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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遇见你

作者:顾西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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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我把你藏在心里最深处 1、潘青青

番外四 我把你藏在心里最深处

1、潘青青

袁柏知道我父母已去世了,也没再多问。吃完饭他付了钱,我很不好意思,说了谢谢。他习惯性地摆手,“唉,这么客气干嘛,怎么说我们两也算是……老同学了。”
我说不用了。
他说:“我走了。进去吧,外头冷。”
婚宴现场布置得很有情调,全一色的白玫瑰,很干净很唯美。
隔天吃早饭时,周锦程说:“你在北方读了七年的书,我在北京四年,有四年的时间,我们离得很近,但我也不能去找你。”
他身体僵了一下。而我觉得这样的温度已经冷得让我受不了。我要起身,周锦程却紧紧抱住了我。
他在那头沉默了片刻,才说:“我知道了。”
高中里寝室里的女孩子经常要聊到很晚才睡觉,她们说的不外乎是哪个男生比较帅,哪个男生聪明成绩好,她们说的时候,我心里总是想,他们再帅,再聪明,也比不过周锦程的一丝一毫。
我回学校后就开始忙工作,也在后面三年读完了研,期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浴室里的热气迷蒙了我的脸,所以他大概看不清楚我那时候想哭。
我莞尔,说:“奶奶,我不是周锦程的女朋友,我是他的侄女。”
高考我尽了全力,成绩跟自己预想的相去不远。填志愿我没有问周锦程。填完志愿那天班里组织吃饭和唱歌,被压榨了三年的一帮人在那天玩疯了。我也跟寝室里的人喝了几灌啤酒,去唱歌时都有点醉意。
感觉到他进入了我的身体,痛感让我叫出声,他顺着我的头发,我模糊地听到他说:“别哭……我只有你。”
我说我也是刚出来。
我看着他走远,袁柏的手还抓着我的,他说:“高中的时候我看到他来参加过家长会,他是你的叔叔?”
那晚上我喝了酒,有点醉,但我知道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清醒地去勾引了他。我揽着他的脖子缠着他吻,他愣了一下,没有拒绝。我紧张地全身发抖,但铁了心去缠他。
我又一次没有听他的话,提前离开了。
那年的寒假,我决定留在学校里写论文。寒假留校的人比暑假明显少很多,整个大学像一座空城。平时人来人往的道路上,很难得会碰到一个人。学校的食堂也不做饭了,所以我经常要跑到外面去吃。后来天气预报说近几天要下雪,我就索性去买了一箱泡面堆在寝室里,饿了又出不了门的时候就吃泡面。
我站起来的时候跟他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走吧。”
我说“嗯”,我虚应着,不想回答。
我打了车回到家自己煮了泡面吃。盘着腿,裹着薄被子坐在窗口边的藤椅上,看着外面的大雪,一筷一筷舀着面条吃。
他的声音依然很平和:“想过来跟你吃顿饭。”他看了袁柏一眼,问,“她吃过了吗?”
这是我的初吻,给了周锦程,而他也要了,我心满意足。
我心绪混乱,低低道:“锦程,周锦程……”
那天晚上我窝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他闭着眼,拉开我的手说:“去洗一下,睡觉吧。”
这次的这一场j□j在沙发里被点燃。我有些抗拒,可他却像等待太久般一再索取,毫不温柔。
周锦程看到那通知单时,只是说:“你去的那天我送你。”
这次,是两个月没有见面了吧?不知道他这两个月在忙什么?我已经不再去猜测,我甚至觉得,他不来,我反而轻松很多。
他好像笑了笑,“好。”
渐渐的,周锦程回来的次数少https://www•hetushu•com.com了,有时候一周回来一次,有时候甚至是一个月。
“我唱歌不好听。”
我去跟包厢里的朋友说了要先走,艰难脱身后,到KTV的大门口等周锦程,不一会身后有人拍了拍我,我回头,是我以前交往过的那男生。他说:“这么快就走了?你都没唱歌。”
我下意识想松开牵着我的手,但身旁的人却先一步拉紧了,他笑了一下,“今天不能临阵脱逃。”
他摆手,“唉,你没有对不起我。不过,潘青青,后面的四年我们在同一座城市里,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需要跟人说,请务必第一个想到我,可以吗?”
