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八十四章 大结局(上)
同时转头,看着对方,只是片刻,两抹身影足尖轻点,尾随着秦茗玥的身后,也追了过去。
“死猫!你想死么?说!怎么才能叫醒她?”燕初颜是没辙了,要不怎么也不会向一只猫求教。
“滚……”秦茗玥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声音娇软,没有半丝威力,更像是撒娇。想?有他妈这么想的么?
什么意思?让她玩了一个多月?
她真的不想死在床上,该死的,可是身子早已经酸软无力,只能任身上的人吻着。秦茗玥伸手捶打着他,娇软沙哑的声音骂着。心里恨极。
“一包春风一度!去不去?”燕初颜伸手入怀,取出一包东西,拿在手中,看着小黑。
他认为永远也不会成功,这个女人是无心的,可以承受一次次的伤害,却依然漫不经心的笑着,漫不经心的怒着,漫不经心的继续不将他放在心上,漫不经心的招惹了一个又一个人,然后漫不经心的一走了之,躲藏在一个没人找到的角落,惬意的过着她自己逍遥的日子。
二人一怔,怔怔的看着秦茗玥。
“果然管用!”燕初颜和郝莲看着秦茗玥有醒来的迹象。眼睛同时一亮。
“找死!”混蛋,妖孽!竟敢,竟敢的当着她的面和别人调情,还吟那般的诗词。秦茗玥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的扯开了锁情阁的门,一抹红影,瞬间的来到了藏香阁。
燕初颜和郝莲两个人同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玉清和他手里的饭菜:“你怎么不早来?”
郝莲在外面穿衣服的手猛的一顿,继而又咬着唇慢慢的穿了起来。
声音娇软无力,听在玉清的耳里像是在听仙乐一般,吻越发的疯狂起来。
紧紧的抿着唇瓣,秦茗玥勉强的压着自己的怒气。
“该死的!”秦茗玥一双眸子喷火的看着郝莲。恨不得将那只抬着他下巴的手砍掉。
怎么会是锁情阁呢?秦茗玥看着男子银色面具下的眸子,她刚才明明看到他的手在她藏香阁的墙壁上一划,却转眼间跑到对面的锁情阁来了。
“嗯!”郝莲点点头,也飞身而起,落在了燕初颜倚着的那颗大树旁边的一颗树干上。两个人都看着秦茗玥和玉清打的热闹。
“一万金!”燕初颜再次开口。
“一天最多吃三颗!”郝莲也伸手入怀,两瓶灵芝丸递给小黑。小黑小脑袋使劲的点了点,再次用爪子接住。
接下来的事儿,她只需要等着,看看谁是今夜的那个金人。
玉清和燕初颜两人似乎很是满意四人的表现,伸出双臂,环住自动依偎过来的佳人,两方如玉的手伸出,同时的握住两只柔夷,握在手心,轻轻的摸索着,嘴角含着笑意,十足十的风流公子的摸样。
娇嫩的身子,玲珑有致,多增一分则肥,少减一分则瘦,不胖不瘦,恰到完美。
“呀!公子……”琴红立即一双美眸看着玉清,依偎在他胸前的小脸,羞红了娇颜。
玉清和燕初颜的边上各坐了书紫和绿画,二人的中间坐了琴红和棋蓝。
秦茗玥有些恍惚任他抱着,台下静静的。整个揽香楼都静静的。她可以清楚的听到郝莲的心跳声。尽管才一个多月,但似乎真的是分别好久了。
燕初颜和郝莲几乎同时开口。两双眸子死死的看着小黑,这个小东西,别的不吃,最吃的是贿赂。
“死猫!听见了没有?”燕初颜使劲的揪着小黑的耳朵,将小黑小小胖胖的小身子甩了一个圈,一点儿也不温柔,秦茗玥看着都觉得心疼。
“喂!你说话啊?怎么会是落到这里?”机关暗器秦茗玥学到不能说是多精绝,但自认为这天下间少有她解不了的暗门暗道。但是居然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嗯?”秦茗玥一怔,回头,只见郝莲一双眸子不舍中有慌乱:“我同意,不要走!”
“唔……”玉清一愣,迅速的避开,一袭黑衣,划出了一抹完美的弧度,比燕初颜躲的轻松多了。
说完掀开被子,打开帘帐,身子下了床。帘帐重新的落了下来。留给两个人的空间。
“滚开!”秦茗玥看着这两张脸,就想起他们搂着那琴棋书画魅惑而笑的样子,再也不想见到。只想离开。
惑人的,致命的,秦茗玥一阵风扫掉了琴案上的琴和那只血淋淋的手,将郝莲的身子压靠在琴案上,恣意的品尝着他的美好。
“滚!你们听到了没有?”秦茗玥眸子半眯了起来,冰封顺着微眯着的眸子缝隙断裂,一双眸子,似两把利剑,似乎要冰冻那紧抓着她的两只手,将其冻伤。
秦茗玥看着他们,眸子依旧微微的眯着。寒冷刺骨的冰封似乎又加重了几重。
后来这些都不复存在,他只想看到她,哪怕她出现在他的身边对他笑一下,或者不笑,就那么的看着他,他都觉得好开心,因为自己似乎也入了她的眼。
他可以强行的进入她的生命,强行的干涉她的生活,强行的不顾她的意愿要了她,嫉妒的怒火燃烧一遍又一遍,恣意的折磨她的身子,让她心里住进她,一次次的挑战她的底线,但一次次无疑没有成功。
许久……
一步,两步,三步,就在接近门口的尺寸之地,那只如玉的手猛然的退了回去,门在一瞬间被关上了。秦茗玥一怔。手立即的伸出,猛的去开门,门被一股大力阻隔,依然紧紧的关着。
燕初颜也点点头,又摇摇头:“也许还有一人!”
时间每过一秒,玉清和燕初颜心里的恐慌便加剧一分。
“别再睡了!我说别再睡了,你听见没有!”燕初颜怒了,一把的拖起秦茗玥的身子,两只手抚着她坐着。声音大的吓人。
“秦茗玥!”
“听说揽香楼琴棋书画是四名鲜有的美人?”燕初颜转眸看着玉清。
毫无预兆的,出手快若闪电,好好的关着门瞬间应声而碎。
就像如今,那江河开裂,底下的冰封爆了出来,却是毁天灭地的效果。
“女人!你想我死么……”燕初颜脸色惨白的站住身子,这要是郝莲不出手,他不死既伤。怒瞪着依然窝在玉清怀里的秦茗玥。
“两位公子!是找奴家么?”一声娇媚的声音,绾姨在小黑的带领下姗姗而来。人未到,声先到。很符合老鸨的做派。
每次想到这一点,他便很开心。即使没有让她动心的地方,就但是看中了他的这一副皮囊,他也会很高兴。因为看中他的人儿是她。
郝莲猛的停住了手,怔怔的看着。身下的娇软身子像一尾美人鱼。美的光彩眩迷,让他移不开眼睛,晃了心神。
依然是感受不到半丝的气息,只是拉开了那么一条缝,那如玉的手就顿住了,不再推进一分。
也许是很长时间,也许只是一瞬间。玉清如玉的手突然的放下帘帐,秦茗玥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实在不好,似乎要把她凌迟,煎熬,也许比那更甚。
“唔……你是不是不会啊?”秦茗玥已经解开了郝莲的衣扣,摸索着伸手去解他的腰带。郝莲一直不动,但她能感受到他放在她身上焦灼的视线,不得不怀疑,这个连看成|人|图都不敢的男人是不是真的不会。
玉清声音沙哑温柔:“玥儿!我轻些好不好?”
郝莲和燕初颜都睁大了眼睛,这女人……
“唔,玥儿……”郝莲喃喃出声。
“你用的是奇门遁甲?”秦茗玥看着他,刚才那一阵眩晕,不是暗道暗门那么简单。
“死猫!给你!”燕初颜伸手入怀,不知道这死猫要春风一度做什么使?难道找着意中人了?伸手递给它,小黑得意的用爪子接住。
“我真的会死的……燕初颜……唔……我求你了……不要了……”秦茗玥像是板子上待宰的鱼肉,几番折磨,早已经没有一丝力气,身子软的跟棉花似的,她真的怕死在床上。
“确实!”玉清点点头。
“啊……”突如其来的巨响,几声尖叫,四名美人更是窝进了玉清和燕初颜的怀里。
她不想伤人,不想人受伤,却只有无声的伤着自己。她以为自己已经不怕再被伤,即使更多的伤,都可以承受。确是不知,那伤累积的愈深,她愈伤的严重,最后伤到麻木。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一丝异样的清风扫过,关着的窗子忽然被打开。红罗帐里秦茗玥第一时间睁开眼睛,郝莲也在同时睁开了眼睛。
“嗯!”轻轻的点点头。尽管是一个字,声音依然好听。
听见声音,秦茗玥恍然记起屋内还有一个人,回头,只见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银色面具下的眸子也看着外面的情形。
“喂!女人别睡了,醒醒!”燕初颜一听说对她的身子不好,立即的再次出手去推秦茗玥。
“嗯……总是睡觉,不吃不喝的,对身体是不好……”郝莲也犹豫着。
“果然是,怪不得呢!”秦茗玥喃喃出声,看着锁情阁的门口,从男子怀里退出来,看着他:“哪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
许久……
这个世界果然不全是美男的。众人的视线都凝聚在台上,一个个如狼似虎,那眼光像是要吃人,秦茗玥也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向台上。
“玥儿!我好想你……”郝莲声音沙哑,一双清澈的眸子不再纯净,而是染上了浓浓思念的色彩,扳过秦茗玥微怔的小脸,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你说清楚……”秦茗玥抬眼,眼里雾蒙蒙的,再看玉清,他的额头上都溢出了汗,一双眸子火红,显然是忍得很是辛苦。
“不会,我会很温柔的……”燕初颜摇摇头,扯落最后一件束缚。继续的吻着她。
气闷的收回手,秦茗玥一张小脸满是怒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海客居然不自己进来,还要姑娘请?谁们家见过这样的?
