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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指挥员同志！”

死亡仍然在继续，但是一种空虚感却袭来了，塔吉扬娜才意识到这种空虚感，不是伤心，更不是痛苦，而是饥饿。从七个星期前，中国军队利用红军防线间的缝隙，实施了莫斯科的突然进攻，并包围这座城市后，莫斯科陷入中俄联军的包围之中。

尽管司令部多次向参谋部提出要加强侧翼防御，谨防德军的军事冒险行为，但来自西北的指示，却是让他们必须要“毫无顾忌的向苏俄展开大胆的大纵深军事进攻”，无需担心来自侧翼的威胁。

跳出战壕的瞬间，身边便传来的子弹嗖嗖飞过的声音，朝着左前方飞速跑了几步，伊得诺夫连忙跳入一个弹坑，背靠着弹坑，伊得诺夫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重型坦克行动时地面发出的颤抖。

“……现在已经是十月了，这座乏味的、已经被抛弃了的城市现在每天都遭到轰炸，夜里就荒凉而沉寂地立着，空气已不仅仅是冷了，风中的气息不仅仅来自于北极，还带有一种明显的绝望感，一种折磨人的毫无希望的气息。”

“你回来就好！”

几乎每天，莫斯科都遭受着前所未的轰炸，曾经繁华的首都正在变成废墟，红场旁的苏维埃饭店完全被荑为了平地，尽管中俄两国空军在对莫斯科轰炸前用广播和传单要求城中的平民撤离城市，但城市却被防守莫斯科的红军防卫部队隔绝了。

有些担心的朝着北方阴霾的天空望去，张镇国的脸上尽是忧意，作为俄罗斯方面军群司令官，自己必须要为6个军群，近400万国防军将士的安全负责。

这不啻给了希特勒当头一棒！这种声音的打击使他万分惶恐，他捂住了耳朵，歇斯底里地狂叫，告诉他的元帅们，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莫斯科，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拿下列维坦的脑袋。

王家政轻轻地应了一句，同时打量了一下元帅，思讨着战争结束之后，元帅的未来，对于元帅而言他的未来很简单，无非继续服务于军界，最终以国防部长之类的要职退休，要么投身政界，以元帅的脾气来说，显然他并不适合置身政坛。

在弥漫着战火、硝烟的空气中，充满着激|情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着，仅只是听到声音，塔吉扬娜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是列维坦。

“有时候，我们置身其中，很多事情都要去无视他！”

“苏联士兵们，请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中国军队是配合俄罗斯帝国近卫军，帮助你们实现国家的统一，我们的敌人是朱加什维利和苏维埃政权，而不是伟大的苏联人民……”

听到这个声音，塔吉扬娜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是真的吗？想到这，怀揣着一根黑面包的塔吉扬娜连忙加快了脚步，朝着回家的方向跑去。

是他！指挥员同志的话令伊得诺夫一惊，朝着指挥员那边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不合身军装的小个子，站到指挥官的面前，当指挥员把那枚反坦克手榴弹塞进他手里的时候，伊得诺夫看到，尼古拉维奇的脸色甚至比冬天里雪更白。

李慕腾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担心？或许吧，但是担心又有什么用呢？而在另一方面，李慕腾相信陆军的那些兄弟们，绝不会输的，他们会很快击退德国人，同样的莫斯科也会很快得到解放，到那时自己和她……李慕腾抬头看着那个用刀和-图-书子小心翼翼的分割着面包的女孩。

“元帅，空军已经向我们空运了8.654万吨防寒被服，虽然不可能像过去那样供应充足，但至少降温后，前线的官兵绝不会穿着秋装打仗！”

“不！我们肯定会赢得，相信我，塔吉扬娜，以后你一定能到西北的国家大剧院去表演芭蕾舞！”

“那群混蛋，他们不知道这里的冬天有多冷！”、

“所有市民都不得离开城市，每一个苏联公民都必须与中国侵略者和他们的走狗决一死战，以悍卫苏维埃政权……”

当战士们在为冬天的到来忙活着的时候，距离莫斯科近200公里外的 一座曾属于苏俄高层官员疗养院的前贵族庄园内的草坪上，两名已经换上大衣的军官在草地上渡着步子。“看来……很快就会降温了！”

