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冷暖自知
第一节
毛毛：“是不是我们今天吃太多了？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在安宁平和地对上他的目光时，对方递出一抹淡笑，并没有催促的意思，“选好了？”
这天周锦程离开时，对她说了句，“我会找你再谈。”
安宁摆手：“呃，不敢当。”
在电梯里的时候毛毛嘴里一直嘀嘀咕咕着：“竟然能进到徐莫庭的家里，竟然能进到徐莫庭的家里……”
……
阿兰感激涕零，而后又着魔似的低语：“他真是令人惊叹是不是？跟我们年纪一样怎么就这么——这么难以形容呢！”
安宁：“……”
空气被奇异的气氛笼罩着。周锦程看着她，安宁垂下眼睑，即使到现在，她还是有点害怕他的为人处事。
刚到十五楼，正准备去秘书处报到，结果是楚乔先看见她。“安宁！”
隔了好一会，安宁才重新抬头，眉心微皱。
安宁犹豫着开口：“阿兰，我比你小一岁。”
“锦程来的时候还在说呢，这边有一位亲戚在。”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声音宏亮：“原来是外甥女啊？”
“今天的晚餐……谢谢你。”
“我跟你老板打过招呼了。”
也不指望已经奔进电梯里的人。面对对方略显沉静的表情，安宁不觉想说点什么，以掩饰自己的一些心慌。
“恩……我要做什么吗？”
“没事。”对方很好说话。
“……好吧。”
“怎么了？”徐莫庭一向是直觉精锐的人。
“我——”我妈妈只是一名语文老师。
楚乔一笑，也不介意她转移话题，说明接下来的事项：“等会要麻烦你跟阿兰泡茶进去，如果他们问到公司的事情你知道的都可以说明。噢，还有，一会儿你陪我跟他们去各部门转一圈，介绍由我来，你只要跟着就成了。”
安宁：“……”
“他姓徐？”
某人不由咳了一声，“你看中的是徐莫庭？”
“噢？”表面风平浪静，走了两步不动声色问道：“我认识吗？”
最无辜就是李安宁了，什么都没做就成了绯闻女主角。而最近还有一条说是她虐待外交系老大……安宁欲哭无泪，江旭的事情可以不在意，可是，可是她什么时候虐待徐莫庭了？
脚步不由停顿下来，心里微微不平和，沉静地略低下头，“我不想过去。”多年来又一次任性说话，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应付各类突发事件，可显然高估自己了。
安宁踟蹰着接过，扭头看了一眼车窗外闪过的街景，低头拨号码。
驾车到达公寓时毛毛她们已经在楼下候着了，一见安宁就上来一通乱抱，作多年不见状，回头喊妹夫都喊得熟门熟路。
电话铃声这时候响起，惊醒了两个意识朦胧的当事人。安宁惊觉到自己的行为，自己都吓了自己一跳，猛地倒退一步，难为情是一定的，脸上潮红，心虚到不行：“对、对不起。”
“李安宁，又见面了。”
“……”有过多次类似经验的人可以肯定他是在作弄她——下意识就瞪他一眼，明智地转身走开。
“难得这么快就认出我啊。”对方莞然。“逛超市呢？”
“ｈeｔｕshu•coｍ•cｏｍ不一定，但如果他们过来我们至少要做到不出纰漏，提前准备总不会错。”主任说完走到李安宁面前道：“等会你去上面帮一下忙，今天老板那边人手可能不够，楚乔说你办事不错。”
当天三人小组吃完饭在九点之前走人，十分识趣，安宁刚要跟着走，徐莫庭却拉住了她，“我有事同你说。”
安宁回过头来叫了声楚经理。
“莫庭，你真好。”她低低开口。感觉身边的人脚下一滞，进到会议室时，安宁刚要说先坐一下，就被人托住后脑勺压在门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了，舌尖在第一时间攻城掠地，急切地纠缠，引导她回吻，让她的唇舌沾染上自己的津液……当激吻变成细碎的轻舔，安宁觉得整个胸腔都被抽空了，润湿涣散的双眼对着面前的人，徐莫庭垂眸，阻隔某种青春的诱惑。
然后安宁每送出一杯茶，都会得来几句，“姑娘，你父亲在本市任职时对我可是恩惠有加啊。”“以后来伯伯家吃饭。”等等……
毛毛小心问道：“阿喵，你终于也欲求不满了么？”
这姿态倒是让其余三人有点摸不着头绪了，好歹暴句冷幽默也可以啊。
进到公寓时毛毛东摸摸西碰碰，又是一阵咕哝：“高档，真高档，咱们家阿喵发达了啊。”
听到这一句，安宁疑惑：“什么一样？”
蔷薇：“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蔷薇靠到安宁耳边低语：“你家男人真的是无所不能啊！”
站立在旁边不远的两人侧来一眼，其中一名年长的笑出来：“莫庭，不要对人太冷淡了，人家小姑娘见你都紧张了。”
“能吃海鲜吗？”走到冰柜区时，他突然靠近在她耳边轻声问。