许久,微微抿唇,轻轻开口:“她昨夜很累,你要轻些!”
“我再说一遍,将你们的脏手拿开!”秦茗玥一字一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嗯!”两个人同时的点点头,让出道让玉清进来。
“两瓶灵芝丸!”
说完足尖轻点,飞身落在了一株大树干上。
“等那女人打累了,自然就收手了!”燕初颜就这一点上,他是了解秦茗玥的,天底下最懒的人,非她秦茗玥莫属了。转头看了郝莲一眼:“咱们去树上坐着看他们打!站在这里怪累的。”
秦茗玥抱着郝莲,满意的看了一眼屋内,向着床上走去。
秦茗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恍惚间听见两声气怒的惊呼声,小脸立时一喜,人已经瞬间被带离了原地。外面的声音骤然消失。
声音轻柔,婉转中似乎带着一丝莫名的轻叹。
“唔……”想?他想她死还差不多,秦茗玥一双如水的眸子瞪着他。却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连嗔怒都是美到了极致。
从来不知道这妖孽也会说情话,秦茗玥想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骂还回去,只能娇喘轻吟着,再次迷失。燕初颜真的很温柔,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一夜之间,缠棉入骨,入骨缠棉,秦茗玥一次次的被洗礼,终于在天明时分,受不住的昏死了过去,昏过去前,恨恨的将他们的祖宗八代都骂遍了。
转眸再看郝莲,只见他静静的坐在台上,微微的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秦茗玥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对于台下的那些人,似乎恍若未见。
久久不语。
“是么……那就让我陪你一块儿死……”燕初颜吻着秦茗玥小脸上的泪水。
揽香楼外躺在两颗大树干上的两个人儿同一时间的打了个寒颤,一袭蓝衣的郝莲,一袭黑衣的玉清,两张俊美的容颜,闭着的眼睛同时睁开,看向藏香阁的方向。许久,转过头,又彼此的对看了一眼,心里都莫名的升起一丝不安,他们似乎是有些过了……
“你再不醒,我真的给你扔去喂狗!”燕初颜连威胁都用上了,双手支撑着秦茗玥坐着的身子,看着她睡的呼呼的,气闷的又说了一遍。
这里是青楼,人家是海客,秦茗玥再怎么失去理智,再怎么恶心此人碰触郝莲,但依然不会乱杀人,只不过砍了那男子刚才抬郝莲下巴的手。
“唔……要死了……玉清……”
“那里!”轻轻伸手一指。男子银色面具下的俊眸轻闪了一下。
还以为这个世界只是盛产美人呢!有老的掉了牙的老头子,还有小的没长牙的娃娃,再有肥头大耳满脸流油的猪头,还有瘦的干巴巴的像没和图书吃饱饭的竹竿子。
秦茗玥是直接的睡了过去,玉清是看着秦茗玥,看着看着,也睡了过去。最后燕初颜和郝莲很好心的给两个人弄了回去。
燕初颜看着郝莲出去,也想跟出去,低头看着自己的狼狈样子,嘴角抽了抽,向着衣柜前走去,嘟囔道:“这女人!疯了!”
“玥儿……”玉清看着秦茗玥的眼睛,心里恐慌加剧,天下第一公子,从来就不畏惧什么。这次看着面前似冰人一般的秦茗玥,只觉得自己要被她冰封,或者已经冰封。
时间似乎停住,红烛的光线很暗,透过微微烛光和门口那一丝细微的缝隙,秦茗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门外的那一抹暗影,颈长的身躯,俊秀挺拔。
“都过来!”燕初颜也抬手,一抬手便是风情万千。
“怎么了?玥儿还没醒么?”玉清看着二人懊恼的神色,疑惑的问道。
声音沙哑低柔,还有着同样的慌乱。这样子的秦茗玥,前一刻柔情似水,这一刻冰寒若修罗。他们的怒意瞬间的退去,在她的面前,似乎如此的不堪一击。
再听不见身后的风声,秦茗玥嘴角微弯,染上了一抹邪恣的笑意,知道摆脱了他们。
“或者你开个价?”玉清也看着她。
他似乎挑战了她的底线,一直在挑战她的底线,确不知这底线的后果,也许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好你个鬼!秦茗玥想骂人,但玉清如此的温柔的吻着她,她骂不出口,只能娇吟出声。
“是!”四名美人美目流转,小脸娇羞,一个个像个温顺的小绵羊,哪里还有和秦茗玥比试时候的高傲气势,服服帖帖的坐了过去。
谁说不是呢!两个人同时的瞥了床上依然睡着的秦茗玥的一眼,无声无语。
但他似乎是错了!而且错的很是离谱。也许很早以前,或许更早以前的以前,她其实就已经有心了,只不过是隐藏的很深很深,深到他看不见。
“美人儿!抬起头来!让本公子看看!”男子的手直接的挑向郝莲的下巴。明明肥头大耳,却偏偏装作风流倜傥。
四目相对,彼此就那样的看着。整个房间静静的,连一根针掉落地上怕是都能听的见,呼吸几不可闻。
郝莲也看着小黑,寄希望于它。
“玥儿!总不能让你打死我吧!”玉清嘴角抽了抽,心里有些委屈,她不想惹她生气的。不躲,又不还手,她这般能打死十头牛的掌势若是打在他的身上,那他不是等死么?
“别过来!”秦茗玥双眸死死的盯着帘帐外,暗哑的声音低沉了许多,似乎还带着微微的颤音。心里慌乱的无以复加。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窗子‘砰’的一声被打开,一声轻响,一丝清凉的风带着淡淡的幽香飘了进来。直接的向着床前袭来。
秦茗玥转眸死死的看着燕初颜。小脸再次一变,因为那句不及你们。
玉清点点头,他抱着秦茗玥,听的最是清楚。她是让他们滚。这个女人,估计还在记恨呢!不过也不怪她记恨,貌似他们做的是过分了些。
夜色正浓,雾色正深,红罗暖帐,再次掀起了一床春色……
“女人!你居然用翻云掌……唔……我滚!”玉清本来躲的轻松,如今一看,翻云掌实在太强势,再在这房间的话,估计这藏香阁,不,估计这揽香楼都能让秦茗玥拆了,瞬间身形一转,从窗子飞了出去。
两方似乎是在进行着拉锯战。
“女人……”
郝莲穿衣服的手再次的顿住,视线转向帘帐,床咯吱咯吱的响着,郝莲看着微微蹙眉。
“唔……”只见小黑一个高的跳到了桌子上,用两只爪子指了指空空的盘子,那是装桂花糕的盘子,不过早被它吃没了。
似乎受到了鼓励一般,郝莲笨拙且急迫的伸手扯落了秦茗玥身上的障碍物,薄薄的红纱滑落,露出温滑凝脂如锦缎一般的娇嫩肌肤,如雪的身子在盈盈的烛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美的夺人眼目。
“琴红、棋蓝、书紫、绿画!见过两位公子!”四声或清纯或妖媚的声音响起,秦茗玥转头,只见一红衣,一蓝衣,一紫衣,一绿衣的四名美人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燕初颜和玉清的面前,齐齐弯身,一个个千娇百媚。
“荷花?”数声讶异的声音,四双美眸都惊讶的看着站在她们面前的秦茗玥,似乎都有些不敢置信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是她弄的。
“死女人!就认为天下只有她一个好女人么?”玉清阴沉的声音忽然的传来。
揽香楼的四大招牌,听说从没有同时的出现侍候过人,这燕初颜和玉清果然不是人!秦茗玥一双眼睛冒火的看着他们挤在一起的样子,身体和身体挨着,几乎都没有一寸多余的地方了。
秦茗玥的身子被扔回了床上,软软的躺了回去,继续大睡着。
秦茗玥一愣,立即的睁大了眼睛。实在是太精妙了!
“呵……”秦茗玥看着他,轻笑出声。
秦茗玥回到藏香阁,一段艳舞可谓是跳的她消耗了许多力气,看着屋内犹如新房一般的设计,嘴角抽了抽,直接的走到软榻上躺了下来。
燕初颜停住身子,来到郝莲的身边,看着半空那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蹙眉道:“他们真的打起来了?”
来到揽香楼的后院,一眼便看到了半空中打的火热的两个人,郝莲站在院中,正目不转睛的看着。
锦袍包裹着修长的身躯,微微有些偏瘦,修长的手指交叉的背在后面,手指上的那枚白玉扳指泛着淡淡的光华,视线上移,一头墨发用一支奇特的墨玉簪子轻绾着,银色的面具光华点点。
“女人……最好别这么勾引我,我真的受不住的……”燕初颜伸手扯落了腰带,任衣衫滑落,伸手盖住了秦茗玥的眼睛。
燕初颜看着一脸黑线。郝莲的嘴角抽了抽。
听到郝莲的名字,玉清的身子微微的一颤,只是微微的停顿一瞬间,便继续的吻了起来,吻如狂风骤雨,将秦茗玥整个人都包围在其中,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网。
吓!秦茗玥眼光扫见那抹绿衣的身影,小脸瞬间一变,第一反应就是向前逃跑。
一双如玉的手掀开帘帐,在那一瞬间,秦茗玥闭上了眼睛,埋进了郝莲的怀里。
“你说桂花糕?”郝莲也蹙眉。
鲜血淋漓的手掌在白碧绫的旋舞下卷了回来,‘砰’的又一声轻响,落在了郝莲面前的琴案上。鲜血顿时染红了古琴。
绾姨似乎一怔,随即娇笑道:“不好意思两位公子,今夜琴棋书画不接客!公子另换别人吧!”
