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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冷哼了一声：“我爸爸不在。你想找人，就在外面等着好了，别进来弄脏了我的屋子。”

檀越在妮圆圆近乎哀求的眼神当中缓缓松开了脚。袁佳却不知死活地冷笑道：“真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这是你换的第几个了？”

警察那边很快就有了消息：四天前，袁成乐确实有过一段短暂的通话，电话就来自于妮圆圆。按照电话显示的结果。那之后妮圆圆在半个小时里，给袁成乐拨打了十五个电话，对方并没有接听。

屋里走出来的年青小伙看见妮圆圆之后明显一愣：“圆圆，好久不见了。”

“啪”——檀越抬手一个耳光把袁佳扇倒在了地上。没等她爬起来，就把枪顶在了她头上。

“袁佳，你太过份了！”袁欣也听不下去了：“圆圆爱谁是她的自由，你为什么非要针对她？”

袁成乐把公鸡带进书房。绝对不是跟宠物逗着玩那么简单。

我立刻追问道：“你从什么地方看见的？”

“我……”

袁成乐作为净先生，说不定就是在用公鸡驱散物件上的煞气。

妮圆圆脸色平静地说道：“我来找袁叔。”

檀越干脆抬手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背上。袁佳这才尖叫了和-图-书起来。

站在我身边的檀越脸色一冷就要动手，我却伸手把她拉了回来。没来之前。妮圆圆就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由她来解决，显然是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况。

“就是当宠物养。”佣人摇头道：“先生有时候会在半夜起来抓一只鸡带进书房，第二天一早还会把鸡给抱回来。他说是把鸡带进书房陪他玩一会儿。养宠物的人，不都是这样吗？”

等我找到佣人时，对方刚刚稳定了情绪：“我这几天一直都在给先生送饭，他用过的碗筷也都及时送出来了。谁能想到……”

“就是卧室！”佣人把我领到了卧室，从她卧室的窗户正好可以看见院子的鸡笼：“先生喜欢养鸡，尤其是公鸡。他把鸡笼放在我卧室对面。就是为了让我方便照看。”

妮圆圆淡淡说道：“袁欣，我要见袁叔。”

直到现在，民间也将鸡视为吉祥物，认为雄鸡可以避邪，可以吃掉各种毒虫，为民除害。

我刚才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书房没有其他门窗。

“前天，就是前天晚上，我还看见先生走到了院子里，他一直走到鸡笼的位置就回去了。”

袁佳战战兢兢地爬了和图书起来，带着我们几个走进别墅，指着书房的门：“我爸爸就在里面。”

我和檀越干脆往后挪了挪，专门等着警察过来。

“里边儿请……”袁欣话没说完，袁佳已经尖叫道：“哥，你是不是犯贱啊？当年你对她那么好，她理都不理你，后来不知道跟什么人怀了孩子，被扫地出门，你还跑去给她求情……你不许理她！我们家也不能让她进来！”

警察没过多久就赶到了现场，我向对方出示了证件之后。就跟着法医一起走进了书房。

“你有病啊？”袁佳尖声道：“你为了这么一个连自己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敢说的人骂我？你醒醒吧！还想被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骗多久？说不定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见你这个傻瓜，等着你接盘呢！”

我们到了袁家别墅，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女生。对方满脸讥讽地上下打量了妮圆圆一番：“听说，你已经流落街头了，还给人当了小三儿。这回过来，是要饭的。还是想找人收留啊？”

檀越说话时，右手拇指轻轻一动，扳开了手枪的撞针。

“住口！”袁佳炸毛似的尖叫道：“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我的名字从你嘴里说https://www.hetushu.com.com出来，我听着都嫌脏！”

檀越用手拍着袁佳吓得惨白的脸蛋：“我刚才已经说了，见不着袁成乐，一切后果由你承担。”

“你……”袁欣的话只说了一个字，我的枪口也对准了他的脑门。

尸体的表皮下面已经出现了尸液，整个书房都飘着难闻的臭味，一堆苍蝇围着尸体来回乱飞。

袁欣摇头道：“我父亲一旦研究什么东西，很可能几天都不离开书房。我们早就习惯了。饮食也是由佣人送到书房门口的暗格里。”

“养鸡？”我问道：“袁成乐平时养鸡做什么？”

这种设计，完全符合净先生扫净使用的密室的特点，为的就是防止煞气外泄。

我追问道：“你确定那天晚上袁成乐出来，是空着手走回书房的？”

妮圆圆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讽刺：“袁佳。我找袁叔有很重要的事情……”

袁佳刚说了一个字，檀越就厉声喝道：“要带路就赶紧爬起来！”

公鸡头上有冠，是文德；足后有距能斗。是武德；敌前敢拼，是勇德；有食物招呼同类，是仁德；守夜不失时，天明报晓，是信德。

书房大门边上确实有一个像是箱子一样的暗格，暗和*图*书格两边留着对开的桃木门。有人把东西放在门里，书房里的人就能开门把食物取走，反之则是从里面送出碗筷儿。

袁欣虽然是个男人，却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已经瘫在地上起不来了。袁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惨白。额头上虚汗直流，嘴唇一张一合像是想要尖叫，却半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收起手枪：“圆圆，你去报警。你们两个给我弄点儿醋过来。”

檀越二话没说，抬腿一脚把书房大门给踹了个四分五裂。檀越收脚时，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具坐在书桌后面的尸体。

袁佳一吵，屋里就有人听见了声音：“袁佳，你在跟谁说话？”

古代人特别重视鸡，称雄鸡为“五德之禽”。

“别忙着哭！”我吼过一声之后。才沉声问道：“你这几天，就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儿吗？”

袁佳微微一怔：“你是什么人？马上给我出去！否则我立刻报警！”

我皱着眉头问道：“袁欣，你父亲几天没从书房出来，你们就没觉得不对吗？”

佣人摇头道：“我也不敢肯定。先生带公鸡的时候，不让别人看。”

佣人说道：“三天……不对，四天之前。我还听见先生在屋里跟人说话。和-图-书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好像是在吵什么。我在外面问了一句，先生说他在打电话。我也就没多想。”

法医的鉴定结果是袁成乐至少已经死亡五天了。妮圆圆却当场否定了法医的结论：“不可能！我四天前还跟袁叔通过话！不信你们可以调电话记录。”

“把佣人找来。”

袁佳厉声尖叫着想要关门，檀越却上前一步，用脚抵住了大门：“我们今天一定要见到袁成乐，否则，一切后果由你负责。”

想让他们拿醋估计是不大可能了。

檀越轻轻甩开妮圆圆，反手又是一个耳光往袁佳的脸上抽了过去：“你是准备继续考验我的耐性。还是打算爬起来带我去找袁成乐？”

妮圆圆的那位叔伯名叫袁成乐，明面儿上的身份是鉴定师和考古学教授，实际上是个高明的净先生，住的地方离我们并不太远，所以妮圆圆才能连夜赶过去。

檀越那人跟别人打交道有个原则：如果见面的时候很不愉快，往后就没有必要彬彬有礼了。

“檀哥……”妮圆圆赶紧拉住了檀越的手臂：“你别冲动。”

妮圆圆一看檀越开口。就知道她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赶紧拦住檀越：“檀哥，这件事儿让我处理好不好？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