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时代
第245章 夕阳下的和平
当飞机从那个车队上空飞过去时，并没有遭到攻击，尽管可以清楚地看到车上的机枪瞄准着飞机，在飞过时上校清楚地看到车队的旗帜是中国国旗。
清晨，太阳再一次升起时，坐落于乌拉尔河西岸的阿特劳却显得十分平静，这座距离里海海岸不过40公里小城，城中倒处都是破旧的俄式建筑，几十年前这里的居民大都是哈萨克人，在自由起义后，哈萨克人大都逃到了突劂斯坦，其后的二十余年间，大量的俄罗斯人移居到此，曾经遍布小城的中亚的泥房消失了，取尔代之的是高矮不等的苏式建筑，与过去不同的是普经遍布河岸的风车消失了，那里是无人警惕带。
“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尔斯，你这个乌鸦嘴！我们今天到天黑也别想休息了！”
“你们会撤军吗？”
“那些俄国人都死到那里去了？”
“你好！中士先生！”
在诧异的功夫，上校看到远处扬起一阵烟尘，似乎是一个车队。
在霍尔斯的军装汗透，气喘吁吁的摘掉防毒面具时，一串流利的德语在霍尔斯耳边响了起来，坐在地上的霍尔斯抬头一看，是一个面带微笑的中国军人，这是霍尔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中国军人。
有了一个好的开始之后，接下来的一切对于这些军人来说就再简单不过了，笑声开始在这片空旷而布满尸体的地方响起，穿着灰军装的德国军人和沙漠迷彩军装的中国军人一同开着玩笑，聊着电影明星、分享交换着彼此的收藏。
难道那些俄国人迂回到了部队的后方，准备……不会的，如此大规模的迂回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上校在唇间嘀咕着，这样的战场反倒让上校感觉到恐惧，甚至于现在在他看来，最大的安慰是突然一串俄国人的高射机枪子弹朝着空中扫射，那样的话自己或许可以稍安心一些。
联络机在战线上空盘旋时的高度并不算高，从飞机上，这名上校可以从远处将地面看得清清楚楚，俄国人阵地前后分布着数道，沉五六米、宽达数米的反坦壕，这些反坦克壕的堆土都吸取了经验集中东侧，反坦克壕间分布着锯齿型的步兵堑壕，步兵堑壕与堑壕间分布着大量的迫击炮阵地，偶尔还可看到一些高炮阵地。
望着坦克朝东驶去，一时间搞不清状况的上校，示意飞行员跟过去。
在这种反问之中，客厅内的气氛慢慢的变了味，曼施坦因身旁的德国将军们，偶尔会轻声交流一下，而张镇国则偶尔会转头和身旁代表俄罗斯帝国派来萨达耶夫中将用中文勾通，偶尔两人会笑出声来。
像是发现了什么的飞行员指着远往的一片洼地喊了一声。
当飞行员和军官们在那里分享着香烟、茶叶、咖啡、热可可时，在这间昨夜被紧急抢修的别墅一楼客厅，一张长条桌将客厅分成两伴，铺着蓝色天鹅绒的条桌上插着几面小国旗，东侧是中国的五色旗和俄罗斯帝国的三色旗，而在西侧则是德意志帝国的三色旗和万字旗。
没等的上校回过神，眼尖联络要飞行员就看到远处的空中扑来两个光点，速度很快。
“飞过看看！”
空气的臭味异常刺鼻，以至于霍尔斯不得不戴上防毒面具。只有了十几米，他们找到四具俄国人的尸体，这些尸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都已经胀得象皮球一样，他们和-图-书的手和肿胀的面部全是乌黑的。当保斯用铁锹撬起尸首的时候，后面的头皮脱掉了，里面爬满了蛆。尸首非常重，保斯几乎是尖叫着把那具尸体撬到一个弹坑，然后拼命的用铲子铲着土，掩埋那具尸体。
“中国人？”
“萨达耶夫中将，恭喜你，这座城市是俄罗斯帝国收复的第一座欧俄城市！”
霍尔斯看到中士手里拿出了一包香烟。
德军上尉从望远镜内，只看到遍地的反坦克障碍以及燃烧的T34坦克，当然还有遍地的死尸给这片黄色的土地加以点缀。
