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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终点公司近日在全国十大城市耗资数亿元大规模购地……”

“翰翔！你猜对了！”

“是，是！”

当然这只是他埋藏于心底的一点祈望而已，要知道即然战争会爆发，那么他就一定会结束，一个个战场上战术性的胜利最终会铸就整个国家的胜利，但是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对极少数人而言，战争的胜利和结束，并不是一件好事。

看到这个新闻他的额头上突然冒出了汗来，对于这家的公司他再了解不过了，多年前，他的兄长就因是退役军人曾受益于这家公司推出廉租房计划，这家公司是全中国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几乎每一座大中城市周围都有“幸福镇”。

“哎！但愿大哥能平安渡劫吧！”

但吴擎云又微微一笑，似乎全未受到这个坏消息的影响。

浓雾弥漫于整条公路，飘逸的雾将百米开外的一切建筑都隐于帐后，雾令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如半浮于空中的荒唐虚无的海市蜃楼一般，给人一种似假非真的错觉。

若在往常，这一切都是怎样地立即能够刺|激起吴擎云的精神，并且他的有经验的耳目怎样地就能够从这灯光从这噪声判断那工作是紧张，或是松懈。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吴擎云从桌上翻出几份报纸来。

吴擎云略皱一下眉头，却又挤出笑来，联勤署订单减少绝不是件好事，过去的几年，他吴擎云正是靠着联勤署的订单，把名不见经传的扬胜机械厂办成今天的扬胜公司，今年甚至有资格列席商会，与那些大佬们同于一厅开会。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说我知道战争快要结束了是吗？这个需要从国事会议上偷听吗？”

“你为什么敢……”

“老李，不是我不念旧，实是……你也听了，现在厂子里订单少了五成，可是我至今未裁一员，厂子要撑下去，只能从其它地方动脑筋，把成本降下去，且不说，偷工减料吴某不屑于做，若是做了，只怕！你知道咱们生产的是武器配件，若是质量出了问题，关闭罚款不说，若是追究起来，到时没收财产是小，服上几十年苦役方是大，除了降低次品，我也是没招啊！”

话虽未说完，但李时然还是听出了老板下面没说的话。

一个月前，自己曾在书房里和国防部、参谋部的军事将领进行一次长谈，那次长谈实际上是就是讨论美国攻入日本本土后，战争进程的问题，大家的共识就是年内结束战争，甚至自己还在会上说，春节前让至少三百万年青人回家过年。

“老李啊，年前，咱们厂的次品率是5.8%，可现在呢？”

“难道说准备停战了？”

“哦！一个月前，你从家里的账户上给公司划去了五千万！”

“这个月联勤署的订单比上个月少了两成，相比去年，已经少了五成。”

“战争很快就会结束！”

点点头，吴擎云的视线投上了李时然的脸上，只不过相比之前的平静，这会他的脸上反倒露出了明显的不满。

当他放下心来，将报纸朝桌上一扔，报纸随之翻开了，一个豆腐块大小的小新闻映入了他的眼球。

不！不会的！

坐在车上翻看着报纸上豆腐块大小的战事新闻，看着那小小的新闻，吴擎云只觉一阵目眩，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现在大家都打到了敌人的本土了呢？

只不过当幸福终点公司还有其它房地产公司开始推动城市郊区化的进程时，经济危机及和图书随后的世界大战，使建筑业的发展受到很大抑制，用于建造住宅的资源数量大大减少。房地产商或者破产或者转行，新屋建造数量很少。尽管幸福终点公司撑了下来，但也早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在过去的几年间，几乎完全依靠政府工程、军营建设维持公司运行，而司马翰翔选择这家公司，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美军昨日于奄美损失惨重，前线电报显示，至今血战九日，已经有9.85万美军阵亡，我红万字会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表示将派出医疗船，接运美军伤员于首里市治疗，美国政府对此表示感谢，现正与美方协商此事……”

接连从报纸上看到的这些新闻让吴擎云心神大定，报纸上充斥着太多的“好消息”，除了战争的继续扩大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停战的迹象，怎么可能会停战呢？

