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1章 童年
“老师，钢琴塌了。”
“你们的才华让我满意，但你们要记住，只有内心最为虔诚的人，才可以成为最伟大的吟游诗人！所以，我绝对禁止学徒之间的恋爱，一旦发现，立刻驱逐！”
可当真正站在港口最前方，看着这艘高达十余丈，体量不输泰坦尼克游轮的巨大海盗船时，他还是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那是个阳光灼烈的盛夏，十几个小伙伴一起挤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虽然热得满头大汗，但却眼睛放光的看着显像管电视，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
陈光也给拍得满心的舒爽，“道理还是有那么一点，走吧。”
不同于陈光彗星般的迅速崛起，贝鲁克是用他一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奉献，赢得了须臾海中每一个海盗的尊重。
人们穿上盛装，早早出门，太阳才只升到一半，偌大的广场上就已经挤满了人，非但如此，更远一些的街道中，同样也挤满了无处落脚的人们，街边小贩比往日勤快许多，吆喝着贩卖昨晚连夜赶制出来的商品与早点。
选择他们的原因有二，其一，凑数，其二，够丑。
他们因着路飞的执着而感动，因着索隆的坚强而流泪，因着乔巴的可爱而捧住心窝，嘲笑桑吉的卷眉毛，像做贼一样偷瞄娜美那过分挺拔的胸脯，为了争论罗宾和娜美谁的身材更好而差点打起来。
震撼他的不是这艘船的体积，而是上面那张看起来如此熟悉的海盗旗！
如果有得选择，他宁愿自己的所有弟子都是美女，奈何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挑来挑去也只找到这俩妹子。
这幅旗帜上的骷髅头，让他的意识在刹那间穿越位面的阻隔，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自己还是个小学生时，和朱志发一群人蹲在家里，满怀期待的将从音像店里租来的光碟塞进步步高VCD时的场景。
据说这是莱特先生的意思，当时他的原话是这样的，音乐与艺术，不分贵贱，不论高低，在囚笼般的剧场中演奏出的乐ｈｅtusｈｕ•ｃom.ｃoｍ章是没有灵魂的，唯有无拘无束的音乐才能在海风中得到永恒！
一年时间过去，莱特酒吧早已成了金银岛乃至于整个中海域中最著名的地标性建筑物之一。
“骷髅布鲁克？路飞去哪儿了？”陈光脱口而出。
“你们是被我选中的弟子！万里挑一！你们若能继承我莱特万分之一的才华，就将成为须臾海中的传奇！记住了吗？这就是五线谱！这是我留给须臾海最伟大的财富！从今天开始，须臾海中的吟游诗人，将彻底改变独自思考的现状，而是能将自己的灵感用五线谱记载下来，流传下去！”
解释他们为什么没有五线谱，其实也很简单，因为陈光之前完全不懂这东西，脑子里压根就没这概念，通天圣杯创世的时候给遗漏了啊！
“好的老师，可为什么大卫他们在和您学习时都穿着衣服？”
“哦呵呵呵！我终于见到您了，莱特先生！”
所以，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交易之岛金银岛上，这新建成的莱特广场便成了最为独特的风景，每天下午一点到五点，这偌大的广场将会变得鸦雀无声，只有那空灵与华美的乐章才会响彻在整个广场。
能够在一天之内抵达的所有人，都想尽办法从中海域各地赶来。
有时候没心没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此时甭管外面的人们已经兴奋激动期待成什么样，陈光自己却是闷着头睡大觉。
光阴荏苒，青春已逝，再也回不到那天了。
“莱特先生，您怎么了？”陈光身后的巴尔德夫发现陈光的肩膀在发抖。
“你们几个别这样看我，在我的故乡，同性之间的爱情是不被接受的！”
它之前的历史是杯中界在创造世界时虚构出来的真实。
咔嚓。
“没事，明天买新的。”
