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时代
第295章 我来承担吧！
“年青的时候，我曾去过中国！”
坐在那里的将军们犹豫着，他们明白投降是保全澳洲军官兵生命的唯一选择，但在保全下属生命的同时，他们的家人呢？他们可以在元帅的默许下，将政治委员和国家安全部的安全人员派上战场，但是明白投降后首相会对他们的家人做出什么，或许他们这边投降，那边国家安全部的人就会带走自己的家人。家人的安危是他们不得不思考的事情。
看到这一幕，村井松的唇角一扬，闹场的来了，在会议召开前他已经知道有前线来的伤兵要见元帅，稍做了一些安排后，便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
神父的布道慢慢的吸引了李海生的注意。
“我的话是向你们年青人说的，因为正是你们必须作出决定……欢迎，欢迎，你们来到这里。”
“我知道他们有权利问‘什么是士兵的爱？士兵怎么听从基督的话？士兵怎么爱他的敌人呢？’我说的是‘你杀人的时候，应当宽容，应当觉得悲伤，应当感觉自己是在犯罪……’当你杀人的时候，你应当感到懊悔和悲伤，在自的背包中装着宽恕，你杀人不是出于报复，因为报复的权利不属于你，而属于上帝，你杀人的时候，应当意识到你杀的每一个生命都会使你自己的生命更加可怜……”
“我没有巧克力了，不过还有几块糖果！”
“无念经是元帅还是我们都很忙，现在请你们立即让开！”
信徒们齐声重复着。
“今天，在这里的信徒中间，我看到的一些士兵，是一些来自远方的士兵。”
女孩身旁少妇紧张一把拉过小女孩，同时连忙朝着的路边的士兵深鞠一躬，肩膀甚至微微颤抖着，清丽的脸庞中带着浓浓的惧意。
“是的！元帅，相比于美国人，我等更倾向于向同为亚洲人的中国军队投降，毕竟！”
“元帅，美国人或许可以给我们安全保证，但是美国人的保证是无法让人相信的，毕竟……”
跪于地上的小泽男仰视着站在面前的元帅，两年来自己补充到澳洲军时，自己曾以能在元帅的麾下服役为荣，即便是现在也是如此。
在司令部外，几门40毫米高射炮直指着天空，远处可以看到两门90高炮的残骸，一名疲惫不堪的少校正立在那里，指挥着的士兵加固防空阵地，街道上络绎不绝的士兵们浑身都是尘土，同样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着小泽和村吉两人，这里的处境和自己那里一样不妙。
大胆地接过糖果后，小女孩礼貌的道着谢，全不顾一旁母亲的颤抖恐惧状。
在酷热的娇阳下，筋疲力尽，痛苦不堪的小泽男和村吉太郎两人，睁着红肿的双眼看着地平线出现一辆汽车，汽车很快驶了过来，车后扬着红色的尘土，小泽男挣扎着站立起来，一瘸一瘸的慢慢地走到道路中央，他喘着粗气望着越来越近的那辆吉普车，小泽男的脑门上缠着血迹斑斑的绷带，双眼红肿，破旧的军装上缠着带血迹的绷带。他的左手间拄着一根拐杖。
“嗨！梅瑞斯，你好！”
神父顺了口气，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用慈善的目光从信徒的身上扫视着，接着他领着信徒们祈祷，并唱了最后的圣歌，可是李海生并没有去听，神父的话让他对周围的人和百公里外的敌人，对一切活着的人和注定死亡的和-图-书人，产生一种隐约的温情。神父的话甚至让产生 了一革种希望，尽管在内心深处，他并不赞同神父的话。
中校用尽量平静的口气问道。
“孩子们，或许我们需要和杀人犯搏斗，但却不能让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我们不要把敌人变成鬼，最好把他们变成的我们的弟兄，如果我们的手里握着我们吹嘘的上帝的宝剑，那么我们应记住，这口是用贵重的钢炼成的，不容许他在我们的手中的变成血淋淋的屠刀！”
“元帅！我们要见元帅！我们要见上原有泽！”
这时，作战室外传来的嘶喊声让上原有泽和众人一愣，是谁敢在这里大声喧哗，而且还高喊元帅的姓名。就在众人诧异的功夫，作战室的门被推开了，门外几名卫兵正试图将十几名伤兵挡在门外，卫兵甚至取出了武器。
