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远房亲戚
豪哥呆了呆，揉着脑袋，委屈叫道。
显然这辆马车的真正主人，确实是一名少女。而且还是八大世家豪门的小姐。
“你！”
轰！
绿衣女子也上了马车，在叶凡旁边坐下，近在咫尺，不时打量几下叶凡。
“你别叫我安财叔，别给我来灌这套迷魂汤！”
以他现在鹿阳府十院联考武道系榜首的身份，当然可以不甩安财叔，甚至让他们倒大霉。
我想，是沐院长要找我去，只是用了她的马车而已。沐院长找我，我敢不去？这离你口中的趋炎附势、攀龙附凤，有半点关系？”
中年乡绅胖子一挥手，傲声道，“这些年安财叔对你可是够照顾的了吧！四五年前你爹你娘去世哪会儿，你还小，没钱给你爹你娘下葬，二副棺材本的二十两银子，是我借你的吧？三年前，看在你好不容易考上南辰武院的份上，我又借给了你十两银子资助你求学。安财叔对你够意思了吧！现在你已经从南辰武院毕业，这些银子也该还了。字据都在，连本带息，这四五年下来少说也有上百两银子。”
从车上，款款走下一名绿衣丫环，朝老宅院门口翘首张望，打断了叶凡和安财叔说话。
其他人若用，便是身份僭越。在鹿阳府，是没有其他家族敢用这种规格的马车。
在出发之前，她早就按照小姐的吩咐，把马车内所有明显的标识去掉了，想要看看这位数百年来首次夺得榜首的寒门少年，是怎样一个人。
确实是沐老院长要派一辆马车，接本届震惊全城的武道系寒门天才叶凡，前去赴今晚夜宴。
一共是二张大小红榜。
“今天府院的武道系考完，他应该就要从南辰武院滚蛋了，毫无前途。怎么突然出了变故，居然还有豪门大户人家的小姐来接他？……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能靠脸混饭吃的小白脸啊？”
只见屋外，站着一名身穿绫罗绸缎的富户中年胖子，手里牵着一名约十岁的小胖子，指指点点着这座占地一亩的老宅院，好像自己便是这老屋的主人一样。
亲眼看到叶凡坐上那辆豪华马车离去，安财叔心里充满了疑惑。
他对自己夺得武道系榜首，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和*图*书咦，奇怪，上面也没有小凡子的名字啊！”
绿衣女子神色骇然。
安财叔顿时紧绷起一张脸，大肆嘲笑道。
“我是叶凡！姑娘找我？”
面对这位明显是大户人家的丫环，安财叔脸色一变，原本傲然的脸色顿时收敛了起来。
“赶紧走！”
“好吧！安财叔，我回头再跟你说那事。”
“还？这可是上百两银子，几日就想还上，你这是痴人说梦吧！你也不想想，就你这么一个破小武者，一个月干辛苦活能挣到多少钱？三钱，还是五钱银子？扣掉你的吃穿用度，剩不了几个子。你不会是打算三四十年之后筹齐那一百两，再还吧？那个时候利滚利，可不止一百两，是上千两银子了。你子子孙孙也还不清，你说这些有个屁用？”
安财叔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拉着一脸茫然的豪哥，往鹿阳府院的方向而去。想看看叶凡到底考了多少名。
而那些落榜的武生和家长，一个个垂头丧气，到附近的小酒馆去借酒消愁，喝个酩酊大醉。
叶凡说完，有些自嘲的一笑。
“行了，小凡子！就你这穷酸样，哪来的钱还啊，就算让你去当强盗，这小胳膊小腿也抢不到几两银子。我看你这破宅子，估计也就值个二十多两银子。我大方点，就让你用这宅子来抵债吧！”
其实他没推测出那么多。
绿衣女子瞥了一眼这位明显土财主打扮的中年胖子，没搭理他，随后看向叶凡。
“奇了个怪了哇！我之前在镇里，听一个在南辰武院求学的武生说，小凡子在南辰武院的三年，一向垫底很受欺负。”
他担忧的是，宴无好宴，今晚的夜宴，会不会发生一些什么意外。
叶凡脸色顿时微变，瞬间露出满脸的恭维，堆笑着讨好道：“安财叔！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早说您和豪哥要来，我也好准备点小菜小酒，招待安财叔啊！您这突然来，我这里什么都没准备，多难为情啊！”
只是，他发现启动一次“武神演武”，比想象中还更消耗精神力量。
正好他自己的儿子也到十来岁了，打算送到鹿阳城的十大初级武院来求学，便又惦记起叶凡这座老宅来了。
“爹！怎么有这和-图-书么漂亮的姐姐来找小凡子？！”
整个鹿阳府，只有有府院沐封山院长之女沐冰，符合这个条件。
