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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后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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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替身海盗船 第一章 生日礼物

第十集 替身海盗船

第一章 生日礼物

既然幼儿园连环绑架凶杀案的犯人身分已经曝光,又发出了通缉令,那么接下来追捕罪犯的工作理应由警方负责了,不再需要凌羽继续跟进。
水镜脸色一变,接着迅速反应,一抬腿就跨坐到了凌羽的后边。
年轻人一下子就看到了从树林里走出来的凌羽和水镜,他张开手臂,热情地叫道:“两位黑头发的朋友,请过来这边!我们一起玩啊!”
原因说起来也不复杂,眼看离她的生日剩下没几天了,可是她最喜欢的那个人却不在身边。
凌羽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水镜坐开一点,然后才娓娓道来:“相信你也听说了,我前阵子接手的那个案子,那个罪犯团伙专门绑架社会名流的小孩,一发现有风吹草动就撕票,而且就算付了赎金也一样可能撕票,相当恶劣。
难道……它真的是一艘幽灵船?
刚刚广播里好像是说,飞往巴黎的班机……什么!这架飞机要飞到法国?
“那样应该会触礁吧!”年轻人神色严峻地说:“电视新闻有说这一带有很多暗礁,三个月前才沉没过一艘载家具的货船……
“现在已经确认绑架集团成员有四个人……屏幕上这四张照片就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的相貌,他们身分分别是……警方在昨夜凌晨已经对这四人发出了全国通缉令,希望各位市民朋友能够给予协助,报警电话是……
半分钟后,白胡子老头跟个没事人似的又站起来,他脸泛红光,两眼瞪圆,大笑道:“我少年时代的梦想就是当海盗船的船长,一直遗憾自己晚生了五个世纪,没能赶上英雄辈出的航海时代!感谢上帝,让我在六十岁生日的时候终于梦想成真……
“亲爱的,那我们也去看看吧。”长发男对光头男撒娇。“我很想看看海盗船是什么样的。”
当她的手摸到舱门把手的时候,她感觉把手的表面很凉,而实际上是她手心太热了。
只是静心地享受着温情浪漫的一刻,没有太多言语。
来到绳梯下边,凌羽让水镜先上去。
“是啊,请过来,让我们共同享受夜晚的欢乐时光吧!”白胡子老头笑呵呵地对他们招手。
平时的水镜总是喜欢穿一些便服,长发也总是绑起麻花辫,长得再漂亮,再有气质,也缺少了那层夺目的光彩。
年轻人对白胡子老头的劝告充耳不闻,他一鼓作气抓着绳梯攀上了幽灵船的甲板,然后回头对船下的人叫道:“你们如果不上来,发现宝藏的话就归我一个人了!”
“好的,我马上就来!”凌羽抛下困惑的念头,开始抓着绳梯往上爬。
凌羽刚刚才在想事情,听到水镜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他知道水镜感到害怕,于是将她搂到怀里,故作轻松笑道:“那艘船好像很有趣的样子,难得碰到,如果真的是这里新出炉的旅游项目,我们等一下也去玩玩吧。”
“水镜,这个门由你来开吧!”凌羽郑重其事地说,微微一笑,彷佛把开门当成了一种特殊仪式。
两分钟后,水镜已经出现在楼下,她换了一套便服,背上一个背包,里边有一些衣服、银行卡和身分证。
凌羽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裤,咖啡色夹克,戴着一顶红色安全帽,隔着黑色的塑料面罩,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招手的动作上,水镜却看出他很慌张,并且透露出“不能久等”这个讯息。
水镜之前就想自己和凌羽穿得那么隆重,可能凌羽想跟她在飞机上跳舞。
下午六点,夕阳西下,海浪和沙滩被染成了醉人的金黄色,海风和潮汐也变得温和起来,远处波光闪耀,有着一种说不尽的浪漫情调。
没有任何变化。
下一个机舱里有什么,凌羽只是笑而不答或者故意岔开话题,让她始终有些在意。
打开头等舱和普通舱之间的舱门,凌羽牵着水镜往机尾的方向慢慢走去。
“呼……”门被拉开了!
“谢谢。”水镜没有过问就把手放到了凌羽手里。
“那个张大亨说感激我的大恩大德,问我有什么要求,让我尽管提出来,我当然也不客气,就跟他说了我的计划,希望他能够全力协助,他听后马上就答应了,他的夫人知道后也很支持,给我提供了一些细节方面的建议,最后还说很羡慕你,希望有时间让我带你去她家做客呢……”
水镜又一次瞪大了已经有些发酸的眼睛─惊讶的次数太多了,眼睛自然会发酸。
七点的时候,又有两位散步过来的美国人加入了他们。
水镜知道这个时候凌羽的心情可能比较糟糕,她不应该烦他,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陷入了陌生的境地,她实在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凌羽和水镜步入小舞池后,音乐紧接着响了起来,那是慢四步的音乐。
“水镜公主,请跟我来!”凌羽用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伸到水镜面前,反转手掌在上。
果然如此,什么得罪了大人物、被人追杀都是假的,他想给自己送上生日的惊喜这才是真的……虽然知道自己又被骗了,但是水镜心里却感到非常高兴。
年轻似乎想开个玩笑调节一下压抑的气氛,只可惜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海盗船吸引了,他的笑话一讲出口就被风带走,没有获得任何有益的效果。
“那应该是气垫船改装成的吧,否则早就触礁了。”小胡子不屑道,“有人在跟我们开玩笑呢─我猜这或许是某个电视台在搞夜间节目。”
“阿羽,追我们的那些人是什么人的手下?”