“噢。”
中午的时候贺老板的直隶秘书一通内线电话下来。正整理资料的安宁静默片刻，最终背一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出门了。
朝阳拍案而起：“莫非他霸王硬上弓了？！”
“没。”安宁摇头，倒是提出一个疑惑，“呃，副班长，这种情况应该是跟你的刚好相反吧？”问完非常不好意思，因为对方的脸色极差，连忙补救：“其实也可以说是异曲同工的！”
短短的几秒钟，安宁的心情慢慢慢慢沉淀下去。
就这样停顿了几秒，直到徐莫庭叹了一声：“我送你回去吧。”有时候他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我也不想啊，“毛毛，要不要出来吃饭？”
佳佳举手：“我们化验科也要列席吗？”
安宁心里一疙瘩，口上只道：“下星期我可能会很忙。”
我哪里都不想去。安宁正要开口，身边有人轻揽住了她的腰，清淡的语调是熟稔的。“她哪里都不会去。”
安宁“恩”了声，过去将手上的东西放入推车内。
莫庭的目光轻微一闪，低头间的一抹浅笑再真实不过。他发现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就被安抚了……抬手轻抚眉心，虽然不愿承认，但好像确实是被吃死了。
“可以。”这么容易。
安宁表示理解。
安宁点头，阿兰过ｈtｔｐs://m.hｅtｕsｈｕ•cｏm.ｃｏm来朝她笑笑，顺便把手上的一次性茶杯分给她一半，“里面有一位是我的梦中情人。”
“用我的吧。”灰色的机子已经递过来。
朝阳：“我们家阿喵以后就拜托您了。”
然而一些精明人士从蛛丝马迹出发，顺藤摸瓜发现其实另有其人，这其人便是傅蔷薇的室友，因为据说江师兄曾经“主动”找过她数次。
“……”两只颤抖的土拨鼠。
对面的人停了停，随即恢复正常嗓门：“还以为是帅哥啊啊！阿喵你干吗啦，好端端的换号码打？”
安宁很想将喜宴这词收入腹中，当没说过。或者说等下一次，至少等他忘了这词。于是不擅长撒谎的人吞吐地开口：“我手机没电了——”
同事甲大姐：“那有没有一个大概三十来岁，四十岁不到，成熟稳重，资金雄厚，戴无框眼镜，手表是劳力士的一款限量版，听人说话时总是微微偏头……”
一向看惯李安宁的淡然从容，突然见到她面上的忧郁有点不太能适应，意识到她可能跟徐莫庭之间的关系，副班长尴尬：“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
“谢谢。”他道。
徐莫庭双手转捏着手上的纸杯，他的姿态一向偏傲慢，不想搭理的人事物，他都如同是一个局外人，只站在外面看着事态发展。这会儿倒是笑了，平易近人，“你紧张了？”
阿兰抬头看她一眼：“怎么了？”
周锦程似乎也只是随口问问，朝她微点头，喝着茶跟旁边的人作交流了。
发动车子时周锦程拢起了眉心，看着后视镜中慢慢走向她的清俊男子，如果是徐莫庭，那就难办了……
主任在她临走前提醒道：“安宁啊，都是政府官员，小心伺候着。”
发现前方的注视，抬头对上周锦程若有所思的眼神，莫庭微颔首。
阿兰已经狐疑地盯住她：“我差点忘了，安宁小朋友你貌似也是太子党啊，说，是不是跟他家世交来着？”
安宁踟蹰地走过去，将盘上最后一杯绿茶递出。
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导致数天上班迟到，状态不佳。这日刚踏进办公室，主任就过来颁布消息：“今天院里有人下来视察，本市市长也在其中，我们这些基层员工务必做好本职工作，随时以最佳状态恭候。”
推门进去的时候，原本泰然的李安宁，在看到站在窗边的人时差点脚下一滑。
“……”
她的心脏漏跳一拍，但没有吭声。
侧过身来，面前高大的男生正对着她嘿嘿笑着，安宁有些惊讶：“副班长？”
“没事。”尽量平稳地端着盘里的西湖龙井，举步行进，贺天莲接过她的茶杯时笑道：“辛苦你了。”
片刻之后朝阳开口：“你们有没有觉得阿喵在妖魔化啊？”
安宁被他问得拉回心神，微微摇头：“没，没什么，遇到了一个认识的人。”
“又麻烦你上来帮忙。”
“副班长，你不是在日本留学吗？”怎么会在这里的？
男人的贪念有时不是意志能够控制的，更何况当撩拨的人是自己心念的对象时，沦陷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htｔｐs://ｗｗw•hｅｔusｈｕ.ｃom.coｍ，他的手指慢慢缠绕进她的长发，像是牵制她，又好像让她牵制自己。
不容拒绝地打断可能有的借口：“李安宁，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公司，是谁带你参观的，是谁领你去食堂吃饭的？是谁——”
