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时代
第330章 发射
在潜望镜升起的瞬间，海伦斯将潜望镜一抬，双眼抵上了目镜，目标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你以为那么说就可以回家了，是不是？”
“别浪费时间了，我去休息了！。”
下达这个命令时，海伦斯感觉自己的心怦怦乱跳，他同时感觉自己的嗓子发涩，喉咙似乎有些涩痛，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愿意发出任何命令，他抬起头看到拿着扬声器话机的迈克儿望着自己，迈克儿的目光中显得非常坚定。
海伦斯的声音显得很坚决，但又是压低了的。
“早日回家！”
伯尔特抱着女儿挤在人群中，他们也是来乘坐这艘大船的，作为一名纳粹官员，尽管他曾一再的告诉民众，德国一定会胜利，但他同样知道，这艘船或许是自己和家人逃离基尔的最后希望了。
“七十英尺了，艇长。”
贴着的扬声器的 脸上带着笑色，不仅他，驱逐分舰队上的每一名军官都按照常规换上了礼服，尽管在这里并没有海军所习惯的新年舞会，更不会有那些漂亮的佳丽名媛相伴，传统就是传统，无论在任何地方都要遵守。
彼得森只是用余光撇着佩特里希，他和柯灵一样，是自己找来的助手。
“那你还等什么呢？佩特里希！”
“早日回家！回到家人身边！”
“这艘船的名字！”
佩特里希在回答凯丁的问题时，作出了决定。
这时艇内一阵沉默。扬声器中传来劈啪一声响。
“我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但有一个字没有加密。”
“搜查什么？”
他微笑着望着自己的老同学。
作为“古斯特洛夫”号船长，彼得森内心感到十分不安。他已经63岁，且多年没有指挥过驾驶，或许是因为柏林看重了他多年的航海经验，才会任命他出任船长，原船长柯灵则指挥另一艘船。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他为自己找了两名青年军官当助手，另外一名海军上尉负责军事撤退行动。对彼得森来说，驾驶这么一艘游轮在布满水雷和潜艇的波罗的海上航行，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甚至有些嫉妒柯灵，因为现在他不需要再去承担这个责任。
“爸爸，它就是古斯特洛夫号吗？”
“无所谓，我只是说出了大家伙的心声而已。”
此时，尽管对这个任务有些疑惑，但是即将到来的战斗，仍然让他感觉到热血沸腾，尽管在内心深处，明白任务本质他在过去一直饱受着折磨，良心上和精神上的折磨。
宋明举笑了，似乎感觉这是一个笑话。
“空中到处都是无线电信号，也许我们弄混了！”
在船舱内因污浊的空气而感觉有些窒息的乌施德拉维特望着同样无法移动脚步的甲板，忍不住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船上但凡是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挤满了难民。
今天是春节，即便是在海上，也不妨碍这些远离家人的水兵们用自己的方式过着春节，他们在食堂里轮流包着包子，用酒瓶赶着饺子皮，甚至于还开玩笑式的拿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到的红纸，派起了红包，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此时宋明举已经用完了年夜饭。
“在新年钟声敲响之前，祝大家的新年快乐，祝我们早日取得战争胜利！希望我们……”
佩特里希替哈芬作了回答。
“嗵！”
或许是在说服自己之后，他停了一会儿，艇内便响起了海伦斯的声音。
“七十英尺。是，艇长。”
“我把事情戳破和_图_书了是吗？。”
现在彼得森唯一能祈祷就是红十字可以保护这只船队，此时这个老迈的船长并不知道，当他在内心深处祈祷时，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和这只船队。
