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中国，一个春天的开始
第246章 志愿军
这志愿是真志愿还是假志愿，且不去追究，但是袁世凯从烟台、厦门、广州、秀英、镇南抽调炮台兵赴胶，这倒是不假，就在袁世凯这份电报到自己这之前，那边参谋部就接到海军部的密电。
韩武在应声时把望远镜转身日本军舰，马上看到驶在最前面的那只军舰周围腾起几根水柱，不过舰上却未炸出黑烟。
心里嘀咕着，李子诚抬头看着张一麟。
“安徽省都督府济款江苏二十万元……”
大炮是技术活，训练一个陆炮手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而训练一个可以攻击海上移动目标的海防要塞炮手耗时更长，这几天，青岛要塞同日本舰队对射，可是一点便宜没占着，反而合付出损伤千人的代价，可以说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没有合格的炮手。
志愿军？
“是谁指挥的炮击！”
“大总统，毕竟是咱们中国的大总统！”
安全了？
炮又一次鸣响了，这时韩武才真正体会到自己的炮手和这些老炮手们相比差距有多大，在他们来之前，这炮台一分钟才打一轮齐射，可现在，一样的炮，人家半分钟就能打一轮。
兄世凯”
因为海上的炮击暂时停止了，海岸上支那人的要塞炮也停止了射击，海上、陆地都沉默了，远方的海岸上，可以看到会前岬炮台，隐约可以看到那些被炮弹炸变形的堡垒，青岛外海的炮战持续了两天，在过去的两天中，第二舰队朝着青岛的要塞发射了上万https://www.hetushu.com.com发炮弹，但是却未能阻止对方的炮击，甚至未能击毁他们的要塞。
收心！
“好了，一炮命中！”
终于，他们脸上的异样使得李子诚明白了袁世凯的用意，自己是以“忧国忧民”的爱国之心，去收复胶澳，尽收天下人之心，而现在袁世凯这又未尝不是爱国之举！
“咱们的大总统啊……”
但是周防号战舰上罗经舰桥内的诸人却面上却尽是不甘之意。
“那除了军舰还有什么？”
从淮海跳过中央接收胶澳，他袁世凯便保持沉默，然后又是装病，接着真打起来了，“志愿军”和银子，甚至武器，都没少自己的，这袁世凯，当真是自己在历史书上看到那个“老奸巨猾”的袁世凯吗？
对于这从烟云赶来支援青岛的要塞炮手，除去感激，韩武的心里更多的却是激动，因为他知道，从富庆国带着三百多名炮手来到青岛的那一刻起，江苏陆军便不再是孤军作战了，这批炮台兵还带来了青岛急需的海防炮弹，足足有五千发之多。
张一麟接过腔，然后又说道。
“经略使，两小时前，红十字会向陇海铁路总院捐五十万元！”
或许像是验证富庆国的话一般。那艘升滚着黑烟的驱逐舰正迅速的倾斜，并且朝着水下沉去，从望远镜中，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日本水兵正在跳下军舰。
“进攻要塞，军舰是没什么用的！”
突然伴着heｔｕshu.com.com炮声，数声剧烈的炮响传入了掩蔽所内，有些昏暗的掩蔽所随之一亮，炮台上沉寂多时的240毫米海防炮再一次轰鸣了，这一次是五门海防炮和五门移动要塞炮的齐射。
在望远镜中，那艘日本军舰周围先是炸出七八团水柱，突然，军舰的正中升起一团巨大的黑色烟柱！
所谓的志愿军实际上是现在守卫胶澳最急需的兵种——炮台兵！
“山东省济款胶澳难民伤抚十万元……”
没想到现在连志愿军都出来了。
加藤定吉依然打断了他人的进言。
“司令长官，我们已经退出要塞火炮射程！”
“钧座，是方天明少校！”
“钧座，方黑脸可是刘公岛的老炮台长，这二十几年，人家可是整天都在炮台上的干着，想方设想的来改良炮击和瞄准表，烟台几座炮台，就数这他的炮打的最准！”
“好像是支那军的150要塞炮！”
“阁下，我们应该继续对要塞实施巡洋炮击！”
突然，会前岬炮台前方发出几阵闪光以及微微可见的烟雾，烟雾很快消散了，二十几秒后，在距离青岛距离最近的第九驱逐舰队的几艘驱逐舰、雷击舰，附近落下了五个水柱。
加藤定吉的眉头一皱，在世界上海军史上，从未有海军同岸防炮的交战中占到便宜，在过去的两天之中，第二舰队几乎没有多少损失，恐怕还是因为那些中国炮兵大都是新手，所以……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和_图_书人？