很快,飞机在跑道上加速,然后离开了地面……
“我跟你走!”
“我的天,它要爬上岸了!”大胖子老头揉了揉眼,自嘲地笑道:“哈哈,一艘船要上岸……我今晚好像喝得太多了。”
“然后我三更半夜把小女孩送回了家,又顺藤摸瓜查出那几个罪犯的身分,把这个重要情报传达给警方……
不容分说,凌羽和水镜两人被年轻人一把拉到了空地中央,吉他弹唱和风笛吹奏再次响起,酒杯相撞时清脆的铿锵声也一样。
所以凌羽客套谦虚了一番,最后还是只有答应下来,然后拿着“A级特派调查员兼刑事侦查高级顾问”这个证件和市长的口谕,混到警队里指手画脚去了。
水镜虽然对汽车没有太深入的了解,但是她光看那三辆车的造型就知道对方肯定是背景很大的人物,否则手下怎么开得起那么优质的跑车呢。
“等着,我去捡回来。”穿着一身休闲西服的凌羽殷勤地跑过去。
听到这里,水镜不自觉地抓紧了凌羽的夹克,“然后呢?”
“对不起,我不太会跳舞……”水镜嗫嚅地说,紧紧地握着凌羽的手。
长发男和光头男走后,水镜幽幽道:“阿羽,你刚才不是说过带我去船上玩的吗?”
“生日快乐!”凌羽温柔地说,“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所以不要哭哦。”
这时,飞机上的广播响起:“飞往巴黎的二三九班机即将起飞,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
凌羽其实心里不太情愿接手,因为这种案子可能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找到眉目,而且就算查出凶手还不一定能将其逮捕归案,但是……市长的面子凌羽https://www.hetushu.com.com能不给吗?还想不想在G市待下去了?
不过不管那里有什么,那对她来说都不是非知道不可,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凌羽另有想法,他那么说只是为了让水镜安心而已。
而在两个老人和两个中年人之间还留出一块空地,有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在空地上自由地舞蹈着。
长发男一来就趴到了长椅上,从袋子里摸出防晒霜递给光头男,用阴柔的语调说道:“亲爱的,来给我擦一下。”
心情大好的凌羽和水镜,对长发男和光头男的到来只是稍微意外了一下,没流露半点在意。
“对,别听他的。”长卷发笑着附和道。
两人朝下个机舱走去,来到关闭着的舱门前,凌羽又停了下来,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去拉舱门。
“宝藏!”小胡子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吞了吞口水,然后扔掉吉他冲上去。“你小子可别想独吞!”
正当水镜胡思乱想时,凌羽一边不太熟练地用刀叉对付牛排,一边用柔和的声调跟水镜商量到了法国后的行程。
跟在凌羽后边的是大胖子老头,他爬绳梯的时候还背着酒桶。
会不会铺着厚厚的地毯,上边放置一张软绵绵的大床?
这时,那艘幽灵船在离海岸只有几十米的位置还不抛锚,依然保持着前进的势头,似乎一点也不把浅滩暗礁放在眼里。
有两个穿着侍者衣服的空姐早就在那里守候,凌羽和水镜一坐下,她们就推着一辆餐车过来,把准备好的牛排、罗宋汤和红酒端上来。上菜后,凌羽还给了她们小费,然后才打手势让她们离开。
洗漱完毕,穿上昨天妈妈送给自己的一套洋装后,怀着紧张的心情出去开门,也不见门外有放花和礼物。
“那种骗小孩的传说怎么可能是真的,这也许只是最新的旅游项目罢了。”小胡子撇着嘴不以为然。
水镜柔软的身体在凌羽怀里蹭了蹭,娇滴滴地说:“可是我想知道。”
穿过人群,他们来到了一个登机口,凌羽对检票员出示了两张机票,检票员盯着凌羽和水镜两人的脸认真打量了一会儿,而对机票只是随便看了一下,然后就放行了。
“老酒鬼,你不要以为谁都跟你酒量一样好啊,你把客人灌醉我就少两位听众了。”小胡子说着,瞪了大胖子老头一眼。
推到三十度角后,舱门自动弹开了,下个机舱的情景完全展示在水镜面前。
“不不不,你们这样说可太落伍了,或许我可以认为那是属于你们东方人的保守。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不是开玩笑哦,是郑重的提醒─舞蹈在原始人的时代就已经存在了,相信你们也知道,那个时代是没有舞蹈老师的。”年轻人说着,单脚转了个圈。
“那好像是一艘海盗船……”年轻人一眼就认出了骷髅旗。
有的只是木板墙壁,木板地板,木板天花板。
“我才不要跟你睡同一个房间呢!”害羞难堪的水镜,都不知道该把发烫的脸转到哪个方向才好。
啊!头好晕……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幸福过头了。
两人顿时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里和伦敦比起来,哪个你更喜欢呢?”
“树林另一边的沙滩上好像有人在庆祝。”凌羽朝水镜眨了眨眼。“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凌羽在前方一个狭窄的路口附近放慢速度,然后马上转弯,钻进了一条荒坡小路,后边三辆车只能在路口停下来,眼睁睁地看着凌羽逃离。
凌羽大吃一惊,那个不就他自己的声音吗!