“还没有什么消息！”

“大哥啊！大哥！你也太不小心了！”

话时，司马翰翔脸上的苦笑变了味道。

面带喜色的程飞刚出电梯，就看到正要出门的董事长，连忙喊了一句，他刚从南京飞回来，用低价置下了一大片土地。

吴擎云鼻间哼了一声，他的眼睛盯在宋岳阳的眼睛。

难道……

“时然，有愧老板信任！”

或是有些心烦的原因，丢掉报纸之后，心烦意乱的吴擎云把视线投向车外。

“据悉，国务院将与近日批准对日本本土最后一战！”

战争刺|激了经济，可同样的也给一些产业带来了冲击，两千多万年青人参军导致过去的几年结婚人数锐减，这种情况自然冲击到了房地产业，可在这个房地产业普遍不景气的时候，为什么幸福终点公司会耗费巨资大肆购地。

“而且你曾说过，能否为人民提供足够数量且足够好的住房，是共和政府的任务之一，亦是证明我们优于他国的最佳证明。”

吴擎云挥手示意两人退出，在两人退出办公室后，他忍不住再次长叹一声。

思绪至此，于是一缕冷意从他背脊上扩散开来，直到他脸色发白，直到他的眼睛里消失了勇悍尖利的光彩。

去年因政治献金丑闻被迫远离政坛的司马翰翔，在三个月前返回西北后，并没有像外界猜没的那样，进西大进修或是进入西北公司，毕竟在他们看来，无论是去西大进修或是进入西北公司，最终都是接管西北公司，从他涉及广东政治献金弊案后，虽说政治前途是毁去了，但他毕竟不同于其他人，而且西北公司似乎也需要一个“本家人”主持，作为二公子，即不能从政，那么从商无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兵工类企业最近的股份走势怎么样？”

原本面带不满之色的吴擎云这时倒是面色一缓。

司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儿子还要再说些什么。

幸福镇由此也成为了所谓的“经典失败案例”，只不过所有人都将他的失败归根于“过于超前”，如果时机合适的话，他仍然会获得成功。

“连我们的订单都少了五成，其它公司就不会减少吗？股市上肯定会有什么波动，接下来的几天，你必须要多加关注！”

“大哥！”

说到失败时，司马翰翔忍不住笑了起来，父亲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当年他成立的幸福终点公司，在上海的那片盐碱地上建立的“幸福镇”或许很成功，甚至在随后的几年中，他投资数亿元，在全国建立了几十和_图_书座幸福镇，当时所有人都认为父亲又一次成功了，可最后呢？

儿子的辩驳让司马一愣，他显然忘记一点，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战争很快就会结束，报纸上推测明年中秋节之前，战争就会结束，月圆倍思亲，到那会大家就能团聚了。

“这个月无论如何都要降下，再不降，怕下个月只能裁员了！”

“上海的地价涨了，嗯！应该换个地方！”

就在这时司马的话峰一转，直视着眼前的儿子，面色严肃了起来。

或许这是他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在吴擎云看来，战争可以带来的财富，至少给他带来的以千万计的财富，即然可以带来的财富，那么就应该让战争进行下去，最好永远不要结束。

“让你去打听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父亲的指责让司马翰翔，这是怎么回事？

电话另一头的人只说了一句话，便挂上了，听着电话中的盲音，司马翰翔连忙扔掉手中的文件，取下大衣便朝办公室外走去。

数百万军人会因此失业，数万家工厂会因此停产或减产，然后千百万人会失去自己的工作，最少也会收入大减，这当然不是一件好事，不过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会欢呼胜利的到来，然后准备迎接自己的亲人回到身边，但是吴擎云却不这么想，他的儿子不过才八岁，服役至少要再等十年，既然战争可以带来好处，那战争当然应该进行下去。

宋岳阳平静地回答道，老板吩咐打听的消息，绝不是普通人能打探到的，即便是那些大公司有了消息，他们也不会告诉自己。

“爸，书房五米，打小，你就告诉我们这个规矩！”