婚礼开始的时候,我看到穿着旗袍的新娘子走出来,对于周锦程的姐姐我也是要叫一声阿姨的。但因为关系太远,又不常接触,所以并不熟络。但我记得她,而我想,她应该是不记得我了吧,因为周锦程在此之前从未带我去见过他的亲人,朋友或者别的任何人。
我垂下眼睑,然后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我要吻他,他皱了眉,“青青?”我自顾自吻了他的嘴唇,往下而去,在到他的腹部时他用手抬起了我的下颚,“好了,够了。”
我欣喜激越,可毕竟这种经历从来没有过,只在心底妄想过几次,慌乱在所难免。而他安抚了我的无措,主导了一切。
夜里我出来时,看到他靠着沙发就睡着了。幽暗的台灯和电视机里跳动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原本端正温雅的面孔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他才二十八岁,但看起来却已有些沧桑。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手轻轻覆在他放在政法书上的手上,他没有动,很久之后,我靠过去吻他的嘴唇。心里紧张得要死,告诉自己,只此一次。
袁柏最后的那句话像一把尖刀刺进了我心里,疼得我几乎晕眩。
不,是见了一次的。那两年里唯一的一次见面,是大二的寒假他叫我回去。
后来一天我碰到了袁柏,我们本来就在同一个高教园区里,碰到不巧,巧的是会在这种时候碰上。那天雪刚停,我去外面常去的那家小餐馆里吃饭,他中途进来,两人相视,都有些意外。
袁柏点头。
袁柏说他爸妈都在国外,要年初五才回来,所以他干脆就初四回家。他问起我的时候,我说:“家里也没人等,就不回去了。”
他说:“泡面尽量少吃点。”
他带我去参加了他姐姐的婚宴。
他点点头,“也挺好。”
他讪讪一笑,说:“我也报了北方的大学。”
到最后的时候他问了我在新学校适应得如何?
老太太笑道:“对对,是福气。”
我一怔。
疼痛和快|感传遍全身,我觉得自己像是在水上飘荡,时而溺水,时而漂浮。我紧紧抓着那唯一可以救我的浮木,“周锦程……”
而我在这里,只是为了他。
开门进到家里就看到周锦程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手上捧着一杯茶。我没打招呼就进了房间。
第一个寒假回家,周锦程忙着招待来家里拜年的人,他穿着舒适宽松的线衣,笑容温和地应付着。那些客人看到我时都有些讶异,周锦程说她是我的侄女。
“袁柏……对不起。”
老太太好久没有声音,片刻后她“哦”了一声。
袁柏离开后,我站在冰天雪地里,直到全身冷透才回过神来,回到宿舍便睡下了。半夜感冒,发高烧,睡梦里梦到那人,我一直想努力追上他,和_图_书可最后他还是越走越远。
我说:“我冷。”
晚上的时候,周锦程竟然回来了,一个人。他看到我时有一点惊讶,“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我没有再等他。起身退出了酒店的宴客厅,而他从始至终没有看向我。
两人都有些尴尬,我看着他轻声说:“你别碰我。我害怕。”
而这次,是两个月。
他看着我们,目光深沉。
后来我们一起吃了饭。
住校后的第一个周末我回家,心里是想念的。但那天他却不在。第二天我起来,走到客厅里时看到他正在厨房做早餐。
他之后坚持送我回宿舍,在离宿舍楼还有五十来米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穿着风衣站在雪地里的周锦程。
后一天我跟周锦程说我要回校了,以后大概会很忙,回来的次数可能很少了。
他把其中削好的一只苹果扔进了垃圾桶里。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生气了?毕竟他一直什么都没说。
“在跟同学唱歌。”
周锦程笑了笑,“那就好。”
我去浴室洗了澡,那晚一个人昏昏沉沉地睡在床上,到凌晨一两点才睡着。
等了好一会,他才放开了手。
周锦程笑笑,“那就好。”
周锦程的车子刚好开进来,他下车看到我,又看了看那男生,没说什么。
我是他母亲那边远房亲戚家的孩子,我十四岁的时候,双亲因意外事故去世,是他收养了我。他当时也才二十四岁,大学刚毕业,刚分配到单位,但论辈分我要叫他一声叔叔。
他愣了愣,收回了手。我转向电视,看得目不转睛。
我坐在车里,没有问他要带我去哪里。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家豪华五星饭店的门口。他带着我进到酒店大堂时,我看到那正中央摆着的一张甚是精美的婚宴海报,一对新人的结婚照,俊男美女,养眼得像明星。原来她今天结婚了。
我不晓得怎么了,突然转身抱住了身边的人,我轻声说:“对不起,对不起,袁柏,你抱着我好吗?”