“即然如此，那么……一切就由我来的承担吧！”
保持着鞠躬的大岛赞喝声吼道，此时甚至连忙作战会议室外的那些军官都可以听到从其中传出的激动的声音。
参谋长的话令大岛赞、松田渡边等人忍不住在心下一赞，还是参谋长有远见，尤其是那些在元帅决定投降后，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将军们，更是神色一变，参谋长的言语打消了他们的心间的一些顾虑，毕竟在按照参谋长的话，他们的投降并不仅只是迫于现实，甚至是他们为了日本的未来，牺牲了个人的荣耀，这种牺牲远非普通武士所能相比。
“……爱！”
坐在椅上的上原有泽一言不发的低垂着头，双肩轻轻的颤抖着，嘴唇几次欲张又数次合上。
海风把的神父的长发吹菜，神态庄重的神父，在唱完圣歌后，神父已经开始了布道，不过李海生并没有理会那些布道词，只是一直地看着神父那张清瘦的面孔，透破窗而过的阳光映在他的脸上，平添了些许的神圣。
“下士同志，我是这里的指挥员，如果你想说什么，现在就说吧！”
神父的话让李海生朝周围看去，果然在教堂中看到几十个国防绿的综迹，或许他们和自己一样也是信徒。
神父的声音非常低沉，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悲天悯人之意，他的语速并不快，这使得李海生勉强可以听懂他的布道。
此时礼拜议式已经开始了，教徒们在的风琴的伴奏下，唱起了圣歌，妇女和儿童尖细的高音，压倒了风琴和男人的声音，声音显得有些娇气，同样是信徒的李海生跟着他们唱着圣歌，内心越来的平静起来。
“我想跟为首的军官同志谈谈！”
“而且，元帅，虽然我们投降了，但我们毕竟是日本人，必须考虑到日本的利益，一但澳洲军向中国投降，而非美军，那么中美两国势必因澳洲势力范围发生矛盾甚至冲突，这甚至有可能影响两国兵进本土的计划，即便最终无法改变国家的命运，那么也将在两国间埋下不可弥合的矛盾。假若美国占领日本，那么日本作为国家的存在将会成为历史，亡于中国，日本尚有可能在战后组成新政府。而这场战争结束之后，未来的世界中心已经从大西洋转至太平洋，中国、美国将在战后成为左右世界的两个国家，位于两国夹缝中的日本想谋求生存，必须借助中美两国间的矛盾，方可维系国家的存在，元帅，向中国投降，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亦https://www.hetushu.com.com是对日本最为有利的选择！”
过去的二十三年间，对于人民军和整个日本社会，社工党最成功的地方，莫过于通过不断的内部斗争，消除了皇道以及武士道精神对日本的社会的影响，恰是因为如此，此时在作战室内各军团的军团长们，尽管有一些人并不完全赞同投降，但却出人意料的并未表现出强烈的反对，仅只是用低头表示着自己的态度，他们或许并不赞同投降，但却明白，现在的澳洲军要么投降，要么在几天后，拿着刺刀对付美国人和中国人的飞机坦克。
被卫兵挡在门外的小泽男挥着手中的拐杖冲着作战室里的元帅大声喊着。
神父好奇地打量着李海生身上的制服。
“我……”
“哗拉！”
车上的中校听到从路边传来的上膛声回头一看，另一个拄着拐杖的上士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支冲锋枪。
大岛赞刚一落坐，澳洲军参谋长村井松便站立起来为大岛作着补充。
“阿门！”结束最后一曲圣歌后，神父说道。
“长……长官，如果你愿意的话！”
布鲁姆的街道上，一个五六岁的碣发小女孩大胆冲着街边的士兵打着招呼。
想到来时在街道上看到的那些筋疲力尽的战士，站起身来的泽田渡边满面皆是忧郁之色。
“卫兵，请他们进来！”
弯腰扶起跪在面前的小泽男，上原有泽又一一扶起这些跪在地上的伤兵，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澳洲军的老兵。
