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时代
第349章 疯狂！
“正像我告诉过你的！”
“是的，同志！”
少尉重新湾下身去，接着又是一声叫喊，少尉的脸上是副平静的、几乎有些无聊的表情，似乎他正在做着一件非常轻松而自然的事情一般。
“爸爸！”
“求求你们！”
“海军！联合舰队已经不在了啊！”
又过了一会，房门打开了，正穿着军装的少尉笑眯眯地走了出来。
“坐吧！”少尉指着椅子说道。
“同志……”
在走到女孩的身边时，少尉突然回头看着依然坐在那里的山口一郎。
“我曾答应过这个同志回家吃晚饭，我想遵守自己的诺顿言，我只能向你说，如果你不立即回答，过一会就会后悔，现在……”
“现在是三点半钟了，五点钟，你就能回到自己的家里了，我向你保证，我办事很快，是或者不是，这样或者那样，那就再见，你抽烟吗？”
少尉看着瘫在地上呻|吟着的嫌疑犯。
然后他扭头看山口，露出了笑容来，似乎是赞许的笑容。
就读于舞鹤海军轮机学校的山口一郎，因学校长时间放假，便回到了家。
听到这话，山口的心中一沉，他认出了这个人来，他是父亲的同事，泽村。但……他一扭头看着少尉。
“美子、惠子！”
国家安全部少尉的情绪似乎很不错，至少在山口看来是这样，从见到自己时，他的脸上就摆出一副开朗的而机械的笑容，说话时嘴里总是带着酒气，他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山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国家安全部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多少年来，所有人都这么说着。
咚咚……
“谢谢同志，我不会！”
“现在，我要干一点你不相信的事了！”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招……我招了……”
少尉从椅子背后走出来，站到嫌疑犯的面前。
“去革命纪念碑宣誓！”
之所以山口在回到家后不过刚吃过午饭，就来到了乡政府，是因为半个小时前，警察出现站在山口的面前，告诉他，要求他去指证那些嫌疑犯。
“啊！”
“你看清楚那些人了吗？”
“产生效果了！”
士兵开始撕扯他们的衣服，听女儿们的尖叫声，泽边崩溃了，他苦苦哀求着，但是却无法阻止少尉的脚步，山口看到少尉一步步的朝着美子和惠子走去，而她们已经被撕碎了衣服，被士兵按倒在冰冷的地上。
少尉点着一根烟，然后给了山口一支，这一次山口接了过来，香烟似和图书乎不再呛人了。
山口抬起头看着这个人，作着一副在辨认的样子，而那个人恐惧的双眼的同样盯着他，他的脸上带着不可思议。
“打倒福井川！”
少尉向前一跳，对准泽村的肚子就是一拳，他的拳头很有力，只是一拳便让泽村瘫倒在地上。
山口被这从未听到过的一声惨叫惊的心头一颤，他几乎不愿意在看下去了，但却只能这么坐着。
“就当是给你的补偿吧！”
房门打开了，国家安全部的士兵带进来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这个人身材很壮实，皮肤黝黑，他的脸上带着恐惧，在他被拖进来时，山口注意到他的双腿在不停的颤抖着。
“今天的收获很不错，除了这两姐妹之外！”
“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同志！”
“同志……我，我可以证明，我整个上午都在工厂里！”
旁边手挥着红旗的人不时的哽咽着，他看了一下这个身着海军学官制服的少年。
“这是最普通的手段，我的朋友！”
又过了几分钟，士兵带着的两个人走了进来，是两个女孩，她们穿着破旧但很干净的衣服，光着脚，浑身颤抖地看着被绑在椅了的人，
“说同你的同伙的名字，我是说所有人！”
“啊！”
“同志！”
少尉的脸上带着淫笑，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他突然扭头看着山口。
泽边，这个中年人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哭声让山口的脸色更白了。
少尉吐了口烟，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
少尉继续说了下去。
“他们要驾飞机去撞沉中国人的军舰。”
尽管嘴上惊讶，但山口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步已经移动了。
“打倒社工党！”
“同志！同志！你听我说……”
“哎！对了山口！”
“好了！”
听着他的话，山口的心头一沉，自己……自己和他也是一类人吗？
这时山口看到少尉朝着她们走了过去，少尉边走边解腰带，脱着衣服，看到这一幕，山口终于知道要发生什么。
他的制服胸前饰有蛇腹形饰线，他挺起的胸膛活像迎着风浪前进的船首，他是一名光荣的日本海军候补充官，至少曾经他曾无数次对外人这么说着。
“一郎，你说实话啊，你小时候我可是抱过你啊！我上一次看到，还是两年前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
尽管吃着痛，但泽村还试图争辩着。
少尉点点头。