周锦程打电话来时,我刚下课,我在一所大学教英文。我去办公室把书本放下,跟同事们聊了会天,到楼下时周锦程的车刚好到。
大四那年我申请了毕业之后留校工作,我的成绩一直是优异的,为人处事也不差,所以导师那边很快给了答复,说毕业论文写完之后就先跟着他做事,之后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升研。
我尴尬,没再说。
“……你们让我觉得恶心。”
高三那年我很少回家,基本上是一两个月才回一次。有时候能碰到周锦程,有时候碰不到。
我推着车子转了相反的方向,与他们背道而驰,越行越远。
周锦程回来看到我在,就没多说什么。事实上,他有点喝醉了,脚步虚浮地走进浴室,我听到里面有呕吐的声音。
我拿开身上的被子走到浴室里,扶着他漱了口,最后帮他脱了衣服,扶到淋浴下面冲洗干净。他笑着抚摸我的脸,“你真乖。”
我跟那男孩子相处一直很拘谨,我不懂怎么去谈恋爱,在一起晨练和看书时,我们几乎没说过几句话,更不用说牵手。甚至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想着别的事。
我看着他走过我身边,走进楼里,委屈地想哭。我的男朋友吓到了,他以为我是摔疼了,焦急地扶我起来,“青青,没事吧?!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
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我接到周锦程的电话,他问我:“明天回家吗?”
袁柏抱住了我。
和-图-书袁柏松开我的手,慢慢道:“他是你的长辈,还是你爱的人?”
我这次咬了下嘴唇,说了我在哪,“你现在来接我可以吗?”
他说:“什么时候完?我过去接你。”他是商量的口气,要或者不要无所谓。
过了一会,他说:“先洗澡吧。”
他说:“你这有伴我就放心了。”
我走出酒店大堂时,发现外面竟然在下大雪了。我伸手去挽了一片雪花,看着它融在手心,冷进心口。
周锦程回来后,在我旁边加了张椅子坐下,他问我跟老太太讲什么了?我说讲宁宁。
他让我坐在了写着他名字的位子上,走开时他对旁边的一位老太太说:“您帮我看着她一些,别让她走开。”
之后我回到这里呆在了他身边。白天见不到他,晚上他基本会过来。可那种感觉只让我想到了同床异梦。我越来越怕冷,有时候夜里睡在那手脚都是冰凉的,醒来发现自己退在床的最边缘。有几次看到周锦程也醒着,他望着我,最后伸手过来将我抱回怀里。手脚暖了,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的手动了动,翻过来覆住了我的手,但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他慢慢回吻我,我心如鼓跳!
大四毕业之后我如愿留了校,工作半年后的第一次回家,潜意识里我一直把那里当成家。
我想到一星期前,周兮给我打的电话,她说:“青青,你要不来阿姨这边住吧?你也二十七了,你来,阿姨给你介绍对象,工作阿姨也可以帮你找好。”
我沉默地听着。他最后说:“你回来工作吧,我在这里帮你联系了一所大学。”
“对不起。”我喃喃开口,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对不起利用了他,还是对不起别的。
“嗯。”
我在马路上拦车,黑漆漆的夜,我看到远处有车过来,车灯照得我睁不开眼睛。
高二的时候,我们班一个清秀的男孩子给我写了一封信,他希望跟我一起晨练,一起看书。那时候学校抓早恋抓得严,如果被抓到,是要通知家长和批评处罚的,可我却答应了下来。
如果没有周锦程……我会不会喜欢上眼前这个热情善意的男生?可不管答案如何,假设的都没有意义。因为我心里已有了周锦程。我对他的感情是依赖,是情怯,是景仰,是奢望。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他之后拿了一把水果刀坐在客厅沙发里削苹果,看着电视削了两个,后又像想起什么,转头问我,“你要吃吗?”