“应该的。”
这一句话让不少人停下了动作，安宁皱眉看着周锦程，最后过去将茶杯轻放在他的桌面上。“请用茶。”
他靠在她耳畔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呻|吟：“安宁，你是在引诱我吗？”
“……”安宁回过头去询问当事人，当时抱持着徐莫庭毕竟是“难说话”的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然而事实总是出乎她设想。
安宁投降。“如果只是介绍认识……我试试。”这算是卖“友”求荣吗？
三人：“等多久都没关系！”
跟徐莫庭逛超市会是怎样一种场景？安宁望着旁边推着推车的清俊侧影，说实话，他的相貌身材都算出众，即便普通的休闲装都能穿出一些特别的味道，徐莫庭也许低调，但并不表示他的出色不会受人注意，已经有不少人擦身而过时向他们投来视线。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下门，“安宁，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安宁走出来时，一直听他们说话的阿兰就表现得有些兴奋过头：“安宁，你站他面前不紧张吗？”
直到副班长离开，安宁在酒架前徘徊了半分钟才走回冷柜区，莫庭正靠在车边等她。
“恩。”
徐莫庭脱了外套，“稍等二十分钟，你们自便。”
喳。
不由轻叹一声，“是我。”
“他姓周。”
“抱歉，失陪一下。”徐莫庭带她出去的时候，安宁脸上有些躁热，她为自己的软弱感觉惭愧，可有的时候会突然想要依靠一个人，因为此人可以信赖。
铃声在响了五、六下后归于安静，而对面的人也一直毫无声响，安宁抬起头，她的身影清晰地倒影在他的眼中，这双炽烈的眼睛此时蒙着一层迷离的雾霭，像是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莫庭将呆愣的人慢慢圈进怀中，两人的身体贴合，填充了彼此之间的空隙。
安宁觉得难过，之前从超市回来的一路上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平时大而化之惯了，但今天的这一情绪却有些不知如何排解。看着面前的人，突然就有点委屈，最终将手探了出去扯住他的衣服，将嘴唇贴上他的。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愿意，安宁一鼓作气地追索。
“哎？你不知道吗？他学校在美国，来这边交流一年，今年底差不多也应该要回去了——”
安宁无力与她们抬杠，起身拿了换洗的衣物进浴室。
贺天莲跟几位领导在前面谈笑风生，一帮人跟着走马观花地过场，安宁走得最慢，到技术部时周锦程等着她上来跟他一道并排走。
毕竟不擅长撒谎，“是高中里的副班长。”
安宁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她心理已经调试完，既然躲不过也就顾不得了。
正与主任做细节沟通，佳佳一脸期待地站到她旁边，直到结束安宁转身询问，她才略显激动地道出乾坤：“安宁，你上次去陪老板吃过饭是吧和图书？有没有遇到一位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皱眉间还带着一股冷傲的男人啊？”
安宁忽然有一种奇异的预感，不会是……
楚乔也不拐弯抹角：“其实是上头点名让你过来的，安宁，原来你认识周锦程？”
“……”
毛毛捂嘴一笑：“不知道床上功夫如何？”
安宁偷偷挪开一步，手臂不小心碰到徐莫庭的，又下意识退开一步。她没有发现对方的眼睛微眯了一下。
当时徐莫庭在寝室里听到这消息，只冷哼了一声。
出现了！蔷薇在心中呐喊，所有被阿喵同学当面用这种千年难得不带人气的冷酷眼神射到的人，依照个人承受能力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心理创伤——据说会让人产生一种被人无情地从五十楼顶一脚踹下去的错觉。
佳佳你应该说清楚么，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皱眉间还带着一股冷傲的男人……这形容也太大笼统了。
蔷薇谄笑：“不好意思啊妹夫，来这边打扰你——们。”
“……”依然是某人。
“……”
这句话出来两人倒是都停了一下，这么自然而然的对话，犹如多年的情侣，安宁马上咳嗽一声转身走开：“我去拿酒，你等一下。”
安宁：“恩……我猜的。”
“……”
“呃，徐莫庭请客。”
对面一片嘶叫声，良久之后是蔷薇接手：“阿喵，我们强烈要求去妹夫家里吃饭！”