少尉走到写字桌跟前，拉开了一个抽屉，取出一把钳和-图-书子，拿着它慢慢地走到泽边的所坐在椅子背后，猛的一弯腰，用一只手抓住他的右手，一连串的经过严格训练的动作，流利而灵活，似又漫不经心的拔掉了他的大姆指的指甲。
“好！”少尉笑了。
看到她们，山口同样惊呆了，他认出了她们，她们是泽边的女儿们，自己曾和她们在一所学校上学，她们，她们怎么也被带来了！
“你们这些杂种，不要……求求你们……”
“不！肯定是那里弄错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是反革命分子！”
十几分钟后，站在门外的山口听到了从审训室里传出的一阵女孩子的哀嚎声和哭喊声音，还伴着以及一群男子的叫嚣声，以及一个男人绝望的哭求声。
“这是其中一个吗？”
“当然！”
“我感兴趣的只有一件事！”
“啊！”
之前在火车上，他和那乘客们谈起过在学校里那纪律严格的生活。他在讲述那睦理应是凄惨的生活时，却用了仿佛叙说奢侈豪华的生活的口吻。他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自豪和稚嫩，完全懂得自己的谦逊的分量。
听着他们的话，不过才只有十五岁的山口一郎愣住了，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于是便问旁边的人。
“你……你是山口家的一郎吗？”
少尉开始说话了，这是山口第一次看到国家安全部的办案。
山口一郎一愣，看着那些飞行员，他们是神风特攻队，原本他们不是应该去撞美国人的军舰吗？怎么会是中国人？
“还得了四十五个人名！”
“啊！同志，不……不可能……”
“明日必死！明日必死！”
“我……我真的不是反革命！”
“祈祷吧！希望我们的海军有朝一日可以重建！到那时，也许你们会到新的军舰上服役！”
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中国人是什么时候打来的，他们会进攻什么地方，难道日本真的要亡国了吗？
垂着脑袋的泽边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呵呵！不会也好，你知道的，现在烟供应很紧张，我们去看看他们吧！”
“撞沉中国人的军舰？”
少尉的话停顿了一下。
飞行员的靴声咚咚地在街道上行走着，他们一边走一边挥舞拳头高喊。
“什么！”
“鸭子死了嘴巴硬。”
中国人打来了？
最简单的应对办法就是“交待”，给他们所希望的答案，只有如此才能够保护自己。
他把衫衣塞到裤腰里，
“和*图*书包括你的父亲和哥哥在内！”
在火车上当个用那种自豪而稚嫩的言语夸耀自己时，一个老人的话语，让所有的自豪都从他的身上消失了，是的，联合舰队已经不在了，那么他呢？他不过就是一个永远不可能被补上军舰的海军候补充官罢了，就像学校放假一样，为什么放假，老师的话说的非常清楚。
“同志，我是拥护伟大的社工党的，我是热爱伟大领袖的……”
就在他思考时，一声惊雷般的呐喊声响了起来，他惊讶看着几个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人，突然出现在街头，伴着他们的呐喊声。一片雪白的纸片在街道的空中散开，像最初出现时一样，那几个人突然又消失了。
山口一郎肯定地回答道，这是自保式的回答，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够保护自己，在学校时，他的老师曾经告诉过他，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是！同志！”
泽边的脑袋低了下去，嘴里不时发出呻|吟声，但他是完全正清醒的。
“那些人干什么哪？”
山口愣愣地点点头，这时四个半裸的士兵把赤身裸体已经奄奄一息的美子和惠子从屋子里拖了出来，曾经诱人的身体上尽是伤痕，山口别过头，不愿意去看她们。
“是的！”他肯定地点点头。
终于房间里传出了一声绝望的哭求声，泽边彻底的崩溃了。
“同志，请……”
“呵呵，山口同志，怎么样，今天的补偿满意吗？”
“我们办事直截了当！”
“好戏要开始啦！”
“山口同志，你怎么还站着！”
少尉回头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山口。
少尉站到嫌疑犯的背后，手扶着他的肩膀。
“我只想你明白，我们对这件事是很认的，现在你就费的把你的同志们的名字告诉我吧！”
突然那个人的嘴里吐出一句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已经证实了，今天上午，你在镇上的主街上，参与了反革命分子的飞行集会，你这个该死的叛徒！”
嫌疑犯被关押在乡政府的地下室里，这地下室是革命后修建的，一直都是用来关押那些反革命分子的地方，跟在少尉的身后，山口不禁得到一个结论，这个叫田间的国家安全部少尉，根本就是一个白痴，至少他先前的话证明了这一切。
他扭头看着山口。
跟在他的身后，山口走进一个阴暗而肮脏的房间里，一进房间，他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在这个房间里，除了一名文书和和图书三把破旧的椅子，唯一的点缀就是领袖的挂像。
