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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妃天下

作者:月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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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 第028章

蝶恋花

第028章

*
田家村遭受了这样大的变故,前些日子,沉鱼说是回家探望爹娘,怎地回来后始终没见她提过?瑟瑟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出什么事了?鱼儿!”瑟瑟挑眉问道。
瑟瑟遥遥望了一眼,从礁石上翩然而下,凤眠已经缓步走了过来,一袭素袍在海风中曼卷飞舞,黑眸中点染着粼粼波光。
“这是我今晨刚收到的一封信,是主上给你的,应当是重要之事。”
一侧环绕的几个妓子,多是入行久已的人物,却从未见过此等精彩的人儿,她们迈着婀娜的步子,缓步向那公子走去,都想将他纳为裙下之臣。
信是他在宫里的心腹送来的,那心腹不是别人,正是太监总管韩朔。
瑟瑟微笑着看完澈儿耍完一套剑法,眯眼对沉鱼道:“沉鱼,你随我也有四年了,也学了些武艺防身,不知如今武功进展如何?”
瑟瑟缓步越过花林,来到小楼中,看到澈儿在林中随着紫迷练武,沉鱼在一侧观看。
墨城的府邸很大,他穿过一层层的院落,在经过后院之时,隐约看到伊冷雪站在屋前台阶上,窈窕的身影映在廊下的灯盏下,拉长成一道暗沉的黑影。
——蕊格儿
“娉婷,研磨!”夜无烟冷声说道。
瑟瑟瞥了一眼紫迷,道:“紫迷,你带澈儿到那边练去,我有话和鱼儿说。”
自从瑟瑟接手东海群盗后,每日清晨,必将对海盗武艺,游水,乃至掌船的技术进行操练。
转瞬间,第一排的战船破浪而归,自然是艨艟战船拔得了头筹。
遥望着沉鱼消失在花林,瑟瑟眯眼凝视了一会,叫了北斗和南星过来,吩咐道:“你们两个,日后什么也不用做,只管监视着沉鱼。小心一点,别让她发现。”
这是一场天灾,还是一场人祸呢?
最前面一排的轻舟,斩风劈浪,飞速驶去。
水珮荷裳香暗伫。碧玉妆成,顾眄凌波舞。惘和_图_书怅金风偕玉露,此心夜夜同卿诉。
东海,水龙岛。
“看来,他们已经迫不及待要行动了。”夜无烟淡淡说道,眼底一片如冰似雪般的冷冽。如此看来,这些日子,自己的颓废已经成功地传入到那些人耳中,他们对他,已经丝毫不惧了。
方出门时,眼看着就要跌倒,门外两个侍卫一把扶住了他,低低唤道:“王爷!小心!”
只见船只最前面一排战船已经做好了准备,打横排开,列如雁阵,停在一条笔直拉开的彩绸前。
“有什么问题吗?”凤眠见瑟瑟半晌沉吟不语,凝声问道。
这些日子,凤眠倒是勤恳,致力于为她建造战船。虽然目前只造出三艘,但是,对于一些小海战,已经很能派上用场了。
鸿影翩跹惊艳丢。漪翠烟苍,比翼应如许。百啭龙池眉若语,凤萧低按神仙侣。
已经接连数日,夜无烟一直是宿醉而归了,一碗醒酒汤,基本已经成了每晚必饮之汤了。
瑟瑟的眸光追随着远去的黑点,淡笑道:“如若可能,自然可以,只是,这艨艟战船如此难造,哪里能大量建造!”
瑟瑟宁愿那田家村是天灾,而不是人祸。她希望沉鱼永远是天真无邪的沉鱼,而不是她想像中的细作。
瑟瑟笑道:“那我拭目以待了。”
不过,那位公子对眼前的美色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咕咚咕咚地搬起酒壶,将一壶酒全部饮下,然后迈着踉跄的步子向外走去。
“大王,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开始了!”马跃走到瑟瑟身前,躬身说道。
“唉……”
夜无烟接过信来,在灯下细细看完,轩眉,微微凝了起来。
四年前,沉鱼口中的公子到底是何许人?目前,恐怕只有沉鱼知晓了!