那个家伙,大概真的忘了她的生日……
她进入“画廊”还没来得及参观,就因为酒精上头晕了过去……
以前她就一直希望凌羽能陪她去画廊,只是她认为凌羽不会喜欢画廊那种地方,所以才从来没有提过。没想到他却能看穿自己的心思,还特意在飞机上布置了这个小小的画廊来满足自己的愿望。
回答凌羽的是水镜热烈的亲吻,在凌羽的印象里,水镜还是第一次那么的主动和热情。
凌羽的哈雷机车最高时速只有两百五十公里,而后边追来的是三辆车都是跑车,其中两辆保时捷的最高时速都超过三百公里,何况还有一辆是最高时速达到四百五十六公里的布加迪威龙〈BugattiVeyron〉。
刚才在跳舞的时候,水镜依偎在凌羽的怀里,完全沉醉在音乐中。
白胡子老头一来就塞给凌羽和水镜一人一个盛满啤酒的酒杯,道:“远道而来的朋友,你们应该是是情侣吧?哈哈,很高兴你们参加我的生日聚会。让我们干一杯吧!祝你们度过一个浪漫又快乐的夜晚。”
“我也只会跳慢舞。”凌羽也无奈耸了耸肩膀。“对不起,你刚才跳的那种舞蹈我没学过。”
十几分钟后,凌羽把车骑到了高速公路上,全速前进……水镜认得,那是去机场的方向!凌羽难道打算带她离开这个城市!
床上也许还铺了洁白如雪的床单……棉被大概是很松软的那种……可能还有薄纱一样半透明的蚊帐……还有什么呢?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幽灵船毫无阻碍地冲上沙滩,船底和沙子摩擦发出了尖锐而嘈杂的声响。
虽然看得出他们只是在擦防晒霜,但是那种姿势实在会让人产生不愉快的联想。
凌羽倒觉得水镜在喝酒后,脸色变得越来越红,红得连粉底都遮盖不住,而且眼睛也变得湿润起来,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妩媚。
阿羽好像失踪了……
当然,凌羽不可能去罗浮宫把这么多名画都偷出来,这些只是名画的复制品,不过是用了上等的装裱,看起来很有格调而已。
换个角度想,如果那是用现代的技术仿造古船外表造的一艘观光船,可是它没有发出引擎的声音,甚至好像连电力设备都没有,那么它是靠什么动力在海上航行呢?自然风力?可是……船帆早就破得不成样子了啊!
水镜只好闷声系上安全带,可是一回神却马上目瞪口呆。
“嗯!我很想去看看。”水镜本来就非常喜欢爱尔兰的音乐,所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其中一个空姐手里提着一件粉红色的连身裙,款式优雅又性感;另外一个空姐推着一辆用粉色布覆盖着的推车,车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化妆用品。
一顶花边草帽被海风吹上了天空。
算了,原谅他吧,他现在忙着查案,估计脑子里装着繁杂的线索,不记得她的生日也是正常的,只要他事后想起,跟自己说声对不起,然后哄自己几句就行了,不要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阿羽,我知道了,你是不是……”
红色的消防车闪着红色的警号灯当“烛焰”,白色的登机车当“蜡烛”和“花边”,粉色的大卡车当“奶油”,而且在“蛋糕”上边横着两辆货柜车,相当于“装饰”吧,在银色的货柜箱上边,用红色的喷漆喷了一行醒目的大字:
“呃,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昨晚查到犯罪团伙的真实身分后,凌羽就说有事先走了,但是今天早上到现在,我们却无法联系上他。”
幽灵船随着回流的海水返回大海,和-图-书然后它载着那九名新乘客,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所以,一起来吧!两位朋友,放开心情感受音乐,把心中的感觉用身体表现出来!”
凌羽笑着捏了捏水镜的鼻子,故意在这里停下来。
“好的,美人,乐意效劳。”光头男一脸兴奋的笑意,拉过长椅坐到旁边,然后就开始给长发男涂起了防晒霜。
“好吧,宝贝,也许那里有一张不错的床。”光头男暧昧地说着,在长发男脸上亲了一口。
但是它的描绘者慕容水镜却对着它蹙起眉头,因为她发现十字架的线条不够笔直,换句话说就是画歪了。
水镜的心田顿时被一种叫幸福的满足感淹没了……
两人迷失在了亲密接触的快|感中。
船上没有灯光,没有人影,船舷周围甚至都没有荡起浪花,安静得诡异,只有高高的桅杆顶端上,那一面黑白两色的旗帜在迎着海风猎猎作响。
瞬间,大家都感觉到一阵窒息。
等到飞机的高度再提升一点后,水镜才终于明白其中的奥妙。
水镜相信凌羽得罪的那个人绝对是个可怕的大人物,因为凌羽跟警方关系密切,甚至可以说是警方的推崇对象,如果闹到连警方都不能依赖的程度,那绝对是相当严重了。
吃过晚饭,凌羽和水镜手牵着手在沙滩上漫步。远处隐约传来了欢快的风笛声,而且还夹着吉他的和弦伴奏。
她心里开始紧张了,虽然她愿意把自己交给凌羽,但是她怕在最后关头她会放不下矜持,到时候要是弄得很尴尬就不好收场了。
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生怕高兴得太早,但又隐约明白了凌羽带她到这里的用意。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场欢乐的聚会即将散场。
年轻人率先跳了起来,看似没有规律的舞蹈却充满了奔放的热情,极富感染力。
也没有棉被和蚊帐。
过了好一阵后,移开嘴唇,水镜感到心中的激|情稍微平静了一点。她想到了一件事,不禁问道:“阿羽,刚才那些……你是怎么做到的?”