此时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看着眼前的这个场，不能不让山口感觉到到心寒，在这个弥漫着血腥味的房间里，有多少人接受过这样或比这更为恐怖的折磨，直到这会，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提到国家安全部时，总会面带着恐惧，总会说他们是无所不能和无所不知，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就可以知道一切，无论是真的或是假的。
少尉冲眼前的这位海军候补充官笑了一下。
少尉掐掉手中的烟头，朝着门外的士兵使了个眼色。
“直截了当，这是最好的办法，不过那两个女孩的味道着实不错，而且还是处|女……你很不错，真的很难想像你是第一次！”
少尉突然扭头打量着眼前的山口。
“你什么都能证明，并能在一个小时内征求到一百人的签名，可是我不感兴趣！”
两个女孩挣扎着想朝父亲扑去，却被士兵死死的按着，这时她们才扭头用恐惧的眼睛看着少尉，当她们看到山口时，眼睛睁大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少尉显然没有兴趣听他继续说下去，而是冲门旁站着的士兵点头示意，那人便把他从地上架起来，绑到了一把椅子上。
“同志，不要拘束，别忘了你可是革命同志！”
少尉提醒高的嗓门。
果然在他离开后不到十分钟，几十名国家安全部的官兵赶到了这里，在军官的带领下，他们挨家挨户的走访调查，同时收集那些传单。
接着一阵重重的靴声传了过来，似乎是军靴声，在日本军队中只有少数几支部队有配发军靴，海军也是其一，他连忙朝着路边拥挤的人群挤去，挤过路边的手举着红旗的人群，他看到一大队身着飞行服的军人。
“当然不会，我知道他是在报复你不是吗？所以我把他们的名字划掉了，山口同志，我们都是革命的同志，对于敌人的报复，还是能够分辨的！要相信党，相信组织！”
“我像你说过，我是个直截了当的人，我会证明这一点的，我没有耐心慢吞吞的讯问，从一步到另一步，我的动作是很快的，你可以不相信我向你说过的，但是如果你不说出你的同志们的名子，我保证在你……”
“就是这个人！”
少尉凝视着眼前的海军候补充官，并皮笑肉不笑的叼着香烟。
泽村一声惊叫。
两个女孩同时尖叫着。
山口坐了下去，郑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他开始后悔了起来ｈｔｔps://wwｗ•ｈｅｔusｈu•ｃom.ｃom，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或许一些人，会因为他的缘帮失去生命。
在学校和海上训练的经历，使得他皮肤晒得黝黑，从深戴的制帽帽舌下露出了挺秀的鼻梁，从头到脚都勃勃有生气，一派英雄的气概。
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望着那满地的传单，直到警察的哨声响起的时候，他才连忙抬腿快步走开了，他低着头快步走着，或许他年岁不大，他却清楚地知道这一幕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是……是的！”
“那就简单了，我喜欢简单的事情，一些侦察员碰到简单的案件，往往没什么举，他们喜欢把自己扮成大侦探，为了显示自己的才干，他们喜欢将一切复杂化，我不是那样，我也不需要那样。”
他突然回头冲着山口神秘的一笑。
少尉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来。
“我这里的人手不足，你们学校不是停课了吗？怎么愿意来我这里帮忙吗？我估计这两天至少要抓三百个反革命分子，到时有我忙的了，怎么愿意为组织解忧分担吗？”
“你的同伙，还有你所知道的组织成员的姓名，这才是我所希望知道的！”
“你能认出他们吗？”
“我……谢谢您的信任！我……不会让组织失望的！”
人群中很多人跟着这些将去宣誓的飞行员去了位于市中的革命纪念碑，但山口一郎却站在那里看着那些人为这些飞行员送行。
“问你的时候，你才能说话！”
看着自己的双手，山口似乎还能忆起惠子那纤柔的身体，听着房间里传出的哀嚎声和哭喊声，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他不愿意去听这些，尽管他也那么做了。
山口一郎被少尉的话吓到了。
“你要知道，当我们把案件复杂化之后，就会浪费很多时间，浪费很多国家的资源，这是不能够容忍的，国家安全部的职责是什么？就是为了纠出那些深藏于我们内部的敌人和特务，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我有一个简单的哲学，我直截了当的对待他们，也希望他们直截了当的对待我！”
海军已经不存在了，至少现在不存在了！下了烧炭的汽车后，朝家走去的路上，他看到的通往家的道路两侧站满了人。
“我办事是很直截了当的，在我们的身边，还有很多反革命分子，所以我不想白白的在一个人身上浪费时间，你明白吗？”
他看了下手表。
“他们这是去那？”
“现在，要听你说的只有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