“你的意思是美国人会言而无信！”
“嗨！当兵的，有巧克力吗？”
李海生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老神父，眼中尽是诧异。
神父的眼中带着对往昔的回忆。
“先生，你去过中国？”
“纽曼？”
“小泽……小泽男……”
村井松在说完这句话时，向元帅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一副恳求元帅接受的样子。
曾经的辉煌已经远离了澳洲军，现在的澳洲军已经走上了绝路，要么投降换取澳洲军官兵的生存，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元帅希望我们和您一起在这里玉碎，那么……请元帅下达命令吧！我们会放下一切向敌人发起玉碎攻击！”
神父的声音是低沉、柔和、亲切的，这个声音中并没有传教士的职业热情，仿佛是从心灵最深处向上帝和信徒发出唾，这种声音没有重复过往的虔诚，甚至摆脱了古老的教条和礼仪，这似乎是真正的教徒的声音。
“上帝保佑你，孩子，在你面临的那些可怕的日子过去之后，上帝会让你安然无恙的回到家中，回到你的亲人身边！”
缓缓转过身的上原有泽看着站立在面前的众人，缓缓地张开嘴。
“元帅，请珍视百万澳洲军的生命！”
“我们要去纽曼！”
“元帅！为了澳洲军上下百万官兵的未来，您必须要做出决定！”
纽曼，这座因铁矿存在的城市，他并不是一座城市，只是一个矿区，此时这里已经不见了过去的繁忙，在矿区内的矿用汽车全部被人民军征用后，这座世界上最大的铁矿场便停产了，死神刚刚光顾过这座露天矿场。
一进作战室，小泽男便猛的跪倒在地，跟在他身后的伤兵亦同时跪倒。
“谢谢你，神父！”李海生连忙道着谢。
“好吧！指挥员同志，即便你们很忙，那么我们就自己去纽曼，不过
和*图*书我们需要你的吉普车，劳你下车吧！”中校张开嘴巴，但又立即闭上了，同时朝四周观望，自己怎么在这片荒漠上碰到这个两个变神经了的士兵，他们想要干什么？为什么想去找元帅！
“小泽，告诉所有人，能和你们一起战斗是我的荣幸，我曾向你们承诺过太多的东西，但却没有兑现过什么，现在……”
“快点吧！士兵同志！你们现在离开纽曼还有400公里，等你们走到了纽曼，那么怕已经被中国人或者美国人占领了！”
这一次大岛赞的话换得了他人的点头。
更何况在军队中，牧师或是僧侣、道士的作用也非常有限，即便是信徒也不可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任何安慰，李海生可以想象如果部队中有牧师的话，自己跑到他的面前，说“神父，我杀了人，我犯了罪……”，牧师一定会拍拍自己的肩膀大谈军事条令，最后在结束时，让自己回部队擦枪，这才是随军牧师的作用。
在这里战败，即便是逃回日本也是死路一条，如果落入美国人的手中，美国会同样不会放过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的在澳洲军尚有一搏之力时，通过谈判获得可以接受的投降条件，从而确保自身的安全。
觉察到小女孩身旁的妇人的畏惧，李海生旋即明白了原因，自从部队攻进布鲁姆之后，这座不大的城市中的市民表现就是有些异常，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得到解放的欢喜，反而依如过去一样带着对“占领军”的畏惧。
“我上一次看到的这身军装的时候，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没想到有一天的会在这里看到这身军装！”
慢慢的站立起来，李海生走出了教堂，在街上可以看到一些被孩子围着的满面笑容的战友，像军官要求的那样，除去正常的宣传之外，国防军的官兵正在尽一切可能取得这些澳大利亚人的信任，从这些孩子那里开始。
“当然，如果你的母亲同意的话！”