“女人……你要乖些,要不我真的会让你死在床上的……”燕初颜轻易的伸手抓住了秦茗玥的小手,一双眸子幽暗的看着她娇美的小脸,声音沙哑:“你可知道,我也是想你的呢……”
转移视线,便看到整个大厅依然聚了满满的人,人挤人,依然人满为患。先前登台的时候没细看,如今再一看,大千世界,真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人都有。
“……”
“不错!你不去问怎么会知道呢!”燕初颜也挑眉道。
门外的人不语,那扶着门的手似乎轻微的动了一下。
心中怒火腾腾的,秦茗玥的眸子半眯了起来。
“嗯!你去吧!”好听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藏香阁的门无声的被推开了。
郝莲,玉清,燕初颜,混蛋!都给我等着……
藏香阁已经空无一人,那琴棋书画四女早已经退去,小黑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门口依然是一堆碎屑,门帘悄无声息的低垂着。秦茗玥轻轻挥袖,房间内那巨大的柜子便转眼间堵住了门,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
男子不语,一双眸子微带着笑意的看着她睁大的眼睛。
刚松了一口气的秦茗玥忽然感觉不对,帘帐外是衣衫滑落的声音,埋在郝莲怀里的头猛然的抬起,刚刚抬起头,只觉眼前一闪,锦被掀开,一阵凉意袭来,身子莜然一转,已经脱离了郝莲的怀抱,被裹进了一个清凉的怀抱。
秦茗玥看着小黑拿着春风一度跑的没影了,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听见那二人的话,又忍不住的翻白眼,她唯利是图么?自己怎么不知道?
小黑的眼睛顿时一亮,小爪子立即的夺过了燕初颜手里的东西,‘嗖’的一下子小身子就跑的没影了。
不单是她们,书紫和绿画自然也看出了秦茗玥的不对劲,因为从来到揽香楼,秦茗玥一直都是懒懒的笑着,或者是轻浅的笑着,从来没有这般一脸阴沉,一身煞气。
听见秦茗玥清冷似冰的声音,秦茗玥怀里的郝莲一怔,一双微闭着的眸子睁开,当看见她同样似冰的小脸,身子微微的轻颤了一下。
“玥儿……”
“该死的!”
不管事!转过头,燕初颜看着郝莲,郝莲摇摇头,他连大声喊叫都舍不得对她用,哪能叫的醒她?
“唔……”秦茗玥闭着眼睛,不敢看燕初颜。
“别过来!”秦茗玥透过帘帐,看着那一抹黑衣颈长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来,心里一慌,顿时出口阻止。声音带着微微的暗哑。
“都睡了整整两天了,再累也该歇过来了!”燕初颜停住手,站在床前,看着秦茗玥依然呼呼的大睡着,蹙眉:“这女人可真能睡。”
刚躲过一掌,紧接着另一掌便接踵而至,掌风不断,秦茗玥一掌接一掌的劈了过去,该死的混蛋,他还敢说?秦茗玥更怒了,只想打死他。
不过谁叫他们爱惨了那个女人了呢!一个多月的长相思,谁能受的了?
郝莲一直在旁边怔怔的看着,此时听见秦茗玥娇软的声音,再看压在她身上狂乱的玉清,唇瓣微微抿起,一双纯净的眸子,沾染上了微微的蓝色。但并没有动作。
这样的秦茗玥,他们似乎没有见过,但更是让人生出致命的诱惑。全身各处,无一处不是诱惑至极。那清冷冰寒的气息,似乎也成为了一种诱惑。
秦茗玥猛的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看向进来的人。只见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双如玉的手扶着门,手上一枚白玉扳指泛着微微的白光。
“小美人!一百万两!今夜你可是我的了呢!”一声麻死人的声音响起,秦茗玥转头,那肥头大耳的男子已经走进了郝莲,伸手去摸郝莲的脸,一脸的猥琐贱笑。
“呵……”玉清轻笑,那一瞬间更是惬意风流。
“既然两位公子这般的给琴棋书画捧场,那么我便去试试!”绾姨一笑:“还请两位稍等片刻!”
“你不进来么?”秦茗玥忽然开口,娇软轻柔的声音在房间内回旋,传向了门口。
他要好好的享受。
“就你那样,十天也叫不醒她!”燕初颜不理会郝莲,继续的推秦茗玥的身子:“喂!醒醒!醒醒!别睡了……”
“女人!你想跑么?怎么能……”燕初颜似乎很满意玉清的表现,回过头,掀着帘帐的手落下,话音未落,身子压了下来。
郝莲依然静静的坐在琴案前,那胖胖的富家公子依然手抬着他的下巴,一脸痴迷的看着郝莲。
这一步走的多不容易,只有他自己知道。
该死的!今天是什么日子!
秦茗玥看着他,想起方才在藏香阁内恍惚察觉的那一丝淡淡的气息,如今再看身边的人,眸子闪过一丝疑惑。半响摇摇头,转移了视线,再次的看向外面。
“唔……”小黑猛的点点头,这俩男人还算不笨。
身子猛的一颤,郝莲咬着唇,眉头皱的更紧了。
“两万金!如何?”燕初颜看着她。
再抬头,看着紧张的燕初颜和玉清:“你们最好松手,我如今邪火难耐,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吃了他!”
床上的秦茗玥依然睡的无知无觉。燕初颜叫了半天,她的身子随着他的手晃动,依然熟睡着。
也许那些人,也是同他一样的。
“啊”的一声惨叫,男子胖胖的身子似一片残叶,划了个弧度,直接的飞向了台下。又听得几声惊叫惨呼,再接着是‘砰’的一声,胖胖的身子摔落到了地上。
“让我死?你想的美,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那时候就不该心疼你,让你死在床上……啊……”燕初颜一句话没说完,秦茗玥凌厉的掌风再次袭来,他不敢硬拼,只能躲闪。堪堪躲过。
迅速的换好衣服,绾好头发,燕初颜也连忙的从窗子飞了出去。刚出去,便听见后方院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直接的向着后院飞去。
和_图_书
秦茗玥低头,看着怀里的郝莲。玉清抬眼,看了燕初颜一眼。给人家当空气了。
看到她的美好,心里眼里满是冷情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的心会痛,很痛很尖锐。他知道,那是嫉妒。
似乎是咬着牙发出一般,郝莲的吻更加的炙热了几分,如火的身子紧紧的贴着秦茗玥的身子,将他的炙热传递给她,吻着她的眉,眼,唇,及每一处。
似赞佩,是轻叹。郝莲一愣,随即听燕初颜又道:“幸好他是冷情!我们才可以……”
燕初颜!秦茗玥心里猛的一颤。玉清依然沉醉着,就跟没发现一般。
清新迷惑的气息,沾染着暗夜的丝丝凉气,一袭黑段锦袍,包裹着颈长的身躯,绝美的容颜,清冷妖娆,玉清飘然而落,直直的向着床前走来。
四名女子坐了过去,自动的偎依到了二人的怀里,一片娇声燕语声响起。再不复那清冷的样子。
“玥儿!该醒来了!”一声轻柔的声音,轻轻柔柔,像是春日里刮过暖阳下的清风,清风扫过,是舒缓和温暖。一袭蓝衣的郝莲,坐在床边,看着睡的昏天暗地的秦茗玥,葱嫩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小脸,一双纯净的眸子满是温柔。
温滑凝脂的肌肤,美好的似婴儿一般。顿时大脑一阵充血,吻更加的恣意起来。
这一看更是睁大了眼睛,天!她看见了什么?郝莲!居然是郝莲端坐在台上弹琴?她没看错吧?再更大的睁了眼睛仔细看,确实是郝莲,没错的。
等了半天,郝莲躺在床上,刚才还有些轻浅的呼吸,如今几乎是没了。秦茗玥蹙眉看着他:“愿意就点头,不愿意就摇头。”
一人占据一边,偌大的躺椅,中间和两边还都留了一段大大的空隙。藏香阁内静静的,再没有一丝声音。两个俊美的身影,各显风情。
“你……”
郝莲缓缓的收回了视线,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系上最后的一颗纽扣,抬步走出了房间。
“琴韵香音几飘香。芙蓉一比春色艳,风动牡丹怜人意,娇人惹花,装为谁红?”玉清轻柔着琴红的小手,嘴角挂着慵懒醉人的浅笑,清润的声音,几许魅惑。
只是这么的看着,他便沉醉难以自拔。
此时叫价似乎已经到了高峰。秦茗玥居然听到了五十万两的数字!郝莲依然静静的垂着头坐着。
“玥儿?”郝莲夹在三个人中间,感受着秦茗玥的低气压却最是强烈,这样的秦茗玥,他心疼,不由的开口,轻柔的唤了一声。
秦茗玥秀眉微蹙,双掌凝聚内力,只觉得整个力量都凝聚在手心,门轻轻的颤动。但依然没开。一丝缝隙也无。根本看不见门外的人。
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又似乎怕是大声吓跑了面前的人儿,带着小心翼翼,一声玥儿包含了太多的思念和情意,一双纯净清灵的眸子似乎活了一般,整个人也多了生机。
燕初颜和玉清追出来便看到那血腥的一幕,俩人一下子就被震住了,接下来又意料之外的看到那二人缠棉的一幕,更是被震住了,如今一看秦茗玥抱着人要走,才猛然的惊醒,一抹绿衣的身影和一抹黑衣的身影像一阵疾风,瞬间的拦住了秦茗玥的去路。
笑声刚出口,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秦茗玥娇呼一声,人已经被郝莲压在了床上。转眼间,柔软的唇瓣覆上了她娇软的唇瓣。
“玥儿!”
