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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太忙不是错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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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同床共枕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同床共枕

连半丝的人气都感觉不到,手落在他的心口处,只有这细微的心跳还告诉她这个人儿是有生命的,他还活着。
微弱的心跳不再减弱,轻轻的跳了两下,风云轻心里顿时的松了一口气,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蓝笑倾的耳边,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相同。我总感觉,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这样?”风云轻一愣,然后蹙眉想了想道:“那就准备一盆热水来吧!我不动他,给他擦擦身子就好。”
一滴清泪流出眼帘,滴在了蓝笑倾的脸上。迷醉的心神第一时间惊醒。不知何时闭上的眼睛睁开。蓝笑倾看着风云轻。身子再次僵硬。
海棠苑外海棠花开的如火如荼。室内流动着温暖静谧的气息。蓝笑倾一张苍白的脸渐渐的缓和了下来,一片暖色,凤眸也是溢满温柔和暖色,看着风云轻,眸光飘渺,他是否真的可以出手抓住这种幸福?
蓝焰不再言语。退离了风云轻一步。
“是,七小姐!”蓝焰似乎一怔,立即应声。
风云轻心里一喜,便将一庄庄一件件,那些藏在她记忆深处的事儿都说了出来。自然大部分还是关于那个人的。风云轻一边说着,一边忽然发现,原来他占据了自己大半的生命。
冷硬的心在一分一分的瓦解,蓝笑倾的手终于轻颤着抚上了风云轻的腰身,小心翼翼。心里一喜,又有酸有涩,蓝笑倾明明是高高在上,确活的如此艰辛,爱的如此卑微。
一头长发斜披在枕畔,风云轻轻轻的动了动,将身子窝进了蓝笑倾的怀里。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两个人中间没有一丝缝隙,将自己身体的热度透过肌肤相贴传了过去。
心猛烈的跳了起来,紧贴着他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心跳便又微弱了下去。
子夜看着风云轻:“主子,你心里除了蓝世子,可还有喜欢的人?”
人如草芥,命若凋花。
摸索在蓝笑倾如玉的肌肤上,让他僵硬的身子掀起一层层的颤栗。由胸前的朱果一路的下滑,在脐带处流连,最后停在了小腹处,蓝笑倾的身子更是忍不住的轻颤了起来,呼吸都几不可闻。
话音刚落,心“怦怦”的跳了两下。将风云轻的手震的轻颤了一下。她一怔,然后转头看着蓝笑倾的脸,刚才的红晕退去,似乎更白了,眉头也紧紧的蹙着,拧成了一条麻花。
云伴月看着风云轻对雨烬笑的灿烂,刚要发作,一听她说我们的字样,怒意瞬间的消退。面色暖了下来,也脚步轻快的跟着二人去了前厅。
风云轻抿唇不语。脸上的神情变换不清。
“我找七天七夜,在将要放弃的时候,在一处悬崖的峭壁上终于找到了九叶草……可是同时也看到了盘踞在九叶草身旁的有一条巨大的大蟒。听说守护每一株九叶草的都有一个神物,而守护那株九叶草的便是一条大蟒。火红的一条大蟒,通体都是红色。我想放弃,但看着那株九叶草,无论无何也不甘心离开……”
“雨烬公子?伴月公子?玟初公子?再比如枚公子?”子夜看着风云轻的脸,看了半响,也没有看出别的表情,只是一张绝美的脸有些莹白。顿了顿继续道:“或者香残公子?无情公子?太子殿下?九皇子?”
