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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尔余生

作者: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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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即来则安

二十九、即来则安

原来,你在这里。
他的呼吸里仍有轻淡的烟草和茶叶的清香,让她觉得温暖。
这一次,换她吻他。
脆弱地,不安地。
秦浅扫了一眼这个studio,粉紫色的墙面,大红色的沙发上摆着两个浅金色的抱枕,房顶射灯光照柔和,雪白的大床,被角有很漂亮的丝绣红色的花纹。乳白色的大理石的吧台围着开放式厨房,一切简单明了。
“江南地暖故独宜茶,大江以北则称六安,”天真取下茶叶,巧笑倩兮,“好眼光啊,这可是周 恩 来的大爱,中 央 军 委 特供,而我这茶也是特技哦。”
“嗯?”她抬头。
秦浅但笑不语。
“可是,我不喜欢总是女人主动。”他又说。
“没喝过的吧,”秦浅道,视线扫过那些茶名,“六安瓜片。”
他害怕在找寻答案的过程中,自己渐渐迷失。
“唇齿留香,”他说,沉吟一下又补充道,“销魂荡魄。”
天真犹在怔忡,他已放下茶杯,伸手勾住她的后脑,俯首吻住她。
秦浅接过,她温暖地指和_图_书尖触上了他的,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
我在这里,你说。
趁他失神的瞬间,她悄悄枕上他的胸口,眼里浮现一丝甜蜜的笑容。
那一瞬,她震惊得忘了闭上眼,灯光在他的头顶旋转,他的脸陷入了一片温柔的阴影里,叫她看不清,只有那双总是清冷的黑眸,染上了少见的激|情。
“可是城市的夜景总是越看越寂寞。”天真的感触地叹息。
“因为上帝派我来,”她眨眨眼,投机取巧地答,“因为你对上帝说,既来之,则安之,随我。”
而此刻,他已经有一种迷失的感觉。
“于是上帝派你来了,但之后他想一想,还是觉得自己可耻。”秦浅回答。
他好像有点失控。
“你坐,我泡茶。”天真洗了手,烧水,打开橱柜。
“那你要试哪种?”天真问。
雾气升腾,氤氲了她的侧脸,让此刻的她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秦浅的眼神忽然变得朦胧。
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的心中总是有淡淡的疼惜,放佛被细韧而凌https://m•hetushu•com.com乱的丝线穿透血肉,并不是很大的伤口,却有种牵扯的痛,所以小心翼翼,彷徨踌躇。
“然后?”秦浅的声音仍是淡淡的。
他的吻像潮水般蔓延,渐渐淹没了她,又仿佛蝴蝶的翅膀扑过她赤|裸的肌肤,而她,开始颤抖。
所有的光亮都被熄灭,黑暗中她唤他的名字,秦浅。
“就是说像你这样的男人,如果孤独着,连上帝都觉得自己可耻。”天真仰首望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轻轻一笑。
干净光亮的玻璃上,是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
然后……到了最后一步,她狼狈地环起双肩,说,对不起。
“谢谢,总算过关。”听到这样的评价,天真故意作了个抹汗的动作。
秦浅睨着她,任她发挥。
她感觉到晕眩中炙热的眼泪,而她紧紧抱着他,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
“有那么多选择,为何你独独赖上我?”他凝视她水亮的眸。
“一些常见的都有,”天真笑,“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https://m.hetushu.com.com。茶可清新脱俗,养眼长寿,不过你也知道,中国超市的茶叶实在不敢恭维,我是跟我爸养成的习惯,嗜茶如命,自己带的都喝光了,这些都是托朋友捎来。”
“我想吻你。”天真诚实地开口。
“所以我跟上帝说,既来之,则安之,随她吧。”秦浅语气轻淡,却泄露一丝笑意。
“我这杯茶,好不好喝?”她问,嘴角微扬。
“真的还好?”他又一次问。
他伸手将她的小脑袋自枕间抬起来,凝视她满是羞涩的娇颜。
天真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后来有个北欧的,”她停下来,窝在他怀里,“很英俊,像小时候童话书里形容的王子一样,金发,眼睛里那种漂亮到让人无法呼吸的蓝,我差点以为自己喜欢上他。”
他注视着身下的女子,花朵一样洁白柔软的shen体,在夜色中散发着陌生而诱惑的馨香。
“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秦浅忍不住微笑,看着她拿出茶具。
而她紧紧抱着他,以飞蛾扑火的姿势迎接他的侵略,凝望他的泪眼和-图-书里,含着最温柔的笑意……已经很多年,我忘记如何真心地笑。
“怎么,是不是开始发现我的魅力了?”天真调皮地眨眼。
“天真,”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在他胸腔里回荡,“后来应该有很多人喜欢你。”
天真愣住,随即瞪他:“你总是骂人不带脏字。”
他唤她,开始让她疼痛的快乐温暖地。
他俯首吻她,试图封住那些让他心口震颤的呢喃,当唇边尝到的,是她脸上的泪湿的凉意。
但她不怕他。
————
“好。”他说。
“什么?”
“那我可不可以不喝奶茶?”秦浅轻叹,“这一种我已喝了好多年,不放下次再试。”
——————
天真向他靠近一步。
而她方才的反应,实在生涩得很。
我在这里,他说。
“天真,你还好吗?”修长的指划过她汗湿的脸颊,他声音低哑。
“你是个笨蛋。”他低头,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
“有,怎么会没有,”她说,正儿八经地掰起手指,“一个,二个三个……北京的,上海的,日本的,德国的……”
天真。
www.hetushu.com.com“小小陋室,见笑了。”天真开门,结果他手中的大衣,与她的外套一起挂在墙上的木制挂钩上。
瞅见那些瓶瓶罐罐,秦浅面露惊讶之色:“你这是在开私人茶室?”
秦浅听着她的讲述,手指摩挲着她的发,动作轻柔。
“小而精致,很温暖的家。”他说。
“这里夜景不错。”秦浅握杯望着窗外,不远处的金融城高楼耸立,灯火璀璨。
“段天真。”他连名带姓地唤她。
直到你出现,我才知道,我一直在等一个人,等他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告诉我,那些都不是我的错。
——
“你知道什么叫‘孤独是可耻的’?”她开口问。
他一直想证明她不过和别人一样,可得到的总是否定。
“呃……还好。”她软弱地轻喃,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她其实很想问他,是否禁 欲太久。
“滚水冲泡会让茶叶受损,味道苦涩,所以要凉一凉水温。”她解释道,拿起水壶,动作轻柔。
秦浅凝视着她,暮光难得有些茫然。
他转身凝视她,暮光柔和。
“好了。”她将茶杯递给他。
她脸上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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