尸横遍野、臭气熏天的荒原上，当霍尔斯等人提着大型工兵锹开始干活时，从对面的战壕里同样来了一群心不甘情的中国士兵。干活的时候，霍尔斯偶尔会抬头看着那些同样戴着防毒面具的中国军人，相比与自己这边的粗暴，他们的活干的更仔细一些，会用铁勾在尸体上寻找着什么，一开始，霍尔斯还以为他们是想从这些俄国人身上在寻找战利器，直到距离近了，才发现他们往往是在寻找死尸身上的身份证和个人信件。
在距离城市一两公里地方就像是一片工事般，大量的军用工程机械车，正在挖掘着战壕、工事，坦克时而在距离河岸一公里的地方来回巡逻着，尽管天刚放明，但空中就出现了那些银光闪闪的战机，偶尔还会和一些涂着暗绿灰色迷彩碎块的MG—109战斗机伴飞，双方甚至出于种种目的，在空中比拼着各自战技。
“要帮忙吗？”
“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德国人而言，没有人愿意的树立一个强敌，而对于站在他们面前的国防军以及紧急空运的俄罗斯皇家近卫军的官兵来说，他们接到明确命令，严禁向德军发起挑衅。
“第8组、第九组……去掩埋俄国人的尸体……”
刚把机枪从枪架上拆掉的保斯死死地盯着霍尔斯，那眼神几乎可以把他杀死。
“你好！下士！我想我们没必要弄的这么正式吧！”
“我想，我们可以在我们中间设立一条非武装带，你觉得呢？”
料想中的高炮攻击、机枪搜射并没有出现，感觉有些诡异的上校不停的让飞行员飞低一些，以看清楚地面上到底发生什么。
萨达耶夫中将笑望着机下的里海沿岸，二十三年了，自己是第一位踏上欧俄的土地的俄罗斯帝国将军。
望着机窗外的张镇国点了点头，透过机窗可以看到那些在雷恩荒原上待命的德军坦克和部队。
望着这位自己曾经的学生，曼施坦因缓声说出了自己的相法，柏林的同样明白这一点，早在越过伏尔加河时，元首就亲自发出电报，要求德军推进至中国边界后，避免与中国军队的冲突，而元首之所以让自己负责这场战役，或许正是出于自己和中国军方之间的友谊。
依在战壕里的霍尔斯小心翼翼地露出半个脑袋，朝着俄国人的防线看了过去。
出于小心，在接近俄国人的防线时，上校让飞行员把飞机飞高一些，从空中凭着夕阳为高炮留下的影子，可以看出那些高炮的炮身都已摇高，在炮位附近还能看到弹药箱，但是飞机下方的俄国阵地却让这名上校感觉诡异无比。
曼施坦因摇了摇头，即便是自己在中国工作生活了八年，也琢磨不透这些中国人，他们总是喜欢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就像现在，即便www.hetushu.com.com是白痴也知道他们的目的，但他们仍然将自己的目的隐藏于一个“正义”的名词之后。
或许只有天知道，对于张镇国而言，现在自己得到了国务院和西北需要的，控制西岸部分地区，尽管国务院未加以解释，张镇国知道，自己的那位总理需要的是前进基地，二十余年来，苏联人依乌拉尔山及乌拉尔河建立的“乌米扬诺夫防线”始终是中俄两国的心腹之患，而现在，苏俄的溃败瓦解了这条防线，获得了这片前进基地后，只需要一个命令，突劂斯坦集团军群就可以长驱直入进入俄罗斯大平原。
霍尔斯的下一句话，在接下来的一幕看得他们目瞪口呆，几辆中国军队特有的挖掘机突然开了过来，冲着那些尸体旁边的位置一挖，便连人带土把尸体倒卡车上，装满尸体后，卡车又将尸体倒入战壕中。
“长官，你看！”
“你们会撤军吗？”
赫克洛夫特和霍尔斯一下变得垂头丧气起来，掩埋敌军的尸体是谁都不愿意干的事情，尤其是那些被太阳暴晒之后的尸体，或许尸体已经腐烂变质、散发着刺鼻的臭味。
作为C集团军群司令曼施坦因自然知道，在河对岸的突劂集团军群是中国军队真正的精锐，是全世界唯一处于战备长达21年的军队，这支军队时刻都在准备着作战，在中国国务院任职期间，自己曾到过突劂斯坦，参观过那支军队，那支军队从组建就是为了进攻，所谓的防御性力量，只不过是一个笑话，他们的演习、战术、布属全部都是为了执行他们的大纵深作战，在他们的作战计划中，一但发起进攻，甚至在两个月内就会兵进莫斯科城下。