子夜看着风云轻的背影,半响,收回视线,抚了抚自己的心口。俊美的脸有一瞬间黯然和伤感。歌尽桃花每一个人心里都是爱着主子的。但他们会把这份爱变成守护。
撩着帘曼的手不由自主的颤了一颤,整个身子也跟着颤了起来。风云轻看着蓝笑倾。他一张如诗如画的容颜已经淡的再也没有一丝颜色,唇瓣也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就如一副被渲染开了的墨,暗淡无光。无声无息的躺在这里,连呼吸声都感觉不到。
“蓝焰,我饿了,你家世子也醒了。让人端饭过来。最好你家世子的是药膳,清粥小菜之类的,我要吃肉。什么鱼啊,鸡啊,排骨啊,丸子啊……都给我弄来!”风云轻站在门口,外面阳光明媚,又是一天好的天气,她听到蓝笑倾说别走的话,心情一瞬间奇异的舒畅无比。对着隐在暗处的蓝焰一句句的吩咐道。
“总会有办法的,不急一时。”雨烬轻声道。
心跳猛的又跳了起来,而且这次的很强,不是两下的那种。看来还是这招管事儿。子夜说的对,如今的她似乎是蓝笑倾活着的唯一引线。蓝笑倾比自己想的还要爱她。
风云轻看着海棠苑的海棠花,较之昨日开的似乎更是鲜艳了。她心情很好的看了一眼,抬步重新的走回了房间。小脸上的泪痕早已经不见,代替的是暖暖的,浅浅的笑意看着蓝笑倾苍白灰败的和*图*书脸。
谁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肌肤相亲是心最本能简单有效的靠近。无论再强硬的伪装,一旦接触身体最原始靠近,便会将所有的坚持都会打的支离破碎。尤其是两个相爱的人。
子夜轻叹一声:“主子要去蓝王府就尽快去吧!此时蓝世子估计还没有醒,再晚去他便醒了!”
就那样的看着,凤眸溢满温柔。心中也是溢满温柔。这样的女子,让他如何不爱?恐怕终此一生,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能不爱。
再次的蹙了蹙眉,只是这么片刻,又缩回壳里去了。真是……风云轻狠狠的咬了咬牙,看着蓝笑倾美玉的脸,将披在身上的衣服一把的扔掉。俯身覆在了蓝笑倾的身上,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嘴角扯出一抹无声的笑意,风云轻继续的刺|激他道:“你也知道,还有几日便是我的及笄之礼了。及笄之礼过后我估计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大婚了。”
“风家主走的时候交代了,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能挪动世子。所以不能沐浴。”蓝焰立即道。
“你……”蓝笑倾看着风云轻的小脸,怔怔的开口,声音沙哑:“你不离开?”
话音刚落,风云轻足尖轻点,人已经消失在了房顶。方向是蓝王府。
“七小姐!”蓝焰立在了风云轻的面前。
她身上的咒是被风轻烟那个女人她妈给种的,那么蓝笑倾呢?除了寒毒,原来他身体里还有咒?他的咒又是谁下的?
做完了一切,风云轻脚步轻快的走到了书架旁开始翻找敢兴趣的书,翻了半天,从中掏出一本野史杂谈,继续哼着歌,走到软榻上躺了下来,自始自终也没有看一眼蓝笑倾,捧着书仔细的看了起来。
感受到蓝笑倾僵硬的身子,风云轻蹙眉:“好啦,我不用你对我负责,知道你心里没我,你还有那个十五公主等着你娶呢!我算什么啊?简直就是来自讨没趣!”
“蓝笑倾……”心在滴血,忍不住的开口轻唤。
目光略过那些人,将那些自愿入府的几百人都扫视了一圈。这是小李子新弄回来的人,也难保不会这新的一批人里没有别府的探子。可看着这些男子都一个个惨白的脸莹弱的样子,风云轻也真不忍心要今日的藏娇阁血溅残阳。
风云轻一愣,暗叫了一声糟糕,她说过了,别适得其反,立即道:“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爱你。一直就有一种今生你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人的那种感觉。似乎冥冥之中就有一根线将我们两个人牵扯在一起一般。”
没有半丝口口的将整个身子擦洗了两遍,风云轻伸手触摸蓝笑倾的肌肤,依然还是清凉。他的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
“七小姐请!世子如今还未醒!”蓝焰说完一句话,身形一闪,隐在了暗处。
蓝焰点头,立即应声而去。风云轻站在门口等着,只不过片刻的时间,蓝焰便将一盆热水递给了风云轻。风云轻接过水,重新的关上门,走到了窗前。
“没事儿!一滴血而已。它们若是喜欢,我还有很多。”风云轻看着那滴血融入,海棠花似乎一瞬间开的更是娇艳了,如水的眸子闪过一丝异色,快的一闪而逝。
唇瓣清凉,带着浓浓的药香,风云轻轻轻的咬着他的贝齿,感觉他的身子愈来愈僵硬,唇瓣辗转缠绵,但依然不放手。手上缠着的绢布碍事的被她除掉,昨日那伤口俨然已经结疤。和着凝固了血液的疤痕在外面明媚阳光射进来时候显得尤为的显眼。
不由自主的向着最近的一颗海棠树走去,伸手去摘那花瓣,蓝焰的声音立即的响起:“七小姐,这些海棠花,还是不碰为好!”
