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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也不无道理，正因为这是艺术，所以更难去量化，但没关系，我有我的办法。这样吧，为了让今天的公开演出更能点燃诸位的热情，我刚刚做了个决定，今天演奏结束之后，我会把公开演出的原始音源送给你们，你们可以去找其他成名已久的钢琴大师点评，也可以拿到各大音乐院校去让人盲听对比，都没有关系，如果我真没有资格与你们相提并论，那我就把夜莺买下来，送给你们中的某一位。谁今晚发挥出来的水平最高，就给谁，怎样？虽然钢琴艺术很主观，但如果将比较点评的对象放大到全世界的范围，应该就有一定的说服力了吧？”

“所以您就经常和他们通话，然后学会了法语和葡萄牙语吗？”一旁的拉文·霍德已经看透了他的行为模式。

陈光取了口罩和假发，四下打量一番，不由得有些失望，指挥车里除了武彤之外还有三个警员，看样子羞羞的事情是做不成了。

“那华夏人呢？”

两人正闲聊着，那边负责情报工作的警员突然回头大声说道：“武局，刚到的新消息！”

首先，他拿的这假发虽然颜色是黑色，但却十分蓬松，酷似动漫主角的发型，其次，他这口罩也实在有点不正经，嘴巴上还画着个大嘴巴，酷似《东京食尸鬼》里主角金木研。

武彤白了他一眼，“你还问我呢，你什么时候开始玩起二次元的COSplay了？怎么还嫌自己不够出名，打算进军二次元吗？要不要在B站跳个宅舞啊？”

默默的抬手抹了把脸，陈光很是苦闷的抬头，“干什么啊？干什么啊！”

“htｔｐs://ｍ•ｈeｔｕsｈｕ•ｃｏm•coｍ他们要求我们将薛琳的动向提供给他们，否则今天之内，他们一定会在燕京发动一次自杀式的袭击！”

那有能耐就拿点真本事出来，让我跪得心服口服，我再把“夜莺”送你们呗。

武彤先把他拉进来，然后拿起手机给他咔嚓了一张，“你自己看呗。”

这“夜莺”的主人到底是谁他压根就不知道，也没接触过。

“没有了，安全局的同事打算与他们周旋，但发送过去的消息没有收到任何回复，他们很小心，在发过一次讯之后就没有任何动静了，我们的反追踪也失败了。”

“碎世说什么了？”

这种零成本装逼的快|感，真是刚刚的舒爽，别看他嘴上吹得天花乱坠，其实他就是瞎掰的。

“没有的事，陈先生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说完，他转身就走。

“你们可能想错了一件事，你们以为我是要通过炒作的方式，成为一个虚假的炒作出来的大师，所以才需要你们五位的衬托，所以我才花这么多钱请你们五位前来。”

陈光也三下五除二把饭刨完，跟着她起身，“一起去看看情况吧。”

里面正吃饭的武彤以为有什么紧急状况，端着饭盒子就开了门，嘴里还包着饭，含混不清地说道：“什么事……噗……”

“您是在开玩笑吧？”

即便在座五位大师身家都不差，但在听到陈光这话时，却依然大吃一惊。

没等皮雷斯回话，他又转向克里斯汀娜，换成葡萄牙语，“克里斯汀娜女士，我很欣赏你的直白，我听起来你好像是在说，让你和图书这种人弹这台琴就是暴殄天物，你说是吗？”

别人当初既然耗费重金将“夜莺”买到手里，并且不远万里用邮轮小心翼翼的运来，显然是不差钱的主，要买这种珍藏，钱财是一方面，就算有钱，人家也不见得愿意卖啊。

“去你的凡夫俗子！”

武彤叹口气，“唉，真是一秒钟也不得闲。”

陈光见目的达到了，笑了笑，“诸位，你们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既然肯花一百二十万把各位请过来，各位应该就能明白一件事，钱，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你们不是瞧不上我吗？

吹出去这牛逼，一方面是不爽这些人瞧不起他人傻钱多速来，另一方面，反正你们都觉得我钱多傻了，那就让你们看看真正的钱多该是什么模样。

“什么叫帮倒忙，我可是顺德特训营的总教官，你见着我也得叫我一声老师，走吧走吧，说不定我能瞎猫碰着死老鼠呢？我这个人的气运，你这样的凡夫俗子是不懂的。”

可惜，你们现在高兴也罢，期待也罢，激动也罢，都没有卵用。

他根本无法抵挡这可怕的诱惑。

武彤感叹着。

“难道不是吗？你说那发布会我看过，我的一个学生也在飞机上，他今天也会来这音乐会，他曾与我说过陈先生你在飞机上的惊人表现，但我认为，开飞机与弹钢琴两件事毫无关系，你之前那些公开表演我也曾经看过，不可否认，陈先生你的确会一些比较花俏的技巧，但这并不代表你就有多深的造诣。钢琴是艺术，需要沉淀，不是给自己找个漂亮的名头，摆一台珍贵的夜莺，就算会弹了。”

hｅｔｕshｕ.ｃｏｍ.cｏm一边刨饭，陈光一边问起正事来。

“哈？我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有两个朋友，一个不喜欢洗澡，让他洗澡比要他的命还难受，所以他去了法国。我还有一个朋友，是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的粉丝，他去了葡萄牙……”

