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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外界的热闹不同的话，白宫的过道和楼梯显得很是安静，这是飓风眼里的平静。秘书们和身穿制服的军官不时穿行着，和过去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几乎所有人都相信，总统会赢得第四次的竞选。

“谢谢你！莫洛托夫同志！”

一走出的浴室，斯塔梅诺夫就看到那个把自己从集中营到莫斯科的中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中校同志，请出示您的证件。”

原本面色蜡黄的霍普金斯神色变得更加苍白，而罗斯福龙钟老态的模样似乎又加重了几分。

“那么我们已经不可能挽回苏联同德国单独媾和打算了！”

“行到河中最好别换船。”

当莫洛托夫一行面无表情不慌不忙的走进这个房间时，他看到里宾特洛甫和几名德国外交部的官员已经坐在了那里，他们的脸上大都带着普鲁士贵族的才会流露出的高傲与自大，不过是里宾特洛甫并不是贵族，只是一个香槟酒商而已，他想做得象个贵族的样子显得有些可笑。

轻轻的扣动扳机，“砰！”伴着枪响，一发7.92毫米子弹以800米的速度飞了出去，瞬间间，那发依然灼|热子弹从军官的侧腰穿透，正在奔走的军官突然像软面条一般的摔倒在草地上，腥红的血有瞬间涌了出来。

“既然我们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莫洛托夫点了点头。

罗斯福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电报。

在表达了强硬的立场之后，突然莫洛托夫的话峰一转。

快速扫了一眼文件中删除的条款和添加的条款，莫洛托夫面无表情的合上了手中的文件。

这时里宾特洛甫趴在桌上，在莫洛托夫递给自己的那份文件上书写了起来，偶尔会划掉一些字句，写的速度非常快，只是一两分钟后，里宾特洛甫放下了笔，再次抬起头来。

“那么，在我看来，人民委员同志，或许苏联根本就没有谈判的意愿不是吗？与其我们浪费时间，不如把一切交给军队来解决！这样或许可以节省你我的时间。”

椭圆形办公室里那张大写字台上，乱糟糟地放着一些小摆设和舰艇模型，看上去就好似将近几年来从未动过一样，重建舰队一直是总统最为关心的事情，几乎每个月，那张写字台上，都会出现新的模型。

斯采琴科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从文件包中取出了一份文件。

“我需要返回莫斯科！”

但此时莫洛托夫却根本笑不出来，这场战争的爆发是因为自己没有识破德国人的诡计而爆发，自然的现在这个责任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正像在战争爆发时，代替朱加什维利发表靠苏联国民书一般。

“斯塔梅诺夫同志，朱加什维利同志和我们现在如同过去一样，都相信你对苏联对社工党革命事业的忠诚！现在是你再次证明自己忠诚的时候了！”

轿车开进营地停在那座木屋的同时，扣着领扣的上尉急急忙忙的从走屋里跑了出来，跑出来的上尉疑惑地看了一眼中校。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办公室中响起了一个声音来。

“斯塔梅诺夫？”

尽管不认识俄语，但狙击手还是在纸上看到熟悉的字样，是那名军官的名字和军衔。

刺骨的寒风在科特基诺郊外的荒原肆虐的呼啸着，一辆大众轿车在破旧的道路上挣扎着，开车的司机时而加速、减速，幸好这是冬季，如果是在夏季消融的冻土上，也许这辆轿车早已经和图书停了下来。

“我带来了贝利亚同志签署的命令，我要带他去莫斯科，现在就带他去找他！”

“已经确定了吗？”

“我认为的实质性的结触也许已经开始了，在离开英国前，我从一名皇家空军军官那里得知，德国已经从东线调回了大量的飞机，这也许同苏德两国的接触有很大的关系。”

“这是……不可能的。”

哨兵看着这个佩带着内务部军衔的军官，好奇地打量着他，过去这些人只有送囚犯的时候才会来这个鬼地方。

望着莫洛托夫变得难看的神色，里宾特洛甫越来的得意起来，在过去莫洛托夫从未重视过自己，甚至于轻视自己、藐视自己，而现在他却像狗一样的爬过来，跪到自己的面前，向自己、向德国乞求和平！