“英国人……”
码头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破旧的军用卡车、救护车往来穿梭。如果从远处望去，你只能看到古斯特洛夫号硕大的船身，人在这庞然大物的甲板上就像蚂蚁在蠕动着，甲板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挤满了人，几乎整个德国北部的人，似乎都在聚集到了这里，在这块码头上汇聚成人的海洋，蔚为壮观。
“就拿我来说，我很想家！”
“升到六十九英尺了，艇长。”
“升……”
在新年的钟头敲响的前一刻，扬声器中传来了舰长的声音。
“舰长，刚才你并不应该那么说。”
在道出这个命令时，海伦斯感觉到一阵晕眩，似乎那三条鱼雷发射的瞬间，便将他的力气全部抽走了，或许抽走了他身为人类的良知。
“那些人知道你这么说，肯定会非常不舒服”
三艘船沿斯格拉威海峡航行，以避开中俄两国的潜水艇或军舰，“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因吃水太深，由一艘扫雷艇开道，行驶在船队的中央。船队中的船只像幽灵一样在黑暗中徐徐向前。有时只从云彩孔隙里透出一点月光。船上的人们一个个默默不语，不知这种逃离是祸是福。
船离开码头后，弗里德里克·彼得森扭头问道大副，他是一名老船员，早在上一次战争前，就曾在“祖国号”邮轮上工作，对于战争，他早就是厌烦了。
“发射！”
“但愿上帝保佑吧！”
这是国防海军欧罗巴特遣舰队的“靖涛号”、“阳平”号两艘驱逐舰，他们刚刚完成任务，正在返回基地的中部，相比于外间严寒，此时的靖涛号和阳平号内却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洁白的舰舱通道或舱门上，在下午的时候，就被贴着小小的春联。
“快去找！”
此时回声测距器叫得越来越响、越来越尖了，螺旋桨声也更大了。而鱼雷发射数据计算机正在进行着计算。
夜幕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轮廓，巨型邮轮的轮廓清晰无比，尽管它的船身可以看到点点灯光，但海伦斯还是心生一种错觉，这似乎是艘幽灵船。
“我们的护卫舰在那里？佩特里希！”
“好了，你们家都是政客，说这些，我嘴笨，肯定说不过你！”
司令塔里寂静无声，整个潜艇上一片肃静。现在一切声响都来自艇外，机器的嘈杂声，德国船队护航反潜艇的声纳在探索时发出的声响。
“不同等同而之不是吗？”
喝着茶的陈哲明眉毛一扬，咧嘴笑了笑。
“诸位！”
红色的灯光下，这些美国潜艇艇员像过去在太平洋中，一样激|情而严肃的工作着，他们的脸上带着笑容，似乎在为自己能够用潜艇攻击德国人的舰船而感觉到兴奋，过去一直都是德国人用潜艇攻击他们。
宋明兴看着手中的猪排骨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陈哲明反问了一句，尽管在用着餐，但他偶尔流露的作态，多少告诉别人他出身名门富户，而他的确也是如此。
“大家都知道，现在士兵们想回家，他们的家人同样渴望他们回家，但大家都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所有的一切都是老一套，什么我英勇的国防军官兵，誓言不败敌寇绝不还，但是天知道，和图书他们有多想家！”
站在船四板上乌施德拉维特，看到扫雷艇正在前方一公里半的海面上航行。听着婴儿的嘀哭声，他的脸上露出笑容，残酷的战争中，也有惊喜，过去的两天中，在邮轮的分娩室里，自从开始登船到这时，已经有六个婴儿呱呱坠地。医生们正在为第七个年轻产妇忙活着，下一个婴儿应在凌晨时分降生，新生的婴儿意味着希望，婴儿的降生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个好消息。
似乎是为了补充一句，他抬起头望着自己的老同学。
一如既往的，先是一阵颠簸和一阵水浪声，一个个鱼雷从“U—58”的艇艏发射出去了，黑灰色的鱼雷直冲入冰冷的北海。