虽说是装醉,但毕竟饮了不少酒,头脑有些昏昏的,夜无烟靠在卧榻上,隐约听到房门开处,金堂金总管缓步走和图书了进来。战场上,金堂是他的军师,在府里,是他的总管。
凤眠的笑意忽然一凝,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交到瑟瑟手中。
北斗和南星轻轻颔首。
夜无烟迈着踉跄的步子,到了后院他的居所,到了屋内,他斜绮在卧榻上。不一会,厨房便送来了新作的醒酒汤。
如此行径,皇帝若知,必是杀头灭族的重罪,然,韩朔却风雨无阻,一连数年,和璿王书信来往。当年,夜无烟尚在宫中之时,韩朔对夜无烟就诸多照顾,若不是此人,夜无烟或许也早就被皇后毒杀而亡。
韩朔是太监总管,他出自宦门,所学武功是只有自宫之人才能练就的绝世武功。他负责侍奉保护圣上,他的师兄管宁负责保护未来的皇帝太子夜无尘。然,无人可知,其实他心却暗通璿王。
沉鱼呜咽着将这次回到田家村见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抹了抹着眼泪道:“鱼儿,真的没想到,爹娘都不在了,这些日子日日都做噩梦,可是也不敢和小姐说,我看小姐很忙,害怕……分了小姐的神!”
如若田家村的毁灭是因为人祸的话,那么,势必是对方在隐瞒一些事情。有可能是为了隐瞒那个救他的公子,也或许是为了隐瞒另一件事!
她没想到,夜无烟竟然派人到当年她被救的田家村去探查,她更没想到,探查的结果竟然是如此的出人意料。田家村在四年前的夏日,也就是她离开那年夏日,因山洪爆发,山体滑坡,整个村庄尽数淹没在洪涛之中。村中所有村民,无一幸免,包括沉鱼的爹娘,尽数死于非命。
夜无烟读完信,娉婷从他手中接过信,放到烛焰之上,火舌腾起,那封信带着火苗落到火盆中,燃烧殆尽。
一楼大厅内,临窗的精致桌案上,摇满了新鲜果子和精致点心,盛在通透的琉璃碗碟中,看上去令人食指大动。
瑟瑟伸手抚在沉鱼肩www•hetushu.com.com上,淡笑着问道:“有话就说出来吧!这样你会心里好受一些!”
凤眠挑了桃眉,黑眸中闪过一丝欣喜,淡淡道:“那是自然,不过,过几日我再为你造一种战船,想必更会让你大吃一惊!”
“是啊,换成谁也会如此的,自己辛辛苦苦守护着的江山,只不过平白为别人做嫁衣裳,唉,所有的倾世之才,无双权谋,怕都只是过去的事了!”
娉婷一愣,这几年了,无论哪一次,王爷收到韩朔的信笺,都不曾回过,今夜,却是要回信了吗?她轻轻磨好墨,夜无烟执起狼毫,凝眉思索,终下笔一挥而就。
自从做了碧海龙女,瑟瑟便从忘忧岛搬到了“水龙岛”,和这些海盗们日日在一起。她的居所在海岛最南侧的望角,位于一片科樱花林后,三层的竹制小楼。
马跃和宁放一左一右伫立在瑟瑟身侧,两人皆披着黑色斗篷,随风鼓荡。
“凤眠,艨艟战船果然不同凡响。”瑟瑟微笑着说道。
待到那公子被两个侍卫搀扶着坐上马车,绝尘而去,楼里的人才晓得这位饮酒的公子便是昔日英勇神武的璿王。
瑟瑟笑了笑,道:“无事,凤眠,你留下再观察一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我先回去一趟。”
冲在最前面的是凤眠制造出来的艨艟战船,好似离弦之箭,将后面的战船甩的远远的。瑟瑟举步走到礁石上,遥遥望着飞速驶去的艨艟战船。
“我,我……”沉鱼忽然趴在树干上,盈盈哭了出来。
“娘亲来了!娘亲看澈儿练得怎么样?”澈儿看到瑟瑟来了,大声喊道,练得愈加有模有样了。
马跃双目炯炯放光,赞叹地说道:“大王,这艨艟战船果然厉害,不知可否再多造几艘?”