站起身来的莫洛托夫亲自为斯塔梅诺夫倒满了一杯伏特加，这是斯塔梅诺夫最喜爱的饮料。

拿起衣架上苏联人为自己准备的衣服，衣号竟然是自己进入集中营之前的衣号，朝镜中看了看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自己，斯塔梅诺夫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仍然换上了这身穿在身上过于肥胖的衣服。

清澈的伏特加酒缓缓倒了水晶玻璃杯中，沥沥的倒酒声在斯塔梅诺夫的耳中放大，关于集中营的记忆在斯塔梅诺夫眼前浮现，869个日日夜夜痛苦而绝望的记忆不断的脑海中放大，再放大。

话音望着里宾特洛甫同，等待着他的回答。

华盛顿的街道上随处可以看到扯挂的条幅，条幅上绝大多数都是这么一句话，这是民主党在警告选民，总统大选已经开始，因为战争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在民主党的操纵下美国美国舆论普遍认为，关键时刻行政首脑不宜更替，在华盛顿和美国的每一处投票站外，更是可以看到为罗斯福争票的团体。

“斯塔梅诺夫同志，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可以到家中与亲人团聚，当然在去德国之前！”

落坐后看到里宾特洛甫长达数分钟都没有任何言语，莫洛托里带着勉强的笑容问，为的是要打破眼前的这种沉默。

上尉的诧异，让斯采琴科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

“……与德国媾和……等待更合适的时机……并不影响各国反法西斯事业……”

“啊！”

出人意料的里宾特洛甫并没有在这个问题的进行过多的纠缠，发动这场战争的原因非常简单，德国没有更多的资源和战略回旋的余地用于这场战争，而苏联拥有这一切，现在德国得到了自己需要得到的，当然还有一部分可以通过谈判桌上得到。

“斯塔梅诺夫同志，我们之间的确有一些误会和不愉快的过去，但是现在一切已经结束了，有时候为了革命，我们不得不做出我们谁都不愿意做的事情，斯塔梅诺夫同志，把你送入集中营并不是我们的本意，但是战争，令我们不得不这么做，但对于你的家人，她们被照顾的很好，因为战争的关系，她们一直生活在莫斯科，她们的配给是按照部务委员的标准给予照顾的！”

面色蜡黄的霍普金斯无奈地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言语。

“不！征兆有时会变成现实！”

没有人注意到这片非交战区域的这场单方面的战斗，静待了一两分钟后，草地中一堆枯草动了一下，卧在草丛中的狙击手朝着周围观察了一下，见没有任何异常后，便端着枪、猫着腰朝百米外的苏军军和*图*书官的尸体跑了过去。

“当然可以！”

“您是谁？”

这是自己获得自由的机会！或许是最后的机会！

“如果我们在英国的部队配合呢？”罗斯福有些焦切的反问了一句。

说着，莫洛托夫就从准备从文件包中取出一份朱加什维利同志已经许可的谈判条件。

在中校向门外的服务员交待着什么时，斯塔梅诺夫已经走到了窗前，推开了苏维埃饭店的窗户，朝着红场望去，经过伪装的红场上似乎变了个模样，呼吸了一口略带着凉意的空气，看着伪装起来克里姆林宫，斯塔梅诺夫开始思考着，他们将自己从集中营释放出来是为了什么？

莫洛托夫的质问让里宾特洛甫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来。

趴在草丛披着伪装网的狙击手，看着远处出现在的一名军官，军官穿着身和普通士兵别无二致的单薄的黄色秋装，头戴着船型帽，暴露他身份的是身上背着的牛皮挎包，那是军官与士兵最明显的区别。

先向总统点头示意后，亨利把目光投向了霍普金斯。

“我的元帅，这仅仅只是一征兆而已！”

“就是保加利亚驻我国的大使！他还活着吗？”

坐了下来，亨利轻声说了一句。

酒杯倒满的同时斯塔梅诺夫抬起了头来，望着站在自己面前莫洛托夫。

“是个少校！今天打死一个大官！”

话音落酒杯也空了！

“几个星期来，一直有谣言说，苏联的政策可能会发生大的变化，是什么变化呢？”