在江浙企业界中他是一员猛将，他是时时刻刻向前突进的，然而在他前面，不是半浮在空中的荒唐虚无的海市蜃楼么？在他周围的，不是变形了的轮廓模糊的人物么？正如他现在坐这汽车在迷雾中向前冲呀！

“战地爱情：第一公子与荷兰护士！”

直视着似有些张扬的儿子，司马吐出一句话来。

“你从家里拿钱，从银行贷款我都不会反对！”

想到父亲的指责，司马翰翔忍不住一阵苦笑。抬起头迎着父亲怀疑的目光，他的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阵，或许从自己卷入政治献金案后，父亲就很难再相信自己了。

“是的！”

司马轻抬下眼帘看着自己的儿子。

接着吴擎云放慢了声音又问了下去。

心下的推断让李时然的老脸一红。

“嘟……”

语重心长的吴擎云的口吻继尔又转严厉，似乎他的耐性真已到了限度。

“7.5%！”

裁员绝非吴擎云所愿，毕竟这工厂现在8000员工，都是公司一手培养，裁员好裁，等到需要怕又要重头做培训，这正是吴擎云不惜养着这些员工的原因。

霍地站起来，吴擎云面色一板。

但此时虽然依旧看见，依旧听得，他的脑膜上却粘着一片雾。

这是个好消息，国务院肯定会批准进攻日本本土，对此吴擎云深入信不疑，毕竟现在美国人正在奄美岛和日本人血战，如果说国防军不采取什么行动的话，只恐到时美国人会重新染指亚洲。

儿子眼中的惊诧面上的诧异，看在司马眼中同样也是有些迷惑，他真的不知道吗？

“任何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你用了多少年，费了多少心思才把欧美势力赶出亚洲？可现在呢？美国人在奄美大岛已经打了九天，奄美大岛是什么地方，离中国多和_图_书近，你会看着他们打下奄美，然后打下种子岛，然后再打下九州？”

李时然唯唯诺诺的应着，老板的态度让他后背平冒出几股汗来。

凉亭里的声音显得非常平静，似乎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问了一遍后，司马继续低着头研究着昨天一盘未尽的棋局，实际上他的心思根本未在棋上。

司马心中的恼怒不因其它，仅只是因今天在报纸上看到翰翔的公司在各大城市大肆圈地，世界大战对国内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国内房产业的投资锐减，国内需求的走低，导至地价直线下滑，几年来地价已经下滑到二十年前的水平，在这个时候，翰翔的公司在城郊大肆圈地无疑是最合适的时机，如果是他自己的钱也罢，但他是拿着三分的银行贷款去做这一切，归根到只有一个原因，他知道了战争很快就会结束。

瞅着报纸照片中的人，司马翰翔忍不住一乐，以大哥那谨慎劲，什么时候与绯闻扯上了关系。

成功的商人，这是外界对父亲的点评，共和中国走了一条与其它任何国家截然不同的道路，先有了公司，再有了行署，最后才有了国家。父亲以商人成就这个国家，或许是这个国家最大的不同，正因如此，人们才会首先肯定他的商人身份。

“最起码今年战争是不会结束的！”

虽说这共和国禁了纳妾，可却未禁一夫多妻，禁止纳妾只是提高了妾室的地位罢了，妾与正妻同等地位，共和归共和，一些传统还是被继续了下来，毕竟当初绝大多数议员、省长个个都纳着妾。现在娶一夫多妻和过去最大的不同，怕除了妾室的地位，就属娶次妻需要得到妻子的同意。但穆大小姐可不像大妈那样，人家可是新女性，成天在西北妇人协会上喊着“争取女权”还有“一夫一妻”，现在到好，大哥这不是为给自家里扔了棵炸弹吗？

“继续打听！”

想到不高兴的人，司马翰翔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位年少时就在西北出了名的穆大小姐，恐怕这次大哥家里是别想安生了。

“所以，我希望能像你一样，成为一个成功商人！”