要说这两人在钢琴上的天赋有多高，陈光表示完全不知道，他自己乐理为零，就更没资格去评价别人的天赋。
“老师，和图书您的裤子破了。”
“没事，我也需要呼吸。”
他实力强横，却又谦逊有礼，慷慨大方。
终于，当午时的钟声被敲响，一艘挂着巨大海盗旗的巨轮突兀出现在金银岛的港口外，贝鲁克来了！
昨晚倒腾出第一杯恶魔果汁后，他就没闲着，彻夜培训自己十个弟子其中两个，珊娜和赛蕾琳。
据说，酒吧经理珍妮特曾打算将附近一片街区都收购下来，将整个这一大片区域都弄成个大剧场的格局。
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
“在外面演奏时可以穿，但在与我学习时，得让你们的每一寸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这样你们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就能体会到老师我的身体散发出的艺术气息。”
“这回出事了。”
“如果你们一定想通过爱情去体会艺术的真谛，也只能爱我！”
陈光抬头看着这人，他的眼眶深邃，几乎看不到眼珠，颧骨高耸，又几乎没有血肉，瘦得只剩下一副皮囊。
但他后来也想明白了，从某种意义上说，在自己第一次进来之前，整个须臾海都是不存在的。
陈光收徒时，对台下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十人如此说道。
虽然如今的鲍勃早已不再是过去那个落魄的情报商人，在岛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嘴皮子功夫却没落下，马屁拍起来反倒越发精致。
选她俩当弟子的原因很简单，颜值即正义！
陈光一抹眼睛，“没……没什么。”
“老师，我的手肘骨折了！”
清晨的金银岛上充斥着凉意，白皑皑的大雾笼罩了整个岛屿，许多人已经提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来到西城区的位置，早早占据了有利地形。
一个高大却枯瘦的人影，突兀出现在陈光面前。
一声爽朗的笑声远远的从小艇上传出。
甚至连金银岛上永不歇业的四大交易厅，也罕见的选择了在今天歇业，因为在交易厅里工作的金银岛原住民根本没人愿意上班，全员请假想去莱特广场和*图*书。
平时想在广场上找个坐位都极难，更何况今天了。
陈光的鼻头在这瞬间酸了，跨越两个世界的壁垒，给他的内心深处造成了狠狠一击。
终于，巨轮彻底停了下来，一艘小艇从巨轮旁边被放了下来，没有风帆，却在海面上水蛇般快速窜来。
正是草帽海盗团的海盗旗。
“老师，为什么演奏钢琴时不能穿衣服？”
“因为他们的境界太低，暂时体会不到我宝贵的艺术气息。珊娜，演奏时把腿再张开一点，用力去呼吸，用心去感受，没错，就是这样。”
原本这些人拜师是不报以任何希望的，毕竟之前也从未有哪个吟游诗人慷慨到肯将自己的技艺传授出去，而且吟游诗人的技巧又怎么传授呢？
当时陈光也表示友邦惊诧，一脸懵逼，心中纳闷，须臾海前后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历史，怎么会连个曲谱都发明不出来。
并没有什么争抢座位的事情发生，谁都知道，身份地位与实力不达到相当的层次，根本就没有脸面进到莱特酒吧中落座。
她几乎就成功了，街口附近的房屋都被她用莱特先生的名义收购得七七八八，但最终大剧场却没建起来，反倒是推平了绝大部分建筑变成了个足以容纳万人的中型广场。
吟游诗人之间的较量其实并不罕见，不同于海盗间的刺刀见红，吟游诗人相互间的切磋，大体是以演奏技艺或者诗歌创作为主，较量中基本不会出什么人命，相反还能在相互的交流与碰撞中得到新的感悟。
“橡皮果实？那是什么？”
对陈光来说，须臾海的历史是虚构的，对须臾海中的人来说，却又是真实的。
十人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多么伟大的老师啊。
乐师贝鲁克的笑脸刹那僵住了，无形气势从他身上涌现，他身后的海水狠狠一震，乍然浮现一个深达百丈直径数百丈的凹坑，他海皇级的霸王色霸气刹那失控！