“怎么就不行?反正我们都有了肌肤之亲了。你要对我负责,自然是好好的养着我。”风云轻立即道。
“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大婚之后,绝对不来烦你了。”风云轻看着蓝笑倾的脸,顿了顿继续道:“雨烬是天下第一美人,又温柔善解人意,我很喜欢。梅如雪那个死狐狸,其实他这十年来虽然是一直和我作对,但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我的事儿。也有一副好皮囊。这两个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夫婿。我也算是有福之人了。”
要不是那树木地下依然残留着被毁坏的痕迹,风云轻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些海棠树便是原来的那些海棠树。看着那些海棠树干上开的如火如荼的娇花,风云轻只感觉冷汗森森。
蓝笑倾依然无声无息。风云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手同样也是清凉入骨。虽然再也不是原来第一次见时的冰色,但也是清凉的不似真人。掀开他的被子,白色的中衣被身上的凉汗浸透如水洗。何为冰肌雪肤,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和-图-书
“谁说我要离开了?”风云轻笑看着他,顿了顿,板起小脸道:“要离开的话也得吃饱了不是?昨天你跟冰块似的,我抱着你睡了一宿,到现在身子还僵硬的呢!怎么也要饶你一顿饭吃。”
“既然如此,就都留下吧!”雨烬清润温华的声音传来,很轻。看着那些男子,一双美眸充满淡淡的哀伤。
风云轻咬着唇瓣看了蓝笑倾一眼,然后几步走到了门口,轻喊道:“来人!”
雨烬莞尔一笑,抬步跟在了风云轻的身后。
蓝笑倾不语,紧挨着风云轻的身子有些僵硬。
风云轻依然睡得很熟。这些天这么多事儿折腾的她根本就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如今身边是自己爱的人,还能同床共枕的这样躺在一起睡上一觉,对于她来说是如何的奢侈?
只是怔怔的看着帘曼。半响,关上了门,悄无声息的向着床前走去。伸手挑开帘帐,本来就惨白的小脸再次一白,仅仅是一日的时间,蓝笑倾便瘦的不成了样子。
帘帐内温度攀升。蓝笑倾的身子也渐渐的不再僵硬,灼|热了起来。终于受不住的轻轻回应着风云轻的吻。
“如今天将大变,百木将枯。智者都将偏安一隅。这里虽然是风口浪尖,却谁又知道这里不是世间净土?况且他们都是被当做礼物送来的。即使出了这里,目前情景,也还是不自由的。登楼望月,得不到月的人,下场也不会很好。尤其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皇子。”雨烬轻声道。
从来没有听说过天下还有这样的海棠树。
一丝异样的风流入,衣衫飘动,子夜坐在了风云轻的身边,一双大眼睛,认真的看着她:“主子,你在想蓝世子,既然想,就去看他啊!”
风云轻也不理会他,径自的走到床前在枕边拿起了发簪,转身走到镜子前,将三千青丝慢慢的绾起。又走到清水盆洗了脸和手。然后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哼着英文歌,伸手拉开窗前厚重的窗帘,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流了进来,弥散了室内浓浓的药香。
“七小姐……”蓝焰惊呼一声,想要出手接住风云轻滴落的血,已经不可能,笼罩黑雾里的脸瞬间的白了。
花开七度,种死人亡。心里虽然不愿承认,但是知道蓝笑倾定是被下了这种咒。云伴月在京城只给两个人救治。一个就是蓝笑倾,一个便是她。天下医术超群者不知凡几。但她和蓝笑倾都非云伴月不可。这也便是症结所在。因为他们都是身中毒咒之人。
第七度了啊……风云轻心里一紧。手不自觉的攥紧。本来不再流血的手,手帕瞬间的染红了。一滴鲜血滴下,瞬间的没入泥土里。
风云轻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经大亮。但她也不想走。抿唇犹豫了一会儿,便依然的躺在蓝笑倾的怀里看着他。
蓝笑倾身子一颤,闭着的眼睛再次睁开。风云轻看着他,任他的身子僵硬。手也不规矩的抚上他的身子挑逗。心里含恨。今天非要将他所有的在她面前的伪装打个粉碎。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对于蓝笑倾,她既然心里放不下,就和他一起沉沦。
风云轻毫不理会,继续的往门口走去。伸手拉开了插着门的别手。小脸上清泪斑斑。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风云轻枕着蓝笑倾的手臂真的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蓝笑倾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两下,闭着的眼睛睁开。
风云轻转头,看着子夜:“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他?”