继续翻下去，狙击手在军官的胸袋中翻出几张纸来，伸来一看，是几张印刷质量很差的纸张，纸上油墨印的很精粗糙，或许是出自俄国人的战地印刷所，这几张纸上似乎罗列着十个问题，回答者显然非常认真的作了回答，除了最后一个问题。

在明斯克城内一家前苏维埃高干俱乐部内，装修极尽豪华的娱乐室内，一张铺着红色天鹅绒的长桌伸展着，长桌上放着十几瓶矿泉水和一些水晶玻璃高脚杯，甚至还非常难得的放着一些新鲜水果，其中不乏香蕉、菠萝之类的热带水果，这或许是德国人在传递一个信号。

“如果现在让英国单独发动北极攻势，几乎等于自杀！”

这时里宾特洛甫才稍微把头往交谈者这边转过来一下，脸上带着浓浓的得意之色。

马歇尔道出的事实让椭圆形办公室中的气氛一紧，苏联人的变化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曾经在他们看来，就像他们不理解《租借法案》一般。从享受租界法案的那天起，只要能够捞到手，他们就要了再要，捞了再捞，就像小孩子去开联欢会，碰上了免费供应的冰淇淋和蛋糕一样，而为了牵制住德国人，白宫一直尽量满足他们对于物资的要求。

“是的！斯塔梅诺夫同志，你所担负的使命关系着这个国家的未来！”

莫洛托夫迅速地把本文看了一遍，尽力压制住心中的愤怒，抬头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里宾特洛甫，却遇到了他冷淡而得意的目光，隐约的从的里宾特洛甫的眼中，莫洛托夫看到一丝期待。

尽管有些犹豫，但上尉还请这位中校到自己的办公室，尽管里面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一阵沉默，在莫洛托夫转述了苏联可以接受的方案时，里宾特洛甫一直保持着沉默。

轻轻地将手中的金笔笔帽扣上，里宾特洛甫将文件递还给的莫洛托夫，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

哈利m.hetushu.com.com.霍普金斯抬起头望着亨利，还有一个月，大选才会结束，如果在这个时候突然暴出苏联退出战争与德国媾和，可以想象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托马斯.杜威一众人会如何利用这一消息，煽动民众赢得大选。

“这……显然是不可能接受的！”

而正是这个身份给自己带来了麻烦，战争爆发初期，在德军已经攻占了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时，克里姆林宫召见了自己，惊惶失措的朱加什维利要求迅速与柏林方面取得联系，对于克里姆林宫自己是最好的人选，一方面，保加利亚是德国的盟国，另一方面，自己是保社工党的地下党员。

除此之外，桌上还插着小国旗，德国的和苏联的。

莫洛托夫提高了自己的嗓音，音节分明，一字一顿。

洗浴后，走到镜前的斯塔梅诺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仍然活着，而且有机会再洗热水澡，在苏联抢在保加利亚之前对其宣战，并占领保加利亚西南部之后，作为保加利亚驻苏大使的自己就被送进了那座如地狱般的集中营里，其它的外交官都被软禁或是交换，唯独只有自己被关进了集中营，尽管自己在年青时就秘密加入是保加利亚社工党。

“还活着，还活着……”反应过来的上尉连忙点了点头。

“斯采琴科同志，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外面很冷，要不……”

苏联人要求美国和英国与苏联签署不得与轴心国单独媾和的联合公报，美国同样爽快的同意了，用行动去安抚苏联人。但现在美国所有的行动，换回的仅仅只是一个笑话，短短两年中提供的110余亿美元物资，随着苏联与德国单独媾和而化为泡影。

上尉又是一愣。

莫洛托夫不禁庆幸自己的当初的决定，把一些人送进集中营的同时，又给予他们的家人良好的照顾。

入口处有几名哨兵，身穿棉衣，胸前挂着冲锋枪，不停地跺着双脚，哨兵们的脚上穿的是双单靴，似乎很冷，当看到的那辆驶来的轿车时，哨兵操起了胸前的冲锋枪。

上尉仔细地看了证件后说，靴跟一碰连向从莫斯科来的中校敬了个军礼。

“……两国与11月1日凌晨0时停火，两国维持11月1日凌晨0时前线停火地区的边界……苏联割让高加索地区……赔偿160亿卢布……”

