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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在侨务事务上，南华驻美领事和民国驻美领事合作愉快，他和施肇基也谈得来。其中的交情，从顾维钧在美国的时候就接下了，现在顾维钧做外交部长，双方肯定有很多共同语言了。

20年代的勘探开采技术没有达到百年后的水平，所以很多时候明明根据地质报告，某处蕴含丰富石油，可是就是打不出来，实际上因为他们没坚持或者没能力再往下钻十米或者100米。

消息传到纽约，雪佛龙石油股票一路高涨，到收市的时候，股价从136点涨到160点，涨幅超过24点，震惊华尔街，持有雪佛龙石油公司的投资者更是沸腾。

“老板！你说对了，我们真的钻出了石油！至少一亿吨的大油田，这次想不发发财也难了……”

华尔街的资本是富裕的，美国人有能力在全世界投资，哪怕是他们讨厌的苏联，美国资本家也愿意尝试在苏联投资。

这是开年来最大的一笔交易，涉及金额高达7500万美元，消息传出华尔街一片哗然，特别是那些中小型公司一脸羡慕地看着华尔街巨头们的大手笔。

罗伯斯肉紧的样子一丝不漏地落在司徒南眼里，他微笑着摇头，心道：“这小子，一直等着自己的石油公司上市，不舍得轻易分一杯羹给别人。”

罗伯斯提议道。

“太好了！我这就把消息发回去。”穆先明高兴得直搓手，说着就要起草电报。

“看来今年要在这里过节了，洛杉矶一时半会回不去了。”司徒南惋惜道，心里想念远在南华的吴曼丽和他们的儿子。

“哦……”格达斯好像还有些疑问，毕竟这是一场新的冒险。他记得司徒南提过此事，但当时的口气并不很有把握。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非常激动，喋喋不休，聒噪，司徒南下意识想道。

在这方面，穆先明下了很多功夫，成效卓绝，让司徒南非常满意，临走的时候还把他赞了一番。

废话，自己开的公司能说坏话么？

“确实没有太大关系。不过除了企业之间的商业合作，南华也可以尽量争取美国的经济援助。具体的要做哪些要靠你们去争取了，我只是提个醒。总之，招商引资是关键，除了日本人，南华应该欢迎任何人去投资。”

“谁啊？”何仙姑也被吵醒了，一翻身，趴在司徒南身上，眼睛睁不开来，完美的背部曲线堪堪被遮住。

领先的技术，配合司徒南的灵感，西方石油公司几乎无往不利。就连司徒南也不止和*图*书一次暗叹不知是上天对他太好，还是这金手指开得太容易了。

可笑的是，这个丫头闭着眼睛，屏着呼吸，迎了上来，好像要把司徒南推了……

时间稍微长一点，但利润肯定比卖给摩根商行这些实力相当的“大批发商”多。

“等一下。”司徒南劝阻道，淡淡一笑，又问道：“听说过道斯计划吗？”

不仅雪佛龙石油公司，南华的铁路债券在美国发行也非常顺利，除了罗伯斯公司的强大发行能力，把南华铁路计划包装得漂亮诱人，也离不开穆迪——惠誉公司的配合的给了全a信用评估。

经过评估公司的鉴定，无论是雪佛龙石油还是南华的铁路债券，投资者心里有了保证：他们迷信权威的判断。

司徒南他们来到证交所的时候，里面一阵沸腾，原来昨天雪佛龙石油公司在即将要放弃的废油田打出了一口高喷井，日产7万桶。

“不错的想法。”司徒南点点头，打算把这个问题反映给南华，能从美国人那里借钱最好不过了，虽然大部分资金都流入美国企业的口袋，不过能换回南华需要的物资和设备也是值得的。

雪佛龙石油的强势表现也带动了石油类股票上涨，各大金融机构纷纷买入石油股票。

“一切很顺利。纽约的情况我也知道了，我们的股票发行得很好。”电话里传来格达斯兴奋的声音。

南华虽然交通落后，铁路计划正在修建，但表现出来的决定让那些外国资本家忍不住提前进入南华。

“道斯计划是华尔街扶持德国经济的一个重大战略计划，每年会提供数亿美元给德国工商业，稳定德国经济，让德国人有赔款能力，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德国被赤化。”

穆迪——惠誉公司是做信用评估的，间接里也在做股票债券买卖。

司徒南笑着解释道。

罗伯斯白了司徒南一眼。

过了圣诞，华人的春节也近了。司徒南他们来到南华驻纽约领事馆的时候，门口已经贴出了鲜红的春联，心里一暖。

“听着！专家的与预测是没问题的，只是差了点小差错。我找人重新勘探过，位置是没错的，储量也没错，只是预测的那片油田应该还要往地下深几百米。”