“没错。”伯尔特点点头，望着远方海上的迷雾，目中的忧色更浓了，他知道这次航程或许充满许多不为人知的风险。
此时他庆幸自己事先通知了船长，万一船被炸沉，立即停船，以便疏散旅客。就在这时，船长通过扩音器宣布，凡有救生圈的男子，请立即将救生圈送回，以分给妇女和儿童使用。船长还通知禁止收听无线电和使用手电筒。
“全体注意，进入战斗状态！”
“发射！”
“威尔海姆！”
与他人的惊讶相比，凯丁一愣。
立于门旁的凯丁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没有军舰的护航是让人不安的，那怕是没有足够的军舰护航。
相比于父亲眼中对未来的担忧，年幼的女孩反倒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她仰着头，看着她所见过的最大的家伙。然后，她转过头告诉父亲。
“我说的意思是，虽说大家都知道这是事实，但是，有很多事情，心知肚明就行了——”
水平舵手们转着舵轮。“U58”翘起来了。深度表上的指数不断地在上升。外面的声响更大了：声纳的乒乒声，螺旋桨的嗒嗒声，现在很明显了，声响来自前方。
“升到六十八英尺了，艇长。”
“我们正在努力进行破译，可能我们还要搜查一下这艘船。”
“是加密的，目前还没有破译！”
码头上还未登船的难民们疯狂而不顾秩序的加快了登船的速度，码头未能登船人群拥挤着试图冲上船去，甚至向党卫军警卫伸出了手臂……
“怎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你怎么想的？凯丁！你是波罗的海航行专家。”
下午十六时四十分，古斯特洛夫号的发动机启动了。
“威尔海姆？”
码头上绝望的难民望着驶离的古斯特洛夫号，目中带着绝望，他们最后的希望离开了，此时对于他们而言，只有一个选择，拿起武器，战斗到最后一发子弹。
“降下潜望镜！”
“降下潜望镜！”
“都是敌人！”
“哎，现在并不是担心这些的时候，等安全了再说吧！”
话间，宋明举给老同学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战争中，有时由不得你，实话告诉你，现在很多地方比这里更需要军舰！”
站立于舰桥的彼得森联想到傍晚时分，曾低空从船队上方掠过的那架中国飞机，在心下庆幸着，中国人遵守战争规则的行为在他看来是可敬的，而且让这次本充满风险的航程变得轻松许多。
他逃到了基尔，但是现在的他又再一次踏上了逃亡之旅，望着漆黑的海面，他忍不住在心下祈祷着，尽管，许多年以前，他就忘记了祈祷，但这一次，为了自己和这艘船上的同胞们，他再一次拾起了信仰。
彼ｈtｔｐs://ｍ.heｔusｈu•ｃｏm•ｃｏm得森脸上的忧色并没能瞒过佩特里希的视线。
面对老同学的问题，宋明举无奈地摇摇头，对革命的否定，源自于红恐时期，为了避免暴力革命在中国的上演，共和中国历史界从根本上否定了除秦末以及元末之外历史上的农民起义，将农民起义定性为社会暴力行径，更是将明末农民起义与华夏民族灭亡划上等号，同样的也否定了革命，革命在中国甚至成为了贬意词，至少在一定程度上。
从潜望镜中，他感觉自己可以清楚的三条尾波！
朝大副走去时凯丁轻声问道。
门被拉开了，无线电员哈芬走了进来，趴在佩特里希的耳边轻声言语着，所有人的目标都被吸引了过去。
“还好，这些中国人还是遵守战争规则的！”
“大家都想家，可却没有军官把这事件挑出来，但是你……”
“这应该不是真的！”
未将视线投入手中秒表计时的海伦斯听到了听音员的声音，他的脸更白了……
不愿再争辩下去的宋明举用餐巾擦了下嘴唇。
几乎是最自然的命令从海伦斯的嗓间喷出，坚定而果决。
几十分钟后，原本为新年的到来欢呼的水兵们要么去休息，要么去值战备班去了。军官餐厅内宋明举和陈哲明在铺着白桌布的长桌下端座着，在十几分钟前，其它的人还在这里谈论着这场战争中的一切，当然还说着各种各样的笑话，而此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难道大家都不说吗？”
老同学给自己扣帽子的同时，陈哲明套用了一句十数年前在中国非常流行的言论，用革命原罪进行了反驳。