未等莫洛托夫取出文件，里宾特洛甫便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对折的纸，递给了对面的莫洛托夫过去。

“好样的！斯塔梅诺夫同志，对于你我是了解的，朱加什维利同志正在克里姆林宫等着您！”

“斯塔梅诺夫同志，莫洛托夫委员将会在一个小时后接见你！”

“人民委员同志，我想我们今天的谈判还是取得了一定进展的，拿！这也许是我们可以达成共识的基础。”

十月初，当俄罗斯绝大多数地区还处于晚秋时，靠近北极圈的科特基诺就已经被大雪所笼罩，要不了几天，北洋洋的冷空气卷杂着大雪就会南下，接着整个俄罗斯大地都会再次被大雪染成白色，

亨利注意到总统疲惫不堪的脸上带着嘲讽以及强压的愤怒，自己在伦敦时曾目睹了邱吉尔的愤怒，怒不可遏邱吉尔甚至希望美国出动B29轰炸机轰炸苏联，以报复苏联人的背叛。

试探！

“莫洛托夫同志，我会用行动证明我的忠诚！”

哨兵唰地立正，随即冲着一旁的哨兵示意把铁丝门打开，与时同时m•ｈeｔusｈｕ.ｃｏｍ.ｃoｍ，一名哨兵朝着距离大门不远的一排高脚木屋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喊着。

“是！中校同志！我现在就去找他……”

“是活着，还是死了！”上尉的反应让斯采琴科的心头涌起一阵不快，该死的，回莫斯科之前一定让他们换个人。

他的声音还和过去一样浑厚、威严，亨利注意到罗斯福那张疲惫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神色。

斯采琴科看了眼斯塔梅诺夫那穿在身上如小丑一般的肥大西装，随后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便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红场、克里姆林宫的伪装表明尽管已经过去了近三年，但他们并没有赢得这场战争，或许……苏联的所面对的局势更危险了。

“总统先生，即便是我们采取联合行动，我们和英国军队能够在挪威牵制多少德国军队？三十万？五十万？我们的行动不可能挽救苏联！当我们正进行着准备的时候，也许苏联就已经战败了！”

“人民委员同志，或许吧！”

当时自己直言不讳的表示，自己不会充当和谈中间人，因为“即使失去了莫斯科、乌米扬诺夫格勒，苏联还是会胜利的”，他们相信了自己，在苏联向保加利亚宣战后，因为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自己被关进了集中营。

正在思考着的斯塔梅诺夫听到莫洛托夫提到自己的妻儿时，心头一颤动，同时抬起头看着面带笑容的莫洛托夫。

“这是什么？……”

面对里宾特洛甫的得意与嘲讽，莫洛托夫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

“不可能的，难道有什么变化吗？希特勒根本没有打赢两场战争的能力……”

“我们希望结束这场战争，作为交换条件，苏联准备把波罗的海三国、乌克兰、白俄罗斯和摩尔多瓦部分领土割让给德国，鉴于德国石油资源的匮乏，我国承诺在未来二十年内，每年向德国提供不少于1200万吨石油！第一个五年为无偿提供、第二个五年为市价的20%，以后每五年增加20%……”

“部长阁下，我们又见见了！”

车窗摇下后，副驾驶位处伸出一个戴着军帽的脑袋。

“人民委员同志，这并不是威胁，而是现实！”

“部长阁下，这是威胁吗？”

德国人是在试探苏联的底线和停战的意图。

“……好了！斯塔梅诺夫同志，这就是现在的局势！告诉我，斯塔梅诺夫同志，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是继续为了英美战斗下去，彻底的牺牲苏联！还是为了苏联的生存做一些事情？”

“是啊！人民委员同志，三年前或许你从未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不是吗？！”

“这些问题充分说明了问题，根据我们的情报，这些问题出自于苏军总参谋部！这说明苏联已经有了结束这场战争的准备，他们将有可能愿意付出一代价，以结束这场战争！”

“啊，亨利，你回来了！”