郝莲一怔,转头看着燕初颜:“何人?”
“所以,你要好好的补偿我……唔……这种感觉,想死我了……”玉清不但不答秦茗玥的话,唇热烈的封住她的唇瓣,不再让她开口。
后来三年,许许多多的日子里,她的喜,她的怒,她的嗔,她的笑,她所有的一切,都一点点的融入他的心,他明白了什么叫做嫉妒,知道了什么叫做心伤,品尝了什么叫做一爱的东西,也学会了不该在他的身上出现的叹息。
“该死的女人!你想抱着他去哪?”
“说吧!”燕初颜看着小黑。催促道。他忘了这小东西不是人了,哪能说人话?
一张天地尽失色的绝色容颜现了出来,秦茗玥转身,准备去镜子前看看。
如今被他抱在怀里,感觉他的怀暖暖的,很舒服,很沉醉。
“该死的!你居然敢躲!”秦茗玥怒瞪着玉清,再次出掌,掌风翻转,源源不断的袭了过去。
“唔……滚……”秦茗玥娇喘着。
“真的很好呢!我这藏香阁给你们了,红罗暖帐,鸳鸯锦被,床也够大,请继续!”秦茗玥朱唇轻启,浅浅而笑,莜然的转身,一抹红影瞬间的消失在了藏香阁。
玉清放下筷子,连忙的前走两步,弯身抱起秦茗玥的身子,看着怔楞的燕初颜和郝莲道:“给她拿一件衣服来!”
娇喘不断,只能靠着玉清渡过来的气息呼吸。
她明明知道他是男儿身,偏偏扔一套女人的衣服给他,她当时扔给他衣服的时候说了什么呢?说:‘女人长成你这样,还是不要出来瞎跑的好。’那一双眸子那时候是笑着的,淡淡的,轻轻的笑,那笑也入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
顺着声音,秦茗玥的视线转移,燕初颜妖娆的容颜风情入骨,一双眸子亦是冰火相交。看着两个人的样子,秦茗玥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唔唔……”小黑似乎被疼醒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燕初颜。
“三千两!”
再次一怔,绾姨看着燕初颜,依然笑着摇摇头:“对不起两位公子!奴家说了,今夜琴棋书画不接客!”
“呵……你们好……很好!”秦茗玥看着玉清和燕初颜魅惑的笑颜,转眸看向琴棋书画四女和他们紧紧偎依在一起的身子,忽然清冷似冰的小脸笑了。
温泉池的暖流席卷着周身,秦茗玥最后的一丝清醒也已经不在,在郝莲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说!你是不是也想死?”秦茗玥阴沉着一张小脸,站在郝莲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依然坐着的他。
看着她的样子,心都疼了,一定是饿坏了。
小黑刚闭上的眼睛顿时的睁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贼拉拉的亮,小身子‘嗖’的一下子从软榻上跳了下来,直接的窜到燕初颜和郝莲的面前。
“确实不错!”燕初颜秀眉微挑,嘴角也挂了一丝笑意。
“该死的!”秦茗玥看着郝莲的沉静,再看着台下那些人的疯狂,几乎都要疯了。
“郝莲!你混蛋……你……唔……”她听见了什么?秦茗玥心里顿时一怒,刚骂了一句,已经被玉清给吻了回去。
一双眸子如清泉,似暗夜。
燕初颜和玉清的身子同时猛的一震。看着秦茗玥,不约而同的轻唤:“玥儿!”
天!等待是一种煎熬,不止煎着她的心,也煎着她的身子,秦茗玥伸手一把的撤掉了面上的人皮面具,这玩意儿以前带了五六年,如今怎么才带几天就觉得不舒服了。
仅是一下,他便意识到了危险。说是狠心的不去管她的伤势,不如说他不敢再管,怕碰触了她就会中毒,逃也似的出了皇宫。
“荷花!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琴红看着秦茗玥,总感觉她不对劲。一愣问道。
秦茗玥的眼睛似被定住了一般,紧紧的锁住台上的那抹静坐弹琴的身影,长相思,从那葱嫩修长的指尖溢出的一个个的音符,似乎揪住了她的心一般,一点点,一丝丝的流入了她的心尖,将她的心紧紧的缠绕。
“我也不清楚!”转头看了秦茗玥一眼,摇摇头。
是他!秦茗玥看着那枚白玉扳指。心忽然就紧张了起来,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双手,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吓跑了要进来的人。
“琴棋书画!今夜陪我们!”绾姨刚进门口,燕初颜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准备就这样站在外面么?”秦茗玥开口道。
“好香……”床上大睡着的秦茗玥忽然喃喃的出声,砸吧砸吧嘴。
眸光一闪,缓缓从软榻上站起身,秦茗玥向门口走去,玫瑰红的薄纱衣衫,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风情纤绕,摇曳多姿。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住口。
“走?”秦茗玥再次一怔,随即看着他,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以为她要走么?扯动嘴角,好笑的看着他:“谁说我要走了?本姑娘今晚要点灯笼!”
转眸看郝莲,郝莲一双眸子紧紧的看着帘帐外,秀眉同样是微微的蹙着,想来他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要不就让她睡吧!”郝莲又心疼了,这么的大的动静,她还睡的那么香,是真的累坏了,暗怪自己那日不应该不管她而一走了之的。
娇美绝色的小脸,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红粉莹然,眉眼间尽是情念过后的风情,温滑的身子,染着淡淡的粉红色,粉|嫩的唇瓣,被吻的微微的红肿,红粉娇嫩,美好的诱人采摘。
两个人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玉清端着托盘,直接的向着桌子前走去,一双眸子看着床上依然睡着的秦茗玥,秀眉微蹙:“她是不是睡的也太久了?”
衣带都是浓浓的凉气,紧贴着秦茗玥的身子,凉意穿透骨髓,让她忍不住颤栗:“王八蛋……玉清……燕初颜……你……滚下去……唔……”
燕初颜已经最最温柔,但毕竟是久旱的人儿了,又是他爱的女人,又是这般的美好,温柔能有几许?几次下来,他感觉还不满足呢!
抱起昏昏欲睡的秦茗玥,转身走到了屏风后。
“啊……”轻呼一声,秦茗玥睁大了眼睛,眼前是玉清绝色的容颜,如玉的身子清清凉凉的贴着她温软的身子,未着寸缕。
秦茗玥的掌风更凌厉起来,睡饱了,吃饱了,也有力气了,不停的变幻手法,燕初颜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身上上好的墨绿锦袍已经一条一条的了,白玉的身子若隐若现。
“怎么了?”秦茗玥手触摸到他的脸,轻轻的下滑,去解他的钮扣。
郝莲一怔,揽住了秦茗玥,抬眸,对上了玉清的眸子,那一双眸子,浓浓的伤色,浓浓的幽暗深沉,与他纯净清澈温柔的眸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郝莲转头看着燕初颜,扯了扯嘴角:“你先换一身衣服,我出去看看!”说完也紧跟着窗子飞了出去,他是最幸运的一个,至今很完好,没挨打。
那手只是那般的抓着她,她什么也不做,他确偏偏的感觉到血淋淋的疼痛,即使疼痛,痛入骨髓,他也不敢松手,因为他知道,也许只要一松手,他便再也没有机会靠近她的身体。
一曲缓缓罢手,台下的人们早已经疯狂,秦茗玥也猛然的惊醒,看着那纷纷叫嚷着喊价的人们,还有那一幕幕亵渎猥琐,贪婪渴望的眼光都盯在郝莲的身上,恨不得出去将那些人一掌的拍碎了。
“别看着我,丑死了!”燕初颜嫌恶的看着小黑:“快去叫老鸨过来!”
“玥儿乖……我真的会很温柔的……怎么会舍得你死呢……只要你乖乖的……我爱你还来不及呢……唔……好美!”燕初颜已经邪火中烧,抚着秦茗玥的小脸……
奈何是上天注定,他和她便一定就会有再次的相遇。当他在神医谷拿到那块师门百年前放出的请恩令的时候,那时候没有再想到能看到那双眼睛,还有这个人儿。
郝莲!还是那般纯净美好若一朵艳雪白莲。
“哦!”郝莲立即的走到衣柜旁,随手拿出了一件衣服,走过来递给玉清。
“你闭嘴!他死了下个就是你!”秦茗玥心里怒火腾腾的,就是要打死他。什么时候这三个混蛋联合起来了。
“你是也想死么?”清冷的声音,一阵寒风扫过,玫瑰红的轻纱薄衫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度,手中的白碧绫似一条旋舞的银蛇,直击男子欲抱郝莲的双手。
曾几何时,这个女人一点点的进入了他的心呢!三年前她出手在层层杀手中救下被人追杀的他,那一双淡的没有一丝感觉的眸子就那么的进入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
从来没有听过郝莲弹琴,原来他的琴艺居然也这么好?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揽香阁?而且还跑去台上弹琴?