“孩子，相信很快，布鲁姆的人们就会知道，你们是一支友善的军队，到那时，所有人都会为你们的祈祷的！”
上原有泽忆起了这个人来，自己曾为他授过勋，他曾一人炸毁6辆美国人的坦克。
“元帅，中国人的飞机炸飞了我一条胳膊，我来这里只是想问元帅一句，元帅，你究竟是想让我们和您一起战死在澳大利亚，还是会像您说过的那样带我们回家！”
“元帅！”
少妇的语气依如先生那般紧张，但至少肩膀不再像之前那样颤抖着。在街的对面就是一座教堂，今天恰是礼拜天，已经有很多人进入了教堂。
等到信徒们散去后，在神父看着站在门旁的这个中国士兵，他慢慢地点点头，然后握握李海生的手，神父的手是干瘦的，甚至有些皮包骨头。
在小泽田和村吉太郎上车后，中国制造的大功率越野吉普车在红色的荒原上疾驰着，疾驰的吉普在荒原上扬起一片红色的烟尘。
元帅的话令所有人的心头长呼了一口气，元帅终于作出让步了，不再像过去一样坚持着所谓的忠诚。投降的代价是什么，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或许自己留在日本的家人将会被投进监狱，但现在他们都知道自己没有了别的选择。
转过身来的泽田渡边的恳求着元帅。
上原有泽闭了上眼睛，垂下的双肩塌了下来。
“无论如何是守不住纽曼的！元帅，如和图书果我们再不改变计划，澳洲军就会在中美两国军队的夹击中，被彻底消灭！”
“我会为你的安全祈祷的！孩子！”
仔细地打量了眼前和路边的这两名伤兵，中校推开了车门。
突然的变故让的小泽男和村吉太郎一愣，有些诧异地看着让他们上车的军官，他是怎么了？
坐在路基上的李海生站起身，和这个大胆的小女孩招了个招呼，同时摇了摇头。
“梅瑞斯！对不起，长官！”
车上的中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挡住路的下士，有些无奈地说道。
紧张的呼吸在元帅的话后放松了下来，元帅显然已经同意了大家的建议。
恳求声不断的在作战室内响起，站在那里鞠躬而未起身的将军们的语中恳求之意，慢慢的变成一种喝求，即是恳请亦是要求。
“我们要见上原元帅！”
回过神来的神父看着眼前这个年青的中国士兵，在嘴边念叨着。
作为军人，李海生知道自己注定是要杀人的，自己也会成为敌人的靶子，自己根本不可能按照神父的愿望严格遵守一个基督徒的道德标准，同样也知道，如果真的这么去做的话，敌人会轻易易举的杀死自己。
地下指挥所内的数名大将、中将同时站起身来，朝着背对大家的元帅同时一鞠躬。
“谢谢你！”
突然李海生放声大叫了起来，在兵营中挥舞着电报，放声大喊着与他人分享着自己的快乐。
“是的，元帅，我想如果我们将澳洲军的困境和澳洲军向中国军队投降的益处告知福井首相，相信首相一定会理解的！他一定会体谅你的良苦用心，这或许是澳洲军唯一能为首相和党做出的最后贡献了！”
“但……诸君！”
大岛赞看了一眼周围的同僚，似乎是想询问他们的意见，只见他们都是一副默不言语的模样。
这句话说完后，上原有泽便坐到了椅上，肩膀和脊梁都在同时塌了下来，神情中的憔悴与无奈，让人很难将这个曾令整个日本为之狂热的上原元帅联系在一起。
“我做爸爸了！我有儿子了！”
“即然各位希望通过谈判，获得体面的投降，不知道你们觉得我们是应该向谁投降？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我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依靠这样的部队！”
“元帅，是继续进行这种无谓的战斗，还是利用尚有余地时，与敌谈判保护百万官兵……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元帅！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上一次战争中，除去关东派遣军因其特殊原因导致其悲惨结局外，在朝鲜、台湾以及琉球投降的军队，都得到了善待，相信对于澳洲军官兵而言，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我们想问问元帅，是不是真的想让澳洲军的每个人都随他一起死在这！”