让你们乐呵乐呵罢了，还真以为我脑子有坑送几百万美金的东西出来啊？

这时候皮雷斯突然插嘴道。

虽然武彤嘴上别扭着，但还真没拒绝陈光的陪同。

克里斯汀娜也是先一愣，然后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也给陈光带进沟里，说起葡萄牙语来，纳闷道：“你也会葡萄牙语？”

他缩着脖子跑到停车场指挥车门口，然后砰砰的敲了两声。

他完全不介意将来在自己的个人维基百科说明上增加这样一段话，“别甫洛夫斯基遗作‘夜莺’的拥有者”。

这回他可知道为什么武彤会笑出声来了。

“没事，安全第一嘛，再小心也不为过。”

武彤推了他一下，“你省省吧，你又不是特工，不要你来帮倒忙！再说了，外面都是你粉丝，万一给人认出来了，麻烦事一堆。”

武彤姐这么辛苦，去慰问她一下吧，顺便也看能不能在指挥车里做点羞羞的事情。

克里斯汀娜听说华夏人都挺内敛，挺懂礼貌的，所以也学着华夏人的风格说点阴阳怪气的话，结果哪想到，陈光好像和她想象中的华夏人不太一样，居然直接给戳破了，这下就尴尬了。

先和这几人不愉快的见了一面，看时间才六点半，听说武彤在外面指挥车里吃盒饭，陈光自己也没吃晚饭，想了想索性在后台找了副和图书假发戴头上，然后戴上口罩，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了。

那情报人员吞了吞口水，“安全局的同事刚刚接到通知，碎世试图与他们谈判。”

陈光一笑，“是的，我想你们可能没有看过我昨天关于DL199333号航班的发布会。在那个发布会上，我曾公开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我想学，只要我自己稍许花点心思，我都能学会，并且，我只要去学了，就一定必须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水平，包括钢琴。”

毕竟他这血盆大口扮相的口罩，蛮非主流的，再加上他这假发，被认出来的概率并不高。

陈光抄着手，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依然笑着，“来自法国的皮雷斯先生，我刚刚和霍德先生说的是，我认为自己在钢琴上的确有些造诣，所以我不认为自己与你们同台演出有什么难度。”

其他四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这太荒谬了，这可不是什么小礼品，这是价值六百万美金的夜莺！

因为你们最后一定会跪在我脚下啊！

陈光点头，“是的，法语和葡萄牙语，这很奇怪吗？你们的语言和汉语比起来，很简单易学啊。”

陈光还一脸茫然。

得，她话没说完，满口饭全喷了出来，暴雨梨花针一样直扑陈光脸上。

“对了，外面情况怎么样？有可疑人物的迹象吗？”

“呃，陈先生你刚才说的是法语？”

光老爷闪避不及，给糊了一脸。

每一个钟情于钢琴的艺术家，都无法拒绝“夜莺”这样的绝品，甚至可以说，拥有这台钢琴甚至能让他的个人成就更上层楼。

武彤放下盒饭，“什么？”

众人齐声惊呼。

“怎ｈｅｔｕsｈu•cｏｍ•coｍ么可能！”

“意外，完全是意外，还有多的盒饭没？给我一盒呗？”

更何况夜莺这种珍藏有价无市，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武彤眉头微微皱起，她摇了摇头，“我就是在苦恼这事，一个可疑人物都没有发现，可我心里总觉得不安。所有外国人的身份我们都确定了，全部都有详细的出入境记录，我们也与国际情报组织沟通过，这些人的身份都没有问题。”

“华夏人的身份怎么确定？这么多人，我们也只能在观众入场时加强安全检查，你没看你那些粉丝都开始抱怨了，说看个钢琴演奏会和进人民大会堂似的，程序繁琐得要命。现在已经提前进场了，我估摸着还是得等到七点五十才能所有人都进去。”

这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来自美国的钢琴大师说话了，也真是巧，他正好是陈光在飞机上遇到那莱顿音乐学院的音乐小伙的导师。

武彤的眉头越皱越紧，“没有别的了？”

拉文·霍德瞪大了眼睛，虽然他自己已经有数台施坦威绝版，但别甫洛夫斯基的遗作“夜莺”，依然是他梦寐以求的宝贝。

“自杀式的袭击？今天燕京除了我们这里之外，在东城区还有个明星见面会，海鼎区有个商场正在搞开业典礼，别的电影院这些常规地点倒是正常营业，但袭击那些目标对我们并不会有太大的触动，而且他们如果真要做，恐怕直接就做了。他们的目标应该还是我们这里！”

当初夜莺刚被制造出来时，它的估价超过三百万美金，如今别甫洛夫斯基已经过世多年，考虑到它绝版的纪念意义，它的价值至少得上浮一倍，达到六百万美金的骇人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