司徒南伸手一摸，里面不着片缕，一副晶莹白皙的身躯完全|裸|露在面前，一时看呆了。

某天晚上，司徒南大汗淋漓地睡过去的时候，脑中突然冒出这句话。可惜没过一会儿，电话就把他吵醒了。

司徒南知道这和_图_书些人不会让自己失望，他很有信心，私底下表示如果这次开采成功，他会通过一项百万美元的研究项目——近海勘探和海上钻井平台。

反倒是英国人比较惨，最后差点连内裤都被美国奸商剥削光。南华最好能从美国争取长期的借款，越长越好，二战一来，美国人需要南华顶住如本南下，到时候也自然不用还钱了。”

“嗯。中华一体，互相友好也是应该的。施先生是个资深的外交官，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穆先明笑道。

“少爷，海底也会有石油吗？”何仙姑有些怀疑。从海里抽出石油在她看来是难以想像的。

不仅是美国资本，虽然南华交通的日益完善，一向热衷资本输出的英国资本以及喜欢放高利贷的法国银行也开始瞄准了南华这块肥地。

“嗯。我带你进去蹭饭吃！”司徒南欣慰一笑，点点何仙姑冻红的鼻子，双双走进南华领事馆。

司徒南不想太早回到酒店，尽管知道晚上美华公司纽约分公司也有热闹的庆祝活动，留了下来，有些事要跟穆先明交流一下。

石油勘探就像一场赌博，赢了一本万利，输了倾家荡产，只有那些实力强大的石油公司才敢往里面砸钱，大片面积地勘探，探井数量多，下钻深度深，一般的个体商人如果钻几口探进依旧没有凑效的话，马上就果断放弃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司徒南又被电话吵醒，不过此时的他精神多了。

心里却在想：这是把双刃剑，股市的杠杆作用可能带来的伤害也会放大很多倍。不过，这些都很遥远。

“还想去东方文华酒店拜访你呢。”穆先明热情地握着司徒南的手笑道。

纽约的天气还是挺冷的，喝了点酒，回到酒店没多久司徒南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一团温热钻进被窝，蜷伏在司徒南的怀里，他睁眼一看，原来是何仙姑。

典型的就有福特汽车公司在苏联投资拖拉机工厂，众所周知，福特是顽固地反对苏联的，但在利润刺|激下，还是毫不犹豫地投向苏联的怀抱。

“今天来，主要有个好消息告诉你，罗伯斯公司发行的南华铁路债券很顺利，华尔街投资者比较看好南华潜力，公司建议你们再接再厉。”司徒南笑道。

司徒南肯定道。

“不！我还不想那美妙的滋味太早消失，知道吗？现在雪佛龙石油公司的市值已经超过了印第安纳标准石油公司，仅次于埃克森、壳牌和美孚。”

这些年，石油勘和*图*书探技术发展迅速，西方石油公司的普拉特实验室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罗伯斯端起酒杯，美美地呷了一口，稍微放松下来。一整天，看着雪佛龙石油股价不停飙升，他感觉就像坐在云端里一样——他好久没有如此激动了。

与此同时，罗伯斯公司和摩根商行等股票商的谈判也接近到尾声，经过讨价还价，在雪佛龙石油公司的强势表现下，摩根商行等股票商不得不接受罗伯斯公司的开价。

实际上，罗伯斯证券公司卖给别人的雪佛龙石油股票价格不止100美元/股，从中赚取的利润远远比300万美元要多。

雪佛龙石油股票完全处于脱销状态。

公司一上市他们就可以获得相当于当初的投资几十倍的回报，一下子什么牢骚也没有了。

“当然！我正为此头疼呢。”格达斯道。雪佛龙石油公司原本以为开出了一片丰产油田，结果没想到只过了一段时间，产量就下降的厉害，贮量远没有此前预料的那样多。

怕就怕到处被人封锁，干点屁大的事也要自力更生。

对于那些长期在西方石油公司分不到花红的股东来说，选择雪佛龙石油公司股份实在太明智了。

“好了，最激动的时刻过去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看着罗伯斯脸上的黑眼圈，司徒南关心道，昨晚他睡得可舒服了。

罗伯斯似乎很忙，没等司徒南回答就挂了。

一见面罗伯斯拉着司徒南唠叨起来，看他手舞足蹈的样子，司徒南一笑，他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昨晚的那个电话是格达斯打来的。

“股市的事情先不说，还记得我跟你听过原来雪佛龙石油公司的那片烂地吗？”司徒南问道。

因为不清楚那片油田的情况，原来的雪佛龙石油公司不仅被西方石油公司收购，重组的时候，资产还大大缩水，便宜了司徒南。

“真没想到，这个消息是在太美妙了！知道吗？作为格达斯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兴奋得一夜没睡。有这样的利好消息，我们手里的股票不愁没人要了。”

“对了，去年南华的那批铁路债券销售情况良好，环爪哇岛铁路工程资金有了着落。如果南华有意，罗伯斯公司可以承销其他建设债券。”