‘撕’的一声轻微的响动,响彻在整个房间,一个抛物线的形状,秦茗玥手中的人皮面具转眼间脱手飞出,带了也是被人认出来,以后这东西再也不带了。
再次的转过头,秦茗玥看见绾姨走来,当看见碎了一地的木屑似乎微微一怔,也只是一瞬和图书间,抬头看到屋子内的燕初颜和玉清,随即娇笑着走了进去。
郝莲的脸更红了,几乎要滴出火。不点头也不摇头。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静了下来,呆呆的看着郝莲的如莲姿容。
“玥儿!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你在这!”郝莲腾的一下子站起身,一把的抱住了秦茗玥的身子,将她娇软的身子紧紧的窝进自己的怀里,声音沙哑。
一炷香,两柱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藏香阁房间里静静的,门口也是静静的,秦茗玥耐不住困意,有些昏昏欲睡。似睡非睡间,门外绾姨的声音响起:“公子!”
向前的身子瞬间的顿住,小脸已经不止是白了。就说刚才在舞台上那几道熟悉的气息不是偶然的感觉。妈的!那死猫不是说人都离开了么?怎么会?
“本姑娘今晚要点灯笼!”秦茗玥看着郝莲,唇瓣抿了抿,这么美好的人儿,她有些紧张:“你配不配合?”
郝莲的吻青涩,但是更惹火撩人。
一只如玉的手猛的掀开帘帐,燕初颜一袭墨绿锦袍,同样的沾染着夜色的凉气,一双凤目死死的看着床上交缠在一起两个人儿。一张俊美妖娆的容颜忽明忽灭。
秦茗玥吻着的眸子一沉,身体顿时流过一丝异样的暖流,强而烈。她想吃了他,就现在。欲念湮没理智,她想要他。
“哼!我就是要打死你!”秦茗玥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不打死他们不罢休。
不过这两人怎么打架打到一起去了?奶奶的!果然是俩妖孽!不按常理出牌。
门外的人似乎被怔住了,怔怔的看着好好的一张门悄无声息的碎成碎末。一抹红衣轻纱薄衫的倩影站在他的对面。
秦茗玥蹙眉,看着郝莲的眼睛,冰封一点点儿的消退。
“吃饭……吃饭……”秦茗玥又喃喃了几声,躺着的身子忽然坐了起来,眼睛没睁开,鼻子嗅了嗅,立即的点头:“我饿了!要吃饭!”
娇软的声音,更像是呢喃,听在人的耳里,更是致命的诱惑。
“啊……”燕初颜惊呼一声,躲的虽然很快,但身子还是被凌厉的掌风扫了一下,直接的向着墙上撞去。
“冷情!”燕初颜没有转头,依然看着半空中缠斗的那二人,轻声道。
秦茗玥的眼睛瞬间紧紧的看着,那胖胖的手一寸寸的接近郝莲的脸,郝莲依然低垂着头,不躲不闪。那男子一见,更是欢喜。
“虽然是我的地盘,但如今的情形……”他看着秦茗玥,再次的转过头去,外面依然热火朝天的喊着价,好听的声音轻声道:“你认为我一定会知道么?”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死东西!”燕初颜又恨恨的骂了一句,也懒洋洋的靠在了身后的躺椅上。说不出的慵懒风情。
秦茗玥顺着他的手指,立即的抬步走了过去,只见是和玉清的一品轩的暗室差不多的一个小孔,透过小孔,居然可以看到整个揽香楼内的情形。
“郝莲?”秦茗玥沙哑出声。
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女人,看着围在床前连个女人大睡都叫不醒的俩男人,小黑很是鄙视。听见燕初颜叫它,懒懒的抬头,小黑瞥了燕初颜一眼,不鸟他。
“你们是想死么?”秦茗玥的声音清冷似冰。红衣薄纱的衣衫,玲珑有致的身躯,如雪的脖颈,娇颜白|嫩的小脸,本是万千的风情妖娆,此时确是如地狱的修罗,死死的看着他们。
“那就不能再让她睡了!”燕初颜转头,咬了咬牙,身子贴在秦茗玥的耳边:“女人!你再不醒,我就给你扔出去喂狗!”
她怕是真的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该死的……
“唔……”郝莲几欲被吻的窒息,如雪似莲的小脸红的要滴火,一双眸子雾色朦朦,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着,如玉纤瘦的身子在秦茗玥小手的抚摸下,也忍不住轻颤着。更是轻吟出声。
两个人的眼睛同时一亮:“你说饭菜?”
燕初颜躲闪的狼狈,穿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转眼间凌乱不堪,头上的墨玉簪子歪了,长披斜斜的披散了下来,一掌俊美妖娆的容颜更加的惨白,如此凌厉的掌风,这个女人当真下手不留情。
“公子……”微微一怔,棋蓝似乎寻到了知音一般,怔怔的看着燕初颜。
看着她,心里更是慌乱。两双手同时的伸出,但都似乎不敢上前碰触她。
就像冷倾怜一样小白兔。
哪怕早来五秒钟,他们也至于贿赂那只狐狸。
“玥儿……”燕初颜也看着秦茗玥的眼睛,同时心里的恐慌不亚于玉清,也许比他更甚,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秦茗玥,在她的面前,他从来都是肆无忌惮,从来都是无所欲为,从来都是挑战她的底线,想打破她的伪装,想毁去那碍眼的松散漫不经心,不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浅笑。
“不错!天下怎么会就她一个好女人呢!”燕初颜的声音亦是同样阴沉。
“公子?”四名女子同时娇呼出声,身子都猛的歪倒在软榻上,再睁眼,房间除了她们四个已经无人。死人彼此都怔怔的看着,不明所以。
“两千两!”
“快!快去!”燕初颜一把的扔了抚着的秦茗玥,就要向门外走去,郝莲几乎和他同时起身,怎么他们就忘了这个女人爱吃呢!闻着香味,一定会饿,饿了,自然就会醒来了。
“一白万两!这个美人今日是我的了!”一声响亮得意的声音,拉回了秦茗玥的视线。
“别抓!我喂你!”玉清一把的抓住秦茗玥的手,伸手拿起了筷子,连忙的夹了个肉丸子送到秦茗玥的嘴边。
“玥儿……我想你着呢……”玉清吻尽了秦茗玥小脸上的眼泪,看着她恨恨的神色,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脸,声音轻柔的道。
“玥儿……”玉清一步上前,瞬间伸手抓住了秦茗玥的胳膊。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
“五千两!”
玉清连忙的又夹起一个,然后就是一个接一个,一筷子接一筷子,大半桌子的菜不出片刻就给扫没了。秦茗玥身子软软的靠在玉清的怀里,眼睛依然闭着。燕初颜和郝莲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这女人也太能吃了……
“果然是唯利是图的死东西,跟那死女人一个样!”燕初颜回身坐到了软榻上,恨恨的道。
“这……”绾姨看着二人。
如玉的手,指尖都沾染着丝丝的凉意,秦茗玥的身子不由的轻轻颤栗。想推开他,被他抱的紧紧的。吻愈发的炙热起来。
秦茗玥立即的转头,玉清一张绝美的容颜在淡淡的琉璃光下,清冷妖娆,一双凤目,如火似冰。
“有兴趣的不止是我吧?”燕初颜挑眉。
猛的停住脚步,秦茗玥从郝莲的脸上抬起头,一双眸子还满是浓浓的欲色。一袭红衣,更因为小脸沾染着浓浓的欲色,而更加显的风情妖魅。
“唔……”缠棉的吻,火辣的吻,几乎将郝莲吞噬,他轻吟出声。
晕眩过后,秦茗玥微闭着的眼睛睁开,当看清屋子内的情况,一瞬间猛的睁大:“锁情阁?”
“一包春风一度!”
一阵菜香味立即的弥散在整个房间。顿时的止住了燕初颜和郝莲欲出去的步子。
郝莲迅速的出手,揽住了燕初颜向床上撞去的身子,化解了秦茗玥袭来的一半掌力,但是奈何秦茗玥掌势太强,两个人同时的退了数步,才勉强的站住身子。
“饿!”秦茗玥伸手去摸筷子。摸了半天,也没摸着,就伸出手直接的向着盘子里抓去。
只见他微微的低着头,静静的坐在那里弹琴,台下那如狼似虎的眼光恍若不见,修长的指尖划过手下的古琴,葱嫩的纤纤十指划出优美的弧度,指尖溢出的曲子,居然是长相思。
“不能再吃了!”玉清放下筷子,看着秦茗玥砸吧嘴,意犹未尽的样子道。
两双眸子,同时流动着相通的气流,片刻,同时的转身,进了身后的藏香阁。他们要干什么?秦茗玥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除非……
郝莲也蹙眉,轻声道:“再这样的睡下去,对她的身子不好!”
“玉清……郝莲……你们混蛋……”秦茗玥心里恨极了,怒极了。
秦茗玥紧张的感觉心里都出了汗,丫的!第一次有犯罪的感觉,冷情也美好,她没有犯罪的感觉,冷倾怜也美好,她也没有犯罪的感觉,可这郝莲,还没吃他,她就有一种犯罪的感觉。
“美人儿!我这便带你下去!”那男子的手猛的伸出,去抱郝莲的身子。
一瞬间身子被紧紧的包裹,清雅似莲的气息吸入鼻息之间,秦茗玥有些微怔。
“他是在引你出去!”清润好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唔……”唇瓣上传来的触感,似一道电流,瞬间的焦灼了秦茗玥。
“还睡?”燕初颜也不确定了,转眸看着郝莲,又看秦茗玥的样子,她是真的睡的很香。
“女人!不准睡了!”燕初颜伸手去扯秦茗玥的身子。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也许最开始的相遇,就注定了纠缠。
随着后来的一切一切,他一路的看过来,心里总是因这个人儿牵引,尽管她的身边围绕着一个又一个人,除了嫉妒,除了黯然,除了夜不能寐,除了独自疗伤,除了……
“他怎么会出现在台上?”秦茗玥看着他,可没有忘了这位才是揽香楼的正主。
“玉清你……唔……”秦茗玥惊的开口,玉清强健的身子覆上了她的身子,封住了她娇软的唇,阻住了她未出口的话。
“你们听见什么了么?”燕初颜看着郝莲和玉清,再看秦茗玥,似乎又睡着了。不敢置信的道。
扯过了锦被,盖上了彼此。郝莲紧紧的揽着怀里娇软的身子,一双眸子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满足的轻叹出声,他终于也走进她了。
“真的想你入骨……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燕初颜咬着秦茗玥的耳垂。声音沙哑魅惑温柔。
“再睡信不信我给你从四楼扔出去!”玉清清冷的声音,贴在秦茗玥的耳边,他也不赞成她再睡了,这样让他们天天的看着她睡,那怎么行?