瑟瑟微微一笑,就连不会武功的凤眠,都能轻易操纵着艨艟战船,果然是不同凡响。
宫中规制,待宦官一向严苛,皇帝和*图*书和太子待宦人都是色厉律严,夜无烟却待之一向仁厚,诸多照拂。不光韩朔,其他宦官,也有受过他照拂的。
那片彤红的海域之中,泊着密密麻麻的战船,其中为首的是三艘艨艟战船,在朝日映照下,看上去极是威武。船头挂着“凌波沧海”的旗帜,在风里呼啦啦地招展。
桌旁,坐着一个年轻的公子,他一袭朴素衣衫,随意地坐在酒案旁,自斟自饮。酒饮的似乎多了,那双冷冽的凤眼,含着几许愁思,带着一丝朦胧,让人看了没来由地心疼。
瑟瑟眯眼瞧去,只见凤眠漫步从船上缓缓走下,朝日映照着他挺拔的身姿,为他笼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看上去如天神般俊洒。
金堂道:“算算时日,王妃应该已经收到了。”
沉鱼拈了一朵花瓣,在那里掭啊揉的,良久说道:“鱼儿最近没有心情练武,是以进展不大!”
他仰头饮酒,从额头至脖颈的线条俊秀之极。浑身上下,自有一股令人迷醉的优雅和一股颓废的懒洋洋之气。这两种气息在他身上完美地结合,使他看上去更加令人迷醉。
夜无烟微微颔首,将封好的信笺交到了金堂手中。
几声绵长的叹息,是墨城百姓为夜无烟的不平而感慨。
沉鱼抬头,用带着泪花的黑眸痴痴望着瑟瑟。
马车从墨城的街道上缓缓驶过,一直到了夜无烟墨城的府邸才缓缓停下,两个侍卫上前掀开车帘,将醉意熏熏的夜无烟搀了出来。
“这么大了,还哭,真是不知羞!”澈儿做了个鬼脸,脆声说道。
瑟瑟忍不住拿出手绢,为沉鱼抹去眼角的泪,轻叹一声道:“鱼儿,你真是傻,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个人憋在心里。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这水龙岛的所有人都是你的亲人,你不要难过了!”
他手中拿着一封封了口的密信,躬身交到夜无烟身侧的侍女娉婷手中。娉婷接过信来,呈到了夜https://www.hetushu.com.com无烟面前。
她伸手接过信来,细细一读,脸色顿时一凝。
“惘怅金风偕玉露,此心夜夜同卿诉。”有谁,在墨城的“旧雨楼”里吱吱呀呀地唱着,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细细碎碎的尾音。楼下,有挑着担子卖大碗水酒的老汉,楼里,有隐隐的琵琶歌声,密密麻麻,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瑟瑟一愣,未料到夜无烟竟然还派人送来了信笺,那日,他从绯城出发,向北去了墨城,而她,向东到了东海。原以为自此便永无瓜葛。
宁放点了点头,道:“我们能拥有这三艘,已经是莫大的造化了。”
虽是夏日,但因是清晨,海边的风便有些凛冽,吹在人身上,凉飕飕。
“小姐,谢谢小姐!”沉鱼轻声说道。
瑟瑟颔首,道:“你去练武吧!”
瑟瑟心中一沉,眸底洋溢着一股冷意。
“关于田家村的消息到了东海没有?”写好信笺,夜无烟沉声问道。
马跃举起手中的旗子,号手见了,举起海螺,仰天吹响。只听得一阵浑厚的螺号声响过,马跃将手中的红旗迎风一放。
凤眠仰头看了一眼瑟瑟,缓步向这边走了过来。
瑟瑟颔首,马跃大步走到海边礁石上。
夜幕初临,清风鼓荡,疏雨蒙蒙。
两人点头,从礁石上纵身跃下,向海边而去。
瑟瑟凝立在海滩上,面前是一大片开阔的海域。朝日从海上一点一点地升起,将海面映的一片彤红。“半江瑟瑟半江红。”她的名字应当是娘亲在看到日出时的美景时,给她起的名字吧!
马车里,夜无烟靠在卧榻之上,随意披散的乱发掩住了他绝世的姿容,他托腮假寐,浓密的睫毛在灯光照映下,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凤眠“嗯”了一声,瑟瑟转身而去。
“你们去率领大家操练吧!”瑟瑟凝声对马跃和宁放道。
“璿王自从被夺了兵权,便变成了这样一副样子,夜夜买醉,唉……真是令人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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