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们回不去了
园园看着他,突然回想起那晩他说的“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这人该不会是真的......脑子坏掉了吧?她尽量地调整到正常的语气, “你找我,有事? 下班路过,等你一起走。”程白云淡风轻地说,却把园园说得愣住
隐隐约约有女声传来,原来那女生是在跟程白倾诉爱慕之情。之后两又说了什么,园园听不大清。夜幕突然暗了许多，园园看天, 原来是云层把月亮藏了起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园园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她探头出去,就见女生已离开,而程白也不见了踪影。
他需要百分之百长期控股,长期有回报。回报可以少一点,但, 必须要有。
旁边的何朴插话说: “投資?我最近倒是想玩点股票。”
园园往家走的时候,想跟傅北辰说说话,可想到他应该很忙,便没有打道去,而是选择了发短信。
“听说,有姑娘明说在追您。”
园园在成为“有夫之妇”的第二天,王玥见到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念了一句：“ 得胜归来喜笑浓,气昂昂,志卷长虹,饮千钟,满面春风。”
“哦。”
这天饭后,傅北展带园园去了他的公寓一一因为他看她吃饭时频频打哈欠。傅北辰的公寓就在夕照湖边上的植物园后面。
园园撑着伞站在雨里,望着驶远的车子,直至不见。
直到园园以为程白会一直沉默下去时， 她听到他开了口, 声音有些暗哑: “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园园诚实道：“只要是跟你一起，什么电影不重要。”
园园想着要不要跟他说，今天有人跟她告白了,那人还是程白。可想想没说. 因为程白说不定就是戏弄她的，回想过去种种, 他那话实在是没有可信度。虽然她想跟傅北辰坦陈任何事, 但这件事,还是不说了吧......过了一会儿,傅北辰又发来一条:高翎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傅北辰顿了下, “行,我过去。”
不碍事的,一点点小擦伤,很快就好。好了,不是要请我喝饮料吗?
两人离得很近,面前只隔了一片梧桐落叶。
“啊!”园园马上要蹲下去检。
可就算手臂上只看得出一些红痕了, 长身玉立、 温文尔雅的傅北辰站在柜台前等餐时, 还是被两名女服务生关切地问了手臂, 他都客气地说没事。 而边上的某人听到则更加内疚了。
下班后,园园坐公交车去程家,把地上次逛街给胜华叔叔买的衣服送过去。等她下公交车时,天已经有点黑了。程家所在的小区坏境很好,晚上很幽静, 园园唯一不满意的就是,那么高档的小区,路灯却弄得很暗,间隔又远,好在今晩月色好。园园抬头,看了限枝叶掩映间露出的一弯弦月,不由念了句?月上柳梢头” 。快走到程家门口的时候,她霍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前方树下正站了一对男女。
下一秒, 她就所到了如月色般清冷的熟悉声音从她右侧不远处传来:要躲到什么时候?”
走走坐坐, 逛了近两小时的夕照湖。 先前傅北辰问她渴不渴, 园园没感觉, 这时看到马路对面的肯德基, 她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 便冲着傅北辰道: 我请你喝hetushu.com.com饮料,你在这边等我一下”她边说着,边就要朝马路对面跑过去。谁知一辆电瓶车飞快地从边上的一条小巻子里转出来,跟看就要撞到园园,傳北辰快步上去,抓着她往后一转,那辆电瓶车堪堪地擦过他飞驰而去。
傅北辰刚拿起钢笔的手顿了下, 抬头笑笑, “她已是我女友。 而之前,是我在追她。”追了很久很久……
傅北辰笑了，将接过的饮料递给她一杯，然后顺手轻捏了下她的脸，“脸怎么红了？”
“有保洁阿姨打扫。” 园园突然认真地问傅北辰: “你工资是不是很高?资产是不是很多?” ,
傅北辰却只笑了下, 没说。 后来吃完饭傅北辰告辞离开的时候, 何朴这他出门,突然又想起投资那茬,又问了句: “你在弄什么投资?期货? 基金?”