他们骄傲的神情几乎一样，显然是一对父子。
豪哥一双眼珠子，瞪得比铜锣还大，指着那张大字红包，尖声大叫“爹，快看，凡哥……他的名字在最上头，是鹿阳府最厉害的武道系考生！”
叶凡心神一晃，心中感叹，这绿衣丫环的姿色上乘，颇为端庄美貌，光是一个丫环就如此，这豪门大族果然非同凡响。
安财叔转脸对叶凡，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
真正令叶凡激动不已的，是《殇》书中所拥有的“武神演武”功能，居然真的强悍的令人难以想象。
他这乡下小镇土财主，可不敢耽误了人家的正事。
整个鹿阳府十大武院的前十名，傻子也知道那是不可能。前五百名的榜尾上，或许还有一点机会。
就听到一个粗鸭公的大嗓门，在门外大叫，“小凡子！小凡子！在不在哇？你安财叔来看你了哇！”
叶凡闭目养神。
中年胖子不屑道，“正巧我家豪哥也到报考十大初级武院的年龄，我准备在这城里安置一座宅子，好让他安心习武求学。反正你从南辰武院毕业之后，就要滚蛋，也用不上这老宅子。”
正在这时，一辆由八匹神骏白马的低调奢华的马车，徐徐停在街道小巷，叶凡的宅院老屋门前。
“这位姑娘找谁？”
安财叔挤在人群中，探头探脑，朝第二张五百人小名字的榜单上反复看了好几遍。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叶凡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间。
他扑倒在床上，美滋滋的躺下，歇一歇恢复过度损耗的精神和体力。
“叶公子，叶公子在吗？”
叶凡面红耳赤，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虽然已经入夜，此时的府院大门口处，街道两旁依旧是灯火通明，人山人海，车水马龙。
“就是！小凡子，这屋子现在归我爹了，你这穷酸破落户，趁早滚蛋吧！”
进了马车内，他马上嗅到车厢内有少许淡淡的少女清香气息。
安财叔正从惊讶中回过身来，抬手就给了他脑袋上一个爆栗子，喝斥，“没大没小，小凡子也是你可以叫的，要叫凡哥！和-图-书”
他还没想好怎么去挣那一百两银子。
“小凡子！既然有小姐要请你，那你先去忙，安财叔这边不着急！我这边都是小事，回头叔再来找你！”
叶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
安财叔突然惊醒过来。
绿衣女子打量着叶凡，露出一丝轻视之意，忍不住说道，“哼，看来这一届鹿阳府十院联考，武道系榜首第一，传闻中的寒门天才少年，也不过如此。只是一个趋炎附势，攀龙附凤之辈。”
其中一张是榜首到前十名，上面是醒目的大字。
叶凡只看了一眼马车，就猜测出车主的目的是什么，这洞察力太可怕了。
府院大门口，贴出来的武道系五百名录取名单。
“这么多！”
“凡哥！”
他叶安财不过是鹿阳城附近一座小镇上的土财主，城里那些豪门大户人家，哪怕是豪门家的管事、丫环，也向来是瞧不起他们这种土乡绅。
叶凡带着夺得十院联考武道系榜首的巨大荣耀，还有一身的酸痛和精神疲倦，回到了自己在城南的老宅。
但沐小姐对这寒门出身的武道系榜首少年十分好奇，所以主动向院长提出自己派手下丫环去接叶凡。
二人正说着，初夜时分，城内渐渐多出一些灯火。
看到眼前这少年如此平凡，她双眸露出疑色。
“这辆马车低调奢华，内外并无明显的特征。但这个敢用这个规格的马车，整个鹿阳府只有八大世家豪门。
上百两银子，目前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压力，还真不是几天就能解决掉。
安财叔整个人如遭雷噬，呆住了，失魂落魄，难以置信。
安财叔听绿衣丫环问起什么叶公子，不由露出疑惑，指了指叶凡，“这里没有什么叶公子，只有我那外侄小凡子。”
他顾不上再睡觉，连忙翻身起来，跑到屋外。
至于那张大字红榜，他根本没去看。
“叶凡，武道系榜首第一！？……俺们叶家祖坟啥时候冒青烟了，小凡子居然拿了鹿阳府十大武院武道系第一！”
他现在可不是那个穷酸小子。
他不能不领这个情。
叶凡怔了一下，点头。
可惜叶凡一直在南辰武院垫底，毕业之后没多少前途可言，无望进入htｔｐs://m•ｈｅtusｈｕ.coｍ•cｏm更高的府院，这让准备长线投资的他颇为失望。
