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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揍的就是你！”欧阳丽芳当先冲到他前面照小腹就是一脚：“说！为什么要对付莫老师，他哪里对不起你们了？”关慕云不敢还手，哀叫道：“谁叫他罚我们掷铁饼啊？哎哟！我错了，我错了，放我一条生路吧！”女生们纷纷围拢，你一拳我一脚，把关慕云打得鼻青脸肿。

他砰然摔倒，四脚朝天，篮球随之落下。关慕云早已算好，假装自己也立足不稳，朝莫老师跌去，压着篮球，篮球又压着莫永泰的脸。

看台传来几声细微的话：“快，接上USB接口……”

“还有李玉中，刚才绊倒莫老师的就是他！”

下午全校足球联赛踢了两场比赛，B组的大热门三年四班顺利战胜对手。二年二班则是彻底贯彻扮猪吃老虎战略，仅与对手踢平，各取一分。

做为男人那一点点微妙的自尊心，老廖可不想女生过分喜欢别的男人，虽然颇有点自私，可世界上谁不希望比别人有女人缘呢？看着一堆堆漂亮女孩子往别人身上扎，即使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嫉妒之心还是会有的。

莫永泰惨青的脸慢慢回复过来，长长出了一口气，道：“下课！”就这么不看任何人一眼，径自走出场馆。

李玉中也正好打电话来给老廖报喜：“老师，你真是太强了，还有关慕云发挥也实在太出色，简直是天纵奇和图书才。他们都夸我出的好点子，我说是你指点的，叶玉虎说虽然早上被你骂了，但仍不后悔昨天帮你考试作弊。”

陆诚达凑过去：“可以呀，起码34F的胸围，校服都包不住她的火辣身材。”

廖学兵于是打电话给校长催了催电脑的事，校长明确表示已经列入采购计划，下周就能发货。

关慕云软软瘫倒：“好险，我以为我要被揍了！”

心道：“又是哪个白痴女生发的？”顺手点开，莫永泰狗啃屎、露白雪公主内裤、鼻子流血等等若干丑态的照片呈现眼前，他错愕之下，笑得打跌。姜锋、宋玉浩、余定楼闻言赶来看后，人人笑得如同滚地葫芦。

关慕云缩着脑袋，手腕护脸，心道：“就是被他打成重伤，也绝对值了。崔政他们肯定要凑几千块慰问我。”

“上次我听学生有校园网，不知里面有什么内容。陆老师，你知道域名吧？”

……

提到教师资格考试作弊的事老廖就脸红了：“妈的，给我闭嘴，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啊？趁早想个办法，免得莫永泰下一节体育课对你们施展报复。”

莫永泰根本没听他说什么，连鼻血也不顾不上擦，以超音速提起裤子，脸色由红变紫，由紫变绿，最后转成一片惨青，双手发抖，不知往哪里放，就这么愣在当场，整个和*图*书体育馆的声音仿佛突然消失，一片死寂。

校园网的首页慢慢载入，界面清爽干净，校风校貌、学校简介、招生简章、领导简介一一映入眼帘，处级以上都有名字列出，邱大奇、余定楼也各自占了一个空格。

李玉中见势不妙，夺路狂奔。

“怎么这么多复杂的内容学校没人管吗？”老廖惊异的问。

两人爬起来，关慕云连声道歉：“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心急了，想要阻止你投球。”

老廖也有相同感觉，叹道：“网络流毒无穷啊。老陆，你看，这图片不错，是哪个班的学生呢？”

陆诚达正在指点廖学兵如何上网，如何使用搜索引擎，如何在论坛上发言，如何查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陆诚达面露难色：“读是读得懂的，比较费功夫而已，你照着边旁部首的音去念，连贯起来就成一个句子了。我历来不去看这种东西，读多了脑子会残废的。”

背景还有同时出场的叶玉虎、李玉中等人，妈的，这班小子太混太能搞了。回帖的人有骂有赞，骂的当然是女生，赞的不用说都是男生，两派泾渭分明，势成水火，吵得不可开交。有个十分偏激的女生扬言要用一万块卖肇事者关慕云的一只手。