长发男阴阳怪气的的叫声被这边的凌羽和水镜听到了,两人稍坐起来,循声望去,只见光头男用腹部贴着长发男的屁股,并且正用手抚摸长发男赤|裸的背臀。
这时,离他们六、七米远的遮阳伞下,走来两个二十多岁的白人,两人都赤|裸着上身,只穿一条游泳短裤。其中一个光头,在背上和手背有黑色的刺青,另外一个长头发的,则提着一个红色的袋子。
“那你靠着我。”凌羽轻轻地搂住了水镜的腰。
九点十分左右,两个老头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两个乐手嘴巴都快冒烟了,而跳舞的人也累得坐了下来。
水镜一个星期没见过他人了,听他说,上个月月底市长还在读幼儿园的小女儿被绑匪杀害了,目前全市警方几乎都在调查此事。
“嗯。”水镜赞同地瞇瞇眼,脸上绽放出舒心惬意的微笑。“这里的草地、房子、海滩,还有爱尔兰人,我都非常喜欢。”
可是偏偏市长太看得起他这个名侦探了,还亲自上门请他调查这个案。
“有一个姓张的商业大亨,他的孙女也被绑架了,他不允许警方插手,但是却请我帮忙……嗯,具体过程我就不多说了,反正在交赎金的过程中,我暗中叫布朗和社长帮忙,用卫星查出了他们窝点的位置,然后我一个人潜了进去……
“阿羽,其实……你不用那么大费周章 的,只要你记得我的生日,送我点小礼物,请我吃个饭,晚上陪我出去走走,我就心满意足了。”
而此刻的水镜,简直判若两人。
渐渐的,头疼的感觉一点一点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飘飘的畅快|感。
凌羽见到水镜,先是左顾右盼一番,然后才朝她招手。
从海边回来的凌羽和水镜两人悠闲地躺在折迭长椅上。
“嘘!”凌羽示意水镜不要出声。
凌羽和水镜退到旁边,起初两人只是随着乐音轻轻地摆动身体,过了一会儿,热力难耐的凌羽拉着水镜大步冲到年轻人身边,跟着音乐的节拍随心所欲地舞蹈起来。
当这个十字架画好后,这幅作品也就宣告完成了。
私奔?
按理来说,这一节座舱应该跟刚刚经过的那一节一样,可是古怪的是这里完全看不到一个座椅,地板平坦,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就跟一个大厅般开阔;两边的窗户拉上了黑色的窗帘,而头上亮着一盏黄色的水晶灯,这里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小舞池嘛!
凌羽看得全身汗毛竖起,赶紧拉起水镜,道:“这里好热,我们还是先到处逛逛,然后再回旅馆吃晚饭吧。”
本来这个案子跟凌羽没有什么关系,在调查绑架案这方面,有经验的探员多的是,而凌羽出道以来从没接手过这样的案子,所以警方应该不会麻烦他才对。
这时,他脑海中突如其然地响起一个警告的声音:“不要去啊!那艘船有古怪,说不定是陷阱!”
“戴上安全帽,搂紧我,我要加速了!”凌羽大叫一声,一转油门,哈雷机车顿时如出闸野马般飞跑而去。
逃亡?亡命天涯?
杯子里溢出白色的啤酒泡沫,沾满了大胖子老头整个下巴,等杯子底朝天后,他随手朝下巴一抹,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道:“这样喝才爽快!你们说呢?”
“水镜,吃饱了吗?那我们去下个地方吧!”凌羽站起来去牵水镜。
“为什么要我来开呢?”水镜心里不禁小小抱怨,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她这个女孩子主动嘛……
“你说呢?”凌羽把问题丢回给水镜。
远远看着这一切的白胡子老头脸色发青,两手作祷告状,颤声道:“上帝请您救救他们吧,他们的心灵已经被魔鬼迷惑住了……啊!”
更没有昏暗的灯光。
不想出门,她把门给关上,然后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抓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只是这个新闻节目却没有采访凌羽的片段,水镜于是又换了个娱乐台。
凌羽一把将水镜抱在怀里,嘴角轻笑,故意在水镜耳边吹了口气,用极其暧昧的口气说道:“现在,这架飞机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乘客。”
亲爱的水镜,生日快乐!我爱你!