看着落下的帘帐,郝莲的俊眸轻轻的闪了一下。
“你那样怎么能叫醒她?”燕初颜一袭绿色锦袍,长发如墨,神情慵懒的躺在软榻上把玩着飘落胸前的发丝,向着郝莲翻了个白眼。起身走了过来,伸手去推秦茗玥的身子:“喂!女人!醒醒!再睡床就塌了!”
长相思,丝丝绵绵,缠缠绕绕,相思情深,相思无限。
微微偏头,轻轻的伸手摸着怀里沉睡的娇颜,一瞬间满足由心而生,原来爱一个人,真正的爱一个人,是真的可以包容她的所有的。
“我同意!”郝莲突然的伸手,抓住了秦茗玥欲走的手,声音前所未有的急切紧张。抓着她的手紧紧的。
可以什么?说到此却是住了口不说了。郝莲似乎若有所悟。两个人同时看着半空中那两个人打的激烈的身影。
“要!当然要!”秦茗玥恍然惊醒,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双手猛的伸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整个身子几乎都贴近了他的怀里,焦急的道:“快帮我!”
两声轻颤的音,玉清明白秦茗玥的话,同样燕初颜也明白。但是依旧并没有松开,两双眸子微带着祈求的看着她。身子都是微微的轻颤着。
但从遇到她,她看着他,眼光也是每每近乎沉醉、痴迷,他确不觉得反感,不觉得恶心,只是庆幸自己能入了她的眼。他的优点在哪里,自己不知道。但仅仅是因为一副样貌的话,他觉得又不是。自己有着让她动心的地方。
“你们这是干什么去?玥儿醒了么?”一声清冷的声音,伴随着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了,玉清手里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走了进来。
秦茗玥依然睡着,似乎没听到一般。
燕初颜的手轻颤着,那冰封利剑同样的冻伤他的手,但是他亦是不敢松手,哪怕这只手真的废了,他也不敢松开,心里的恐惧在滋生,总觉得只要松开,就永远也握不住了。
郝莲被秦茗玥抱在怀里,被三个人围在中间,几乎都看不见他的人了,他怔怔的看着秦茗玥清冷似冰的小脸,身子紧贴着她的胸口,似乎都感受到那心口似冰的寒冷,还有微微的疼痛。
“你何不去问问?揽香楼的姑娘不是有自主权么?也许她们很愿意呢!”玉清淡淡的开口。
“玥儿!你没穿鞋子……”郝莲看着那两个身影前后的飞出,想起秦茗玥是赤着脚和*图*书的,连忙急声道。
“玉清!你王八蛋!唔……”秦茗玥看着玉清出去,身子刚坐起来,还未动作,燕初颜已经压了下来。刚来得及开口骂出一句话,清凉的唇瓣已经吻了下来,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
但看着她昏死般睡过去的小脸,小脸满是泪痕,红润粉|嫩,可怜娇柔,像一株易碎的娇花,怜惜之意油然而生,她确实是受不住了。
郝莲的身子猛的一震,咬着唇看着身边的二人,看着秦茗玥难耐的小脸,小脸沾染的微红的熏光,再转眸看玉清,虽是急迫狂乱,但不失温柔。
他们不知道,这热闹看了整整一日一夜。秦茗玥累的动不了的时候,一日夜的时间也过去了。玉清也累了个半死,最后两个人从半空中掉了下来,直接的躺到了地上,谁也动不了。
有武功,有力量,在这一刻起了作用,秦茗玥抱着怀里的身子,感觉轻盈的没有重量。那被她吻成水蜜桃的唇瓣,美好的容颜,还有这副美好的身子,她如今只想恣意的品尝。
“都给我滚!”秦茗玥闭着的眼睛莜然的睁开,扫了几人一眼,又闭上了。
她可不会强迫良家妇男。要不是这个男人刚才抱着他死命的说他想她,她才不会想着吃了他。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要看见他就邪火难耐。
站在那里,她的整个人像一株罂粟花,盛开在冰雪天地的罂粟花,即使是冰寒刺骨,一身是毒,毒入心脉骨髓,但也依然让人忍不住心生涟漪,“呵!我当时谁呢!原来又来了一个美人!”玉清一怔之后,薄唇勾起一丝魅惑的笑意,笑看着秦茗玥怒火的小脸,心里无端的开心了起来,抱着那俩美人的手不但不松,还紧了紧,清冷温柔的声音响起:“你们抬起头来,怕什么,她和你们一样的。”
那男子顿时的呼吸一窒,台下所有人均是色魂尽是。尽管他是一个男人,但在他们的眼里,他只是一个美人。
门外无声,微微有一丝淡淡的气息泄了出来,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便退了去。秦茗玥眸光一闪,袖中的手再次的伸出,这次不是拉门,而是拍向门。
无声的抬起头,郝莲一张如雪似莲的容颜挂着淡淡的浅笑,一双眸子若天空般的纯净。在淡淡的微光的映射下,整个人纯净美好。
再次的回到床上,伸手扯了被子盖住了两个人儿,燕初颜没有半丝困意,紧紧的揽着她娇软的身子,一双眸子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沉睡在自己怀里的人儿。就觉得很满足。
“嗯……”秦茗玥眼前一黑,顿时感觉强烈了起来,忍不住的轻吟出声。
玉清不语,两只握住了秦茗玥推却他的双手,抬起放在头顶上方,依然吻着她的眉,眼,唇。一双清冷的眸子沾染上了浓浓的欲色。火红一片。
“棋思送风情,娇颜堪缭乱,素手执乾坤,锦绣隐蓝装。谁知色浅,更甚装浓?”燕初颜一直如玉的手轻轻的抬起棋蓝素颜的小脸,清润的声音,一双凤目撩人。
“就是要打死他,不但是他,还有他,还有你!”秦茗玥转头,小脸阴沉着,轻转身子,跳出了玉清的怀里,掌风徒转,转向了玉清的命门。
阻挡的门瞬间而碎,秦茗玥第一时间看向门外的人,银色面具光华点点,面具下一双如清泉似暗夜的眸子。那里面是怔怔的神色。
“你轻点儿!”郝莲看着燕初颜的手用力的推秦茗玥,还是很心疼。但没出手阻止。
“唔……”郝莲在秦茗玥的怀里,乖巧的,柔顺的,雾蒙蒙的眸子看着她。如雪的容颜,红霞绽开,美艳不可方物,引人采摘。
对于这个人儿,一直以来他都是矛盾的,从西楚囯皇宫那个说他是庸医的小丫头,那一双清冽的眸子那样的注视着他,那时候他的心就那么莫名的颤了一下。
“好!”好听的声音轻轻的响起,轻轻的揽过秦茗玥的纤腰,如玉的手对着墙壁轻轻的一划。
完整的衣衫瞬间滑落,郝莲的身子猛的一颤,也似乎惊醒的一般,低头狠狠的吻住了秦茗玥的唇瓣:“玥儿……我会的……”
俊颜腾的一下子就红了,郝莲呆呆的看着秦茗玥的带笑的小脸。
台上静静的,整个大厅也静静的,似乎都被秦茗玥身上散发出的冰封冻成了一个个的冰雕。有些僵持不下之势。
“那女人,她不用鞋子!”燕初颜总算是缓过劲来,死里逃生啊!
几番香汗倾洒,秦茗玥累得再也没有半分的力气,郝莲心疼的看着她疲惫满是泪痕的小脸,虽然还很想很想要,但还是恋恋不舍的从她身上下来。
秦茗玥被郝莲突然而来的疯狂和炙热吓住了,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眨啊眨的。
已经形容不出自己是何种心情了,看着那些人疯狂的样子,秦茗玥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了一般的不舒服,像万千个蚂蚁在身上爬。
眸子再次一暗,秦茗玥一把的抄起郝莲的身子,她已经不能忍受了,这就去吃了他。
会?什么意思?秦茗玥还来不及询问,已经被堵住了唇,身上的人儿似乎是小白兔突然化身大灰狼一般。很快的,也很慢的,衣带尽落,唯一剩的肚兜,裤头也扯落,两个人彻底的不着寸缕,惹火的纠缠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也想死?”秦茗玥听着郝莲惊喜包含着浓浓思念的的声音,心不由的轻颤了一下,依然板着脸看着他。
天!一一扫过那些人们,秦茗玥觉得胃里一拱一拱的,想把晚上吃的饭吐出来。略过那些不堪入目的面孔,还好有几个做富家公子哥打扮的人物,还算过得去,也只能算是过得去。不过比她见过那些家伙都差得远了,简直是天壤之别,想来她见的人果然都是极品等级的。
秦茗玥双眼一眨不眨,紧紧的盯着那双手。
“唔……”秦茗玥半丝防备也没有,被压了正着,吻了个正着。
只见燕初颜进了房间,直接的走到床上,一把的揪起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黑:“去!小东西!将那老鸨给我们叫来!”
