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87年的风暴
第320章 差点忘了
……
这两天，矮牛那边有了巨大收获，在将军澳一偏僻旮旯处，查到一个货仓，里面窝着五个偷渡客，都是亡命之徒。跟当初在影视基地门口刺杀陈平安的，是一起偷渡来港的。
“擦，我还知道天使快死了呢！这两天报纸上、收音机里都是他的新闻……去，把收音机打开，咱们在店里听，等那小子回来，我在扣他一天的薪水！”
老师眼睛一亮，兴奋道：“你认识‘天使’？”
“矮牛，你现在有多少人可用？”
“随便听听。”虽然罗大右不看好什么天使、《天使的翅膀》之类，不过陈平安专门打电话过来，让他内心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忙什么呢？让你做欣欣食品的广告策划，你居然在听收音机！老孙，老孙……”
新安公司调不来太多人手，其他社团倒是人手充足，只要他一句话，要人给人要枪给枪，保准给他办的妥妥当当。但问题是，其他社团不比新安公司，这种沾人命的事情，如果交给其他社团去做，就等于陈平安把自己的小辫交到对方手中了！
“不是啦。欣欣食品主打甜食，一会这个节目会播放一首歌，我听过一次，很甜蜜，有种初恋的感觉，今天是第二次演唱，我想从中寻找灵感。”
“这两天报纸和天台上尽是这个了，昨晚我开车回家，收音机里还在介绍呢。”
矮牛小学没毕业，说不出这种文绉绉的话，但这个道理还是能够总结出来的。
“什么意思？”
“咯咯，
和*图*书听说是他给那个女孩子唱《天使的翅膀》，把人家感动了。不过他唱的不全，人家说他什么时候能够唱首完整的《天使的翅膀》，她就答应和我表弟和好。”“恐怖吗，等会要是找不到灵感，你才知道什么叫恐怖！”
香港明德国际医院，陈平安的病房内。
……
……
“老板你看，他不是在哪儿吗？”
估计是第一次失败后，黑白双方高度关注，陈平安也提高了自身保护，找不到下手机会，因此才暂时蛰伏，等待着机会出现。
“老板！”
“真是这么样吗？那好，大伙都过来，一起听听，一起找灵感！”
“是啊，今天可能是我一个朋友最后一天了，错过今天，我怕没机会听他的声音了。”
小桃护士是来送药的，细心的替陈平安换药，叮嘱他平日的注意事项，还让他多休息之类，走的时候嘟囔道：“天使肿么了，都这时候还没打来电话，不会是发生不幸回天堂了吧……”
“罗总，你怎么突然响起听电台节目了？”Wendy是罗大右的秘书。
“那个，就是这两天报纸上报道的‘天使’。”
“从收音机里找灵感？”
周惠敏早不是当初青涩的小主持，面对听众的询问，起初她还能以“天使总会在最合适的时间出现”为由，答复这些听众。可是打电话进来的听众越来越多，问题也开始变得尖锐，甚至有听众大声质疑这是香港电台故意炒作，根本没有天使这个m•ｈｅtｕsｈｕ.ｃoｍ.ｃom人的时候，周惠敏的笑容也开始变得僵硬。
想到陈平安化腐朽为神奇的种种，他忽然担心自己有可能会输。虽然他认为自己输的可能性很小，但面对陈平安……谁知道呢？所以他不打算告诉秘书，自己和陈平安的赌约。
“呃？”罗大右挑眉，“你也知道这首歌？”
“Wendy，把收音机打开，调到香港电台，嗯，二台。”
“老大，你笑得好恐怖！”
香港电台二台。
如果今天天使没有打电话进来……除非天使死了，否则听众一定会认为自己被骗，听众的愤怒，绝对会让他失去好容易熬到的位置！
“你说什么？”
“不用麻烦，给他们准备好钱，再给他们一辆车，让他们去九龙寨城。”
矮牛满脸钦佩，结果大哥大，护士小桃敲门而进，矮牛拿着大哥大走到阳台压低声音。
“我是天使。”
“这个时候，二台应该是‘青春交响曲’，是个叫周惠敏的女孩儿主持的……老板，你不会是想听那首《天使的翅膀》吧？”
还是年长的编导镇定，一拍导播令其清醒过来，让她暗示周惠敏。周惠敏一直都在等这一刻，从导播那里得到暗示后，她的声音都变了。
“是他们！”矮牛瞬间想到陈平安口中的“他们”，在他眼中，这些人才算是道上的正规军，“办完事后，送他们回台湾还是安排跑路？”
……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天使出现了……”