“改天吧。”
这话园园耳熟,她是红楼迷,一听就知这是?红楼梦?里王熙风说黛王的。 但再回头一想, 现在是傅北辰在对她说。
只是,有些事过去了,就真的是覆水难收了。即使再来一遍，物是人非,又有什么意义。或者,她应该配合他把往事演全了,冲过去打掉他手上的伞,然后说,你走吧。当然,她不会这么做。因为雨实在大, 程白的裤脚都湿透了 。 当程白再次站在园园的面前, 一楼大厅的保安万师傅突然湊过来, 自作主张地对园园说: “小程, 你男朋友吧?下雨天来接你,真是不错。”保安开启夸耀模式。
“ 北辰,来了啊。来来,先跟爷爷喝杯茶。”
声音如常, 但行为? ? ? ? ? ?
“ 园园。”傅北辰开口,气息绕过落叶,拂过了她的耳郭。
园园看着他半响,最终叹了声: “不管你是逗我的,还是认真的——对不起。”园园说完,扭头快步走了。
外面的雨噼里啪啦地打在车顶上, 反衬得车里愈加静穆。
程白,我们就这样相忘于江湖不好吗?我记得《春光乍泄》里何宝荣也经常这样对黎耀辉说， 可他们最后还是没有在一起。 但这部电影的英文名叫《HappyTogether》。”
“有点。”傅北辰拿夹着烟的手技了技太阳穴。
他在……重复她以前对他做的?
程白,你……真的不必这样。”
园园一吓, 侧头就见程白正直直地看着她 。于是, 园园弯腰摘了一朵小野花。
因为沙发上放着一些资料和笔记本电脑, 傅北辰便把她带到阳台上晒得到阳光的那张藤椅上坐下,这才回答了园园的问題: “不多不少,可以 养你。”
他先前去了解过她跟程白的那段过往。
园园看到程白停在路边的车子, 她是真的将他当成了亲人, 所以不忍心拒绝,却下意识地摇了揺头。虽然这是她向往已久的跟程白的和平相处,但现在，她突然有些害怕。“我自己坐公交车好了,谢谢你。”园园没等程白再多说什么,转身跑了。
傅北辰偏头看向她, 大庭广众之下, 傅大专家说了一句这段时间他常常听同事外放的一首歌的歌词,不过稍作修改, “这一生都只为你https://m•ｈｅtushu•ｃｏm.ｃｏｍ,情愿为你画地为牢,何况是挡灾避祸。”所有听到这句的人，包括园园在内，“......”
我们回不去了,这是园园当年第一次看?十八春?的时候,印象最深的一句活。 曼桢就是这样对世均说的 。 回不去的正是他们缅怀的青春 。
园园稳住不太听话的心脏，傅北辰不再逗她,脱去了风衣,随意地将它搭在了藤椅背上,问: “想喝什么?”