多年的食物匮乏令她因营养不良显得身材很是瘦巧，或许以后自己可以把她养胖一些……

甚至于连同总理的表现都同样的出人意料，几乎所有人、所有的报纸都相信总理在接到德国进攻的第一时间，表现出的震惊说明此事对总理的突然性，但总理为什么会对诸多警告一无所知，甚至于默视？对此没有人知道答案。

从报纸中拿出面包塔吉扬娜满在喜色的冲这个自己救下的中国飞行员说道，自己并没有选择把他交给内务部的人，虽然一名飞行员可以换10公斤面包，但自己并没有堕落到用人的生命去交换食物。

在极度的恐惧中，伊得诺夫尖叫着站起了身来，甚至于不再躲避，而是挥着手榴弹朝着那辆只有几十米距离的坦克冲去，就在这一瞬间，几个冰凉的物体钻进他的身体，摔倒在地的同时，一股腥热涌到喉咙。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站起来时，还没等他再次站起身来，子弹就再次射穿了他的胸腔，整个人软软的倒在地了地上。

不远处的一个战士向周围的同僚们炫耀着自己用旧睡袋改缝的棉裤，尽管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但战地上的战士们却在军官的发动下，充分利用手头现有的物资，千方百计制做各种御寒服装，以备迎接不久后的第一场雪。

“伊得诺夫同志，炸掉那辆坦克明白吗？”

李慕腾轻声劝慰着怀中的女孩，尽管这句话他自己都不相信。

依在弹坑间，伊得诺夫清楚地听到从坦克驶来的方向传来的劝降声，这个声音在伊得诺夫的耳中显得异常的诱人，或许自己应该投降不是吗？

“没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远处的指挥员打着手势指挥士兵们准备好反坦克手榴弹，然后指挥员喊了一句。

作为元帅的亲自，王家政试图让元帅宽下心来，原本这一仗的进展非常顺利，但谁曾想……意外总是会发生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

在说出这句话时，不过只有17岁的塔吉扬娜脸上抹过一道羞红，自己为什么会救他，甚至在他将枪口对准自己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在他看到自己时，那双黑色的眼睛中闪过温柔与迟疑，如果是换成一名苏联飞行员碰到一个中国女孩呢？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一个月以来，莫斯科的广播电台中不断的传来朱加什维利的声，他鼓动男孩们“志愿”为苏联和苏联红军的“荣誉”而战，他呼吁这些孩子保卫莫斯科，为神圣的苏联人民而战。但这只是残酷的谎言。多数的和*图*书孩子并不是自愿，然而他们没有选择。

10月1日2486架次轰炸机临空、5万余吨炸弹、10月2日、2768架次轰炸机、6.8万吨炸弹……10月9日，3869架次轰炸机，同时更创记录的在莫斯科的防线以及城区上投下了超过10万吨炸弹……

“但是……我的弟弟……”无力的依在他的怀中，塔吉扬娜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想到自己的弟弟，泪水顺着塔吉扬娜的脸颊流了下来。

那时列维坦以他厚重、具有金属撞击般的声音成为战斗着的苏联人民中家喻户晓的人物，两年前，希特勒德国几百万大军分三路进攻苏联，战争伊始，德军几乎势如破竹，很快就打到了莫斯科城下。猖狂之极的希特勒守在收音机旁，准备随时听到曼施坦因大元帅占领了莫斯科的捷报。但是他频频听到的是苏军浴血苦战、寸土必争的富有顽强战斗精神的声音。

张镇国破口骂了一句，任何一名身处前线的将帅会不抱怨联勤司令部，准确的来说，无论是后者如何他们永远不可能满足前线将帅和官兵的需求，无论是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甚至于在平时也是如此。

在这道由朱加什维利亲自签署的命令下，莫斯科通过城外的道路完全被切断、封锁，在铁丝边等待试图逃离城市的平民是机枪和冲锋枪子弹。

但是……想到家中的姐姐，伊得诺夫连忙打消这个念头，如果自己投降的话，自己的姐姐就会成为人民的敌人，然后被内务部的人处决。

“呵呵，今天我领到的面包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些。”