他说:“什么时候回来打个电话给我。”
他看了眼我扔在茶几旁那垃圾桶里的泡面盒子,没说什么。我在看一部电影频道播放的惊悚片,窝在沙发的角落里,被子盖到下巴下面。
周锦程温了一杯热牛奶过来,他笑了笑,“胆子那么小,偏偏喜欢看这种片子。看完回头又要睡不着了。”他伸手过来碰我,我尖叫了一声。
我说挺好的。
周锦程到的时候,我已经在夜风里等了半个小时。他说堵车。
我说:“吃过了。”
老太太和蔼道:“好,好,你去忙吧。”周锦程看了我一眼才离开。
我跟周锦程是注定无法在一起。他是我的长辈,我们的亲戚都知道。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出不得差池,更不能让别人捉到他跟他养的侄女不清不楚。
周锦程没有多留,甚至没有去我寝室坐一下,只是在宿舍楼下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但我不再像高中里那样,因为想一个人而妄图去找别人来填补,因为那只会更糟糕。所以www•hetushu•com•com我大多数课余时间用在了学习和打工上。
而我知道,他也不住在家里了,他去了北京,当了外交官。离我的城市并不远,但这两年,我们却一次都没有见过面。
我听到有人在后面喊我:“青青,青青……”
在“交往”一个月后的那个周末他送我回家,其实我并不乐意他这样做,不喜欢别人接近我的家。可我们是情侣,他说送我回家是应该的,我想了想,点了头。出了校门后他变得积极大胆很多,在家楼下他甚至想上来拥抱我,我吓了一跳,往后一退绊到了台阶,我就这么摔坐在了地上。
我以为他会走开了,可他却是拿起遥控板关了电视机。
大二和大三那两年我只在快年三十的时候回一趟家,其余都留在了学校。
老太太惊讶道:“你看上去跟我们家宁宁差不多大嘛。”之后老太太笑着跟我说她心尖上的孙女,我安静听着,老太太讲她孙女小时候还有点顽皮,长大了倒越来越静。我心想,我也是,小时候顽皮,自从父母去世后就只想着怎么样才能活下去了。老太太说,孙女结婚结得太早了点。我说,那是福气。
我突然笑了笑,低下了头。我摸着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竟跟那女孩子有那么点神似,只不过,她更年轻,也更漂亮。
我看着上面那帮人闹腾,心里也有点放松。旁边有人推推我说:“青青,你的手机在响。”
老太太笑道:“锦程,这是你女朋友啊?长得真好看,跟我们家宁宁有些像呢。”老太太说得无心,但周锦程却皱了皱眉,他说:“那麻烦您照顾一下了,她怕生。”
他后来来敲门叫我吃晚饭。我没理,他也没再叫了。
高中,我第一次住寝室,很新奇,也挺喜欢,而同班的那些新同学也都很积极开朗,我从那开始努力交了不少朋友。我以前都是一个人,尤其是父母刚去世那几年,阴沉得没人愿意亲近。后来跟周锦程住的那两年,我渐渐改变起自己,我一直告诉自己,至少不能让他讨厌,不能让他有理由赶我走,我已经无家可归,除了愿意要我的他。上高中后我更刻苦地学习,也跟老师沟通,勤工俭学,赚一些生活费,即使那点钱对于他来说已不算什么。短短两年时间,他已经坐上不错的位子,他很厉害,我知道。
从那时候开始,我不知道为什么,不再叫他叔叔。
“我快二十了。”
那天早上我们两一起吃了早饭,餐桌上我一直低着头,他拿着报纸,一边看一边吃,慢条斯理,好像任何事在他眼前发生他都不会多动下眼皮。
他看我真的要哭了,也不敢再多说,“那好,我们下周一学校里见。”他边走边回头,我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转身进了楼里。
我推着车走出日用品区的时候,在前面的过道上看到了他,他身边陪着一个端庄大方的女人。我停下了脚步,看着他在看到前方的一对母女时也停了下来。他的眼里有一瞬间的温柔,他上去跟她们打了招呼,我看向那挽着母亲手臂的女孩子,原来是她。
我十六岁上高中。考上的是市里排名第一的重点中学。他带我去外面吃了饭庆祝,席间我跟他说,高中我打算住校。我算是问他意见,如果他不同意,那么我就走读。但他向来不会为这种事情浪费心思,抿了一口茶,点头说随你。
周锦程很少与我联系,而我也变成了半年回一次家。
后一周上去我跟我的男朋友分了手,我说了和-图-书对不起。他问我为什么?我说快高三了,我要用功读书,我想考到北方去。他笑了笑说,那一起努力。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和平分手了?