园园笑了, 低头看了眼被他抓着的手。 那感觉就像是对着记忆中爸爸给她买的第一块蛋糕,很想吃一口,又不舍得吃。现下,蛋糕被塞入嘴里,吃了,发现很甜,甜得她不好意思。 “你怎么也这么早?”傅北辰促狭地反问她。
之后,傅北辰吻了她。
他想, 他的心理素质到底还是不够好, 所以才会如此后悔自己的晚到 。 不管是最初还是现在。 他不担心,只是,满心的遗憾。程白把园园送到了红枫新村。 车子停下后, 园园没有马上下车, 而是转向程白。 她觉得, 自己得跟程白再说说清楚。 她和他必须不可以有倒可的暖昧。
何朴因跟傅北辰认识实在太久, 短短一句话, 便咂摸出了他语气里些微的烦闷。
“最近很忙？”何老爷子问。
园园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 暴雨突然就从天而降, 明明中午的时还是艳阳高照的， 园园没有带伞, 她站在大楼门口看了一会儿, 覚得这雨一时半会儿，觉得这雨一时半会儿应该停不了 。 正要转身回办公室, 想叫今天要加班赶工的王玥送她去公交车站, 却看到兩幕里有人朝这边快步而来一这边快步而来——程白撑着一把伞, 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
“不对,你应该看不见我。”园园伸手搓了搓耳朵,一笑,而后退开一 步,伸手把落叶递到傅北辰面前, “喏,这件法宝送你。”
就像她十几岁时喜欢他的那份冲动,就只属于那些年。
“我不要你还。”
“你从外地回来了吧?有空吗?一起吃饭。”
快到望春亭的时候, 园园远远地看到了傅北辰的背影。 他竟然比她还先到。
园园赶紧解释 : “不是的不是的, 他不是我男朋友 。 万师傅你误会了。万师傅可不管, 他最信任自己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 心下笃定，错不了。“好好好,不是不是。”万师傅可呵地笑着，然后对已经走近的的程白说, “看来还没有完全追到,小伙子加油,继续努力啊。”
傅北辰拿来两只青瓷杯,园园接过一杯, “好漂亮的杯子。”色泽柔和,青中带点粉。
此刻园园终于相信,他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可是,可是他们回不去了啊。
“我来看日出。其实,夕照湖的日出比日落更美。”他顿了顿,“而且日出象征希望。”
这是我欠你的。”他的头发之前给她撑伞让她上车时,被雨水打湿了, 此刻还有些潮润, 耷拉着, 使他减了些平日里的凌厉之感。
当爱情长出萌芽的时候,它稚嫩而脆弱,如同一株山野里刚刚伸展出枝叶的小花骨朵。它不知道自己和*图*书能不能盛放,不知道哪一场骤来的风雨就会让它烟消云散。它只是用它微小的生命努力撑着,直到力竭。如果它熬不到绽放，便只能化作春泥,滋养下一朵有缘在这一小片土地上生根的花朵。那是升华后的另一份爱情。
园园説不清心里具体是什么感觉,有点伤情,也如释重负。
电话那头传来了园园特别欢乐的回答: “好啊好啊。
“这是青瓷如意杯。”
“晚上和我去看电影,好吗?”
那一瞬间，傅北辰笑了。
“你怎么样? !”园园紧张地看向傅北辰。
忽而一片巴掌似的黄叶落下, 正好砸在了园园头上, 一滑, 又落到了肩上。她伸手取下来,放到眼前看了看,想到了那天他在她家门口帮她拂去了肩头的落叶......
进去吧。”傅北辰四两拔千斤,推着园园就进了肯德基。进去后,傅北辰去卫生间冲了下擦伤的手臂, 算是应付了 。
园园笑出来,咬着筷子回:那你也代我向高老师问声好吧。
他想, 他实在应该早点找到她的——
“你在忙吧?我今天好累,打算等会儿做碗炒面吃,然后写点稿子就休息了。”
“工作还成。在做点投资。”傅北辰端起茶喝了口,他想,无时无刻惦
嗯。”园园看着面前的人,欣喜之余,又觉得一切似乎来得太顺利, 莫名地让她有些惶惶不安 。
那么就可以更早地对她好,他会陪她吃饭,看她学习,为她豁出性命, 替她在颈上留一道伤疤……
园园看了他好一会儿, 最后点了头。
隔天一早,园园提早了半小时到夕照湖,在去望春亭的路上,园园想到之后要见的人, 看着那些晨练的爷爷奶奶和大叔大婶都覚得特别亲切 。
“我乐意。”
“好的,谢谢。”傅北辰低头翻开文件。
烟燃到一半时, 手机响了 。 是何朴打来的。
园园回道, “姑娘好眼力。”
“怎么?心情不爽?”