如果他们躲藏起来而被发现的话，腰带着别着绳子的内务部军人会用“任何没有勇气战斗的人都该死”的借口将他们绞死，为了节省子弹，绞刑成了唯一的选择，而绞刑架则是路边的大树，莫斯科良好的绿化为实施绞刑提供了足够了树木。

——塔吉扬娜日记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李慕腾才长松一口气，推开衣柜，拄着拐杖艰难的走出衣柜。看着脱去外套将围巾挂在衣架上的塔吉扬娜，李慕腾的脸上带着丝许感激之色，如果不是她救了自己，或许自己会和其它被击落的战友一样，被绞死在路边的大树上。

“你不担心你的……”

听到开门声，躺在衣柜中的李慕腾连忙抓紧手枪，警惕地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动静，而另一支手则握紧了匕首。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子弹扫在弹坑边缘，这一次子弹扫来的方向相反，是从自己的阵地发射来的，这是指挥员在提醒自己不能再躲在这里。

“看见你这么精神真是比什么都好。”

下一分钟，清脆的枪声响了起来，显然中国人已经发现了这个试图接近坦克的小个子，他们端着自动步枪，不断的朝着尼古拉维奇隐身的弹坑扫射，接着伊得诺夫看到那些掩护坦克的中国人甩出了数枚手榴弹，其中一枚手榴弹准确的扔在弹坑中，在爆炸的同时弹坑里传出一声惨叫，伊得诺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自己甚至看到的了尼古拉维奇被炸飞的幻影。

“尼古拉维奇！”

“有人说中国人相信伟大的苏联人民在轰炸下会马上起来造反，然后向侵略者投降。然而，莫斯科人民却奋起处决那些跳伞逃命的中国飞行员。我目睹了莫斯科遭受空前的灾难，却从没有听到和-图-书有人说俄国该屈服了，俄罗斯永远不会向侵略者屈服，无论是中国侵略者或是他们的走狗们！”

王家政的话只说了一半，作为元帅的副官尽管自己只是一名中尉，但也知道现在司令部参谋部的参谋们在私下间的谈论，几乎是在他们得知德军的行动时，大都是先长舒一口气，然后脸上多少带着些难看之色。

“所以，联勤司令部压跟就没给我们运来取暖机！”

“如果我还在西北，我一定把那群人送进冰库里，冻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李老大，你看我改的棉裤……”

“元帅你并不在西北不是吗？”

扫射在弹坑边缘的子弹扬起的灰土落在的伊得诺夫的脸上，吓的伊得诺夫连忙又缩了下身体，尽量将自己的身体压缩到弹坑深处。

但朱加什维利的梦想却落空了。

什么？

进屋后，和过把关的几天一样，塔吉扬娜用木棍将房门顶住，然后又检查了一下窗户上贴着的多层报纸是否有什么缝隙后，才轻轻地喊了一句。

“伊得诺夫！”指挥员没有一丝情感的声音响了起来，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伊得诺夫只觉浑身一颤，到……自己了！

曾几何时，这个声音则在极大地鼓舞、激励着塔吉扬娜和苏联人民，这个声音予以法西斯德国更直接的打击，它使法西斯罪魁希特勒感到惶恐、恐怖，希特勒歇斯底里地命令他的前线的将军和元帅们，攻下莫斯科必须先拿下一个人的脑袋。这个人不是朱加什维利，更不是朱可夫，而是苏联国家广播电台的播音员列维坦。

“我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了广播……”

“就俄国的那些破路，汽车一个小时能跑30公里都是得天保佑，为了保障通行，5吨卡车只能装2吨物资，其它吨位的车辆也是一样，陆路现在只能应急，我们现在储备的物资只能满足24个战斗日的需要……一台取暖机一个小时需要多少汽油？光是部队取暖用油，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我们不可能不让士兵用取暖机！除非……”