顺着飞行员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片大约有十数平方公里的洼地中挤满了坦克、装甲车，大约有上百辆之多，绝大多数都是涂成黄色的T34坦克，其中甚至有一些新锐的T34/85坦克。
当前线中德官兵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用完的各自的早餐，再一次把枪口对准彼此时，在距离德军防线不到5公里的一座帝俄时代遗留的俄式别墅外的草坪上停着两架直升机，直升机旁几名飞行员端着茶杯表情轻松的同德国军官说笑着，偶尔他们的说笑会吸引附近的士兵朝他们看去，尤其是那些飞行员会像变魔术般，从直升机中取出咖啡、可可粉，更是让那些军官眼中一亮。
一秒、两秒、十余秒过了，但那些朱加什维利的死神，并没有开枪。
直接接近河岸时，上校终于弄明白，俄国人都到那里去了！河岸上、河道中挤满了俄国人，红色的旗帜在那些人的脚下被践踏，数以万计的俄国人像疯了一般朝着对岸游去。
“是啊！只是一个开始！”
从里海吹来的微风给原野上德国士兵带来一阵阵凉爽，从战壕里站起身的德国士兵，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那些百米外同样站出战壕的中国士兵。
上校吩了一句，几分钟后，飞机低空飞临了那片洼地，从飞机上朝下看去，地面上坦克的乘员舱盖全部打开了，附近散布着不少尸体，还有被扔掉的坦克帽，甚至于还有一些被击毁的坦克，偶尔一辆被击毁的坦克附近，还会有几辆坦克的炮口对着他。
“嘿！霍尔斯，他们还真把自己当成红军邮政局了！”
霍尔斯惊讶地看着身旁的朋友们，他们也都露出https://www.hetushu.com.com了脑袋，过了一会，团里那个从奥地利来的莽撞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勇气，竟然整个人站到了战壕胸墙上跳起了舞来，甚至冲着的敌方的阵地脱掉裤子拍着自己的屁股，而平时严肃的军官们并没有制止他的这种“自杀”行为，或许军官同样觉得的诡异。
在距离河岸不远的地方，到处是一片狼藉，弹坑、掀翻的装甲车、被遗弃的坦克、汽车，遍地都是被遗弃的武器、军装，再朝前走，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片的尸体，那些尸体都是头朝东方趴地上。
“长官，中……中国人……是不是向我们开战了！”
“长官，他们让我们打开……”
对于他们而言，在这个夕阳下，似乎和平到来了。
“曼施坦因元帅，对于贵国在俄罗斯东部的军事行动，我国给予一定程度上的理解，但鉴于俄罗斯东部正在上演的人道主义灾难以及大规模难民潮，我国政府决定和西岸推进2.5至5.5公里，以确保可以为难民提供更为有力的帮助！”
偶尔几次上校还大着胆让飞行员以零高度从俄国人的战壕上飞过，螺旋桨卷起的风暴扬起一阵阵的黄土，但原以为在隐蔽所内的俄国人却没有出现。
在曼施坦因说话时，张镇国同样面带微笑看着这位算是自己老师的德国元帅，两人并不陌生，二十年前，欧战结束后，曼施坦因曾到过中国，任国务院总理办公事军事顾问，这位战略天才甚至是绝大多数国防军高级将领的老师。
就像从来不曾存在一般，但遍地的死尸却提醒着他们的存在。
一个小时前，两支相隔百米至数百米不等的军队都接到各自司令部的命令，中午12时整停止对峙行动，两国军队各自后撤500米，这意味着双方之间隔开了至少1公里的“非武装带”，尽管这个非武装地带看起来过于单薄，但却让战壕中已经疲惫不堪的德国士兵长舒了一口气，司令部的命令意味着，至少现在他们的战斗结束了。
联络机飞行员的话只说了一半，突然睁大了眼睛，远处的那座钢铁桥梁上，一辆辆外形古怪的坦克正在朝着西岸行驶，已经驶过桥的坦克、卡车在西岸形成一条长达公里的黄色长龙。
