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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不如你

作者:沐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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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先不说米屹东那边骗不骗得过,当邵宇寒无意间看到骨外科春节期间医生轮班表,他抬眼问贺雅言:“米佧没班吗?”
米佧笑着躲,随即喟叹着抱住他的腰:“可我爸爸不会同意的。”
眼神坚稳异常,邢克垒重复:“我说和我一起过年!”然后不由分手抱她入怀,耍赖:“小媳妇你就从了我吧,好不容易有个假期,我可不想和你两地分居。”
邢克垒的脸埋在她馨香的颈窝,闷声:“我来就去你办公室了,没看着人。”
身为职业军人,有些爱他们只能放在心里,不善表达,也无从表达;
赫义城一拍脑门:“我都忘了邢克垒这小子已经混上媳妇儿了。正好,由米佧就近照顾,也算是帮他分担了。”
贺雅言先是领受了首长的命令,随即提醒:“人家嫂子就在医院,哪儿用得着我啊。”
片刻之后,他略微退开一步,眼眸深深地看着她。
强烈的时间观念让身为军人的他连约会都是计分掐秒,迟到什么的,实在不该发生。米佧终于意识到,她的男朋友与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她开始思考,那军营里最亲切的称呼--嫂子二字背后的责任与荆棘。或许她还担心,怕自己与生俱来的依赖思想终有一天会让他觉得疲累。
邢克垒没有急、着表态,邢克瑶就极力反对,以李妈妈身体不好为由,表示不去李家。
意识即时清明,米佧惊讶地望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邢克垒是个热情如火的男人,米佧完全跟和*图*书不上他的节奏。譬如现在,她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胸前紧贴他壁垒分明的身体,明明已经异常亲密,他却好像还不满足,随着亲吻的加深,身体愈发压向她,炙热的唇舌更是在她口中肆意扫荡。鼻端充斥的全是他特有的男性气息,昏昏然中米佧能做的、会做的,只是用柔若无骨的手环上他颈项。
“胡说什么呀? ”脸贴在他胸口,米佧微微嗔道:“以前一两个月不见面,你也受了。”
轻手轻脚退出病房取了件外套,米佧折返回来披在邢克垒身上。结果衣服才搭到他肩上,她的手腕就被握住了,随后被他一拉一搂,人就被他抱坐在了腿上。
邢克垒低低笑起来:“恋爱是什么?就是在结婚之前,不断地耍流氓!”话音未落,钻在她毛衣里的大手使坏地轻掐了下。
柔和的灯光下,女孩儿脸颊红红,眼波纯真羞怯。
短暂的沉默过后,李念夺门而去。
邢克垒师部还有工作,临走前他用微带薄茧的手轻轻抚过妹妹发顶, “你应该明白他不是把你当作责任。他所请的理应,不过是因为你无数次的拒绝。除了衡衡,他还能拿什么留住你?瑶瑶,你好好想想。”
李念的意思是接邢克瑶回李家, “就和伯父伯母说瑶瑶今年去我家过年,免得他们担心。”
和战斗力强悍的邢克垒相比,米佧筒直就是弱势群体。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可当听完他用于忽悠老米的所谓计谋,米佧各种忐忑:“能和-图-书行吗?万一他心血来潮到医院查我班怎么办呀?”
尽管这段时间他们常见,可毕竟是邢克瑶住院,邢克垒的心情相对差一些,加之两人都忙,哪里有心情有机会亲热?此时此刻,相对独立封闭的空间,激|情根本就是一触即发。
米佧下意识攀住他肩膀,为免吵醒邢克瑶她压低声音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没找我?”
面对邢克垒意味深长的目光,邢克瑶回应了七个字,“我不是他的责任。”垂眸将一切情绪封存在眼底,除此之外她没再说一句话。
春节前的一段时间里,无论是部队,还是医院,都有一片繁忙。本来新兵营的训练结束后邢克垒是该休假的,可由于年后有集训要跟,紧接着又要参与大型演习,然后如无意外他就要下派到五三二团了,任职参谋期间的最后一班岗,他比以往更卖力。
对于她的坚持,李念难得上来点脾气:“说到底你就是拿自己当外人!你是衡衡的妈,衡衡是李家的孩子,你病了,理应由我们照顾,有什么麻烦?有哪里不对?”
与此同时,从师部出来的邢克垒绐米佧打电话:“下午能不能翘班?”
许是实在不舒服,邢克垒难得听话地跟着她去了。米佧给他量了体温,确定没有发烧才给他找了药吃。见她皱着小脸为他忙碌,为他担心,邢克垒紧绷的情绪得到缓解。趁她不注意顺手反锁了办公室的门,他以身体把她压在墙上,俯身吻住她的唇。
米佧抬手m.hetushu.com.com捶他后背一下,笑骂:“流氓!”