看着跳出战壕的尼古拉维奇，伊得诺夫在心底为他祈祷着，尼古拉维奇比自己小两岁，不过只有12岁而已，提着手榴弹的他在弹坑间穿行着，1公斤重的手榴弹在他的手中似乎有些过于沉重，以至于拖累了他的速度，不过得益于他的个头，尽管他的动作并不算敏捷，总是可以轻易的完全隐身于弹坑之中，就这样，一步步的朝着那辆坦克的方向逼近。

尽管过去的几天，每天都有上千架运输机向这里空运物资，而且国内更是动员了一切可以动员的车辆运输物资，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后勤保障很快就会恢复正常，大家可以像过去一样，每天都能得到充足到可以用于浪费的食物、被服，在这种情况下，长官们宁可让战士们先用手头的东西应急，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想再重复一次喀山之败。

出人意料的张镇国的唇间冒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然后抬头朝着远方看去。

轰炸永远不会停止，就像莫斯科城内的死亡一样，在莫斯科陷落前，两者仍会继续。

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塔吉扬娜，一直处在亲人逝去的痛苦中煎熬着，但是，到了十月，塔吉扬娜心中的痛苦已经变得迟钝、麻木，满街的死亡、入目的断垣残壁，已经令人的思维变得麻木不仁。

“别害怕，很快就m•ｈetｕshｕ•cｏm•com会结束的！”

“……中国人说，他们打到了莫斯科，苏联的末日到了，但是现在呢？我们已经看到，德国人民组成了志愿军，向中国发起了进攻，他们的军队正在败退，正义的事业永远都能获得盟友的支持，现在我们的盟友，德国人民组成的欧罗巴志愿军，已经切断中国侵略者的退路，同志们，我们即将迎来辉煌的胜利，围困莫斯科的中国侵略者和他们的走狗们唯一下场就像是像拿破仑的法国军团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甚至在司令部情报部门侦知德国东方占领区德军异常集结时，西北的命令仍旧是要求他们必须要“保持对德国谨慎的防御政策”，以免刺|激德国方面，显然对于1917号而言，至少在此之前德国并不是实质上的威胁。

“吱……”

列维坦的声音让希特勒这个不可一世的狂徒发抖，这是何等巨大的威力。

但是1917号面对多方情报表现出的异常，却不能不让人心生怀疑，毕竟过去那里从未轻视过任何可能的威胁，但是这一次，他们表现的甚至于可以用愚蠢来形容，全没有了过去的谨慎与小心。

大街上被炸死去的运输马匹，会在轰炸仍然继续时被饥不择食的市民大卸八块，路人在抢夺马肉，一些漂亮的女人，甚至露出自己的乳|房，用肉体作为交换恳求别人分给她一块，饿到极点的人们疯狂地抢劫别人刚领到的配给品。

“我们现在必须要无礼的是我们所面对的困难，我们的行动绝不能因暂时的困难而放缓或停止，困难才是我们需要无视的明白吗？”

而此时，更多的战士则在那里挖着防寒的地堡，在过去的一个半月中，莫斯科城外两军激烈的交战，已经摧毁了战区内的绝大多数建筑，冬季的即将到来，保暖的棉帐蓬的迟迟未能运抵，令他们不得不用选择挖地堡筑建地窝子的方式，迎接即将到来的寒冬，俄罗斯的冬天，没有热风机供暖和棉帐蓬这地方就不再是人呆的地方，到那时也许只要一个晚上，曾经生龙活虎的战士就会变成冰棍。

特别是当德军已兵临莫斯科城下，克里姆林宫近在咫尺的时候，希特勒得意地开着收音机，准备最终能听到苏联广播里传出战败投降的消息。但是，收音机里依旧是那个坚决、刚毅，富有极大鼓舞、激励的男声。这个雄壮的男声告诉人们，此刻的莫斯科正坚强屹立，此刻的红场正举行着雄壮的阅兵，朱加什维利同志在亲自检阅部队。

但是现在，尽管列维坦的声音，依如过去一样厚重、坚决而钢毅，但却无法让人感受到其中的鼓舞、激励，至少塔吉扬娜找不到两年前自己听到那个声音的感觉。

轰！外间的爆炸令失去玻璃的窗户震颤着，传出些声响，李慕腾看到塔吉扬娜的肩膀忍不住轻颤了数下，于是便走过去轻轻地抱住这个浑身颤抖的女孩。

“元帅，你是不是说……”