水镜并不奇怪凌羽没有她的身分证也能买到机票,也不奇怪没有经过机场柜台的计算机登记也能直接登机,因为这种手续和证件上的问题,只要麻烦一下社长就可以轻松搞定。
水镜故意避开凌羽的目光,微笑道:“还有就是……这里的音乐,我最喜欢风笛的音色,悠扬激昂却又藏着一丝忧伤。”
把头探出阳台一看,楼下那辆摩托车上坐着的人果然是凌羽,水镜此刻只觉得大脑发热,脚底飘忽,真有一种直接跳下楼去的冲动。
“另外,几个受害者的家属联合发出了悬赏通缉令,奖金高达三千八百万,这是本市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高额悬赏……”
遮阳伞下。白色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冰咖啡和一杯柠檬茶。
“阿羽。”水镜怯生生地说,用力拽着凌羽的袖子。
两个花了二十分钟穿过小树林,来到另外一片海滩。
半个小时下来,她已经喝了好几杯红酒,凌羽也陪她干了几杯,和*图*书吃西餐的时候喝红酒是很正常的行为,所以即使是洞察力过人的凌羽也没有发现水镜的异常。
凌羽打了个手势让水镜不要多说了,他知道她想什么,然后耸耸肩膀,用狡黠的微笑回答了水镜的疑问。
就在这时,在后边五百米多远的街角,忽然传来了轮胎和路面的剧烈摩擦声。
水镜一眼就看出那些油画是赝品,但是她并不在意这一点,凌羽的那份爱意,才是她最想去认真体会的东西。
“等等!我也来了。”长卷发效仿小胡子,扔掉风笛,急忙追上。
凌羽在心底打了个冷颤。
“唰……哗……沙……”
来到凌羽面前时,他用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接着急促地说:“水镜,我惹麻烦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收回视线,水镜看着凌羽,眼眶有些湿润的样子。
“那在爱尔兰买间房子怎么样?”凌羽看着远处碧蓝的天空缓缓说道:“位置要在海边的高地上,木头房子,粉刷成蓝色和白色,最好有个院子,可以放小船和冲浪板,或者种一些花,偶尔有朋友来还可以搞聚会……至于房间的布置,那就交给你负责了。”
“我是不知道那个夫人给你说些什么,但我肯定她一定没有建议你假装被人追杀……”水镜噘起嘴巴,有点嗔怪的样子。
水镜对巴黎可谓是向往已久,一直想找机会去看一次,没想到,这个愿望在今天就可以实现了。
这个绑架案是越查越大,后来又有几位上流社会人士还在读幼儿园的子女,陆续被绑匪杀害,凌羽也只好疲于奔命地赶赴各个现场进行调查。
凌羽和水镜过去后,乐手停了下来,年轻人向两人介绍他们各个成员。
而在周围的墙壁上,挂满了油画。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去说服自己,不要太过计较这个事情,但是心情还是无可避免地陷入了低潮。
正疑惑间,已经爬上甲板的水镜朝凌羽招手,道:“阿羽,快上来呀!”
“喂,你们不要停下来啊,快点吹,快点唱!热闹起来!”年轻人两手大幅度地摇晃起来。“来吧来吧!两位,客人,我们一起来跳舞!”
“没事的……只是脚有点软,大概是是在飞机上走路不太习惯吧。”
跳完一曲,凌羽又兴致勃勃打开下一个舱门。
凌羽飞快地在水镜唇上亲了一下,低声窃笑道:“你生气了?我安排那种场面只是为了预热嘛,制造气氛─那是开胃菜啦。”
现在享受着烛光晚餐〈明明是早上九点多〉,她心里却不禁胡思乱想起来……舞池后是餐厅,那餐厅后边又是什么呢?
而且很显然的,他们是一对同性恋情侣。
“谁说给你一个人住了,这个房子的男主人是我,而女主人当然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凌羽抓过水镜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因为房子不会很大,所以只有一间卧室哦……”
原来他们五人都是同一家酒吧认识的朋友,今天刚好是白胡子老头的六十岁生日,所以大家约好一起来海边为他庆祝。
“等一下!你们都给停下!你们都走了谁陪我喝酒啊!”
“留守的那个家伙见行迹曝露,马上就开车逃跑了。我担心小女孩有危险,所以没追,最后我在一个风车磨房里找到了那个小女孩,她没事。”
因为在机舱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除非……水镜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只是很快又否定了,但继而又觉得有可能,因为有凌羽在的地方,总会发生一些看起来不符合常理、实际上却又可以解释得通的事情─不是指谋杀案啦。
美女记者本来就冲着主角凌羽而来,自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她问其中一个警官:“请问协助侦破此案的名侦探凌羽呢?为什么不见他出席记者招待会?难道在调查的过程中他受伤了吗?”