陆诚达答道：“当初就订了自主自立的原则，所以学校不让老师管理论坛https://www.hetushu.com.com，只有学生会的成员当管理员，但他们不敢随便删贴，怕得罪同学。所以就显得比较乱了。先注册一个账号吧，否则无法浏览帖子内容。对，你照着填写就是了，随意取个名字。”

廖学兵翻了翻其他帖子，最多的还是自述感情的内容，什么某天在某地见到一直暗恋的男生与别的女生走在一起，于是倍感失落，伤心欲绝，字里行间充斥对这个世界的悲观。其中还有大量的异体字、错别字、特殊符号交错混杂，好好一个“你”字，非要输成“祢”“伱”“妳”等等等等。下面回帖无非是“老婆，打你PP哦”“这朵纯洁女子甘愿为你开放”等大量既无聊又无趣更缺乏文理的内容。

廖学兵输入tulipschool.com打开校园网，不停抱怨：“你的破电脑怎么开个网页都要五分钟？”

廖学兵依言打开，论坛里又分为“莘莘学子”、“情感故事”、“课堂内外”几个栏目，点击最为热门，帖子数量最多的“课堂内外”，下面又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标题，有什么“我爱你，李星华，我不能没有你。”还有“三年一班的班主任姜锋不是人！”既有粗口话也有爱情、明星、憎恨、斗争、友谊，青春期的浮躁表露无疑。

“廖老师，这些没什么好看的，主要是学校https://m.hetushu.com.com论坛，上面有学生的发言，从那里大抵可以了解他们的思想以及当前的流行趋势。”

“高，实在是高！”叶玉虎被关慕云的精心策划所震惊，宛若欣赏好莱坞电影，惊喜不断。

班会总结课上老廖又是一番训斥，强调纪律性和学习性，同时还对同学们在早上体育课奋勇拼搏的精神大加赞赏，这话一出，大家都知道那个体育老师已经隐隐成为男性公敌。

但女生可不这么想，纷纷指责男生手段下流，卑鄙无耻，尤其是亲自下毒手的关慕云，俨然众矢之的，人人都把矛头对准他攻击。

陆诚达赔笑道：“学校还没给你配电脑吗？我这台是学校五年前配的，配置落后早淘汰了，打了好几次报告都没审批。”

比上次李玉中在足球场拉人裤子不同，关慕云有备而来，在脑中反复演算了整个过程，落点极是精确，运动裤正好拉到脚踝，既没让莫老师露出下体去猥亵女生，又让他丢尽了脸。最妙的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莫老师竟会穿着这么纯情可爱的内裤，三角紧身，曲线尽显，底色为白，档部是白雪公主与小矮人拉手跳舞的片断，裤头还有两道蕾丝纹。天啊，这是什么世道？陈有年大叫：“莫老师，我喜欢你！”

“陆老师，他们都写什么内容呢？”廖学兵忍不住发问，你总该是网络前辈吧，这点东htｔｐs://ｗｗw•ｈｅtushｕ.cｏm•ｃom西还能难得倒你吗？

廖学兵取了个叫做“无名肿痛”的账号登录论坛，首先看到一个排在最首位的帖子，题目叫做“莫永泰篮球馆震撼表演！”，发贴时间是十分钟之前，后面加了个火把的符号，以及853的数字，表示这张帖子已经得到极多人的关注，短短十分钟就有853人回帖留言，在一间学生数不足一千的学校，非常夸张。

印有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卡通图案的内裤显露出来，女生们纷纷捂眼尖叫。做好准备的男生阴险地笑着，兴奋的举起相机。

身后，男生的哄笑怪笑爆笑响成一片，就连过年也没这么开心，最幽默的电影情节也比不上刚才那一幕来得滑稽可笑，有人甚至笑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有人猛捶地板嚎叫不止。

受这么一点阻力，莫永泰空中转不了身，当头撞正篮板，一头载到地上。

“域名是tulipschool.com（注：网址为杜撰，Tulip是郁金香的英文名称）。廖老师，你得学会使用搜索引擎，这样有不懂的东西可以很快就能找到，对了，就是那个叫做‘古狗’的搜索引擎。”

只过了一会儿，老廖大叹自己神经老化，完全读不懂年轻人所要表述的意思。汉语言学成这个样子，已经不是正常人的程度。若是日常交流中有谁对他这样说话，非直接一个拳头过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