霍尔斯连忙站起身来，向对方行了一个军礼，在这个时候可要维护德国陆军的形象。
等待是乏味的，同样是令人恐惧的，尤其是此时战场上的异样，更他们心生一种恐惧，难道俄国人准备更大规模的反扑？下意识间，高地上的MG42机枪手开始将弹链加长，谁也不知道接下的反攻会不会遭遇最为密集的人海反攻。
“曼施坦因元帅，我想，如果德军对东岸没有任何意图，那么就不会因我们的行动而感到惶恐与不安不是吗？元帅比任何人都了解中国，自然清楚地知道一点，我国比任何国家都爱好和平，我们会千方百计避免战争，更无意与传统的友好国家争持……”
88毫米炮终于被拖上了高地的顶，安上了炮架。山顶的面积太小，高炮的四脚炮架得不稳，摇晃得很厉害。官兵们象疯子一样拚命挥动铁锹，为88毫米炮整出一块较大的平坦地面。几乎是在把高地的整平的同时，官兵们就立即进行战斗前的准备，88毫米穿甲弹从弹箱内取出，摆放于弹箱之上，然后焦急地等待着俄国人的反攻。
处于惊
和*图*书愕中的军官终于第一次看清了机内飞行员的模样，机内的中国飞行员冲着自己打着手势。“爬高一些！飞过去看看！”
“那么现在呢？”萨达耶夫中将问了一句。
“……我需要重申一点，德意志帝国对贵国以及俄罗斯帝国没有任何敌意！我们对贵国突然展开的军事行动，感到震惊与不解……”
就在上校弄不清楚怎么回事时，那个由几十辆卡车、吉普车组成的车队先后停了下来，不断有人从卡车、吉普车上跳下，然后又跳上坦克，不一会，其中绝大多数T34坦克被发动了。
电台中的笑声和偶尔的伴飞，无法改变空中双方飞行员之间的明争暗斗，而在地面上，双方的步兵、坦克更是枪口对着枪口、炮口对着炮口，只需要一声令下，一场新的战争就会爆发，尽管双方剑拔弩张已经整整一夜，但出人意料的是双方都保持着刻制，谁也未曾用一些行为试探对方的底线。
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但张镇国知道即便是在这个时候，国防军渡过乌拉尔河，仍然需要配合国务院的这个借口，在德战区时将防线推进至西岸，实际上是为了威慑德军，同时兵不血刃的夺取西岸立足点，一但需要的话，突劂斯坦集团军群便可以……
联想起情报部门上报的突劂斯坦集团军群的情报资料，曼施坦因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支军队不同于苏军，即便是200个师的苏军也不会让自己心生惧意，但眼前这个张镇国身后的部队，却是一只极为恐怖的力量，他们唯一欠缺就是实战经验，素质优良的军官、训练有素的士兵配以精良先进的装备，而且在他们身后，还有着源源不断的兵员和庞大的工业机器为之提供武器，如何避免和他们之间的战争，才是自己应该思考的事情。
对于近在咫尺的德军，张镇国并不担心，在乌拉尔河对岸，突劂集团军群已经做好的战斗准备，储备十数年的物资足够突劂集团军持续作战两年以上，不过眼下，按照总理的说法“友谊为上”，作为总理的老朋友，张镇国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位总理的嘴中国与国的友谊是什么。
在他们埋葬这些尸首的时候，已经开始撤离的前线一片寂静，除去掩埋尸体时机器的轰鸣声，倒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相比于中国人借助机器掩埋尸体的神速，霍尔斯等人速度显然要慢的多，而且更为恶心。
“俄国人似乎消失了！”
“再飞低点！飞低点！”
“嗯！谁知道呢？……”
“元帅，这只是一个开始不是吗？”
在曼施坦因让步之后，张镇国笑了起来，同时站起身来。
长达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没有遭到的俄国人“疯狂伊万”式的反扑，甚至于连同俄国人的大炮都沉寂了下来，空中偶尔还有雅克式飞机的俯冲攻击，但在地面上，俄国人似乎消失不见了。