一眼便看到玉清和燕初颜阴沉着的两张脸,正四下的扫视。秦茗玥嘴角抽了抽,看着那两张脸,就觉得从心里发寒,这刚才要是真被他们抓住,那她怕是现在早被他们扒皮抽筋了。
“郝莲……你等着……混蛋……”秦茗玥小脸已经挂上了泪痕。
吐出一句话,秦茗玥小脸熏红,郝莲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一下,身子亦是微微的颤了一下。如雪的容颜似乎更是红了。
“要我帮忙么?”好听的声音响起。看着秦茗玥,银色面具下的眸子轻轻的闪了一下。
“玥儿……”
说完转身,扭着有些丰腴的腰肢走了出来,面上满是笑意。果然向着三楼的琴棋书画四阁走去。秦茗玥蹙眉看着燕初颜和玉清。这两个男人找死么?
燕初颜和玉清同时面色一变,身子瞬间的站了起来。撇下四女,两抹身影,一绿一黑,瞬间的追随着秦茗玥,转眼间消失在了藏香阁。
两声怒喝,两双眸子喷火的看着秦茗玥。
秦茗玥彻底的惊呆了。一双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玉清这妖孽要干什么?也许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不敢相信。
“嗯!”郝莲点点头。一双眸子满是叹服,看着那二人精妙的伸手:“不知道天下间除了玉清,还有谁能是玥儿的对手!”
“秦茗玥!你给我站住!”
“春风几许画唇浓,拂衣弱态雨微微,香露款款绮佳人,怎知莲叶晓风情,不胜牡丹?”燕初颜转眸,嘴角含着邪邪的笑意,执起绿画的柔夷,在薄唇上轻轻的落下一吻,声音沙哑磁性,魅惑不输于玉清。
转过头,只见一个胖胖的富家公子摸样的男人走上了台上,正向着坐着的郝莲走去。大概三十多岁,肥头大耳,留着两撇小胡子,一只手估计就有郝莲脸那么大。
身子微微的一颤,秦茗玥转眸看着郝莲,他一双眸子温柔纯净,带着浓浓的安抚意味。看着那双眸子,秦茗玥慌乱的心就那样的踏实了许多。
前走的脚步似乎是顿了一下,继续向着床前走来。一步一步,似乎很轻,但是在寂静的房间却感觉很清晰。丝丝的凉意透过帘帐,传了进来。
燕初颜,玉清!这两个混蛋一个月前还打的你死我活呢!如今怎么到默契起来了。小脸一瞬间变得白如纸,身子似僵住了一般。
“是啊!玥儿!你不能再睡了!”郝莲也连忙道。看她的样子,还能再睡个两天的。
只要一松手,便再也没有机会靠近她,那怕是一寸。
“唔……混蛋,要死你去死……我才不要死……”秦茗玥的金豆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流。悔死了,昨天不该吃了郝莲,不吃郝莲,就不会被郝莲反吃,又被玉清吃,如今燕初颜……
“好!那她给你了!”玉清看着燕初颜,又扫了一眼床上的秦茗玥,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伸手扯过了衣服披在身上:“不过你可要温柔些哦!这小女人别见不着明天的太阳。”说完施施然的走了出去,不再看秦茗玥一眼。黑衣俊挺的背影,慵懒风流。
“你最好给我去死!”秦茗玥瞥了他一眼。该死的,最后就是他,她好话说尽了,怎么求他都不管用,最后真的死在了床上。
“唔唔……”小黑被打扰了好梦,闭着眼睛没睁开,不满的抗议了两声。
话音未落,闭着眼睛,身子已经下了床,赤着脚,仅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直接的向着桌子上的饭菜走来。
“你听的没错,她让我们滚!”郝莲道。
荷花?玉清的秀眉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随即消逝,转眸依然笑的魅惑的看着秦茗玥。
“玥儿!不要闹了!你真的会打死他的。”玉清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伸手拦住了秦茗玥的手。
埋在郝莲的怀里,秦茗玥的心揪的紧紧的,从来没有向这次这般,不是难堪,不是尴尬,不是犯罪感,而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之是揪的紧紧的,几乎都停止跳动了。
燕初颜看着秦茗玥,转头看着被扔了出去,但依然稳稳的站在地上的玉清:“你出去!”
“唔唔……”小黑摇摇头,这俩男人怎么就这么笨呢!用两只小爪子比划了个大大的姿势,又做了一个拿着筷子往嘴里吃的姿势,微眯着眼睛,最后做出饱饱的,很享受的样子。
“唔……玉清……你不能这样……唔……”秦茗玥心里慌乱,但依然控制不住。昨日和郝莲的缠棉,身子本来就虚软无力,怎能耐得住玉清的强势。
“玥儿!你想谋杀亲夫么?”玉清看着秦茗玥的小脸,不知道怎么才能平息她的怒火。
“滚!”亲夫?秦茗玥更怒了,亲个屁,有他们这么亲的么?会死人的。手下的掌势更凌厉了几分,连从来不轻易出手的翻云掌都使出来。
小黑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有这么求一只猫的么?不,有这么求一只狐狸还带着威胁的么?
“书山揽玉液,胸腹影墨藏,紫衣锁娇颜,墨为谁香?”玉清转眸,一双眸子雾色撩人,转眸看着一旁书紫的俏颜,清冷的声音,说不出的魅惑风流。
郝莲看着秦茗玥,忽然的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吻更加的惹火缠棉。
“嗯……唔……”秦茗玥眼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混蛋……呜呜……我要死了……”
“妖精!”秦茗玥看着他,再也不想停留,足尖轻点,就要飞身离开。
郝莲帮燕初颜,此时无异于火上浇油。
“那是自然!睡了整整两日,她不饿才怪!”玉清似乎明白了什么,如玉的手拿起一双筷子,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玥儿!吃饭了!你再不起来,没人等你的。”
“该死的!”秦茗玥也顾不得台下数百双眼睛盯着他们,一把的扳过郝莲的身子,获取主动。
两个人同时的怔住了,不,是三个人,还有怀里的郝莲。
将柔软的娇躯再往怀里紧紧的揽了揽,郝莲也缓缓闭上眼睛。嘴角噙着满足的笑意,如雪的容颜在微醺的烛光下,美艳绝伦。
再次挥手,窗前的落地窗帘无声的落了下来。
“该死的!”秦茗玥气怒的看着郝莲,这种地方怎么能是他来的?而且还是在台上当货物一般的等着人买卖。他想死么?
“他?”郝莲再次一怔,随即点点头,同意燕初颜的说法:“公子冷情,确实深不可测!”
“唔……”小黑听燕初颜说它丑,和图书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冒火的瞪着他。
一袭如水的蓝衣,在大厅四周多彩宝石的淡淡的微光下,蓝衣踱上了点点的光华,如墨的长发用一支白玉簪子绾着,斜披而下,一张如雪的容颜,似玉雪山上的冰雪,晶莹剔透,眉眼依旧,纯然清华。
“玥儿!”郝莲又轻柔的唤了一声,将百炼钢化成绕指柔。郝莲很会用他的柔软来安抚秦茗玥内心的柔软。一双眸子皆然纯净,不染半丝的杂色。
迅速的出手,挣脱了二人的手,秦茗玥抱着郝莲,如一抹清风,转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留下玉清和燕初颜怔怔的看着那抹身影消失,一抹红衣和一抹蓝衣,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清新迷惑的气息瞬间淡淡的弥散在房内。秦茗玥微微蹙眉,这气息太熟悉了。
秦茗玥的头耷拉着,身子倚着燕初颜的手,依然睡的很沉。
修长的身段,性感的锁骨,俊颜如鬼斧神工雕刻而成,说不上谁最美,慵懒风流,妖娆风情,都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秦茗玥蹙眉看着他们,这一副妖孽的样子,琴棋书画那四个女人真要来了,还不直接的扑上去?
“滚!”秦茗玥手伸出,一记凌厉的掌风袭向燕初颜过来的身子,快若闪电,下手毫不留情。
“你才发现么?”玉清身子早已经懒懒的靠在软榻上,瞥了燕初颜恨恨的脸一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指,说不出的性感风流。
小黑正趴在软榻上晒太阳,窗外的阳光射进来,照的它的身上暖暖的,有些昏昏欲睡,要不是那两个白痴男人,它是真的想睡,不过还是支撑着眼皮看好戏。
两具身子同时一颤,两双手亦是一颤,但是谁也没有松开,都看着秦茗玥的小脸。
“滚开!”许久,燕初颜忽然一声轻喝,玉清的身子瞬间的飞出了大床。“啊……”秦茗玥感觉身上一轻,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
“怎么才能叫醒她?”郝莲也催促道。
“唔……”秦茗玥吃的也算饱了,靠在玉清的怀里,应了一声,又要睡去。
“唔……不要……我会死的……”听到衣衫滑落的声音,秦茗玥几乎要哭出来了。
“哈哈哈……”燕初颜张扬的笑了起来,胸口微微震荡,额前两缕发丝轻扬,妖娆俊美的容颜更添妖娆之色。显然极是开心。
秦茗玥恶心的看着他。一百万两,台下已经无声。
郝莲依然安静美好,似乎就等着人采摘一般。没有任何抗拒。
秦茗玥抱着郝莲,听见身后的风声,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绕了一圈,再次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揽香楼,直接的抱着郝莲,进了藏香阁。
“玥儿……想你入骨……”燕初颜一双眸子是浓浓的欲色,贴在秦茗玥的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胸前脖颈,轻轻呢喃。
“秦茗玥!居然穿的如此,你想死么?”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一阵清风从身后扫过。一抹墨绿衣衫的身影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从窗子跳了进来。
“你动作轻点,她是累坏了!”郝莲不满的看着燕初颜粗鲁的动作,连忙出手阻止。
门外的人似乎定住了一般,秦茗玥紧张的心在一点点的消失。
是他?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睡虫立即一扫而光,揽香楼的幕后老板,锁情阁的主人,三日前在大街上捷足买走那枚白玉扳指的人。
“嗯!果然不错!”玉清点头。唇边挂着一丝满意的笑。
恋恋不舍的翻身下来,抱起她走向了屏风后,两个人儿进入温泉池水中,温柔的清洗一身污浊,怀里的人儿无知无觉。看着她情念疲色的小脸,怜意,爱意,整个身心都涨的满满的。
秦茗玥出了藏香阁,一抹红衣身影,直接的向着二楼的台上飞去。该死的!一个个都来挑战她么?那她就让他们知道后果。
几乎给地砸一个大坑。鲜血顿时的染红了地板,但是没死!