心跳再次停止,这次的时间稍微的长了些,风云轻等了半响,也不见他心跳,立即道:“只要你好了,好好的活着,我答应你,仅此一次,再也不来烦你如何?”
话音再次一转:“不过他也没赚了好处。听说回去也被师傅关了起来。是六天,比我多了三天。心里也总算是平衡了些。后来才知道被我打死的那条蛇根本就不是水蛇,叫做红莲赤练蛇。是他养的宝贝。我们的梁子由此算是结下了。”
顿了顿继续道:“可是那条死蟒居然犯了脾气,说什么也不让我离开,我当时已经找了七天七夜,更何况我才十岁的身子,又和那条死蟒打了老长时间,早已经没了气力……眼看就要进它的肚子里给它当大餐,我颓死的闭上了眼睛……”
“是,主子!”小李子立即应声。
随着风云轻的话,蓝笑倾的心跳似乎再次的停止了一瞬。也只是一瞬,便再次杂乱无章的跳了起来。风云轻的手心不离开,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愿意见到我,可是我就喜欢你,怎么办呢?是不是觉得我不要脸?”
“去准备一桶热水来。”风云轻看着蓝焰,吩咐道。
和图书那一年我五岁,偷偷的跑出了桃花林,桃花林外有一片湖水,正好赶上夏日,我便跳下去洗澡,刚到不久,一个比我大几岁的男孩子便来了,粉雕玉琢的。他先是坐在湖边看着湖水发呆,我躲在水里,就穿了一件亵|衣,期盼着他快些的离开……”风云轻轻柔的声音响起,手指依然有规律的轻划过蓝笑倾的心口。
“别走!”蓝笑倾坐起身,面色一白,身子又跌了回去。声音沙哑焦急,一双眸子是满满的恐慌。
“这些海棠叫七开七度断魂,却是如七小姐所言,是被下了魔咒的海棠。”蓝焰立即道。
心一瞬间被揪紧,所有来时竖起的防线再次的轰然倒塌。只看一眼就走早已经被她扔到了九霄云外。一步也挪不动。
伸手毫不犹豫的拉开了门。蓝笑倾如诗似画的容颜一瞬间变得灰败。跌在床上的身子怔怔的看着风云轻走出了门。
子夜又道:“仅是一日,蓝世子便瘦的不成样子,连人形都看不出来了。救回了今日救不回明日。试问天下何人还能救回一个一心想死的人呢?没有!”心里再次的一紧。风云轻想到蓝笑倾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样子,朽木残花,等待凋零落败。就再也坐不住了。躺着的身子猛的坐了起来。
蓝笑倾的呼吸轻轻浅浅的,风云轻一连困倦的打了好几个哈欠,闭上了眼睛,依旧是哝哝的道:“好困,我要睡了……”
心里惊异,风云轻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些海棠树。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前些日子这海棠是被她带着迷情散来的时候,被她和梅如雪打起来给毁了的。这才几日,便依然如故了。
“尘儿……别走!”蓝笑倾面色已经惨白,看着那一身清华的人儿离去,猛的想起云伴月说的终此一生不得见的话,心顿时如撕裂了一般,痛的没有办法呼吸了。他以为他真的可以做到,但他其实做不到。他高估了自己的心。
唇瓣处的吻不停,一分比一分轻柔,一分较一分缠绵。舌尖强硬的撬开他的贝齿。香舌滑了进去,辗转缠绵,将浓浓的爱意一分一分的传递了过去。
风云轻躺着的身子坐了起来,气恼的披衣下床。
“口是心非。”风云轻一滴一滴的泪滴下。声音沙哑。猛的从蓝笑倾的身上下来,披衣下了床。转眼间便系好了细带,抬步往门外走去。
“在我看来蓝世子今天是一心想死。他执意不要伴月公子救,然后风老头子去的时候他依然执意不让救。后来是疯老头子点了他的穴,才救回了他。但最终救回他的还是主子的名字。如今支持他活着的唯一信念怕就是主子了。”子夜叹息的道:“他也是个可怜的人!”