“否则，根本无法启动初阶以上武技，进行武神演武。”
安财叔挠了挠头，从到位，都没有找到叶凡的名字。
这种人家的主人，居然派这种高规格的马车来专门请叶凡，那简直是无比尊崇的礼遇。
当年叶凡的爹娘去世了，叶安财借了点银子给叶凡，立了字据，是准备等叶凡还不上钱，便吞下叶凡这座老宅。
叶凡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
那八匹白色骏马拉着的低调奢华马车，他就算是再眼拙的乡下土豪，也认得，这是鹿阳城八大世家豪门才能乘坐的规格马车。而且必须是大小姐、大少爷以上的人物，才有资格乘坐这种档次的马车。
那些在榜单上发现自己名字的武生和家长、亲戚，一个个欢欣雀跃，成群结伙的到附近酒楼去摆宴席，大肆庆贺，通宵达旦。
他连忙拉着豪哥往叶家老宅跑去，寻思着能干点什么，好挽回之前差点闹僵的关系。
叶凡现在没心思去想其它的。
但想起关于府院上下对这位武道系榜首少年的一些传说，此人确实其貌不扬，十分平凡。
一名车夫驾着马车，往城内繁华街道而去。
成千上万的考生和家长们，还有凑热闹的。
……
小胖子豪哥才十岁，带着个小土财帽子，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翻白眼朝叶凡吐了吐舌头。
车内装饰雪白简洁，有少女淡香，车主为年轻少女，而且喜素色不喜彩色。应该是一位性子冷静冰清的少女。
叶凡累的连一根小手指头也不想动弹了，无比期待自己修为大增之后，施展出初阶武技的样子。
他是附近镇上的土财主，也姓叶，跟叶凡是同族远亲，一直想在鹿阳城里买座宅院。
“果然是叶公子，我家小姐有请！请上马车！”
毕竟，施展出神乎其神的基础武技，虽然仅仅三招，需要高度的精神专注和肌肉专注，几乎调动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内蕴含的力量，才爆发出那种境界的神技。
另外一张，是前十一名到第五百名，字迹要小很多。
“你~怎么知道！”
哪怕安财叔没报什么好心思，对当时走投无路的他来说，这二笔救急的钱，和图书也是恩情。
叶凡稍稍放心，看了一眼马车，寻思一下，随后跟着那绿衣女子上了豪华马车。
这个时候，这种规格的豪华马车前来接他，除了沐院长派的，也不可能有别人了。
但她与我素不相识，没事肯定不会找我。况且男女授受不亲，哪怕她要见我，为了避嫌，她也不会用这马车来接我。
叶凡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拱手，满脸笑道，“安财叔您宽限点时间，我尽快把钱筹齐，过几日还给你！”
“只是，消耗太大了。”
他当初就是图叶凡能有点出息，才资助了十两银子给叶凡去求学。
叶凡一想到这里，不由又软了下来，堆笑道，“安财叔，您老再宽限些时日，这屋子是我家祖传下来的老宅，不能卖！我借您老的银子，过些天就会还上。”
但一想到当年爹娘的棺材本都是安财叔借的，自己当初进南辰武院也是安财叔借的第一年的学费。
绿衣女子嫣然一笑道。
她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这位公子，您就是叶凡？”
而且体力上的消耗，一点不比精神上的消耗更小。
今天鹿阳府最大的事情，莫过于府院的武道系考试。
安财叔一愣，顿时紧张的扭头看向另外一张大字红榜。
“叶公子，你也不问是哪家小姐请你？难道只要是富家小姐的马车，你就会上？”
只是殇对他说了一句，按照鹿阳府的惯例，在当日考核完后，晚上都会有一场庆贺夜宴，宴请武道系前十名武生。
没想到叶凡居然爆发了，在十院联考上一飞冲天。
后来叶凡考进南辰武院，说不定哪天就发达了。他立刻改了主意，又多借了点钱给叶凡去求学，准备长线投资。
叶凡这个名字，赫然高居大字红榜榜首第一。
叶凡望了一眼安财叔，他和安财叔的财产纠纷还没解决呢。
“太厉害了！这还仅仅只是入门级的《基础三项》武技，只施展了一拳、一脚、一步，就将所有武生和考官都震惊的目瞪口呆。”
小胖子豪哥，吃惊的张大了嘴吧，嘴角叼着的那一根狗尾巴草芥差点掉了下来。
“我得尽量提升自己的修为才行！”
叶凡心里顿时冒起一团怒火。
“如果我施展是初阶武技，岂不是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