早已守候在这里的人们齐声欢呼，贝鲁克用许多年积累起和_图_书来的名望并非浪得虚名。
“没什么，当我没问。”
“对了，鲍勃，这个世界里曾经有个海盗叫路飞吗？”陈光扯过鲍勃问道。
至于另外八个男性弟子，陈光觉得自己不能只收女弟子，不然这做得太明显了，有损形象，所以他在淘汰了超过百分之九十前来拜师的人之后，留下了这八个男人。
十人用更加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节日般的气氛充斥着金银岛，短短一夜时间过去，常住人口大约六七十万的金银岛，竟翻了个倍。
鲍勃仔细回忆很久，才说道：“先生您还真问对人了，也就是消息灵通的鲍勃才能回答得上您这问题。近两千年前，的确是有过这样一个伟大的海盗团，如果不是他们突兀的失踪了，路飞船长或许本该成为哥尔罗杰之后最伟大的海上霸主。但大海终究是健忘的，路飞虽然强大，却消失得太突兀，也并未留下什么宝藏，也无人歌颂他的荣光，所以他渐渐被人淡忘了。但比较老一辈的海皇都知道他。”
珊娜的容貌清纯，与他印象中的好莱坞影星艾玛·沃特森有七八分相似，赛蕾琳则要更妩媚一些，酷似斯嘉丽·约翰逊。
须臾海中排名前百的强大海盗势力，除了原先正好在金银岛上的三个船长之外，更在一夜之间赶来了七个，另外还有八个势力的首脑正在赶来的路上，无一例外，为了尽快赶路，他们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只为亲眼见证十二海皇之一的乐师贝鲁克与莱特的较量。
“莱特先生，算我求求您了，去看一眼吧，哪怕表示一点稍微基本的尊重也可以，这样万一我们输了之后也……不不不，我们当然不可能会输！您是最强大的吟游诗人，贝鲁克横跨两大海域来聆听您的教诲，伟大的您却主动到港口去迎接他，无论胜负，这必定会传为一段佳话啊！”
曾以为这世界没有路飞，可当真正看到这面海盗旗时，陈光却仿佛觉得记忆都被吞噬了。
陈光表示，其实我
和-图-书只是在指点的时候不小心和她的手肘碰到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甚至先于贝鲁克抵达的中土政府王族也选择了停留在港口等待贝鲁克的驾临。
这也是须臾海中水平接近的吟游诗人自我提升的方法之一，只是陈光从一开始出现在金银岛上就显得太过强势了，以至于别的吟游诗人哪怕再怎么羡慕嫉妒恨，也不敢轻言挑战，反倒是前来拜师学艺的居多。
一阵手忙脚乱，陈光和赛蕾琳将被误伤的珊娜抬回了房间。
如果让世人知道，他们景仰的莱特先生收徒标准是这样，也不知道有多少粉丝会美梦幻灭。
那是一个咧着嘴大笑的骷髅头，戴着顶镶了红边的草帽。
直到其中十个人成功拜入陈光门下之后，他们才第一次见到五线谱。
能够走进去，找个角落的位置好好坐下，再点上一杯并不昂贵的美酒，就是身份与价值的象征，要不是酒吧外面有个足够宽敞的街口，恐怕贫民百姓根本就没有聆听神音的机会。
“他的身体可以变长吗？他是橡皮人吗？他服用过橡皮果实吗？”哪怕明知道不可能，可陈光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传闻，中土政府的首脑与王族们为了在一天之内赶到，甚至动用了强大的黑魔法，此时他们的船队尚未到达，听说可以在正午之前赶到。
当然了，身为厚黑的现代人，陈光肯定是不能让人发现其中蹊跷的。
哪怕记住了所有按键的顺序，也记不住每一个音符之间间隔的节奏感啊！
可即便扩建出一个如此庞大的广场，在陈光演奏时这里依然会坐满了人，每天如是，从无例外。
陈光原本是不打算过来的，但实在拗不过鲍勃声泪俱下的哀求。
“先生您想，数万年后，在这须臾海上流传着这样的故事，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正午，史上最伟大的吟游诗人莱特先生与第二伟大的吟游诗人贝鲁克大人第一次在金银岛会面，开启了须臾海历史的新篇章！怎么样？是不是一想就觉得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