风云轻的心神一醒。是啊!他们都是被当成礼物送进来了,如今出去,他们的主家定然不会放过他们。就如雨烬是影月首领,老皇帝不会放过他一般。
脸色再次的白了几分,心跳较之刚才跳的强烈了几分。微微有那么一丝很细微的呼吸声传出,风云轻再次的一喜,这回是真的确定蓝笑倾是心里醒着的。只是他的身子醒不来而已,或许是不愿意醒而已。
颤抖的伸出手,风云轻摸向蓝笑倾的脸,指尖触摸处,一片冰凉。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手,但没离开,指尖滑过他修长紧蹙的眉,长长覆盖眼帘的睫毛,俊秀的鼻梁,还有紧抿的唇角,锁骨……
风云轻的身子一颤。
一觉到大天亮。风云轻才幽幽的醒来。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先看向身旁的蓝笑倾。见他脸上的颜色终于恢复了几分。不再是那种白的透明,而是有了几分血色,莹白如玉中透着淡淡的粉红。这才是一个人该有的颜色。
屋内虽然再没有结冰,但依然还是升着火炉,炉火燃烧的正旺。但依然还是感觉不到一丝暖意,空气中都是清凉凉的。
“我当看见他手里的水蛇,就后悔了。但是掌势也收不回来了。只来得及转换了一个方向,打在了那蛇上。”风云轻轻柔的声音一瞬间变得恨恨的:“谁知道那个小混蛋不但不领情我及时的收回了掌打了蛇,反而怪我打死了那条蛇,对着我就不由分说的打了起来……”
“我……”蓝笑倾扯动嘴角,忽然松开了风云轻的手臂,闭上了眼睛:“你走吧!”
风云轻看着蓝笑倾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扇子,轻轻的颤抖,美如羽翼。心里好笑,他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么?如水的眸子轻眨了一下:“从今天起,我就住在你这里了。”“那怎么行?”蓝笑倾身子一颤,但依然闭着眼睛。
吃过了饭,已经是夕阳西下。云伴月和雨烬都是身有重伤,今日又跟着她累了一日,便都受不住了,都回去休息了m.hetushu.com.com。风云轻则是了无困意的躺在房顶上。嘴里含着一根青草,想着事情。到底如何才能将这些人安排走,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真如雨烬说的,不急于一时,办法总会有的。便也作罢。
心中忽然升起不知道是喜还是悲的感觉。风云轻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口撩拨着蓝笑倾的心口处,他身上的温度不再如刚才的那般冷,被她给捂过来了几分。
一夜的时间飘然而过,在快天亮的时候,蓝笑倾终于轻叹一声,再次的闭上了眼睛。
蓝笑倾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伸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风云轻的手臂视线目及处是一片温滑凝脂的雪肌玉肤,青丝披散,眉眼如黛,风情入骨。手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但依然没松开。
指尖轻轻划过,蓝笑倾的中衣无声而破,风云轻用毛巾拧了热水,轻轻的敷在他的身上。白玉透明的肌肤在热水的浸润下,总算是染上了淡淡的红色,但也是极淡。
“算了!都回去吧!”风云轻无力的对着这些男子摆摆手。抬步往回走去,刚走了几步,对着一旁一直看傻了的小李子吩咐道:“让孟老过来藏娇阁,墨香公子和羽琼公子的伤包扎下,用好药,万不能落下伤疤。”
不知过了多久,风云轻的视线就跟黏住了一般,无论如何也移不开。蓝笑倾长长的睫毛轻颤,但依然闭着眼睛不睁开,声音有些暗哑:“你还不离开?”