这家公司甚至和西北公司并没有太多的关系，不过却和总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是当年总理去职后创办的一家公司，他甚至在中国掀起了一场革命，在上海市的幸福城建成后，几乎就在一夜间，城郊生活成为大多数中国人的标准生活。幸福终点公司几乎重塑了中国的面貌——城市郊区化。

“难道说你没有一点私心？”

“过去三个月，兵工类股票还是有涨无跌。”

而当时在家中的翰翔显然知道了这一切，所以才会抓住最后的机会大肆圈地，以便赢得暴利。

经济危机改变了一切，当年购买者大量失业，无法负担银行贷款，曾经的租客无法负担房租，尽管后来他复出扭转了经济危机的影响，但是对于幸福镇来说还是晚了点，半数的居民失去了自己的房子。

“父亲，你曾说过，这场战争大战之后，世界必定会从多极走向两极，中美两国或许热战争不会爆发，但冷战会愈演愈烈，除去在世界其它范围内引发代理人战争外，中美两国将会进行一场竞赛！”

一直低着头看着棋盘的司马，这时才抬起头看着翰翔。

直到保镖的老关开了车门，而直到工厂主管李时然和宋岳阳双双站在车前迎接，吴擎云这才慢慢地走下车来，他的灰白的脸色及神情中的厉和-图-书色，令李时然心头乱跳。吴擎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宋岳阳，就一直跑进了经理办公室，李时然和宋岳阳两人连忙跟了进去。

突然的严厉让司马翰翔心头一慌，难……难道说父亲知道了。想到自己心中的那点小九九，他慌了起来，几乎是从进入公司开始，他就将自己的宝都押到了公司以及未来公司的那个计划上，而现在父亲竟然知道了。

可如果不停战的话，那为什么国防部要消减订单。

“偷听国事会议？”

此时汽车开进厂里了，在车间的侧面通过。惨白的电灯光映射在丝车间的许多窗洞内，机床转动的声音混合成刺耳的金属切削的噪声，在整个工厂的上空回荡着。

也许在其他人眼中，报纸上的照片显得有些模糊不可辨，但在司马翰翔看到照片中军官的第一眼，他就一眼看出了这是自己的大哥。

吴擎云背靠在车厢的右角，伸起一条左腿斜搁在车垫上，时时向窗外瞥一眼，很用力地呼吸。一种向来所没有的感想突然兜上了他心头来了。

家里有着家里的规矩，父亲的书房是不能乱进的，尤其是他和那些叔伯们开会时，更是要远离书房，小时候因为这没少挨训，大了也就习惯了。

“董事长！”

左手扔报纸，右手则从桌上取过了一份文件。

心头祈祷着大哥那能安生下来的同时，司马翰翔手一抬，报纸便扔进了垃圾桶里，这份报纸还是司机买来的，平时他并不看这种三流小报。

“你从南洋银行、广东银行借贷了3亿，用的幸福终点的现有资产作抵压，你母亲和舅舅们一定从中出力不少吧！公司的资产最多只值一亿。”

此时的司马翰翔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激动。

吴擎云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那些大公司肯定有什么消息，他们和国会、国务院的联系紧密，就是那些国会议员中，不知道有多少是收了他们的钱，为他们办事，如若没有什么内幕消息，那才是不正常的。

“偷听国事会议！”

司马翰翔如实地点点头。

“……对德和平前提是，德意志帝国必须无条件投降！”

“私心？人皆有之！”

自语的同时，司马翰翔在脑海里回想着离上海较近的城市，拿着笔的右手随意的在纸上记下几个地名。

难道说父亲知道了？

“恐怕只有一个人会不高兴！”

“越活越回去了！”

儿子的解释让司马唇微微一动，这个儿子没从自己身上学到其它的，到是把那一套“官话”学了个十成十，用老子的东西反驳老子。

“所以，你要在我失败的地方，证明自己的成功是吗？”

“上原有泽元帅视察日本临时政府警备队第三师团军营，军营因元帅的到来而沸腾！”