因为回家也无聊, 于是加了半小时班的中国好员工程园园在走出期刊中心大门口时, 看到了门口大桂花树下一道明显是在等人的身影, 她呆住了 。 那人赫然是程白。程白也看到了她,走了过来, “怎么这么晩下班?”
“小陆,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在上映?”
“我没躲,我摘花 ”
程胜华不在,朱阿姨也不见人影,想来是请假了或有事先走了 园园放下东西没多留 临出门时,见到进来的程白,她先让开了路,对方没说话, 她还是低声道了句: “我回去了”。
“你说有点那就是非常了啊。”何朴惊奇, “ 以你如今堪比磐石，固若金汤的心理素质,还有什么能影响你?容我猜猜，是那位园园姑娘?”
“哦。”
于是园园爪子一颤, 那只漂亮的青要生如意杯便摔碎在地上了 。
“你都不问是什么电影？”
傅北辰摇头，：“我不玩风险那么大的。”
媳妇儿?媳妇儿!
傅北辰提早一天返回菁海,没有回家,想先过来见见她,加上那么大的雨,她坐车也不方便,他正好接她回去。不料却被人捷足先登了一步。他坐回车中，心想，只要她安全到家就好。傅北辰没有立刻开车走,从储物格里heｔｕshu.ｃoｍ.com拿了一包烟出来,他极少碰烟,除了有时研究工作需要熬夜完成时,才会抽一根来提神,或者,情绪不好时。 此刻,他点燃了烟,却也没有抽,只是看着烟头的火星，忽明忽暗,看着那袅袅的烟,聚了又散。
求婚?
他不会再来了,园园知道。她了解他如同了解自己,她清楚他喜次的、讨厌的每一样东西。
两人一人一把伞,并肩走进了大雨里。上车时,园国先收了伞,程白用自己的伞给她撑着,直到她完完全全地坐进了车。而这一幕,正好落在了刚从车里出来的傅北辰眼中。
“你这里茶多吧?那就喝茶吧。”
嗯。”
字字句句都是体貼,没有一点刻意,自然而然。 '
“??????用钱?”
被当成传话简的傅北辰端起白瓷耳杯抿了口茶: 会后还有点事要忙,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就不去找你了。明天周末,一起吃午餐?园园:好!
走吧。”
傅北辰看她喝了一口, 说: “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 怎么还不给我们家做媳妇儿?”
这、这都什么事儿呀?园园回到住处, 给自己煮了碗面后, 边吃边给今天一天都在开会的傅北辰发了条短信：你开会开完了吗？傅北辰很快回过来: 快了。
晨曦中,傅北辰挺拔地立着,与这里的朝霞湖光浑然一体。她走到亭外站定,稍一想,就把刚才捏在手里的那片梧桐叶子挡在面前,悄悄地走到了他身后。谁知还没等她动手,他却像有所感应一般,转了过来。
“别捡,小心伤到手。”傅北辰弯腰伸手拉住她手臂，但园园起得猛,中途被他一拉, 身体愣是趔趄了下就向他的怀里跌去。 就这一瞬, 园园覚得嘴角被什么温润的东西擦过, 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 她就傻了一一一好像是擦到他脸了 。傅北辰扶她坐好, 神色有些复杂难辨 。 园园余光瞥了眼地上的碎瓷片,道: “对不起。我赔……” “你家杯子”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就被傅北辰用右手轻轻揽住了后颈,往他面前带去。他眼睛很黑很沉,脸上没什么表情, 柔声说: “程园园,你要怎么赔?”