这些男子都一个个的低垂着头,青丝隐隐露出的半边脸皆是一脸的莹弱苍白。风云轻紧紧的抿着唇角,静心湖静静的,没有一丝风丝,连湖水都像是一面镜子,平静的没有半丝波纹。
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子夜躺在风云轻刚才躺着的地方,任夕阳的余晖洒在自己的身上。房间里,雨烬自然是将两个人的话都听在了耳里,也知道风云轻离开了。微微抿着唇瓣,同样轻叹了一声。
声音清冷,风云轻不回头,自然也知道蓝焰站在了她的身后。立即道:“这是什么品种?还是这些海棠被下了什么魔咒?”
一路如疾行的风,盏茶的时间,风云轻便到了蓝王府。飘然而落在了海棠苑。短短几日,她惊异的看着,海棠苑又是满满的一院海棠花。而且依然是开得如火如荼。
“你这副样子,一定就是在想他。不止是我,怕是问问一个熟悉你的人都知道你在想他了。”子夜立即的撇撇嘴:“蓝笑倾就那么好么?我怎么看不出来。”
肌肤相贴,风云轻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感觉蓝笑倾的身子忽然也轻颤了一下。风云轻一喜,看着蓝笑倾,但蓝笑倾的身子一颤过后再无动静,风云轻感觉他的心跳似乎停止了一般,再也没有半丝的波动。
“你还抓着我干什么?不是要赶我走么?”风云轻回头,美眸瞪着蓝笑倾。四目相对,那淡的没有一丝颜色的眸子闪过慌乱之色。心里忽然的喜了一下,这个混蛋看来还有药可救。
风云轻转头看着雨烬。这么多人都留下?任残花枯萎么?
小脸一白,立即的坐起身,惊呼:“蓝笑倾?”
又想起蓝笑倾,风云轻抿着嘴角,不知道蓝笑倾的身子如何了。眉眼间染上了淡淡的轻愁。她的手里已经没有了玉雪莲。那日说要让歌尽桃花都种满玉雪莲豪气干云的话,此时再想起,便又是另一番心境。爱而不得,最为苦。
白绫缠回手腕,风云轻看着跪倒在地上黑压压的一千八百多人。各个是三千青丝垂落,面前都是一只玉簪。前排是墨香和羽琼,他们的脖颈已经染满了鲜红。鲜红的血顺着脖颈滴下,地上的玉石砖面很快的就吸收了,像一朵朵妖艳的红莲。
听到云伴月的话,风云轻猛的翻了个白眼。这么些个男人,都来登楼望月的话,她就崩活了。但随即心底又掀起一片愁云惨淡,这么些个男人,她该怎么办?总不能真抖留一辈子吧?
“哦!”蓝笑倾点点头,身子僵硬的躺了回去。
“如今已经是第七度了!”蓝焰的声音有些沙哑。轻声道。
感觉手心处再次传来杂乱无章的心跳,风云轻看着蓝笑倾,发现他眉头皱得比刚才更紧了,如诗似画的容颜似乎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低头看着她如今仅着一件亵|衣,顿时明白了蓝笑倾虽然昏迷,定是有感觉的。
“都怪当时小了他好几岁,还有那小破身板,要不是我及时的从脖颈带着的帘子里取出了迷一药扔了过去,当时一条小命就交待给他了。奶奶的,想起这个我的就气死……”风云轻似乎越说越气。
云伴月阴沉着一张脸看了那些公子一眼,沉声道:“我劝你们还是安守本分,想登楼望月,最好打和-图-书消念头!”说完头也不回的跟上了风云轻。
蓝笑倾一直看着风云轻,一双凤目一眨不眨,生怕少看一眼,她便消失了一般。忽然感觉往日清凉死寂的房间似乎活了一般,温暖而有灵气。
“如今是第几度了?”风云轻看着那些海棠,心里发寒,原来这便是七开七度断魂。传言这种海棠是云族嫡系的不传之秘。人有三魂六魄,在这些海棠还是种子时,便被和人的魂魄种植在一起,汲汲天地之阴寒之气,也从中锁了人的灵魂。
“后来自然是我偷取九叶草,触动了那条巨蟒,于是一人一蟒的打了起来……我根本就不是那条大蟒的对手,几次死里逃生,后来决定不要那破草了,为了一根草,搭进去小命多不值,你说是不是?”风云轻看着蓝笑倾的脸,发现他紧皱的眉头不知何时散开了。
帘帐内静静的,耳边是他熟悉的清雅的幽香,蓝笑倾微微的偏过头,看到风云轻熟睡了的小脸,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长发遮住了她半边小脸,睡得纯然熟美。
风云轻的声音平稳了下来,想起初见。嘴角也挂着一丝笑意,蓝笑倾的心跳也慢慢的平稳了下来。似乎真的在认真的听着。也可以闻到他轻浅的呼吸声了。
墨香和羽琼猛的抬头看向风云轻,风云轻不再理会他们,抬步往回走去。跪在地上的千余人依然无声无息。
风云轻若无其事的重新拿出了一块白绢布裹住了手,转过头,视线看向紧闭的帘幕:“我想进去看看他!”