接下来的采访,心不在焉的水镜已经没兴趣看下去了,她此刻的心中充满了困惑,试着打凌羽的手机,他关机了,真的联系不上,上网用社团里的定位系统找人,却发现凌羽也关掉了手表上的发讯器。
“……关于幼儿园连环绑架凶杀案,在名侦探凌羽的协助下,目前警方的调查工作已经取得了重大突破。
一个发须花白的花甲老人,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光头大胖子坐在酒桶的两旁,两个人手里拿着大号的酒杯,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尽情地干杯。
“祝你们旅途愉快!”检票员破天荒地朝凌羽和水镜鞠了一躬。
机车跟汽车比起来有一个明显优势,那就是体形比较小,容易走街穿巷。
水镜虽然是个富有才华的女孩,但她在这种事情上也不例外。
破船前边的沙地上,站着两个男人:一个三十多岁,脸上长着小胡子,一头披散的长发,有点像是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怀里捧着一把民谣吉他,弹唱着一首西班牙歌曲;另一个也是三十多岁,下巴很长,满头长长的卷发,鼓着腮帮子在吹奏风笛,一脸的快活自在。
它所经过的路线,海面都会浮现出一股白色的雾气。
一切如常。
与此同时,旁边的大胖子老头也对他们举起了酒杯,那是邀请的意思。
最后,白胡子老头也上了幽灵船。
本来,自己过生日或者给别人过生日的时候穿漂亮衣服,属于正常范畴,可是现在两个人都穿上了这种参加隆重晚宴的高级礼服,就显得有些不自然了。
今天可是她的生日,活了十七年来最特别、最快乐的一天,她可不想在这一页记忆里留下任何的缺憾。
水镜听到凌羽描述理想中的房子时,微微闭上眼睛,心中也展开了联想;凌羽说到房间布置交给她负责后,她目光一亮,道:“这个房子是给我一个人住的吗?那我不要,一个人住在海边冷冷清清的……”
旁边倏然传来吸口水的啧啧声,只见长发男和光头男两人黏到一块儿,旁若无人地接起吻来。
没有大床。
粉色的丝绸连衣裙紧紧包裹着她修长玲珑的身体,上边露出圆润的左肩,下边露出修长的右腿;脚上的水晶高跟鞋拥有绝对的晶莹,可以透过鞋面看到如玉的脚趾头;另外还要提到的当然是发型,长发变卷了并且显得有些蓬松,额前多了一条“九曲十八弯”长刘海,跟她那张鹅蛋脸型十分相配。
水镜一下就愣住了,她一时猜不透凌羽这话是认真的还是玩笑,所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哎呀,这可不行,要这样!”大胖子老头不依,把大酒杯伸到酒桶的水龙头下,又灌满了一杯,然后给两人示范干杯。
幽灵船本身只是一艘中型双桅帆船,算不上庞大,但那破烂腐朽的木板缝隙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势不可当又死气沉沉的奇异气息,一下子就震慑住在场的每一个人。
但是,她的生日就在这个月的某天……生日是一个人出生到这个世界的重要纪念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女孩子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陪在身边,希望收到一份代表爱意的礼物。
水镜看到窗外的情景后,两眼一瞪,表情蓦地定格。
正当大家纷纷站起来道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年轻人忽然跳起来,指着大海的方向,瞪着眼睛叫道和_图_书:“噢!大家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一时间,乌云遮月,狂风大作,忽然一个巨大的浪头拍上海滩,哗然作响。
众人止住脚步,转身看去。
可是等她站起来后,她却发现自己连路都不会走了,两脚|交叉迈前,差点绊倒。幸好凌羽及时用手圈住她的腰,用身体挡住了她倾斜的身体。
沉默了一下,水镜抬起脸,目光盈盈,用充满感情的语气说道:“谢谢你今天为我做的一切,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噢!我的美人,你的臀部好性感,让我有些冲动。”光头男用力地抓着长发男的屁股。
进入头等舱,坐好之后,凌羽却还没有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只是紧张的望着窗外登机通道的方向,似乎还在担心对方追来。
很快天就黑了下来,年轻人把早就准备好的柴禾堆到空地上点着当作是篝火,然后他们继续喝酒、继续奏乐、继续舞蹈,在微凉的夜色里延续快乐的时光。
水镜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紧急状况,但她没有迟疑,对凌羽挥挥手,匆忙喊道:“我马上下来!”
不过刚刚凌羽说到“头晕”这个字眼,让她不禁想起了当时在飞机上的情景。
“我的上帝!那就是传说中的幽灵船!”白胡子老头手足无措地惊叫起来。“恶魔要出现了吗?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在巴黎机场着陆了。接着凌羽带着她离开机场直奔订好的酒店,路上她几次问他在“画廊”
“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乘客那又怎样?你在乱想什么喔?”水镜本来应该去拧凌羽的耳朵,让他不要太放肆,可是她此时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来。
“‘女神号’,请用你最热情、最动人的笑容来欢迎你的船长吧!”
凌羽注意到,长发男的袋子上有一行英文字母,那是美国波士顿某间名牌大学的名字,刚才那个长发男讲的英语好像也是美国口音,那两个男人应该就是那间大学的学生吧。
这个娱乐台也在报导这个新闻,打扮艳丽的美女记者正在采访项目组的几个警官,可是……人群中依然没有凌羽的身影。
“水镜,你看!”凌羽搂过水镜的肩膀,让她把脸靠近窗户。
“呵,我想应该不会才对吧,修理普通电器我勉强还可以胜任,修飞机那就有点天方夜谭了─哦!我忘了跟你说,天涯航空公司就是那个张大亨控股的公司之一,这架飞机现在已经被我们包下了。”
凌羽知道水镜只是不好意思,并没有拒绝的意思,所以他只是笑笑,抓着水镜的手轻轻的揉着,不再说话。
五天前,两个人坐的飞机抵达巴黎,凌羽和水镜在巴黎待了两天。凌羽陪水镜游遍了她想去的地方,接着又坐火车去了伦敦,又在那里游玩了两天,最后坐船到了爱尔兰,他们打算把这里作为这次旅程的终点站,住两天后就回国。
“呵,你开门就知道了─放心,我保证不会出现劫机的恐怖分子。”凌羽举起一只手作发誓状,可是他脸上那种早有预谋的笑容却让水镜感到更加紧张。
长发男扭了扭身体,叫了起来:“亲爱的,不要这样,你这么用力会把我皮肤磨破的!”
