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8章 两个老小孩
唐奕笑，“动摇军心还不至于，他们应该有分寸。”
“将来无论军制，还是官制，细化分工都是必然，不如就让阎王营改个彻底，再添一参将之职便是。”
辽阳住进了宋兵，耶律洪基早晚会知道的，他不会坐以待毙。
“如王子纯之策，石全福也终是领两小军的军头，是杨怀玉的下级，算不上三人搭伙儿。”
“产量比美洲种高上不少，不过尚有缺陷，有的地方种不了。”
唐奕丝毫没当回事儿，“能给他安插的位置太多了。”
三五不时，范老爷也会到周边农田走动，从未故步自封。
石全福可为剑鞘，藏锋纳剑，以免自损。
……
“你小子现在身份不同，一大帮人都指着你呢，不可擅自远行！”
……
又往田里瞅了半天，“种的太密了，长不开。”
好吧，这回轮到范老爷插不上嘴了，两人说的他一点没听懂。
……
涯州的试验农已经鼓捣了好几年了，也没弄出个头绪，是真正的“有生之年系列”。
“嗯。”只见唐奕点头。
“但是，亲下辽阳，老夫可不同意！”
既然劝不住了，那索性看开些。
偏头看向不远处的农庄，“庄上的农户显然有点贪多了，以为种的多收的就多呢。”
“这个简单。”
这段时间，唐奕除了在阙台陪灵，倒是和范老爷找到了别的事情做。
“哪有闲心让你们师徒野游？”
“你是没机会和图书看着了，涯州不光在培育涯州一号玉米种，还有稻米种子，番薯改良，小麦新种。”
“不行。”唐奕摇着头。“这种庄家，一步之内最多种三颗成苗为佳，种的多了，反而影响收成。”
干嘛去了？当然不是赶集，是去……务工了。
与别处不同，地里种着的，赫然是新粮种——玉米。
“你是怕耶律洪基？”
杨怀玉和王韶虽然好，可是干劲有余，持重不足。
但是，看着只有大半个巴掌大的小梆子，又砸吧着嘴道：“就是这棒子小了点儿。”
“……”
“得提醒提醒，否则糟蹋东西。”
转头嘱咐唐奕，“听子明的，你不能去。”
“用不了几年，新种问世，到时你再看，必惊得你这老货话都说不出来。”
两个老人家都不说话了，唐奕说的无可厚非。
唐奕道：“涯州一号不耐旱，此地水源不足，却是不太适宜。”
“……”
忍不住大赞，“不错，你们涯州这个事儿干的好，功在千秋！”
唐奕不知道，人都去镇上了。
……
范仲淹显然也被老贾的“生插”吸引，略有沉吟，“子明这回说的却是没错，你不能轻易离京，况且去的还是辽地。”
盖因帝陵所在已出京师范围，师徒二人难得有机会到乡间走访，看看最真实的大宋百姓生活。
没话找话，却是硬插|进来。
“是是是是。”范老爷心情大好，没工夫和ｈｔtps://ｍ.hetｕsｈｕ.ｃoｍ.cｏm他吵着玩儿。
比如眼前的玉米，稀种比密植更高产，就是试验农们从几十块不同的田里实践得来的。
“我也不想去。”唐奕一阵无语。“我那岳丈的为人相爷与老师又不是没有耳闻，当奕愿意去受罪？”
“真的假的？？”范仲淹不信。
贾昌朝不说话了，低头沉思。
不过，帝柩入陵，声势浩大，且夏季风云难测，提前月余出京，就是怕路上遇到什么意外，耽误了八月十五下葬之期。
“哦。”范老爷听明白了。
哪有那么容易？
“什么叫这回说的没错？”
“不一样。”唐奕摇着头。“我不去，那就只能靠时间慢慢的把辽阳同化与大宋。”
“咱们进庄子。”
“可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不去不行！”
而唐奕这不经义的进来，却引出了他另一条不同以往的发展思路。
“……”
“不过，结棒比较小，产量也一般。”
范仲淹道：“也好，正好你路过辽河口，把阎王营的那点烂事儿一并解决了。”
王子纯还是太年轻，难免有冲动欠思之时，那这个时候……
说着话，三人缓步进村。
于是，两老一少于夏日漫步田间，倒不失几分惬意。
赵祯的永昭陵，位于开封正西，约三百里的位置。
“走吧……”唐奕招呼了两个顶牛的老小孩儿。
看向范仲淹，“你觉得呢？”
抬头望和_图_书天，沉重一叹，“迟则生变啊！”