进入办公室后，相比于的李时然的紧张，宋岳阳的脸上一脸倒是冷静，不等吴擎云开口问，他就抢先开了口。

原本正雄心勃勃的准备扩大工厂，再大干一番的吴擎云，在过去的几个月中，却被残酷的现实给击倒了，联勤署消减了订单，这对于极度依赖军工订单的扬胜而言，无疑是致命性的打击。

但出人意料的是，在他返回西北后，在家中呆了一个星期，并没有如外界猜测去大学研读经济管理或去西北公司，而是进了另一家小公司，幸福终点公司，虽然他是中国最大的房地产企业，但显然无法与西北公司相比并论。

“程叔，等回头再说！”

老板的训话让宋岳阳一底ｗwｗ•ｈetｕshｕ•ｃｏｍ.ｃｏm头轻应道，相比于股市他最近的精力更多的是用在打听消息上。

“是！”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当他放开手脚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偏偏国防部削减了订单。

“爸，在我们证明我们的共和体制，除去可以保障人民的自由，而且还可以为我们的人民提供像样的住房以前，我们怎么能指望在整个亚洲和欧洲推广自由呢？”

言语中虽然没有抱怨，但面对父亲时，司马翰翔还是很难做到平静，当时他完全有能力和机会帮助自己，但他没有。

就在司马翰翔在那里合计着应该选择那些地区购地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一接过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他的脸色随之一变。

“父亲，几乎所有人在形容你的时候，都会首先说你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从广东回家后，我细细合计了一下，数来数去，除了房地产是你最失败的，其它的几乎所有的一切，你都成功了！”

吴擎云用严厉的地目光看着李时然好半晌，渐渐脸色平了，方才坐了下去，面色依然严肃，自言自语地说。

尽管嘴上叹着气，但心里司马翰翔还是替大哥高兴，毕竟在他看来，大哥和穆晴的婚姻，利益的结合胜过爱情的结合，如果他真的爱上了报纸上提到的这位本名叫“赫本”的荷兰裔女护士的话，这绝对是一件喜事。

“翰翔，你为什么去这个公司？”

司马依然自顾其事地说着。

如果不是这张照片，他肯定会下意识的认为是三流小报吸引读者眼球整出的假新闻，出于对大哥声誉的维护，或许很快就会有人对报纸提出起诉，但照片中的人显然不是其他人，正是他那位被他人称为“老成稳重”的大哥。

脑中刚一冒出这个念头，吴擎云就连忙打消这个念头，不可能的，现在共和军兴，欧洲战场更是一日百里，怎么可能会停战？

“如果你失败的话，那点钱，我还得起，但……”

或许是因为心下坚持着父亲不可能发现自己的那点小九九，司马翰翔才会继续坚持着自己的“官方说辞”。

父亲的话让司马翰翔一时说不出话来，自己只不过拿着父亲的钱，去证明自己比他更成功而已，至少这话是这个意思。

在吴擎云吐出这个数字时，李时然的心头忍不住一颤，张张嘴，一副欲言双止的模样。

话时功夫，司马翰翔便钻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时候，程飞才觉察到这位“小董事长”面色中的不定。

“即然如此，那我只问一句，这个月能不能降底次品率！”

嗯！只要德国没投降，战争肯定不会停下来。报纸上的四国联合公报，让吴擎云放下心来，这个联合公报多少让他吃下了些定心丸。

“不，你绝不会，你绝不会看到这一切，一个月前，上原有泽去了什么？他还有他的警备队去了山东，为什么去山东？过去一到星期天陆战队成天在大街上闲逛，可现在连个影都见不着了，他们到那去了？大哥现在在什么，在荷兰，荷兰离法国还有多远？就隔着一个比利时，连戴高乐都在广播里喊着让法国人民做好大起义的准备，除非傻子才看不到，战争很快就会结束。”

在回答父亲的问题时，司马翰翔可谓是绞尽脑汁，父亲在电话中只说一句“立即过来”，四个字中透着意思让他琢磨了一路，来到这，父亲的话让他顿时明白了缘由。

这时，司马翰翔才算是松下一口气来，父亲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