凌羽拧起的眉头蓦然一松,眨了眨眼,笑道:“对,那么我们也去吧,看样子应该会很好玩的。”
水镜只是偶尔点头嗯一声,或者附和几句,表示出一副听从安排的态度。
又来到一个舱门前,凌羽停下来,开门的动作由慢到快,显得十分刻意。
“我们也祝您生日快乐!”凌羽和水镜齐声道。
“亲爱的,我有点害怕。”长发男扑到光头男怀里。
接着,超现实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因此,为了让自己能把思想放开,她决定用酒精来帮助自己。
原来在水镜换衣服的时间里,凌羽也换了一套黑色礼服和一双皮鞋,英气勃勃;脸上也收敛起平时的嬉皮笑脸,变得优雅而稳重。
凌羽把另外一顶安全帽递给水镜,露出一丝狡黠笑意,瞇起眼睛道:“没想到你会答应得那么快……我也是第一次私奔,所以没什么经验,哪里做的不够好,你要跟我提喔。”
只是她却没想到这种客机上会有这么个机舱─应该是凌羽为了给她过生日而特别让人改造的吧!
这种细节如果不仔细观察不会发觉,算不上太大的纰漏,然而,对水镜这种已经算一只脚跨入艺术大门的画者来说,那绝对是一个低级错误。
正当水镜为凌羽担心,并且想方设法去联系他时,楼下忽然传来了那熟悉的引擎声─哈雷机车!水镜顿时精神一振,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从计算机椅上跳起来,朝阳台的玻璃门冲了过去!
“拿你没办法,今天是你生日,我都听你的。”
如果有一个稍微懂得绘画艺术的人见到这一幕,一定会在心里大叫可惜,甚至可能出言劝阻。因为那幅画虽然不是很完美,但也不失为一幅优秀作品,只要把十字架那部分稍微修改一下,这样的水平已经够资格在画廊展出。
“真漂亮……我不是说草帽,我是说戴草帽的人。”凌羽不失时机地称赞道,见水镜的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他看在眼里心头一荡,忍不住把脸凑过去一亲芳泽。
凌羽第一眼就发现,那艘海盗船船头右下方破了个大洞。
迟疑了几秒,水镜混乱的大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点了点头。
那些车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停在那里,也不知道停在那里是干什么。
原来,那些车子它们井然有序地排成了一个图案─一个点燃蜡烛的大蛋糕!
画纸上有一所仿欧式的白色教堂,一根细长的画笔从教堂最高点的钟楼前扫下来,似乎是要画出教堂的标志物─十字架。
一艘搁浅的破船周围聚集了五个男人。
在跑道前方大概四百米远的空地上,竟然聚集了上百辆车子……有红色的消防车,白色的登机车、银色的货柜车和粉色的大卡车。
“啊!上帝,它朝我们过来了!”白胡子老头指着越来越近的幽灵船,害怕地往后退去。“快点!朋友们,我们快离开这里!”
水镜明白凌羽的用意,不禁感到心潮澎湃。在快乐面前除了接受外似乎别无选择,她于是听话地跟着那两位空姐进了更衣室。
九点十分,银光闪烁的哈雷机车在机场门口停下,凌羽带着水镜匆忙地步入机场大厅。
那里居然是个西式餐厅,布置得简洁又精致:褐色的桌子,红色的桌布,白色的蜡烛,银色的盘子和刀叉,连窗帘都带着复杂的花边。
凌羽侧过脸,用灼|热的目光凝视着水镜的脸,试探性地问道:“还有其它的吗?”
于是,跳舞的人又多了两个。
换句话说,就是这个案子已经没有凌羽的事了,他应该会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吧……水镜原来沉寂的心顿时激荡起来。
实在太忙,上次跟水镜见面,还是他刚好路过水镜住的那一区,所以才特地把水镜叫出来,两人在一起待了还不到一刻钟,鸣叫的手机就又把他给叫走了。
飞机飞高后,视线拉远,那个超级大蛋糕的影子渐渐模糊,然后变成一个黑点,最后hetushu.com.com再也不看见了。但是那个画面已经烙印在她的脑海,足以在记忆里珍藏一辈子。
经过一个铁皮垃圾桶时,她稍微停了一下,将那个纸团朝垃圾桶的嘴巴扔了进去。
都说女生化妆和换衣服是最花费时间的,但是水镜才不到二十分钟就出来了。大概是急着把美丽的自己展示给喜欢的人看吧。
水镜很自然地接受了凌羽的亲吻。
非常干净利落的几笔就让十字架立体起来,并且产生了生动的光影效果。
整个机舱里弥漫着新鲜木头的味道。
舱门一推就开,每推开一分,她的心就紧一分……
有个当名侦探的男朋友,水镜早就有觉悟,清楚知道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在自己身边。再说,她也有自己的生活空间,思想比较独立,不至于想要整天黏着他。
跳舞也不需要太大的空间,如果是慢舞,机舱座位之间的过道就足够了。
那个人不是凌羽还有谁?
忽然间,他感到头疼欲裂,抱住头趴到沙滩上打起滚来。
前天我跟几个朋友去深海潜水,还见过一个漂浮的沙发呢,后来我那位朋友,就是有船的那位,他把那个沙发捞起来带回家去了。”
凌羽想拉着水镜往后退去,但是两腿却软绵绵的不听使唤,舌头也坚硬得像石头般。凌羽的心底极度惶恐不安,因为他有预感,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超现实的事情。
“噢噢!太神奇了,有没有人告诉我,我们是不是穿梭时空了?哈哈,这真有趣……”大胖子老头摸着肚皮大声笑道。
“咳咳,这还要说到我办的那个案子……哎,还是别说了,今天你生日,不能破坏气氛啦……”凌羽亲昵地用手指去解水镜的麻花辫。
“开胃菜?”水镜见凌羽眼中还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亮光,直觉他计划中的“惊喜”恐怕还没结束。“那正餐呢?等一下飞机的引擎会不会出现故障?”