石全福……
“……”
……
两个老人家算是服气了，这小子不光想像力天马行空，干起事来也是天马行空，说添一职就添一职，想都不带想的。
这个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正常来说七日可达。
“你们等会儿。”
贾昌朝则道：“你去不去其实结果都是一样，何必呢？”
“怎么不是涯州一号？否则棒子还能再长三寸！”
……
“那还不错，说明你老贾在涯州没白呆。”
“莫让杨怀玉和石全福两个再闹下去，动摇军心！”
三人面面相觑，人呢？
唐奕忍不住跑到地边儿，扒开一个玉米棒子细看。
范仲淹与贾昌朝对视一眼，皆知唐奕这是非去不可了。
“不错，还算饱满。”
唐奕不知道，范老爷这些年可是十分注重养生的，在回山那个地方呆着，景致气息可一点不比这里差，而且……
军制大改的细则唐奕与他们讲过，二人也很想看看，把作战、政工、训练、参谋、后勤、装备、兵种多元化都细分开来之后，到底能形成什么样的战斗力？
王韶心思缜密，足智多谋。他与杨怀玉配合，一人可为剑锋，杀气森然，掌军塑魂；一人可为剑柄，圆润适中，指哪儿打哪儿！
撇了一眼唐奕，“老夫可有言在先，你把萧家的人赶回去这一点老夫很钦佩。”
“老夫一直说的没错！”
对此，范老爷却和_图_书是一点都不感冒，带着训诫冷然开口，“该多出来走走的不是老夫，是你小子！”
但是，加上一个王韶则有不同。
……
杨怀玉勇武有余，机智不足，掌千人兵阵是为良将，但掌数万之军，却非良帅。
老贾则是靠上来看着唐奕扒开的玉米棒子，“这是美洲原种？”
而今天出来的，不光是唐奕和范仲淹二人，贾相爷见这一老一少见天儿的往出跑，这回却是没忍住，非要跟着。
贾相爷麻杆儿似的晾在一边，心说，这爷俩故意的是吧？尽说些他插不上嘴的闲话。
“可是，既然已经决定要攻略辽阳，招降萧家，那还是我去一趟，尽快解决的好。”
“什么是美洲原种？什么又是涯州一号？？”
有点过了。
“……”
哪成想，贾相爷冷哼一声，“这算什么？”
唐奕闻之苦笑，“我也是没办法啊！”
乡间野道连空气都是甜的，让唐奕有些沉醉。
范仲淹沉吟了一会儿，“行是行，不过……”
一点不出所料，没超过三句，两个老头儿又要往抬杠的方向走。
唐奕一阵挠头，贾相爷这牛皮吹的……
正值七八月交，高高的玉米杆子结了棒儿，却离成熟尚有时日。
“您老没事儿的时候就应该多出来走走，对身体好。”
“而涯州一号，则是咱们大宋的农户把不同地区的美洲原种，根据不同特性，交差授粉，人工培育出来的一种新式玉米。”
……
ｍ•ｈｅｔusｈu.ｃom.cｏm唐奕的印象中，还是邓州的时候，有过几次与师同行造访桑农的记忆，这一晃，却是已经十六年的光景了。
“不过，奕倒觉得，他们两个现在……挺好。”
范仲淹看着弟子忽然成了农事行家，不由发问：“种的密也不行？”
但是，也仅限于此，连个方向都算不上。
不过还好，这一路顺利的很，等赵祯灵柩到永昭陵之时，尚有一个多月的空余。
在他眼里，缺粮都缺成习惯了，要真如贾子明所说……
不过，新粮种不好说，改良种植方法倒是能做到的。
可是，在农庄里转了半天，居然没找着活人。
“怎么安排？？”
唐奕急忙解释，“美洲原种，就是祁雪峰他们从美洲带回来的玉米种子，耐旱涝，不挑地。”
“好，我看行！”
说着话，前方的大片农田却是吸引了三人的主意。
贾相爷今天难得的与范老爷第二次达成了共识。
“哦？”贾昌朝一疑。“怎么个好法？”
不过，二人也开始期待起来。
“对！！”
不过，现在唐奕说要加入一个石全福，老贾发现，倒也不是不行。
“哼……”
就说杂交水稻吧，这玩意高产的可怕，但是唐奕也只知道是从野稻之中找雌雄同株的进行杂交。
原本贾相爷以为，此二人合璧，阎王营大局可定。
“相爷不觉得，阎王营里有杨怀玉这样的猛将，有石全福这样稳重之人，再加上王子纯从中调剂，简直就是绝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