“不要担心，彼得森，敌人不需要妇女和儿童证明他们的功绩！”
“天气这么差，潜艇是看不到我们的，对我们来说真正的危险是战争结束！”
“发射！”
“威廉·古斯特洛夫”号邮轮庞大的船体仿佛像一个巨无霸停泊在海港里，灰色伪装的舰体无法掩去邮轮优美的线条。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当糊涂官吗？”
抽袖看下时间，佩特里希在回答的同时，朝着彼得森走去。
“勃拉尼，上升到七十英尺。”
与此同时，鱼雷舱内的那些鱼雷兵正不停的进行着最后的发射准备，检查鱼雷、设定定深，鱼雷舱内不时传出链条声和推弹机电动机的转动声，沉重的鱼雷被推入了发射管。
迈克儿冲着话筒重复了长官的命令，同样的中文。
离开目镜时海伦斯发出了自己所特有的拉音，他那有些沙哑的声音被拉长了，只不过与过去不同的话，唯一的变化是，这次他使用的是中文。
“鱼雷准备！”
佩特里希挥手示意大家过来。
“但愿平安无事吧！”
“真的非常想！”
从迈克儿开始，同样的两个字，被重复了三次，每一次都如同过去一样，坚定而果决的命令，伴着命令，鱼雷手按下了发射按钮。
“船好大啊！”
“要是那样的话，当初那些先烈们还革什么命。”
“然后我要你升高恰好一英尺，平航一阵——再升高一英尺，再平航，要稳稳当当的，你明白吗？”
与排骨奋战的宋明举喝口汤反问着。
“革命是丑陋的字眼。革命是对自己同胞的宣战，因此不值得欢欣鼓舞，也不值得夸耀称赞。”
“你只会害死我们，凯丁先生！”
“乒——乒——”
“进入战斗状态！”
看到了！
“升起潜望镜！”
潜艇在这群优秀的和_图_书水兵操作下，保持平稳的水平航行，然后又顿了一下。
三条漂亮的尾波，朝着目标直奔而去，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挡这三条鱼雷击中目标，即便是上帝也不能！
“升起潜望镜。”
奔走的艇员迅速穿过圆形隔舱门，一个接着一个，动作标准而流利，未见一丝停顿，潜艇隔舱的舱门被迅速封闭，战斗一触即发。
作为老同学，陈哲明想提醒他收敛一些。
艇内充满异味空气瞬间紧张了起来，寂静在这一命令下达的瞬间被打破了，潜艇靴踩踏舱板的声音在潜艇内响起，尽管不大，但与先前的寂静相比，却显得有刺耳。
佩特里希的脸上依旧带着德意志式的骄傲，说到这里，他转身冲着不远处的凯丁喊了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
“好！保持这高度！这就行啦！”
“随后就到！”
“鱼雷准备！”
然后又强调了一次。
一月末的斯格拉威海峡正处在暖寒洋流交汇之时，海上海波涛汹涌，大部分妇女和儿童都晕船。乌施德拉维特找到一把椅子坐下来。在过去的几天航行之中，他睡眠极少。他现在昏昏沉沉地想到他是否能见到自己的妻子，他倘能安全返回德国的话，会不会因为没有执行元首战斗到最后一发子弹的命令而受到惩处。
“我的助手截获了一份电报。”
海伦斯再一次把双眼贴上目镜，幽灵船的船体再次进入了他的视线，汗水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心跳加速，嗓子更涩了。
“他们都发射了！”
宋明举嘴里嚼着猪肉，面上带着笑。
联想到船上的难民，海伦斯试图说明自己，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条船上有德国军人，英国人早就破译了德国人的电报，德国人下达的命令是十分清楚的，那就是首先应转移学生军官和军用物资。至于难民，那是如果还有空闲的地方，也应转移那些逃难的人，尤其是妇女和儿童。而男人则应留在原地坚持战斗，直到最后一颗子弹。
喧嚣声与绝望的叫喊声中，汽苗长鸣，轮船上的烟囱冒出浓烟，混杂着雪白的蒸气，在空中舞出色调分明的轨迹……
“升起潜望镜。记上！距离四千五百码。记上！方位零三五。记上！前缘进入角右舷七十度！”
如果有足够的军舰，或许他们根本没有必要汇编成庞大的编队，闯过英美海军的封锁线，但现在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破坏分子，嫌疑犯等等！”