“刚从公司里出来，肚子饿了，便过来蹭饭了。”司徒南风趣一笑，让他意外的是，饭局里还有民国驻美大使施肇基以及他的家人，好不热闹。

何仙姑食髓知味，黏在司徒南身上，恨不能片刻也不分离，司徒南一边等着加州和_图_书的消息，也其他要紧的事要奔波，便在酒店里黏了好几天。

作为全世界最大的石油开采商，西方石油公司在石油开采方面技术领先，被它控股的哈里伯顿油田服务公司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固井技术和开凿技术，还有大名鼎鼎的休斯钻头也是他们生产的最好的钻井设备。

而雪佛龙石油的股票更是一票难求！摩根商行不得不上调购买价格，开到了每股130美元，但罗伯斯就是不松口，叼着其他股票公司的胃口。

南华市场几乎对美国公司（大部分是威廉财团的企业）敞开，和美国的贸易关系良好，加上国内局势稳定，适合投资，所以南华从国际市场上投资比较容易。

从罗伯斯公司批发股票再转手的不止摩根商行，还有穆迪——惠誉公司。

罗伯斯公司以150美元/股的价格把50万股西方石油公司股票卖给摩根商行、大通曼哈顿、花旗银行等金融机构。

“知道了！就这样。”啪的一声他放下电话，还没完全清醒过来，重新睡了过去。

“不知道！”司徒南没理会太多，只觉得那是好事就足够了，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雪佛龙石油股票成交量不断放大，罗伯斯证券公司放出了1万股西方石油，价格都在160美元/股以上，一放出去马上就被人吸纳掉，接受的都是华尔街的大公司。

司徒南的担心在罗伯斯看来没有必要，罗伯斯公司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作为华尔街排名前几的商行，罗伯斯公司完全有能力吃下这一亿美元的股票，不需要其他大公司参与，也可以把雪佛龙石油股票卖给无数的美国投资者。

“真的？”电话那头的声音高亢了几分，司徒南几乎可以听到话筒里传来的急促的呼吸声。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穆先明想不明白。

司徒南受罗伯斯启发，一下子想得太多了，一点也没有作为美国佬的觉悟。实际上美国贷给南华的钱不是也有部分从他的口袋里出来的么？”……

真应了那句话：欲望像决堤的洪水，一旦释放出来，便会吞噬一切。

“这样挺好的。”看着施肇基的车子离开，司徒南笑道。

占雪佛龙石油总股本15％的50万股就这样被“甩”了出去，换回7千多万美元，远超出预期。

“相比于一千几百米深的探井，海面只是厚厚的地壳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水层而已。海底的石油其实比陆地上丰富，我们迟早会走到哪一步的。”

饭和*图*书后没多久，寒暄一番，约定拜访日子，施肇基一行人便走了。

他后来确实找人核对资料，觉得有戏。

作为股票发行商，罗伯斯证券公司从雪佛龙石油公司手中拿到97折，一转手就是300万美元利润。

拿着穆迪——惠誉公司的评估报告，拍了拍，司徒南有些得意：“真是给面子啊！雪佛龙石油的信用等级全为a，真好！”

“谁？有事？”司徒南不耐烦地对电话吼道，心里一阵火大。

“股市有着让人疯狂的魅力。这里的一切都散发出诱人的魔力。”司徒南感叹地看着罗伯斯。

“老伙计，雪佛龙石油股价涨爆了，你有空过来看看！”

水到渠成，一切都很顺理成章。

司徒南道。

“最好能像现在的德国和二战中的苏联一样，拿着美国人大笔援助，一翻脸一分钱也不用还了。

床头的灯光泛黄，映在何仙姑娇俏的脸上，神情害羞而坚定，清新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像一朵娇艳的花在绽放。

“格达斯，公司情况怎么样？”司徒南把电话打到洛杉矶。

司徒南简单地介绍了道斯计划，其中也有他参与的一份。

“少爷去哪里，我也去哪里，我陪你。”何仙姑一脸真诚地看着司徒南，眼波泛起一丝水雾，很是动情。

如果是苏联就不可能了，他们正被全世界封锁。日本的口碑也不太好，因为缺乏资源，这几年经济不景气，就算重建东京也不太容易获得国际资金。

司徒南的到来让驻美大使穆先明惊喜，没想到除夕夜司徒南竟然来到府上。

“一定要把石油找出来，这会让我们的股价飙升！”司徒南不容置疑道，放下电话微微一笑。

“好的。我明白了。”穆先明点头。

心道：大老板真是不满足啊，除了威廉财团，他还想要更多的美国资本投资南华。实际上在威廉财团的几大公司的示范下，越来越多的美国公司开始在南华设厂投资了，渐渐形成了规模效应。

“你现在马上组织人手，至少要往下钻500米，不，一公里！”

“什么？”穆先明有些疑惑地看着司徒南，他还没听说过什么道斯计划。

不过话说回来，雪佛龙石油公司的潜力摆在那里，股价肯定不止120美元/股，摩根商行他们也可以说吃了现成的，角色跟罗伯斯公司差不多，从别人手里买来股票，转手卖给别人就行了。靠的就是充实的资金和强大的发行能力。

雪佛龙石油公司一大早就发布消息，证实他们成功地勘探出一个大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