“中国飞机！”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太阳西沉、夕阳如血，高地上的德国官兵们终于松了口气，向山下眺望着。只见友邻部队的牵引车拉着88毫米高炮正在慢慢地向高地的东坡爬行。
“元帅，作为回报，里海沿岸的阿特劳将为一个非武装城市，如果德国军人愿意的话，这座城市同样向德国军人开放！这座城市将会见证，中国、俄罗斯与德意志帝国之间的友谊！”
眼前的这一幕着实让霍尔斯等人有些不太适应，完全走了和图书两个极端，那些中国士兵认真的抽索尸体的身份和信件，然后更为粗爆的用机械化的方式掩埋尸体。
“137个师、旅，三分之一为数装甲师、机械化师，全摩托化部队……近8000辆坦克多半为重型坦克、两万架以上的战斗机、攻击机、三千架以上战略轰炸机、数千架运输机、直升机，一但发起进攻，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他们的进攻……”
行走在两军战壕间的空阔地带，霍尔斯可以闻到空气中散发着那种尸体才会有腐烂的气息，空中不时还有盘旋的秃鹫，到处都是一些悲惨而难以置信的场面，在掩体废墟里四处飞溅的人的内脏和肠子，被炮弹撕裂的装甲车、坦克、汽车、散落的大炮，这些都是俄国人遗留下来的。
“安全！元帅，你带来的是近百万虎狼之师不是吗？”
好兆头……
但这只是一个想法，期盼的子弹并没有出现，到是一团死寂偶尔有秃鹫盘旋的战场，倒是让上校浑身上下真冒鸡皮疙瘩，有什么比几个小时前，还疯狂反攻敌人，突然之间毫无声息的消失更为可怕的事情？
昨天夜里，乘飞机紧急飞往前线的曼施坦因在说话时，偶尔会扶一下单片的眼镜片，同时打量着眼前的张镇国，在曼施坦因眼中，曾经的那个年青人已经老了。
友谊！
“让这些德国士兵享受一下短暂的和平吧！我们的和平快要结束了！”
甚至于地面电台可以侦听到飞行员们用德语交流，德语对于中国人并不陌生，德语、俄语是中国人的首选外语语种。
此时这座城市内见不到一个居民，像是一座死城一般，而在城市的街道上那些苏俄军队遗留的防御工事中，却挤着一些穿着黄碣色军装的官兵，城市中飘扬的红旗，被一面面五色旗和三色旗所取代。
尽管已经长达一个小时未见俄国人的反击，但出于安全考虑，军官们仍然在这片隆起地面不过十余米的“高地”上安排了一门88毫米高炮作为加强。
望着对面正在后撤的中国军队，霍尔斯有些兴奋的对身旁朋友们说道。
“好了，我的朋友，这是尊重，最起码的……”
话音方落，两架外形非常漂亮的铝原色战斗机就出现在的军官的视线中，那两架高速飞行的战斗机并没有攻击联络机，在从联络机旁掠过后，突然一个翻转与联络机保持着相同的航速似乎是要伴飞。
“嗯！这……这也是尊重吧，至少给了他们一个墓！”
“张，你我都是军人，我们都清楚的明白，你们越过乌拉尔河的目的不是吗？”
“也许这是一个好兆头不是吗？”
两个小时后，在参加过曼施坦因举行的执行宴会后，坐上直升机的张镇国语气平静的对身旁的萨达耶夫中将说道。
赫克洛夫特的话音未落，不远处的军官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张，十六年前，我离开贵国时，在欢送宴会上，我曾说愿德中两国的友谊长存，终其一生，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与贵国发生任何武装冲突，而且我会竭力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那么张，你又如何解释你们现在的行为呢？”
终于在接到前线不少部队的报告后，司令部再也沉不住气了。十一点，一名军官叫来自己的小型联络机，带上望远镜和地图，驾着飞机从前线指挥部旁的一块土豆地里起飞了。这名少校要亲自去前线低空侦察。
“长官，中国飞机……”