话音再次一转,变成了郁闷:“谁知道我还没得意多久,刚回去钻进了被窝,就被老头子师傅给揪了起来。桃花林进来两个向我讨要解药的人。就是那瞎了眼睛的小混蛋和他的师傅。后来在老头子师傅以大压小下,我不但教出了解药,还因为偷偷的跑出去被罚面壁三天。”
风云轻心里一紧,抿唇不语。
云伴月则是同样未睡着,躺在床上,薄唇紧紧的抿着。他就不能替代了蓝笑倾么?他不信。总有一日,要将蓝笑倾从风云轻的心里踢出去。蓝笑倾根本就不配那个人儿如此的爱他。
风云轻抬步往门口走去,上了玉阶,伸手推开了门,室内弥散着浓浓的药香,光线昏暗。一眼便看到了帘幕内躺着的身影,忽然脚步就一步也抬不动了。
“算了,说这些多伤感。估计你也是不爱听。”风云轻立即的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说我从小到大的发生的故事吧!”
风云轻说到这里,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将她的手离开蓝笑倾的心口,手臂横放在他的腰间抱住他已经不再是清凉,而是温滑的身子,哝哝的道:“你还在听么?”
“后来谁知他不但不离开,也跳下了水。而且居然也会游泳,还想着我藏身的水丛里游了过来。我对他的好感立时的全无。我那时候也是学了武功的,便照着游来的男孩子劈出了一掌,一掌批出去后,才看见他在同时抓起了一条水蛇……”
话音一转,气恼变成了得意洋洋:“那迷一药可是我娘亲留下来的特制迷一药,中药者三天不能视物。哈哈,我爬上岸穿好衣服,对着水里那个嗷嗷叫的人大笑了一番,出了一口恶气。便扬长而去。”
“嗯!”还是雨烬好。风云轻对着雨烬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意,看看天色,没想到一出来藏娇阁就是一天,如今太阳都快落山了,她也感觉肚子饿了,对着二人道:“我们回去吃饭!”
心里叹息一声,将心思特意的转向别处:“……那一年我十岁,听说九叶草可以解了我身上的剧毒。便去苍云山断魂崖寻找九叶草,当时断魂崖的雾很大,你也知道,九叶草是沾着雨露采回来的才有效用。一旦见了太阳,它就败了。生命也就一夜之间,就向昙花一样……”
“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不是?先是觉得自己先出掌打人是为不对。但是这个小混蛋居然因为一条蛇要杀了我,我如何能干,便和他在水中打了起来……”
“在我的眼里,他很好。”风云轻叹了口气,轻声道。她对于蓝笑倾,自己也无可奈何。
上千人,呼吸声也不闻。
风云轻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此时外面的天色早已经昏暗了下来,她伸手慢慢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褪了鞋子上了床,将自己的身子紧贴着蓝笑倾的身子躺了下来。扯过锦被盖住了两个人。
“你说的倒是轻巧,这么多人,如何能留下?”云伴月转头瞪着雨烬。
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风云轻叹了口气,又将身子重新的窝回了他的怀里。看着两个人的长发披散在枕畔。声音轻柔:“蓝笑倾,你是害羞了么?我们都有过肌肤之亲了,你还如此害羞,真是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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