在路上时他问我:“你班主任说你报了一所北方的大学?”
我看着场上那些得体从容的人,觉得自己是那么格格不入而且寒碜。
他看着我,慢慢用毛巾擦干刚洗水果的手,说:“好,我知道了。”
我之后发着虚汗抓着袁柏的手走到他面前,低声道:“您怎么来了?”
我二十六岁那年的春节回了家,家里空无一人,我一点都不意外。放下行李后去了超市,在那里我竟就碰到了周锦程。
我们在床上坦诚相见,我攀着他的肩膀,他的声音暗沉,“青青,叫我一声。”
其实我现在就想走。可我还是跟着进去了。
老太太转头对我说:“锦程这人难得会这么紧张人。”我笑笑,并不当真。老太太又问我几岁了?我说,二十七了。
我走到包厢外面的走廊上去接听。周锦程问我在哪里。
我自己整理了东西,打车去了机场。当飞机起飞时我也没能看到他过来。
等温度冷下,我说:“我像她吗,你超市里碰到的那个女孩子?”
我的录取通知单拿到了,我填报的第一志愿录取了我,九月十号报到。
大学的生活跟我想象得差不多,空闲,自由,适合谈恋爱。
那天他没有送我,他有一个走不开的会议。
我感觉到有点痛,却一直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音。最后在他给的j□j里我软进了他怀中。
“不回了。”我找不到借口,学校有事,买不到车票,这些理由对于他来都太轻易识破,索性什么都不编了。
他笑着说:“年纪小小还学会喝酒了。”
我拿出来看,上面闪动的名字让我心一跳。
我们前一刻还在最亲密最炙热的j□j里,此时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我觉得冷。
碰到的时候也就只是说两三句话,内容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他越来越忙,也越走越高,我在电视上都看到过他一次,严谨得体,笑容亲和。我想方设法从网上找到那段新闻刻进盘里,以后的日子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我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旁边的人一如既往的西装革履,成熟精干。他朝我笑笑,发动了车子。这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手段和修为已经成精。十几年前我猜不透他的想法,现在则更是。
他也没在意,说:“晚饭吃了吗?我去做饭。”
他停了一下,说:“等会我可能要忙到很晚,你吃完了之后就去楼上休息一会,我忙好了上去接你。”他把一张酒店的房卡递给我。我没接。他就放在了我前面的桌面上。他再次走开后,老太太靠过来问我,“怎么了?跟锦程闹别扭了?唉,锦程这人呢,是正经严肃了些,不会讲甜言蜜语,有什么想法也都摆在心里头,但奶奶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很爱护你。”
我是他养的,我能离开是他默许,而他要我回来,我便只能听命。
酒过半巡的时候我看到他,望着一个文静可人但神情疏离的女孩子,他一向无情无波的眼里有着真诚和怜惜。
起初我的确叫他叔叔,这个唯一肯收养我的长辈。直到我十五岁时来月经,他替我去买了卫生巾,教我怎么用那些东西。我沾血的床单他拿去浸在了水里,搓洗干净。
那天刚好周兮过来吃饭,周兮结婚后搬去了广庆市,很少回来江泞。而我没想到她记得我,但她对我有着明显的生疏和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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