一大早起来水镜就查看手机记录,却发现没有凌羽发来的消息,倒是有几个老朋友问她今天打算去哪里庆祝生日。
凌羽把草帽捡回来,走到水镜面前,含着笑把草帽轻轻地戴回她的头上。
凌羽看到焕然一新的水镜,自然眼前一亮,但水镜看到凌羽后,却也目光熠熠。
“喂,你不要去啊,危险!”白胡子老头高声叫道。
对了!灯光,应该不会是太亮吧,如果太亮的话,脱掉衣服后会很难为情的……
“水镜,跟她们去换衣服还有弄个新发型吧。”凌羽推了推水镜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今天这架飞机上,你就是公主,公主生日都要精心打扮的。”
挥之不去的是雾霭般的惆怅,飘洒弥漫的是细雨般的期待,不管水镜的心境如何变化,生日这天还是到了。
只见离他们两百多米远的海面上,一艘看上去残破不堪的木制帆船正朝岸边驶来。
“爱尔兰的秋天感觉真好。”凌羽轻轻地感叹道,“我喜欢这里的爱尔兰咖啡。”
法国巴黎,艺术之都,绘画艺术在那里深深渗透到文化和生活中。
“现在就说谢谢还有记在心里,未免有点太早了吧。”凌羽神秘一笑,然后两手一拍,接着,两个穿红色制服的漂亮空姐从后边的舱门走了出来。
“说真的,我比较喜欢这里。”水镜把视线移向远处的海滩,然后缓缓说道:“当然,每个城市都有它的个性和特色,伦敦也有很迷人的地方,但是跟伦敦比起来,爱尔兰可能更合我的个性吧,简单而美丽,宁静却充满了热情。我喜欢这里的生活。”
阳光明媚,海浪滔滔,几只海鸥低空飞过。
屏幕上记者的解说马上引起了水镜的极大关注,她平时是不太爱看新闻的,但是这个新闻却跟她的生日有着间接联系。
夏奈、达利、米开兰基罗、达芬奇……众多欧洲著名画家的代表作整齐地挂在墙上。
水镜瞪了凌羽一眼,脸色更红,她娇嗔道:“讨厌!都是你啦……都不让我换气……”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彷佛眼前这幅画是一面肮脏的镜子,让她看到了自己难看的模样。幽幽地叹息一声,她迅速把画具给收拾好,然后把那幅画从画板上取下来,揉成一团抓到手里,收起画板和画架后,沿着林荫路往回走。
盛情难却,两人恭敬不如从命,不过他们只是喝几口意思一下,那么大杯要是干掉,非醉倒不可。
只是对水镜来说,那种话太难开口了……最近忽然发现周杰伦那首《开不了口》满好听的,虽然歌词的意思跟自己的心境没有关联。
海盗在北欧活跃的那个时代,中国的水密舱技术已经传到了欧洲,并得到推广和应用,但如果是船头的隔离舱进水,船即使不会沉没,那船头肯定也会出现明显的下压,可是它行驶平稳,桅杆笔直,没有下压的迹象。
“哦,那真是太遗憾了,希望下次有机会采访到他……听说侦破这个案子,最大的功臣就是凌羽,是这样吗?”
天花板上亮着四根长长的日光灯,把整个机舱照得通亮,连木板的纹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别怕,甜心,我们要相信科学。”光头男安慰道。
“嗯……”水镜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伸给凌羽的那只手有些颤抖,而且还很烫,不知道凌羽是不是有感觉到。
“啊!”穿着白色长裙的水镜朝草帽飞走的方向伸手,并叫了一声。
水镜掉头一看,只见有三辆黑色的轿车正以飞快的速度拐弯,然后朝着这边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对方的目标不偏不倚,根本就是凌羽嘛!
毕竟他们都还有事情要做,不可能长时间待在国外。
已经被保送T市著名的美术学院的她,现在不用去学校上课,有的是创作时间,但是这几天,却因为心神不宁而无法投入创作。
“不对,你们看,他们已经很靠近浅滩了却还不收起船帆,这不是很奇怪吗?”长卷发若有所思地说。
“亲爱的,那里也要。”长发男说着拉下了泳裤。
“好奇特的船啊,真是太棒了!朋友们,让我们一起上去冒险吧!”站在最前头的年轻人说罢,拔腿跑了过去。
如果她是个个性外放的女孩,那她大可直接打电话对凌羽说,这个月几号是她生日,问他有没有记得,有没有为她准备庆祝活动,还有准备送她什么礼物……对男朋友撒一下小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是生日嘛,享有特权。
“嗯,凌羽确实帮了我们很大忙,真是多亏他啦……不过同样也要感谢上级长官的指挥……”
然而对水镜来说,那只是她的随心之作,那样的作品,只要有时间和心情,想画多少都没问题。
十几秒后,幽灵船在众人左侧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大家还是没看见船上有人,但是,有条长长的绳梯却从船舷上落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凌羽才结束了这个甜蜜的吻,看到水镜脸色绯红,半睁着眼,大口喘气的样子,咧嘴笑了笑,道:“怎么了?头晕吗?”
破船边缘上放着一个一米高的大酒桶。
好巧!那两个人就是凌羽和水镜下午见过的那对同性情侣。
“是不是头晕了?”凌羽摸了摸水镜的额头。“要不要躺下来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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