感觉到潜艇的颤抖，海伦斯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声音稍顿。
偶尔的走道间或食堂中还会传出时下正为流行的音乐或京剧、梆子之类戏文哼腔，士兵，尤其是那些身处战场的士兵，总会有数不尽的点子，享受着春节这对他们而言最为重要的节日！
船在斯格拉威海峡中央的公海上向着北海行驶，船上许多灯还亮着，在漆黑的海面上，清晰地勾画出“威廉·古斯特洛夫”号的轮廓，而周围的另外五艘邮轮也是如此，如果仅只是出于安全，他应该执行灯火管制，但因为船上有上万名难民，使得他可以放心的开着灯，几乎所有的德国军官都相信，那些自许海上骑士的中国人，绝不会攻击这些搭载着难民的邮轮，他们甚至会提供帮助。
彼得森显得有些疑惑。
“怎么，难道你没看过革命罪与罚吗？”
话声稍顿，望着周围有些期待的眼神，他笑了起来。
“是，舰长。”
和*图*书当以“威廉·古斯特洛夫”号为核心的船队，在三艘扫雷艇和两艘反潜艇的护航下汩汩作响的波罗的海中向北行驶时，保罗·乌施德拉维特登上了拥挤的甲板。此时甲板上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挤满了难民。
叫喊声伴着舰长的言语在军舰内回荡着，所有的水兵甚至军官都发出了同样的声音，早日回家，或许这才是他们共同的愿望。
“嗯？那个字？”
“很好。现在，勃拉尼，仔细听好。我要一号把第二号潜望镜升高。”
“大家过来一下！”
船上装着多少人？
“电报的内容是什么？”
进攻潜望镜的细镜筒悄悄地升起，最后停住了。
没有人能确切地说出在基尔到底有多少难民发疯一样挤上了包括古斯特洛夫号在内六艘由轮，虽然，最初要求每个人都有船票和必要的证件，而且但是面对炮火，由于争相登船，秩序大乱，仍有成千上万人是悄悄溜上船的。有的是躲在木箱里，有的化装成女人混进来的，还有的人为了离开座将被中俄联军占领的城市，简直是不择手段。因为规定只准带一名小孩的成年人登难民船，于是有些做母亲的从甲板上把孩子扔给在码头上的亲属，一个小孩往往给十多人当作船票使用上了船，在慌乱中，有些孩子落水，有些被陌生人拐走。
“我们需要军舰的保护！”
也许有一万人，或许是两万，甚至可能更多。
“我们去找这个人会打草惊蛇！”
在发射管盖上的同时，盖鱼雷手一拧，发射管锁死，一号、二号……
北海上，在海平线上低低的地方，亮着皎洁的黄色的月亮，它在黑暗的水面上铺上了一道金黄色的亮晶晶的道路。夜间十二点钟时，有两个长长的黑影慢慢地、无声地切断了这条金黄色的道路。
“船上……”
“此后，我们都是罪人！”
“啊，这就是梦幻之船！”露丝的母亲由衷地感叹。
艇长下达命令的第一时间，迈克儿便抓住起扬声器。
联想到进入北海后，可能遭遇的英国人的潜艇或军舰飞机，彼得森不知道他们是否会遵守战争规则，为了避免遭受攻击，在古斯特洛夫的船体两侧都涂有大大的红十字标计。
西元1947年1月19日，弥漫于港口的阴湿寒冷的浓雾从下午开始更浓了。刺骨的寒风从海的深处吹来，雾如烟似缕，看似恬静而安逸，但却充满了风险。
“是，艇长。”
“发射！”
那两个水平舵手要算是艇上最优秀的水兵，不！准确的来说，无论是U58或是这个编队中的任何一艘潜艇中的艇员，都是英美两国潜艇部队中，意志最坚定，技术最为优秀的水兵，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被选中执行这个不同凡想的任务。
“至于革命，通常是指对自己同胞的宣战，而大起义时，我们是向谁宣战？是像满清统治者和他们的奴才们，当然也包括那些背叛民族的败类，所以他并不是一场革命，而是争取民族自由的起义！”
“很好。”
海伦斯提高了嗓门，他的声音中带着他所特有的狂热，这种狂热曾在太平洋一次次的将日本商船军舰送入海底。
不带任何犹豫的彼得森，便同意的佩特里希的建议。
“过去我们叫武昌起义为辛亥革命，但是现在呢？我们称为民族大起义，那并不是一场革命，尽管我们并不否认那场革命带来的社会变革，但相比于于共和后的社会变革，我们更看重的是民族的自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