作战室内的大多数军官都站起向，向着元帅鞠躬的同时，出声恳求着。
“上车吧！士兵同志！我们正好要去纽曼！”
小泽男的神色显然异常坚毅。
“元帅！”
村吉太郎虽然站起了身来，但他并没有和小泽男一起的走过去，汽车朝着他两疾驰而来，车的喇叭声越来越大，在红色的荒原上回荡着，站在路中央的小泽男伫立然不动，吉普车停了下来，车上坐着几名军官，车刚一这稳，车上的军官便站起身来，气势汹汹的训斥着这两名没有规矩的伤兵。
李海生点点头，与大人的畏惧不同，
和*图*书在这些小孩的眼中，这些中国士兵无疑于圣诞老人，他们的身上大都带着个他们记忆中早已远去甚至从未尝过的糖果、巧克力，因而城里的几乎每一个小孩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喜欢上这些中国士兵，尽管他们的长的和日本兵并没有什么区别，但这些人的和善与慷慨却不是日本兵所能相比的。站于路中央纹丝不动的小泽男冷静地说道，语中的坚定毋庸置疑。
“我……我会带你们回家，这是我的对澳洲军兄弟们的承诺，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就让……我来承担这一切吧！”
“这是基督的话，它是一视同仁的，不容许自私的，不容许不同的解释，基督告诫我们：爱我们的邻居，要像爱我们自己，爱我们的敌人，要像爱我们的兄弟，这些话的意思是明明白白的，犹如衡量我们行为的天平上的砝码。”
“阿门！”
“拜拜，我们还要去做礼拜，您来吗？”
“元帅，我得过红旗勋章，您曾为亲自为我授勋，您不记得了吗？我是小泽！北海道的小泽男！您忘记了吗？”
已经走到门外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严肃的一一跟信徒们的握手，信徒们在经过他的面前去吃定量的圣餐，一阵风吹动着神父的头发，这时李海生发现，神父的双手在颤抖着，他比自己想象的更为苍老。
遭受密集轰炸后的城市到处是一片混乱，在废墟中间，一辆辆矿用卡车从中驶过，掉队的士兵晃晃荡的走来走去，被击毁的坦克冒着黑烟，就在小泽田和村吉太郎到这里之后，上百架美国轰炸机对这里进行了长达了近半小时的轰炸，炸毁的军用列车中残骸中不断传出人们的哀嚎声。
未待众人心头放松，上原的话再次让他们中的一些人紧张了起来，他们甚至有些不安的交换着眼光，难道说元帅……真的要到那一步吗？他们的呼吸越发地急促。
回到的兵营的时候，李海生接到一份给自己的电报，电报是五天前从家里发出的，看着电报，他用颤抖的手把他拆开，在看到清电报上的内容时，手颤抖的几乎的难以抓住手间的电报。
“有了火奴奴鲁的前因，或许美国人会在口头保证我们的安全，但在我们放下武器之后，只怕会……”
在军队中，李海生找不到牧师，国防军为士兵准备了一切，大方到每月会配发两打避孕套，但却没有为士兵准备牧师或僧侣、道士，显然在国防军高层看来，士兵的生理安慰或许比心理慰藉更为重要，或许同军队中的信徒并不多也有关系。
进入教堂后，李海生并没有那个畏惧自己的少妇和女孩一起朝前走去，而是在教堂后面的空着的一条长椅上坐下，教堂墙上的许多玻璃窗已经在两天前的激战中给打碎了，其中的一些用纸填上，另一些窗框上平着残存的玻璃，在教堂里甚至可在感觉到海上刮来的带着腥味的海风。
“你们为什么要去找元帅！”
上原有泽淡淡的反问了一句，他人留意到元帅此时的颓废，明白对珍视荣誉的元帅而言，或许从他被迫为大家的命运选择投降时，他的魂魄就已经慢慢消散了。
“下士同志，”中校变得的有些愤怒。
话音像变魔术一般，李海生的掌心中多出了几颗牛奶糖，脸上带着微笑，谁能想到在中学时选修的英语，在这里可以派上用场。
神父的神态依如先前那般的虔诚。
“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