联想到物资清单中压跟就没有取暖机的影子，张镇国的脸上露出嘲弄的之色。

“是我！出来吧！”

“啊！”

列维坦的声音依如过去一样的坚毅、厚重，街道上的广播中回荡着他的声音，但这种声音在塔吉扬娜看来，却有些儿像是上学时，老师们说的那样“是野兽面临末日时的咆哮”，这种错觉塔吉扬娜不会告诉任何人，如果告诉他人的话，自己无疑会ｈttps://ｗｗw•ｈｅｔusｈｕ.cｏm.ｃoｍ立即死去。

接过反坦克手榴弹时，伊得诺夫感觉自己的浑身都在颤抖着，也许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勇敢，无边的恐惧在伊得诺夫的脑海中窜动着，有一瞬间，伊得诺夫几乎想扔掉手榴弹逃跑，看指挥员冰冷的眼神，却让伊得诺夫心神一颤，连忙抓住手榴弹跳出了战壕。

炮击刚一结束，伊得诺夫便翻过身趴在战壕边沿向外察看，中国人的坦克都涂成了黄绿相间的迷彩，楔形的炮塔不停转动着，庞大的坦克正缓缓地朝着阵地冲了过来，在坦克附近是那引起端着自动枪猫着腰前进的中国士兵。

原本几年来一直供应不足的粮食，空前紧张起来，朱加什维利要尽可能的保证军队和官员们的粮食供应，饥饿开始时时刻刻伴随着人们。

在街道上行走的时候，塔吉扬娜看到树上吊着的尸体，有时一棵树上会吊着十几具甚至更多的尸体。

“而且现在我们已经调动了一切可以调动的车辆，从俄罗斯经公路运来的物资正源源不断的……”

“这里是莫斯科，中国侵略者的轰炸机在战斗机的护航下成V字型编队，每队20至25架飞机，向莫斯科飞来倾泻下无数的炸弹，霎时，四周都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我眼前的街道，成了火的海洋，粗大的浓烟柱滚滚腾起，空气中弥漫着焦味。夜晚，熊熊的大火把月亮映成红色。我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写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曾是繁华的街道，现在挤满了防空部队、消防车、救护车。到处可见断墙残壁，瓦砾遍地。数以百计的人丧生，数千人受伤或被埋在废墟中，更多的人木然地站着，大部分人空着双手，轰炸令他们失去了一切……”

见塔吉扬娜回到了家，一直为她担心的李慕腾总算是放下了心来，塔吉扬娜或许是自己的天使，否则她不会冒着被处决的风险救下自己，而且和自己分享本就不足糊口的食物，甚至为了得到食物，将母亲留下的戒指拿到黑市交换。

塔吉扬娜有些担心地看着坐到床上的李，见他听到自己的话时，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或其它情绪，才长松了一口气。

军人发现抢劫者可以随时枪毙，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工作人员监督商店售货员发放配给食品，发现差错立即执行死刑，200克混杂着锯沫的面包就是城市数百万市民的食物，但这并不妨碍人们在路上实施抢劫。

“很快就会结束的！”

将五百万莫斯科人变成一个筹码，对此中国以及俄罗斯的广播中如此说道，朱加什维利用绑架的方式，将莫斯科市民变成了他手中的武器，一方面利用数百人修建纵深超过200公里的防线，另一方面又利用这些聚集在城市中的市民作为盾牌，达到削弱轰炸强度的目的。

总理之所以将元帅安置于突劂斯坦，或许其中的根本原因除去他的忠诚之外，更重要的是想借助突劂斯坦特殊的环境保全元帅。

感受着北方吹来的寒风，刚从帐蓬中走出来的战士紧了紧衣领，虽然他还剩一件羽绒背心和毛衣，羽绒背心是空军运输机紧急空运来的，所有的官兵一人一件，尽管战友们都已经换上了，但现在显然不是穿的时候，要不然等天气更冷了，到时还没领到防寒服，日子只会更难过。

数以百万计的市民并没有成为莫斯科的盾牌，轰炸并没有因为市民的存在而停止，轰炸强度一天甚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