有2000万光景，算上一开始的3000万捐钱，总计也有5000万了。只不过这一切异常地低调而中庸。

如果该YY用户此前就是“初见”用户，他也可以选择在激活时主动输入自己已有的“初见”帐号实施绑定。

……

历史的时间线，停留在2008年5月中旬。这一刻，是“初见”再次火力全开的前夜。

至于搜索，那更是自由。哪怕全中国都在用百度搜，特立独行的人如果非要用搜狗，也没人拦着他。所以在历史上，强如百度，在后来谷歌被封杀之后的巅峰期，也不过才占了国内62％的搜索市场，而361安全浏览器搜索可以占14％、搜狗8％、遨游11％……一个搜索市场，足够养活5家搜索企业饿不死。（书里面361已经不在了）

“我没要你问问，我要你办成——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找老毛子的飞行员，鄂木斯克直飞乌陆木齐，加个油飞成都，然后看看当地有什么需要，装上物资就去听调度吧。两架米8也这么处理。调用之前先弄个其他兄弟单位问初音娱乐租赁的合同，一个月300万的租赁费不能少，咱不慷他人之慨。”

“QQ：3亿1800万活跃用户，9000万日在线、4700万同时在线。”

初音娱乐摆弄大型运输直升机给露天秀场加特效，还是五个多月前圣诞年会时候养成的习惯。当时为了给权宝儿的《圣诞快乐》玩“湖上积雪”的酷炫特技，租了哈专飞的米26直升机撒雪。

这或许能解释，为什么后世的BAT三巨头中，藤讯的滚雪球和赢者通吃属性更强、滚起来惯性更大。而阿狸次之、百度最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