在内心里承认，苏联开出的这个条件非常优厚，但距离德国的要求仍然相差甚远。里宾特洛甫微微地耸耸肩膀。

“我们还有其它的选择吗？”

“没时间了，斯塔梅诺夫在什么地方？现在就带我去找他！”

一进办公室，亨利就注意到了罗斯福发生的巨大的变化，灰白的头发更加稀疏，发紫的眼泡里眼睛显得混浊无光，完全是一副令人吃惊的龙钟老态。而哈利.霍普金斯面色蜡黄，瘫倒在扶手椅里有气无力地向亨利招了招手。和-图-书马歇尔将军直挺挺地坐在长沙发上，只是斜眼朝刚刚从英国返回的亨利瞥了一下。

和过去一样，首先取过军官的文件包，或许这里有什么情报，接着狙击手又翻了一下他的口袋，翻出了他的军官证后，仔细看了一下。

“这是我们得到的最有价值的一份情报！”

留意到这名上尉衣冠不整、呼吸急促的模样，斯采琴科朝着木屋看了一眼，隐约可以看到木屋内似乎还有一个人，一个长发的女人，眉头忍不住一皱，但却什么都没说，从胯边的文件包中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及出差证。

“去德国？”

里宾特洛甫的双唇一张。

处于德占区的明斯克，天空阴沉沉的，看不到一丝阳光，街道异常冷清，偶尔会传来一些稀落的枪声，伴着枪声响起的是警笛声和阵阵更为密集的枪声，枪声传来后，原本就冷清的街道上变得更加冷清起来。

“我们的情报显示，随着保加利亚驻苏前大使斯塔梅诺夫秘密到达柏林，其无疑承担着重要使命，苏联将很快就有可能与德国进行实质性的结触！”

里宾特洛甫在期待着什么？显然不会是对自己接受这一条件的期待，即便是希特勒也别指往苏联接受这些条件，那么他还会期待什么呢？

“我看，我们可以直接进入下一阶段性的谈判……”

对于里宾特洛甫的威胁，莫洛托夫并没有感到愤怒，对于这种威胁莫洛托夫非常熟悉，曾经自己亦曾对芬兰等国外交官说过同样的话语，只是一次角色的互换而已。

翻看着这手中的劣质纸张，保卢斯又抖了一下，因纸质粗劣的缘故，纸张甚至没有发出声响，就像草纸一般。

保卢斯拿着手中的这几张薄薄的劣质纸张，消瘦的脸庞上带着笑容。

一个小时后，在莫洛托夫的办公室中，斯塔梅诺夫的疑问得到了解答，斯塔梅诺夫惊讶地看着莫洛托夫，尽管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猜测苏联的局势更紧张了，但却没有想到，局势比自己想象的更为严峻，苏联随时都有可能灭亡！

“请你去报告，我是斯采琴科中校，从莫斯科来的，带来了贝利亚同志的直接命令。”

“伊万同志在吗？”

“上尉同志，从莫斯科来了一位中校。”

相比于先前的震惊，这一次斯塔梅诺夫彻底的惊呆了，联系先前莫洛托夫的话和自己被突然释放，斯塔梅诺夫明白了原因，苏联准备再次向德国——求和！

“我觉得，如果贵国可以在这份文件中，进行如此的修改和添加条款的话，我们可以很快结束这场谈判！”

在向斯塔梅诺夫毫无隐瞒的介绍了当前的局势后，莫洛托夫看着眼前这位至少瘦了30公斤同志，看着的默不作声的模样，莫洛托夫突然反应过来，斯塔梅诺夫被关进集中营长达2年零4个半月，或许他仍然有一些怨气。

“……同时，苏联将与德国恢复战前一切合作关系，并于45年年底之前，向英美两国宣战……”

几个小时后，历经千辛万苦的大众轿车，终于在一座铁丝网围墙处停了下来，多道铁丝网拉制的围墙上满是锈迹，锈迹似乎说明了这座“小城”存在了很长时间，铁丝网的四周被风吹积的雪堆稍微高一些。

“朱加什维利，甚至希望获得我的谅解，他宣称……”

“这场战争是场错误！”

“人民委员同志。”

“如果接受这个条件，那么苏联宁愿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