安宁报上地址，挂断电话后想到一个现实问题：“你那里吃的够吗？”实在不是她多虑，毛毛她们吃东西堪比蝗虫过境。
安宁也一笑，刚要往左绕，结果大老板说：“去跟你舅舅打声招呼吧。”
对方很快接通，“请问你是？”熟悉又陌生的柔软音调。
可能，再过几个月，他们便已经分手。她有自己的简单生活，本不想牵扯太多情感，可蓦然回头，发现这个人已经走进了自己的生命，现在要怎么办呢？
周锦程坐在一边的席位上，呈现出来的是应有的身分和立场：“算是。她是李启山的女儿。”
安宁刚转进过道里，就被一人轻拍了下肩膀。
安宁对人一向绝情不起来，但最终还是说道：“如果想回去我会自己回的。”
“你请客？！”
副班长似乎有跟她聊天的兴致——安宁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明她赶时间。
车子的窗户一直开着，风灌进来，沿途的路灯和婆娑的树影一一掠过，都让人感觉有些过分平静。
徐莫庭直起身看着跑开的人，嘴唇淡淡勾起一缕浅笑。
一阵短暂的沉默。“那你想什么时候过去？”周锦程退一步。
朝阳：“风华绝代。”
作为有名师兄江旭中意的“幸运儿”亦或形象大使比赛之后跟外交系老大也有牵扯的人物，李安宁现在所到之处均能引来不少非议，然则一米六五的身高再加上无意识状态下呈现出来的“高傲”姿态，令观众们只敢嘀咕不敢明讲。
“我洗澡了。”
安宁现在脑子还被他弄得混混沌沌的，不知怎么就说到：“我室友问你什么时候请她们吃喜宴？”
“……”阿兰：“我永远十八！”
“在这边做得习惯吗？”
蔷薇壮着胆子问m.hetushu.com.com：“阿喵，你跟妹夫之间——不会发生了什么吧？”这么快！不愧是大人物啊！
安宁原本想装得若无其事一些，结果对方第一句话是：“我下周回广庆市，你跟我回去一趟吧。”他说的是陈述句。
毛毛：“有没有怎么样？他有没有抱你，吻你，摸你？”
室内的光打在他的面颊上，让原本英俊的轮廓看起来细腻柔情，平日里精明的黑眸也更加深不见底。徐莫庭垂眼，已经伸手将门关上。掌心揽住优美的腰身，那力度似有鼓励之意。
“……恩。”
安宁坐到位子上，额头抵着桌面，无声地喟叹，没有反应。
两姑娘的无聊八卦没聊多久，楚乔就过来叫安宁“游街”去了。
安宁平复心慌意乱，尴尬极了，这里是她的公司，随时会有人进来的会议室……忍不住又瞪了某人一眼。莫庭难掩胸口的轻微悸动，不过开口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一起吃晚饭？”
安宁：“……”主任，我能不能收回那个‘噢’啊？
“回来了！我只是交换生，去外面一年而已。”说着联想到什么，“徐莫庭不是也一样。”
很难想象徐莫庭这样的人能进得厨房，而且并不觉得突兀，卷着袖子，黑色的围裙绑在腰际，闲雅的站姿，动作娴熟。
一丝惊诧从徐莫庭的眸光闪过，随即敛下，微微一笑：“那就今天吧，夫人。”
“没有。”
再往右走就到窗边了……原路返回吗？恩，用长远的眼光看，不可行。
回到寝室时安宁就被众人围住了。
徐莫庭的眼中有着明显的探究，像是要在她的脸上发掘一些真实的东西，下一刻，他伸手抚触了一下她的侧脸，虽然只停留了一会便放开。
“安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这句话不是他第一次说，这次却有些暗含深意。
徐莫庭打着方向盘，“不够，所以要先去趟超市。”
朝阳脸上一抽：“阿毛，为什么我听你讲——anything，都会觉得恶心呢？”
莫庭俯身挑了几份冷冻食材，安宁忽然想到蔷薇无酒不欢，于是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袖：“莫庭，我可不可以买酒啊？”
可能是为了避免再有亲密举动，接下来徐莫庭的动作堪称合理有据，对视间还有一些温润的余韵，却谁都不敢大力触动某根弦。
抿了一口手上的茶，他从来不喜欢纸杯，也不喜欢绿茶。
说回江旭一事，要追溯到三周之前，他与同伴友人喝酒，当时江旭心情不怎么好，一瓶红干下肚，酒后吐真言说自己中意物理系一女生，隔天此事就被当日同去陪酒的某一人传出，以致江迷撕心裂肺，少不了一轮追查，最终落实到物理系一名姓傅的人身上，一些胆大的女生就直接上门过来挑衅了，而傅某人也不否认：“是我，怎么着？”
莫庭这次没再追问下去，也可以说是克制，可能是隔着那许多关系的缘故，让他藏起了一些阴暗面，每一个举动都精打细算。
“谢谢你的安慰。”某人轻叹。
是佳佳。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说词，安宁呻|吟着埋进徐莫庭胸口，丢脸丢大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