“我开车了 。 ” 言下之意便是要挂电话了 。
傅北辰踩着点来到单位, 心情倒是让人看不出是好是坏。 陆晓宁跟着上司走进他办公室, 谈完公事, 陆晓宁正要离开, 却被叫住了 。
听到这活,程白居然没有反驳,反而顺杆子回了一句: “我会的。”
周一,园园下班后,突然不知道该去干点什么。因为傅北辰星期天,也就是昨天临时去了景德镇,要后天才回来。每每想到傅北辰,园园心里的那处柔软总会被轻轻触动。
傅北辰目不斜视地走着, “我不玩地下情。 ”
了,这句话,似曾相识。曾经，她初中,他高中,她的学校就在他学校的不远处,每次放学,她都会跑到他的学校,等他下课。然后告诉他:“反正路过啊,等你一起走。”
傅北辰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採她的头发, “睡多晚都不要紧的, 我会一直等你。”
万师傅没有继续当电灯泡, 乐呵呵地就hｔtps://wwｗ.ｈｅｔｕshu.ｃoｍ•com定开了。 没等园园开口, 程白先把伞递向了她,说: “我送你。”
园园看着雨里的人, 想想昨天, 又想定1今天, 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
园园一进门就感慨道: “好干净,比我那儿干净多了。”
园园现在觉得,其实傅北辰并非如大家所知的那么“正经” 。
独剩一人的办公室, 傅北辰拿起手机, 拔了烂熟于心的号码 。
傅北辰接过落叶, “蝉翳叶?既然是你送的,我就收下了。”他将落叶收入衣袋。“你怎么这么早到?”
何朴问： “那你打算投资哪方面?”
傅北辰笑着说道: “好。”
何朴赶紧说: “等等,是我家老爷子想让你过来吃饭。”说着他笑下, “说是好久没跟你下棋了,想念得紧。在我家老爷子眼里,你才是他亲孙儿，我难得回趟家，只得了两句骂。”
园园有些担心,使劲地想往他右手边看去, 他难得地横了她一眼,严肃地说完: “好好走路。”
这次傅北辰说了: “感情。”
陆晓宁愣了愣, 随即说了一部她前天刚跟朋友去看的爱情电影, “票房跟口碑都不错,我看了也还行。”
“咦?”
等过了马路, 一到肯德基门口, 园园立马挣开了去看他的伤口。这次他倒没拦着。 因为他穿的卡其色风衣的袖子卷着, 所以园园一眼就看到他裸|露的右管上被擦出了几道不规则的口子, 那些口子长长短短, 都泛着红血丝。 不严重, 但是看着令人触目惊心。“去医院包扎下吧。”要不是刚才自己莽撞,也不会害他受伤,此刻,园园肠子都快悔青了。
傳北展刚进何家大门, 就收到了园园的短信。
“我很清建自己在说什么 。 ”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自嘲一一走到今天,真的怪不了任何人。
哦。”园园想牵傅北辰的手,可想想又作罢。但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人牵住了。她看向他。
程白的眉头皱着, 像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 “你要不要, 跟我在一起?”他又问了一句。
那男的可不就是程白 。倒真是“人约黄昏后”了呢,园园心里这样想着,又想到这时候过去的话,必定会打搅到他们,便側身躲到了一標树青后。国国觉得自己可真是通情达理,“程白,有我这样的妹妹,知足吧。”
园园率先朝程家大门走去 程白看着她走进院子里, 路灯跟月光朦胧地笼罩在她身上, 他突然很想时光就此凝固。
第二天, 雨过天晴, 整个菁海市像是被彻底地洗刷了一遍, 明艳亮丽。
傳北辰笑了笑, “我没事。”也不等她的反应,他换了一边,用左手抓紧了她，柔声道, “一起过去吧。”
园园刚路出程家大门,就听到身后的人问她: “你……还喜欢我吗?她呆若木鸡地回头,看着一米外的人,一下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念一个人的滋味可真折磨人 。
我……”打死不能说睡不着, 园园灵机一动, “我也想看日出来着, 只不过……睡太香,起晩了。下回我一定比你早。”
傅北辰脚步稍一停顿,回复:好的。收起手机,朝客厅里的老爷子走去。
园园满脸讶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