当天晚上李念没来陪护,值夜班的米佧来到病房时,邢克垒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睡着了。邢克瑶的晚饭是她陪着吃的,那时候他还没来,米佧还以为他工作忙走不开。
米佧笑得糯糯的。
这边赫义城和贺雅言商量着过年去贺家拜见长辈的事。那边邢克垒也在安排过年事宜。邢克瑶的身体还很虚弱,距离康复还需一段时间。邢克垒本意是不愿让父母知道妹妹车祸住院的,可每年无论“邢府”多忙,过年邢克瑶都是会带着衡衡回临城邢府的,又怎么可能瞒得住?
米佧发现他沉闷的声音不是因为睡觉的原因:“嗓子怎么哑了?上火了?”
想到连续几天在邢克垒脱不开身的情况下,都是米佧在照顾邢克瑶,贺雅言不禁感慨:“两个人的世界一个人过,这句话一点也不假。找你们这些当兵的,什么事都指望不上。”赫义城自知理亏,没吭声。
贺雅言懂事地说:“我爸打过电话了,说你过年要是下基层慰问的话就去忙,去家里什么时候都可以,不一定非得赶这个节骨眼儿上。”
邢克垒朗声笑, “小姑奶奶,我就怕你不粘着我,那我跟谁耍流氓去啊。”
以前米佧总觉得他玩世不恭,痞里痞气没正事,现在在一起了,才知道他对从事的职业有多尽心尽力,以至忙碌程度达到五星。所以其实邢克垒不见得有多少时间陪她。有两次他事前打电话来说几https://m•hetushu•com•com点几分在邢克瑶病房等她,结果她被溥渤远叫去跑腿耽误了五分钟,再过去时他却不得不走了。
哥哥张驰有度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邢克瑶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液体辗转落下。
邢克垒抱住她腰,嗯了一声。
“不会,大过年的人都不在A城,哪有时间查你岗啊。”邢克垒给她吃定心丸。
米佧思索良久,心一横,脚一跺:“好吧!”
感觉到她下意识的退避躲闪,邢克垒没再更进一步,灼热的手掌流连在她腰侧,唇安抚一般轻柔地停留在她颈间不动。
邢克垒的薄唇贴在她颈间轻轻吻了吻,“从下午开始就疼!”
站在走廓里,米佧低声回:“我总粘着你的话,你嫌我烦怎么办啊?”
“哦,那可能是我刚刚去病房了。”米佧像安慰小狗一样拍拍他的脑袋, “你吃晚饭了吗?”
赫义城心里十分感激未来岳父的理解,可即便不为自己考虑,贺雅言他总是要顾的。小她五岁的牧可嫁给了她大哥,她堂妹贺熹也和厉行举行了婚礼,而她却还是一个人,说赫义城不愧疚是不可能的。于是他说:“我和李师长打过招呼了,今年不下基层了,陪你回家过年。”
邢克瑶没有力气和他争辩,转过脸去看着邢克垒:“哥,送我回家吧。”
任凭再宁静柔软的时光,都会被他这么不要脸的话破坏掉吧。
获知邢克瑶入院,赫义城亲自来探望,更批准邢克垒自行调节时间,照顾好妹妹,同时嘱咐贺雅言尽量帮忙照看邢克瑶。
仿和图书佛洞悉了她的心思,在又一次错过没见成面的情况下邢克垒追着打来电话:“小媳妇,你已经一天没向你预备役老公撒娇了。”
邢克垒以额抵着她的头,嗓音低缓仿若呢喃:“和我一起过年。”
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随即又在她嫩滑的手腕内侧辗转印下一串湿濡的碎吻,邢克垒未语先笑,“小傻子!”
贺雅言当然也不是真的责怪他,尤其想到上次他带兵外训时自己生病,他在手机时千叮咛万嘱咐地唠叨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电池耗尽才被迫结束通话,后来邢克垒告诉她,当晚赫义城在训练场上急得直转圈,她就什么怨言都没有了。
穿上军装,他们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作为他们的女人,她们怎舍抱怨?
承受来自他眼神迸发的热情,米佧脸颊的温度在持续上升,她垂眸,害羞着。
老米的态度邢克垒心知肚明,可他却铁了心要磨到米佧答应为止,于是发挥无敌耍赖神功,抱着她不松手,一遍遍求。
他的唇暖而软,从她的唇吻至耳垂,然后是颈窝、锁骨……而他干燥温暖的大手则自然而然地滑进她毛衣里,力道恰到好处地抚过她腰间的细肉。混沌的意识被唤回,米佧顿时羞涩不安起来。
莫名地,贺雅言眼圈红了,为他付出的,为他给予的,更为他懂得的。
“那怎么能一样? ”邢克垒义正言词地反驳:“那时候我还没开荤呢。”
“怎么不早说啊? ”米佧挣开他的怀抱跳下来,拽他起来:“去我办公室给你找点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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