“喂!不能再睡了!女人!”燕初颜立时的不干了,再睡还了得?这不是没完没了了么?
“还跳那样的艳舞,她自然是想死!”又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一抹青衣颈长的身影从楼下缓缓的走了上来。
“不要……”玉清摇摇头:“让你玩了这一个多月了,女人……也该够了……”
她的所有,都是美好的。那些不好的,被掩入尘埃,根本就看不见。
清雅似莲的清香,淡淡的甜味,郝莲的吻很是笨拙,很是急迫,将秦茗玥的身子揉进他的怀里,秦茗玥开始怔怔的,感受着那电流瞬间的流通全身,抱着她身子的手,仅隔着一层轻纱,似带起一团火,将她烧灼。
“我……”郝莲依然不离秦茗玥的身子,怔怔的看着她,从眉,眼,唇,下颚,脖颈,无一处不是美到了极致,整个人儿,散发着淡淡的冷梅香,清香入骨。
“公子……”绿画‘嘤咛’一声,埋在燕初颜的怀里,小脸红的似滴火。无限娇羞,无限娇柔。
总之,今后,他只要爱她和包容她就好。
“他们这样的打下去,何时才能打完?”许久,郝莲道。
“过来!”玉清招手,向着自己身边左右指了指。一抬手,便是万千风流。
“对啊!你不是……”棋蓝也看出秦茗玥的不对劲。疑惑的道。
“玥儿!真的是你!”郝莲轻嗅着秦茗玥发丝的沁香,那淡淡的似寒梅的味道吸入鼻息之间,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空虚的心感觉一下子就被填得满满的。
玉清伸手接了,给秦茗玥披在身上,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抱着她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玥儿!你不睁开眼睛,要吃到鼻子里去么?”
“琴红、棋蓝、书紫、绿画,四名美人在这不夜城可是一直盛名不衰呢!”玉清也转眸看着燕初颜:“怎么?你有兴趣?”
秦茗玥闻到香味,张口就吞下了,丸子的冷热,什么味道估计都不知道,就进了肚子里。嘴又张开,催促道:“快点儿!”
“玥儿!不要了!你会打伤他的。”郝莲看的急了,急急的对着秦茗玥道。
“呵!何止是深不可测……”燕初颜轻笑,意味深长:“公子冷情……天下间,何人是他对手……”
“滚开!”秦茗玥依然抱着郝莲,看着那突然抓住她的两只手,嫌恶的撇了一眼:“别让我将你们的手也剁了!”
冷汗瞬间的冒了出来,秦茗玥熏红的小脸立时一白,心里恐慌到了极致,躺着的身子莜然的坐了起来,她明白此时的情况,不想死在床上。
这一日,揽香楼后院,花草树木尽毁。不过无一伤亡……
秦茗玥一双眸子死死的看着玉清。小脸瞬间一变。因为那一句她和你们一样的。
郝莲收回视线,转眸看着她。
微微低头,看着怀里沉睡的人儿,他如今也学会了什么叫做包容。包容她的好与不好,包容她的所有,包括包容那些同样和他一样爱着她的人。
“你……”秦茗玥看着他。
看着秦茗玥沉睡疲色的小脸,强行的忍住不去弄醒她,抱着她出了温泉池,回到了床上。
“这里不是你的地盘么?”秦茗玥看着他,不相信。也很难相信,他的地盘,一个人突然的跑到他的地盘上来,正主居然不知道,也说不过去不是么?
怀里的这个人儿,她的心很深,很深,深到难以碰触,但同时又很浅,很浅,浅的融不进半粒沙尘。忽然觉得今日他好庆幸,不若燕初颜和玉清一般,碰触她的底线,他及时的抓住了她,用柔情熄灭了她的怒火,才能将自己给了她。
“盘子?”燕初颜蹙眉。
演戏的落幕,台下看戏的人们依然痴痴的看着,揽香楼依然宁静。
“哼!这么走了,岂能便宜你!”秦茗玥恨恨的看着那一抹青影,身子瞬间追了出去。
以前很是憎恨上天给予的这一副样貌,记得很小的时候随师门的长辈们下山,那些人们都用今日和台下那些人一样的眼光看着他,贪婪、猥琐、各种各样恶心的眼光,后来他每次出来都易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果然没有人再用那种眼光看他。
“郝莲……你死了么……”秦茗玥的理智还是在的,玉清怎么能这样……
郝莲静静的看着她,伸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静静的站在她的旁边,视线淡淡的看着外面。秦茗玥距离他咫尺之距,也探不出他的半丝气息。若是不用眼睛,几乎可以怀疑她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人,但这个人却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笑的更是风情,更是魅惑,像冰雪融化,一瞬间娇颜绽开。似春雪寒梅。夺了日月的色彩。
这次的吻似乎成熟了许多,郝莲抱着秦茗玥,急切的索吻着。
小黑一个高的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跳回到了软榻上,继续刚才的姿势晒太阳。
越是如此,秦茗玥越是好奇。唇瓣咬的死死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颤动的门,该死的,她全力居然也打不开门。
将郝莲放在床上,秦茗玥看着他,一团锦绣包裹着的人儿,红烛熏光的映射下,如雪的容颜沾染着微微的光熏,一双眸子轻轻的合着,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着。如水的蓝衣,也泛着淡淡的红光。
“你们是想死么?”秦茗玥阴沉着一张小脸看着燕初颜和玉清,眸子喷火,袖中的小手瞬间的伸出,‘砰’的一声,几个人面前的茶几应声粉碎。
玉清和燕初颜本是笑着的面色同时一怔,抬头,迎上了秦茗玥满是集聚怒火的眸子,一张小脸阴沉的吓人,死死的盯住他们,不,是盯着他们揽着四名美人的手。
秦茗玥一怔,怔怔的看着他,这才注意,他身穿一袭墨色的锦袍,上等的做工,裁剪合体。衣摆和袖口分别用金线绣着奇怪的图案,但不会显得怪异,只会显得高贵。
“闪开!”秦茗玥透过浓浓的欲色,看清了拦在她面前的人,随即想起了刚才在藏香阁内怀抱着那四名女子的情形,声音一瞬间滴水成冰。
几个人同时一怔。燕初颜和玉清看着着秦茗玥,嘴角挂着的笑容猛的僵住,心里突然同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声声的叫价声传入秦茗玥的耳里,似针扎一般透过她的耳膜传入她的心里。袖中的小手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攥了起来,一双眸子喷火的看着外面。
但是即使知道会犯罪,而且知道吃了他也许还会后悔,可是只要这么的看着他,他就想吃他。想极了的那种。不止是心里,脸上,手心里,几乎全身都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俩白痴的男人还是很可取的。
“唔……嗯……”秦茗玥身子控制不住的轻颤着,轻吟出声:“玉清……不要……”
“一千两!”
可是转眸,看着对那番热闹的场景恍若未见的燕初颜和玉清,还依然在寻找着她,秦茗玥蹙眉,她不敢出去。
感觉身上一凉,秦茗玥的双眸在郝莲盖着的手下轻轻的眨了两下,等了半响,都不见动静,伸手去触摸郝莲的身子,他衣衫完整的穿在身上。
“混蛋!”秦茗玥几乎是喷火的看着他们。恨不能将那两只胳膊,两只手都给剁了去。袖中的小手都攥出了血痕,却是一点儿也没感觉到疼意。
“我……”男子似瞬间惊醒,也看着秦茗玥。
玉清猛的一顿……
“玥儿……”燕初颜几乎也在同一时间,伸手抓住了秦茗玥的另一只胳膊。
“唔……嗯……”秦茗玥也很快的就迷醉在他的柔情里,不断的娇吟出声。
“嗯……唔……玉清……郝莲……救我……”秦茗玥躲闪不开,口中含混不清的吐着字。旁边还有郝莲呢!玉清怎么能这样……
“荷花么?她便是揽香楼的第一花魁么?我看也不过如此!虽然很美,但不及你们。”燕初颜同样一怔过后,看着秦茗玥,嘴角扯动,同样笑的妖娆魅惑。
“呀!公子真是……”书紫瞬间睁大一双美目,望着玉清,偎依在玉清怀里的小脸扬起,尽是欣喜。红霞娇人。
“怎么办?真的让她睡?”燕初颜有些泄气,自己也舍不得真扔去给她喂狗,眼光扫过,看到软榻上那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死猫!你说怎么才能叫醒她?”
“谢谢!”玉清一怔,抬头看了一眼落下的帘帐,继续的吻了下来。
“玥儿!”
郝莲一怔,怔怔的看着台下那被扔出去的人,又怔怔的看着面前琴案上血淋淋的手掌,抬头,当看清面前的一袭红衣的人儿,随即面色一喜,开口轻唤:“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