节和*图*书目开始之前，他担心收听率达不到预料的高度，那样台里倾泻的资源就算白费了，今后他在台里高层面前彻底失去分量。还好，“青春交响曲”这个节目的收听率非常高，达到了预计的高度，目前还在一点点增加，甚至还带动了前面那个节目，可他更紧张了，因为天使迟迟没有打电话进来。
我勒个去，差点忘了给周惠敏打电话！
“很抱歉，打扰你走神了，请坐下吧，我还以为你上课不听讲，是因为这道题已经掌握了。”
“你觉得，他们几个的小命在我眼里有多重？我告诉你，你哪怕是做一天牢，就算他们都死光了，我都认为不划算！”
“嘿嘿，那个，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专心听课，主要是今天太特殊了。”
“屁话！这都二十分钟了，就马路对面，送个外卖需要二十分钟吗！”
“没长眼啊，好多人围在他身边呢，一看都是等着听《天使的翅膀》呢，我要是破坏了，万一被人打了怎么办？”
矮牛坐在陈平安的对面，看着面前满脸阴沉的陈平安，一声不吭。
不过今天与以往不同，不论是主持人周惠敏，还是播音室外焦急等待的工作人员，就连负责节目的编导，也攥紧了双拳，发白的关节处，证明了他的紧张。
今天的热线电话并不多，似乎听众也在为“天使”让路，生怕因为他们打电话导致占线。可是天使的电话迟迟不来，已经开始有听众不耐烦了，打电话进来询问，天使为什么还hetushu.com.com不出现。
周惠敏像平常那样主持着节目，轻灵悦耳的声音，是她的标志，也是许多听众喜欢她，喜欢这个节目的原因之一。
陈平安猛然惊醒，一扭头，矮牛正在阳台上，拿着他的大哥大，跟台湾那边商谈细节，三五分钟估计玩不了。不过还好，矮牛也有大哥大。
“特殊？”
“不认识，就是听过他抱怨……老师你肿么了？”
“到外面罚站！”
“这首歌有这么好听？”
“老板英明，估计好多客人都想听呢！”
“老板，他去送外卖了。”
“哦。啊？老师，哪个问题？”
“哦？结果怎么样？”罗大右笑道。
决不能受制于人！
“顶你个肺啊，居然在站台地下听收音机！你去把他叫回来。”
这五个人绝对不能留，这都不用想。陈平安只是在考虑，以何种方式处理掉最好。他不想自己亲自沾手。
“好啦，让他们看看今天的日落好了。”陈平安拿过电话，走到阳台。片刻后他从阳台回来，把大哥大递给矮牛：“今晚他们从台湾偷渡过来，你找个合适的地方安置他们。”
“天使，是天使！天使的电话打进来了！”年轻的女导播欣喜若狂，近乎疯狂。
他拿过矮牛的大哥大，拨通了“青春交响曲”的热线电话。
“老板，你也知道《天使的翅膀》？”
“一会就知道了，说是今天周惠敏这个女孩子会在电台演唱呢。哎呀，找到了，就是这个台！”
“只听过两句，没有听过完整的。不过我表弟听过前wwｗ.hetushｕ•ｃｏm.com天听过完整的，说是非常好听，我舅妈告诉我，他听完那首个就去找他初恋女友了。”
刚一开始其他人还有些纳闷，可是听到她的话后，男士猛一挥拳，女士长出一口气拍着自己小心肝。
高啊，老板就是老板！
接电话的是年轻的女导播：“很感谢你打电话进来，不过大家都在等天使，我希望你能够够长话短说，万一天使的电话因此打不进来……”
“你懂什么，这是一首很可能会成为绝唱的歌曲，不容错过……呃，老大？嘿嘿，我正在找灵感。”
天使究竟在哪儿呢？他怎么还不打电话进来？
“谢谢老师！”
这一天，几乎在同一时刻，许多市民都围在收音机前，收听“青春交响曲”这个节目，只等天使出现，周惠敏演唱那首传闻中能够让人找回初恋甜蜜的《天使的翅膀》。
“他哪会听我的。老板你去吧。”
“老孙，你捣鼓什么呢？方案做好了吗，今天下班前老大要见初稿呢！”
“你听过？”
矮牛噌的站了起来：“老板，只要你下令，我保证除掉那些家伙，不留手尾，就算将来查出来，我也会全抗下来，不会牵连到老板。”
“邵华涛同学，请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新安公司目前被警方盯得太紧，调动人手不便。派去的人少了，弄不好五个亡命之徒了会有漏网之鱼；派去的人多了……尼玛说不定还没集合呢，警察就出现了！
“小谢呢？”
“嘘，小声点，我正忙着呢！”
士为知己者死。
“我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