“钧座，您看日本军舰吧，一定会收到我们烟台炮台送去的礼物！”
“无论如何，咱们都得谢谢大总统，”
“可这事能做到这份的，也就只有袁大总统！”
话时，张一麟的语中多少都带着敬意。
这一轮是试射！
“可是这样的话……”
“撤出交战距离！”
远方的海平线上，再一次出现了许多日本军舰，这是负责围困青岛外海的日本第二舰队的六十余艘各型军舰，而在旗舰“周防号”战舰上，第二舰队司令官加藤定吉则站在舰桥内，拿来着的望远镜搜索着海岸的炮垒。
而现在袁世凯却把保卫青岛要塞最急需的炮手送上过去，这袁世凯啊！果然不愧是袁世凯！
跳过中央、接收胶澳，这等于甩了袁世凯一巴掌，可他没怒，在青岛还击日军舰队，这等于开启两国战火，限国家大局于不利，可袁世凯依然没气，解款、支援，该做的他一样不落的都做了，甚至还发来这么一封电报，安自己的心。
“事实证明，正义的事业从来都不是孤单的，或许我们是孤独的开始，正像我们的歌中唱的那样，当人们不再忠诚的时候，我们依然保持忠诚，但最终，我们的忠诚会去唤醒整个民族对国家的忠诚！我们，则是这一切的引导者！”
听着这一个个消息，指敲着桌面，李子诚整个都陷入沉默之中，从在构思这个计划开始，直到收到这封电报之前，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袁和*图*书世凯给自己“小鞋穿”，可现在，他的举动却和历史上所描述的截然不同，何止是不同。
“他的炮打的可真够准的啊！”
袁世凯！
富庆国连忙回答道。
“肯定是24公分炮！这艘驱逐舰完了……”
一直以来对袁世凯都颇为反感的 这时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他的话让李子诚头一抬，再看着办公室内的诸人，甚至就连那昨天赶过“希望为经略使公署一马前卒”的章炳麟，这会脸上都露出些敬仰之意。
尽管青岛要塞的火炮老旧，大都是二十几年前的老式架退炮，射程有限，但第二舰队的舰炮虽是管退舰炮，但倾角有限，射程亦不占什么优势，现在既然对方已经“学会”了如何攻击海上目标，那么再与要塞炮对射无疑是自寻死路，相比于在海上受风浪影响的舰炮，要塞炮更准确，先前的那一轮齐射命中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钧座，又是一排炮！”
放下望远镜，加藤定吉慢慢回过头来看着质问他的参谋长。
千岁号被击中的舰艉、半分钟形成两次齐射的现实，迫使加藤定吉做出了决定，现在中国炮手的射击水平提高了很多。
“嗯！”
在一声感叹之后，加藤定吉放下望远镜。
有着自己的那几番“逾越”在前，而现在袁世凯能做到这地步，旁人怎么可能不敬佩，怎么可能不……
身穿海军军装的富庆国有些得意的朝着身旁的韩武看去，他和手下的兄弟是根据海军部的秘令，从烟台炮ｈｅtｕshｕ•ｃｏm•ｃom台驰援青岛，对于青岛要塞的280公厘、240公厘以及150公厘、120公厘克虏伯海防炮，他们并不陌生，烟台炮台使用的火炮与其同型。
“是那个黑脸？”
张一麟念完电报后，李子诚硬是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当真是袁世凯！
“兄虽于病榻，但听闻弟所倡‘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五雷灌顶之言，字字令人深思、发人省醒……昨日听闻，有军中将士欲以身卫国，往青岛行以志愿，此等志愿之军，兄岂能阻之……祈胜音！
拿着望远镜，韩武激动的大喊一声，在他喊话的时候，又看到那艘军舰舯部再次升起一团乌烟，军舰燃起了雄雄烈焰。
“安安静静的与要塞对射的日子结束了！”
“有！”
韩武的脑海中浮现出在火车站迎接他们时见到那个沉默寡言的黑脸汉子。
“可是，我们先前的损失已经很惨重了！”
与之前的射击近处的目标不同，这一次排炮射击的却是远处十公里外似乎是扎成一堆的日本第二舰队主力，几发炮弹落在日本军舰的近旁，还有几发形成了近失弹，其中有一发炮弹落在一艘巡洋舰上。
“看不透！”
心下感叹一声，虽明知道袁世凯的用意背后的目的，但这副穿肠毒药，自己还真的吞下去，要不然自己一直以来在精心打造的那个……可就……
接过那电报纸，李子诚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